第7章 章七，老乞丐

夜晚不远处一空地上，庄羽立定身影，闭目沉思，细细感应着天地间的灵气。

        “感应力道，感应天地灵气，以气驭力，以力驭气，凝气于掌，力打八方。”

        “嚯。”

        “嘭嘭嘭……”

        “成功了？”

        空地上，庄羽望着自己的双手，小脸上涌现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

        ――

        夜晚，月色笼罩着大地，窗外的萤火虫在田野间烁鸣，清凉的月光倾洒而下，仿佛要将这个喧闹的小镇哄睡一样，庄家有几处庭院依旧灯火通名。

        房间之中，庄羽将怀中的两本灵诀拿了出来对此一下，左边手上拿着的是从岳哲师傅墓地得来的，右边手中拿的是在镇北街头从一位老乞丐那以两个包子换来的。

        《天羽九变》

        望着手中两本灵诀上的大字，庄羽心想道原来这两本灵诀原来是一本，庄羽将两本灵诀打开。这一打开不要紧，里面第一页瞬时让庄羽傻眼。

        左边这本天羽九变，第一页心诀概要上写道：世间炼气之法，自外而内，感悟天地灵气，吸呐天地灵气归于丹田，凝气为力，化为己用。而右边这本第一页心诀概要上写道：世间炼气之法，自内而外，感悟周身经脉之力，如浩浩江河奔腾，运转不息。

        庄羽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自嘲道：“上辈子真是造孽啊，本以为捡到宝了，老天啊，你可真会跟我开玩笑，你这是又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说完庄羽往床上一躺，抬头仰望，思索着这两本天羽九变。到底哪一个是真的，须知世间证道之路，若是一个不慎，就会走火入魔的。

        证道之路现世人所知最高境界为道诃无量，可是偏偏有些人，道走偏峰，反其道行之，踏入证魔之路，道诃无量对应的一种境界为魔诃无量，可是岂今为止并无人达到这两种境界。

        就在庄羽想着想着，眼神渐渐迷糊，安然睡去。

        房间中，庄羽闭目沉睡，窗外一缕缕的月华从窗户倾洒而进，一些月光，照耀在庄羽的身体上，突然间，月光如同水波一般荡漾了一下，旋即奇异的一幕涌现而出，只见得那些缕缕的月华，居然开始一丝丝的对着庄羽眉间那一点朱砂汇去。一点点的光亮慢慢散出来，不一会儿，庄羽眉间朱砂上缓缓升起一个石珠。

        在石珠出光亮时，那原本陷入沉睡的庄羽双眼也是睁开了一点，然而还不待他完全睁眼，却是猛然感觉到一阵眩晕从脑海深处涌出，紧接着，他便是惊恐的现，他居然是出现在了一片浩瀚星河中。

        这里繁星点点，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庄羽心中涌上害怕，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方才十三岁的孩子而已。

        “啾，”

        在庄羽害怕间，突然有着细微的声音在这方星河中响起，旋即，一团星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仔细看那星影，居然模样与庄羽一模一样，只不过，后者的脸庞，并没有半点的生气，充斥着麻木。

        “这是怎么回事…”

        庄羽呆呆的望着面前那与他一摸一样的星影，脑子被这诡异的一幕搞得有些恐惧。

        突然那道没有半点生机的星影，朝着庄羽伸出左手，庄羽也不自觉也也伸出左手。

        庄羽定下心神看去，只见那道星影手中出现八颗圆珠，环绕着星影转了一圈后，有四颗朝着庄羽眉间那一点朱砂飞去。

        就在庄羽呆时，那道星影却是突然动了起来，只见得其身影闪动，双掌舒展，一套庄羽熟悉的掌法，便是在其手中被施展而出。

        “这是…八荒掌？”

        望着那星影所施展的掌法，庄羽眼睛顿时忍不住的睁大了起来，紧接着，一股浓浓的震惊从眼中涌现，他现，这星影所施展的八荒掌，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完美。

        星河之中，星影步履如飞，双掌挥动间，隐隐看到，四颗圆珠上有火焰，有雷光，有冰棱，有紫气，围绕着星影的转动而转动。

        庄羽目光带着一些震撼的望着那与自己一摸一样的星影，在后者打完八荒掌后，庄羽呆滞般的望着星影，满目震惊。

        庄羽陷入呆愣状态，许久后，方才逐渐的回神，皱着眉头沉思着，虽说仅仅只是观看了一遍，可庄羽却是有着奇异的感觉，这星影所施展的八荒掌。

        但至于为何这星影会有这般奇特的能力，那便并非是庄羽所能够明白，不过隐隐间，他明白，或许这一次，他遇见了宝贝…

        在庄羽心中念头飞转间，那一套掌法完毕的星影，便就此消散。

        “等等。”

        庄羽大喊声一声，坐起身来。

        “蹬。”

