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望邑渊探秘鬼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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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应激反应,拔剑相向,那鸟迅疾如风,一嘴咬在明轩修篁上,任怎么也无法挣脱,天恕一脚踢向鬼车的下颚,趁那一瞬的松动,身旋数圈,脚踩流波,将它往洞外引去。
即出洞口,却瞧见茗落与云展寻踪而来。
鬼车冲出看到又来了两人,目光凶厉更甚,不由分说冲将过去。在它眼里,人和人应该无甚区别,都是活物罢了。这凶兽刚饱餐过后,按理不应又想进食,如此是因为有人洞悉了它的秘密,是想要杀人灭口吗?它竟有与人一样的思辨。
落儿与云展有些措手不及,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大家伙,只得瞬间上前激斗。三人一起夹攻,与它争斗了十几个回合,一边打斗一边舌战起来。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天恕道。
“你又怎么会在这儿?”云展反问。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术宗仅存的弟子,宗门覆灭,当然要来查清楚。”天恕道。
“我们听说运粮队走的望邑渊这条道,就赶紧追来了。”落儿道。
“你们胆子太大了,两个人就追来了,这怪物背后不知是什么人在操控,你们快些回去。”天恕担心道。
正斗着,云展与落儿一个对视,便闪到了一边。
落儿从手腕上甩出一物,如鞭子模样,又比一般的鞭子要细要轻,看不出什么质地,通体黑灰色泽,有着精美繁复的暗纹,坚韧无比又柔软似水。
那鞭打到鬼车的羽翅上,惊落几片乌黑的飞毛。鬼车张开嘴来咬,伸出爪来抓,嘴爪并用,迅捷乱目。
她流步躲闪,瞥见前方一处凸起的岩石,随脚踩岩石借力飞身劈鞭而来。那动作利落俏耍狠厉,几鞭下去竟容不得人眨眼,大有拼命一搏的气势,已全然不像之前温柔的模样。当然,那鸟也被激怒了。
“云展兄,你怎么放任她自己搏命,你不管吗?”一时只顾惊愕的天恕终于想起来提问。
“少废话!管好你自己。”
“你当真不管吗?”
云展没再理他,专注地看着落儿的战场。
天恕冲了过去,挡在前面,可落儿的一声“你走开”,让他心中一惊。
那怪物终要放大招了,方才洞中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家伙好像有什么妖法,一发功便会侵扰仙根。
天恕怕再晕倒两个,便举起那个挂着妖羿玉佩的剑鞘挡在鬼车面前。果不出所料,鬼车停住了进攻,嘶厉一声遁去。
那阵浑浑噩噩终于清醒过来,落儿把鞭收回手臂,鞭头上有两个指环套在拇指与中指之上,乍一看像精美的戒指连着几圈镯子,消失在腕间。
天恕察觉到落儿奋战定有原因,问道:“你们没事吧?你的鞭精巧得很,只是没能施展神奇,所以我没有帮倒忙吧?我是说,那怪东西叫起来会侵扰仙根,我怕你们抗不住……”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落儿道,“只是鬼车为什么飞走了?”
此时的云展和落儿对天恕则有更多的疑问,能从宗门覆灭中逃脱想必有些本事,亦或者他根本不是术宗的人。
“你说你是术宗的人,可有什么凭证?”云展一脸孤疑的盯着他。
天恕从腰间摸出一令牌,确是术宗之物,但是仅凭一个牌子还是不足为信:“我知道你们怀疑什么,那,看好了,术宗的移形换影。”
他站在云展面前,两人面对面,眼对眼,手掌在眼前轻轻拂过:“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自己。”云展道。
如此他应真是术宗的弟子,移形换影是术宗众多术法修为中的一种。身为宗门中人,云展很清楚,七宗精学,各有专长,互不叠重,而且从不外传。
“是了,鬼车刚才也看到了它自己,它以为有一只更大的来吃它,所以吓跑了。鬼车蚕食同类,变成更大更强的存在,所以他们应该也害怕更强的同类,这一秘密是方才我与子苏在洞中看到的……”天恕忽然叫了一声,“子苏!”
