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辈子还做同桌

朱涛、崔浩、宋男以及石京哲四个人先后从通往教学楼天台的楼道走了上来，朱涛一脚踹开铁门左右找寻鄂云，嘴上还在骂骂咧咧：“小崽子要是敢耍我，非扒了他皮不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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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还没有现鄂云，鄂云却从远处喊了他们一声，然后面无表情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几个人怪笑，“这小子还挺识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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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又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都点上之后吊儿郎当的走到鄂云面前，朱涛低头打量着斜靠在天台边缘护栏上的鄂云，怪笑这说道：“听说，你拿出来了两百多块钱，没想到你小子挺上道啊，交出来吧，一次多交点也省的以后麻烦，往后几天都不用再看见我，就不会一天到晚总是心惊胆战的，对吧？哈哈哈哈”他身后的三个人也是跟着大笑，转而这个胖子朱涛一脸自认冷酷的接着说：“把钱先交完，我再跟你谈谈夏玉玲的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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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点点头，抬头撇了他他一眼，慢慢把背在身后的手抬了起来，问道：“你看我这个东西就值七个‘二十块’，你们四个人要怎么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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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鄂云手中拿出一把枪，四个人不禁都吓了一跳，不过没过片刻四个人又都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只认为鄂云是拿了一把假枪在吓唬自己，毕竟现在这是时代他一个初中生怎么可能弄得到枪呢，平时那种充气射塑料子弹的塑料枪倒是常见，想必鄂云拿的这把也就是这种货色了。崔浩骂骂咧咧的深吸一口烟，然后往地上一摔，等着鄂云大骂道：“妈的小憋崽子，给你点脸了是吗？在医院住了两天没挨打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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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鄂云面前走过来，想再去教训一下这个被打了无数遍已经确认没有后台的小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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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冷冷看着他，对他的骂骂咧咧也不回应，等到这个崔浩到了自己面前刚要抬起腿踢过来的时候，慢慢抬起手，对着崔浩的膝盖就是一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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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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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枪响，枪声本来穿透力就强，又是在楼顶，仿佛整个学校都能听见这一声，只是校园内的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这是枪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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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学楼顶的几个人的反应和楼底下的其他人可不一样，都是大惊失色、静若寒蝉。伴随着枪声响起，崔浩脸色煞白，双手捂着膝盖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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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三个人也都被这一幕吓傻了，立刻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胖如肥猪的朱涛赶忙伸出双手不停摆手，“鄂云，不不不，鄂哥，云哥，咱有话……好好说，钱我不要了，夏玉玲也归你了，我不跟你抢，你放了我好不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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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轻蔑一笑，然后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不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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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涛身后的石京哲看情况不对，便向朱涛身后靠，用朱涛肥胖的身体挡住鄂云的视线，然后想着偷偷跑回楼道去，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转过身，还没跑两步就被鄂云一枪打在了后心，往前踉跄两步就趴在了地上，后背霎时间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在地上抽搐两下就没了动静。&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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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人哪见过这种场面，朱涛和剩下的宋男“妈呀”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开始祈求：“云哥，以前是我们错了，求你放过我，小弟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绕我们一次吧。”“是啊是啊，求你绕过我一次，以前都是朱涛指示我做的，我没对云哥有过半点恩怨，都是他的错，求你放我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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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涛听宋男这么说，立刻着急，一把专注宋男的衣领骂道：“操你大爷的宋男，你他妈污蔑我，我他妈杀了你。”宋男也不示弱，在生死面前他可不会在意一个所谓的大哥，两个人一时间扭打在一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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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的滑稽行为，可能是过了一会感觉不好玩了，他抬起枪就打在了朱涛的手腕上，对于以前从来没碰过枪的鄂云，他自己也是很惊讶为什么自己的枪法这么准，之前开的三枪都准确的击中了他想击中的地方，偏差很小，只有打逃跑的石京哲那一枪偏了一些，本来想直接打后心，结果打中了肩胛骨上方。