        庄羽看着落在床边的这颗石珠，口中自言自语道：“这颗珠子是什么东西？”

        庄羽一脸茫然的望着手中的石珠，石珠通体幽黑色，手掌抚摩上去，却是有着一种奇异感觉。

        就在庄羽感叹间，石珠再次放起光华，刚才的那道星影再次出现在庄羽眼前，不过这次并未出现在星河中，而是出现在庄羽房间中。

        星影再度身影闪动，紧接着，又是一套相同的八荒掌，开始从头打起。

        望着那如猿猴，灵鹤般灵动的身影，庄羽有些失神，刚开始的惊恐已是不知不觉的消散，他凝聚所有的心神，全神贯注的看着那灵动的光影，小脸上的沉思之色也是浓郁了许多，他一遍又一遍的观摩着星影的掌式，甚至连那细微的弧度都是仔仔细细的记在脑海中。

        观摩了许久，庄羽终于是撇开双腿，拉开架势，开始模仿着星影，缓缓的将八荒掌施展而出。

        “啪！啪！”

        黑漆漆的空间中，两道相同的人影与星影，开始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施展着掌法。

        “啪！啪！啪！啪！”

        双掌舒展，手臂宛如猿猴般，灵活运动起来。

        庄羽的双眼，在此刻变得异常的亮堂起来，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些细微上的改变，这八荒掌修炼起来，居然便会是如此的得心应手！

        那种感觉，就如同获得了一个无以伦比的良师在手把手的教导一般，而且这个老师的水平，简直达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

        终于临近天明时，那道星影消失在石珠中，经过一夜的练习，庄羽已是疲累不堪。

        庄羽再度看了看石珠，经过一夜的训练，这套八荒掌，已经被他学的七七八八，可还是有其形无其力。

        庄羽收好石珠，便是推门而出，先是随意的吃了一点早餐，然后便是一溜烟跑进了后山。

        对于证道之人来说，需要早采天精，晚吸月华，而早上山间灵气，更为充盈。

        世间炼气之法，自外而内，感悟天地灵气，吸呐天地灵气归于丹田，凝气为力，化为己用。

        世间炼气之法，自内而外，感悟周身经脉之力，如浩浩江河奔腾，运转不息。

        庄羽在吸呐天地灵气时，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炼气之法了，就在庄羽不准如何选择时。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庄羽耳边响起：“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并非凡人，将来必成大事。不如这样，我这里有本灵诀，今日与你有缘，两个包子传授与你，等你练至大成之时，就是你纵横宇内之日。”

        庄羽顺望声音看去，一老乞丐，约摸六十左右，腰间别着一只葫芦，翘着二郎腿，正在笑呵呵看着他。

        这个老乞丐就是庄羽在牛山镇街上，无意间遇到的那个老爷爷，而且还以两个包子换了一本天羽九变。

        庄羽走到石岩旁边：“老爷爷，你怎么来了。”

        老乞丐下了石岩，用手中的葫芦敲了一下庄羽的头颅，说道：“哈哈，小家伙，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

        庄羽挠了挠头，望着老乞丐说道：“老爷爷，我这就回去给你拿包子。”

        “先不忙事，我带你去个地方。”还未等庄羽反应过来，老乞丐抓着庄羽的手，身体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啾，”

        当庄羽醒过神来时，现在一处山崖上，老乞丐放松开庄羽，走到山崖处望着山下，万里河山。突然嘻笑的脸庞，开始严肃起来，问道：“庄羽，我且问你，你为何要证道？”

        庄羽望着老乞丐的背影，虽然心中早有答案。可是他并未回答。

        老乞丐转身看着庄羽，小小年纪，双眸里有着一股不服输的血气，然后继续说道：“怎么很难回答吗？”

        “不难回答。”庄羽握了握双拳，回答道。

        “说来听听。”

        “只为有尊严的活着，只为保护心中所爱之人。”

        望着庄羽坚定的双眸，老乞丐严肃的脸突然转为往常的笑容，说道：“好，那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我，拜师。”听到这里庄羽眼前为之一喜，可又心头转之一沉，因为在证道之路上有许多大门派会收徒，可是往往因为诸多原因，收徒条件较为苛刻。不光这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庄羽在古洞已经拜了岳哲为师，要是再拜别人为师，于情不和。

        “老爷爷，我资质平平……而且……”

        看着庄羽吞吞吐吐的样子，老乞丐显然也是知道心中所想。

        于是说道：“老夫不会看错人，而且岳哲老家伙要是知道了，也会同意的。”

        闻言，庄羽两眼一惊，看着老乞丐，开始疑惑起来，这石洞之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位老爷爷是如何得之，庄羽疑惑问道：“老爷爷，您认识我师傅？”

        “何止认识，而且是生死之交。”老乞丐转了转手中的葫芦笑着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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