可算想起来还有一人在洞中。
可巧,洞中一人晃晃悠悠地朝外走来,见着天恕,顿时是悲喜交加,深深揽他入怀,生离死别之意洋洋洒洒,劫后重生之味激激昂昂:“公子啊,哎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再也不能侍奉你了,没有我陪着,你可要孤独终老了。”
天恕知道他又要耍贫嘴,警告道:“子苏,你在胡说什么?”
子苏松开天恕,双手扶着他的双肩,瞧了一眼落儿和云展怏怏道:“我哪胡说了,你到现在也没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老的人,子苏觉得天妒英才,世事不公啊,那‘微斯人’到底在哪啊?”
“‘微斯人’?”落儿问道。
“见笑了,他没怎么好好念书,当他胡说吧。”天恕憨笑连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转头瞪着他,那意思显而易见,再不闭嘴,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
二人看着这对主仆也是哭笑不得,既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落儿,我们还需尽快赶回邱老那儿,向他报告这里的情况。”云展自是看不惯他们的胡言乱语,催促着赶路。
“嗯,过两天七宗的人都会聚到药宗来,你们如果没别有的事,也一起来吧。”落儿邀请道。
一阵春风拂面,风清云舒,只这一瞬仿若天地间已无愁绪。
“好,求之不得,却之不恭。他们来这儿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商议一起合力对付鬼车,还有准备天圣宫的祈雨礼。”
是啊,天圣宫终于要祈雨了,有些人也该登场了。
天恕与子苏在落儿的引荐下安住在了药宗府中,邱老的药宗宗门就在彩仙镇的北端,而彩仙镇外的东北方不远就是望邑渊。
这几日,七宗还存的五宗宗门中人陆陆续续地鱼贯出入,药宗的人忙前忙后,只等人都到齐了,好在宗堂一齐商议正事。
鬼车袭击运粮队的事在盛国传开了,一时间谣言四起。灾祸连年,鬼鸟降生,邪祟横生,全因愿力石灵力渐衰,护持不力。又因二十多年前,国君无德,强娶大祭司,又祭天不尊,终至大祭司殒命,自己惨死。
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上天的降罪并没有截止,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虽然大祭司后继有人,可这些年来,天圣宫一直毫无作为,任灾难频生。
茶坊酒肆间还是少不了贵族公卿、公子雅士的流连,还有诸多卖弄口舌、津津乐道之辈,仿佛这些事情永远与已无关,平白无奇的日子也不知能掩住多久暗流涌动的潮旋。
这日一大早,各宗门宗主及要紧的弟子们都已在药宗宗堂——地宽堂入座。药宗宗主邱枫烈在主位,两边依次坐有剑宗宗主山凩棠,毒宗宗主蒲怀阳,再次居坐的是异宗宗主郦万江和玄宗少主冷云展。
玄宗宗主冷冉早在二十多年前失踪,至今生死不明,所以云展并未正式接任宗主一职,还是以少宗主自居。天恕作为术宗的幸存者,也做在了最末位,子苏陪侍一旁。
邱宗主因在七位宗主中年龄最大,资历最老,一直以来便被大家尊为长首。一眼看上去,他也像这个大家族的大家长一样,白长的头发,白长的胡须。面容精劲,面色土白偏棕,脸上皱纹遍布,又穿了与脸面同色系的衣衫,远远望去像棵老山参。
药宗众人有用药物染衣衫的传统,所穿服饰俱是土木色系,他们的祈服并不是统一的制式和颜色,只有祈冠一致,所以每有集会便好似林林总总的药材扎堆摆开了。
山宗主长的一双剑眉星目,与他手中的那柄宽剑相得益彰。他身形高大,已近天命之年,仍然背阔挺直,仪态端贤,颇有仙家风范。
剑宗的祈服祈冠全部统一的浅水蓝色,宗主与宗内长老为深水蓝色,制式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剑宗是以剑法武艺为长的宗门,他们的穿戴也便于平日的操练和实战。