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多想这些，对着挣脱出来的宋男“砰砰”就是两枪，一枪打在胸口，一枪打在眉心，后者死得不能再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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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鄂云出手的干脆和狠辣，朱涛趴在地上嗷嗷大哭，他现在真是的后悔得想杀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为什么以前就没有看出来这个鄂云是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简直不是魔头，根本就是魔鬼，他清楚的看到，鄂云出手开枪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真的是毫不夸张，真的是一眨都不眨，这种冷冽“爸，妈，救我，救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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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也不理会这头肥猪的哀嚎，绕过宋男的尸体，向远处的石京哲走去，知道这家伙还没死，现在的这家伙只是因为痛苦和胆怯的缘故在地上装死罢了。鄂云走到石京哲的一侧冷冷的说道：“哎，不用装死了，你现在可以真的去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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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赶忙想爬起来求饶，谁知鄂云毫不拖泥带水，对着他的后心和抽脑各是一枪，石京哲的后心和后脑先后炸出两团血花，这回确定是真的死了，鄂云慢慢退出弹夹，然后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另一个装入枪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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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的崔浩，还在地上蜷缩着，只是看到后面情景早已经吓得不敢叫喊，只想着鄂云能把他忽略掉，但事以愿违，鄂云装完弹夹的第一件事就是朝他走了过来，他挣扎着坐起身，对鄂云摆手求饶：“云哥，放我一马，我以后给你做小弟，以后给你交保护费，求你绕我一次，你就绕我这一次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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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鄂云对着他的胸膛“砰砰砰”连开三枪，随着三声枪响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颓然倒在地上断了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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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肥猪的身体伴随着枪声不停颤抖，此时的他早已经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别说这些，就连自己的裤子什么时候湿的他都不清楚，朱涛心里已经知道今天的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只是还心存在一分侥幸的念头，他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在胸前不停对着鄂云做求饶的动作，眼泪婆娑，嘴巴一张一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他也知道不管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但又害怕这么死了，所以只能做出一些别人看似滑稽的举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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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看着朱涛跪在地上的膝盖下面，湿乎乎的一片很是反感，他拿枪口指了指这个两百多斤肥猪的脑袋，面无表情的命令道：“站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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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涛臃肿的身子这次却异常灵活的从地上爬了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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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拿枪口指了指楼顶边缘的护栏，淡然说道：“过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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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涛照做，然后回头讨好的看着鄂云，本想着继续求情，那想到鄂云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直接崩溃，鄂云冷冷的看着他，然后拿枪口指了指楼下说道：“跳下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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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涛一听，两腿瘫软差点又跪下去，要知道这可是十二楼，楼下是石砖砌成的坚固地面，他要是真跳下去，以他的体重除了死还是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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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接连不断枪声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便第一声第二声大家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但之后的这么多枪声总也都明白过来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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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学楼的十一层和十二层是一些主任们和校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接二连三的枪声让他们感觉不对劲，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不守纪律的学生在放鞭炮和烟花，细听之下赫然现声音竟然是从楼顶传出来的，而且极有可能是枪声，七八个人便集结一起上来查探情况，正好看到了鄂云拿枪指着朱涛的这一幕。除了远处的鄂云和朱涛两人，地上还横竖躺着三具尸体，这把一群人可吓得不轻，其中一个教导主任看清楚都是什么人之后大概心里边有了梗概，朱涛这四个人是这一界出了名的恶霸，而鄂云则是学年常年第一名的老实学生，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是经常被欺负，积怨已久的怒气泄出来造成的。