蒲宗主中等身材,宽面肥耳大嘴,只有眼睛略小,透着思辨敏锐的光。行为举止相比其他人要随意许多,说话嗓门儿也大,仿若特别看不惯规规矩矩的作派。
毒宗的祈服是叶绿配鹃红,犹如自然界中的生灵,颜色越艳毒性越大。
郦宗主更为精瘦一些,两撇八字胡分外醒目,像个精打细算的商家。而他们也确实是看上去最为富贵的一派。
异宗祈服是一种不太常见的薄柿色,有成熟的柿子和未成熟的柿子两种柿漆染就。相传上古时期,各种异能生灵的肤色多为薄柿色。在这种薄柿的色彩上,绣有各种繁濡的纹样,多为各种瑶花仙草,珍禽异兽。
玄宗冷云展依旧是一袭白衫,领襟、袖口、衣摆下缘镶有祥云纹样的锦缎宽边,祥瑞之气飘然而生,这也是玄宗的祈服标制。此刻云展秉着少说多听的原则,规矩周正地端坐在那里。
至于气宗和术宗,讲究气运于无形,术发于未端。天地初开,混沌一片,色彩犹未觉也,所以气宗当初选择乌寂,术宗选择灰蒙,一个无形,一个未端,没想到如今真得杳无形端。
天恕和子苏一早便更换了术宗的装扮,许是厅堂内人多闷热,鸦青和鱼尾灰的衣衫反衬得面色红润,不想出头显露的两人倒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剑宗山宗主先开口道:“邱兄,既然今日是我们七宗自家兄弟集聚,大可随心一些,舒舒胸中所臆,说说心中所想。”
“那是当然,凩棠老弟,我们仙门七宗也是有些年岁没有这样齐聚一堂了,只可惜有三位故人已经不在了。”邱老抬眼看了一下云展,看了一眼天恕,又望向空缺的气宗宗主之位,惋惜地摇摇头,“术宗和气宗众人的后事,我已经派人前去妥当处置了。”
邱老继续道:“如今连年灾害,又逢鬼车降世,我们仙门更要团结一致,物力维艰啊。相信诸位也都看到了,这一路走来处处都有难民衣食无着,居无定所,也很是可怜。”
“邱老,对于鬼车灭门,您如何看?”蒲宗主瞧了一圈儿众人的面色,“外界可是一直传言此事与天圣宫有关。这些年来灾患频发,天圣宫却一直都不作为,传言他们勾结东梁大国师,妄图灭尽我大盛修仙一族。”
异宗郦宗主接着道:“对啊,那位大国师在东梁都干了什么,诸位不是不知道。东梁的修仙一族已经被屠戮一尽,东梁王族也对他唯命是从。东梁早就是他一人的天下了。”
邱宗主道:“可是天圣宫为什么这么做呢?历代以来,天圣宫统领七宗及众仙门,与我们是荣辱与共的。”
蒲宗主没好气道:“为什么?相信各位应该也都听说了,当年冰因大祭司形神俱灭而亡,全因前国君而起,天圣宫必恨王宫入骨。至于他们坐视天下灾乱,多年不管不问,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大祭司突然殒命,她的传人那时刚刚出生,所以愿力石究竟在哪儿怕是无人可知。没有了灵力之源,灵力自然衰微。所以才会将我们逐个灭门,灵力尽收。这样既可报仇,又可收集灵力强大自身。”
“若果真如此,我们宗门当真岌岌可危了。”众弟子纷纷附议。
郦宗主接过话来:“不还有传言天圣宫现在这位是假冒的,真的早跟着冰因大祭司一起去了。当时太后为了稳定人心时局,便找了一个孩子顶替。我确实听一位宫人说过,她的修为资质无法与历任大祭司相提并论,连太后也颇为恼怒。”
“郦宗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给我们说道说道。”
年轻的弟子们,对这段陈年往事颇感兴趣,外面也有各种各样的谣传,今日可是个好机会,更要一探究竟。
话说当年国君姚庭铄陈兵十万为红颜,不惜举王权之力与天圣宫开战,硬是将冰因大祭司接出了天圣宫,并且宣布在即将举行的祭天大典之时迎娶大祭司,让天地万物见证他的情真意坚,以得到上天祝福。
可天圣宫自古以来便有宫规,大祭司不得与天圣宫族人以外之人婚配,这亦如同天规定法,无一人例外,并延续了上千年。
当时冰因大祭司早已嫁给左护法蓝成言,并身怀六甲。大祭司他们应该是早就做好了逃离的准备,只是谁也没想到会选在祭天大典这天。大祭司与蓝护法、兰信君等一行偷偷离开了王宫,离开了邑都。