他慢慢向前走了两步试探性的对鄂云说道：“鄂云，你冷静下，有事好商量，你先把枪放下，有什么苦衷和怨气跟老师说，我们可以帮你解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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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手枪指着朱涛没有动，只是眼睛向远处看了看校长和几个主任，但并没有理睬，又对着重新跪在地上的朱涛说道：“跳下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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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朱涛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鄂云不停求饶，鄂云根本不为所动，对着他的大腿就是一枪，“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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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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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枪声的响起，朱涛大腿上多出了拇指大的血洞，他“嗷”的出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双手捂着大腿在地上开始打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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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道的校长和几个主任吓得下意识的向地上蹲了蹲，然后还是刚才那个胆子比较大的主任大声喊：“鄂云，你把枪放下，朱涛做错了什么事有法律可以惩治他，你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这样会毁了自己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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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轻蔑一笑，看着说话的主任脸色淡然的质问：“法律？未成年人保护法吗？他们天天欺负老实的同学，殴打同学，勒索抢钱，凌辱同学，你告诉我法律会怎么制裁他们？是批评教育还是记过，留校察看还是开除学籍？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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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任被鄂云问得哑口无言，的确如此，因为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的缘故，对未成年人的犯罪包容都太强了，即便杀了人也不会构成死罪，像这种小孩之间的打架斗殴在成年人眼神根本不算是一回事，最多也就是像鄂云所说的批评教育或记过，最严重也不过是开除学籍，能进派出所的都很少，这就直接或间接的助长了这些青少年的气焰，反正没有什么大的惩罚，以至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这也就有意无意的导致了《未成年人保护法》间接变成了“未成年人犯罪保护法”校方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不想自己学校传出去什么其辱同学的事，口碑很重要，这种事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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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主任，你放心好了，今天就算我杀了他，我自己也不会被判死刑的，您说有这等好事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话刚说完，便对着朱涛的肚子又是一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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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整个学校基本都知道了消息：初二学年成绩第一的鄂云，在教学楼天台开枪射杀了这一界的四个恶霸。听见这个消息的所有学生一片哗然，女生流露出的大多是惊骇和惋惜，当然不是为四个恶霸惋惜，而是为鄂云，认为他这样太不值，虽然肯定是压抑已久后的反击，算是让恶人罪有应得，但是却搭上了自己的大好年华和似锦前程；而男生听见之后大多数人第一反应就是解气，太解气了！觉得很少有这么痛快的时候，之中有相当一部分是被四个人欺负过的，他们都会在朋友之间交谈时狠狠说一句：好！活该！同时也对鄂云佩服得五体投地，太有魄力了，霸气！简直是大哥级的偶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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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其中也有一些人还有其他的心情，鄂云的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就是如此，当然其中就有他的同桌夏玉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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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听说消息后第一时间冲到了教学楼楼顶，不过当时有专门的老师和接到报警的警察拦着不能进去，夏玉玲跟拦截的老师们解释说自己有办法劝说鄂云，这才破例被放了进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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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玉玲上楼梯的过程中，脑海里想出了无数个劝说同桌的托词和理由，但当他满以为以凭借自己对鄂云的关心和不俗口才一定能说服同桌的时候，却现自己见到他之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止不住的眼泪和放声的大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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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也看见了夏玉玲，他拿枪的手有些颤抖，眼睛也是开始湿润，良久，控制了一下情绪后他对夏玉玲大声喊了寥寥几句，这是这几天他说话声音最大的几句话了，满打算说的毫无波澜，却没想到声音越到后面几个字越是颤抖：“夏玉玲，这几天对不起了，希望下辈子我还能做你的同桌！”说完，鄂云左手抹了抹止不住的泪水，对着朱涛的脑袋和心脏各是一枪。用完最后两颗子弹，鄂云毅然转身，翻过天台边缘的护栏纵身从十二楼跃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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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突然变得很慢，鄂云的耳朵在空中呼呼的风声中依然能听见夏玉玲的哭喊，他仰面朝天淡然的闭上眼睛，慢慢等待粉身碎骨的那一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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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鄂云刚闭上眼睛几秒钟，就感觉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疑惑的睁开眼睛，赫然现是那位很古怪的穿着奇怪古代装扮的中年大叔，这人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好像好像跳水运动员一样头朝下和他面对面一起下落，鄂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而古装大叔却只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跟我走，愿意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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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云默然点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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