右护法轲征,也就是现当今征太后假冒大祭司,与国君同登祭天大典。可悲的是,国君还是发现了迎娶之人是假的大祭司,转身便去追了,把祭天大典扔在一边。
“真是疯了!”人们每每提及此事都是一致的哀叹悲愤。
“那大祭司仙法无边,究竟是怎么死的?”药宗一弟子问道。
“大祭司当时身怀有孕,濒临产子,是不能动用灵力的。可她还是动用了灵力,以致不能控制,引淄河水泛滥,生灵涂炭,终害人害己啊。”郦宗主一时唏嘘不已。
蒲宗主也似打开了话匣子:“当时追去的人全都死掉了,只有征太后和瑞王带着国君的尸身回到王城。征太后以国君新封征夫人之名宣称,是国君杀了蓝成言,冰因大祭司以自己的元神为其吊命,为报杀夫之仇,引淄河水泛滥。她刚刚产子,灵力全无,又元神不存,终于无法控制水势,最后她形神俱灭才平息了那场灾难,国君也在那场水患之中惨死。
“这从此王宫与天圣宫便算是结了仇了,虽说表面上似乎相安无事,这么多年风平浪静,可实际上,王宫与天圣宫早已视同水火。
“大祭司惨死,灾祸频发,愿力石灵力渐衰已是事实,天圣宫若要如之前那般震慑天下仙门只能投奔东梁大国师,那是另一个‘大祭司’,他也有通天彻地之能。”
总之言之,言而总之,天圣宫与东梁勾结似乎已是不争的事实。
蒲宗主又继续道:“再来说一下四圣。先说梅冼君,他可是四圣之首,当年他作为两国交换的巫覡,授命去东梁同司祭天大典,一去三年未归,回来之后怎么样了?像变了个人,传言他与东梁的大国师交换了魂灵。这些年天圣宫在他的带领下没有任何作为,若说他勾结东梁实为可信。
“再说兰信君,前大祭司是突然殒天,她的孩子刚刚出生,不可能知道愿力石隐藏之地。不过当时兰信君在大祭司身边,很可能大祭司已经告诉了兰信君,不然她怎可让这个秘密石沉大海?作为天圣宫最高机密的愿力石,那是人间的灵力之源,它隐藏在何处,只有历代大祭司口口相传得知。这些年来兰信君不知所踪,也有可能他去寻找愿力石了。
“至于凤明君,当时在王城祭天大典上的那些东梁巫师全是内应,前来观礼的东梁百姓和王城百姓瞬间如洪水猛兽,狂性大发,见人就杀。凤鸣君虽当时领得军队出击迎战,力挽狂澜,但征太后后来查明其实他是王城之乱的协谋,只因他也钟情冰因大祭司,实是要为国君抢走大祭司实施报复。征太后称要将他治罪之时,他叛逃去了东梁。”
“难道这不是东梁人的阴谋吗?”山宗主反驳道,“你们都不怀疑是东梁图谋不轨?是东梁建议两国同司祭天大典,才出了后来的大乱,你们别忘了东梁人一直觊觎我国的愿力石。而且那天大乱之时凤鸣君奋勇率军迎敌,伤重不起,他当时没有叛国,后来又怎会叛逃呢?还逃去东梁?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打死我也不相信。”
“不信?虽说你们剑宗与凤鸣君渊源颇深,但也不能以私护全。暂且不说他,还有希远君,他早早就离开了王城,祭天大典时也没有他的踪影,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愿力石长什么样,从来没有人见过,只是传言有这么个宝贝,当真是真的?”药宗一弟子小心翼翼道。
“当然是真的,那是纯净的灵力之源,法力无边,是护佑我们大盛乃至天下的圣物。”邱老道。
蒲宗主眼也不抬:“愿力石灵威渐衰就需要灵力供养,气宗和术宗都是被吸尽了灵力的,下一个就不知道轮到谁了。”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邱宗主沉默了一下,说道:“诸位,这些传言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还不可当真。”
山宗主趁机接过话来:“对啊,诸位,这些还都是谣传和猜测,目前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我们此次前来可不是散布谣言的。如今鬼车又在望邑渊出现,我们宗门齐聚一处,也可让幕后之人有所忌惮,我们要趁机合力查出真凶。
“而且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旱情,我们此次不也是为了祈雨礼大典而来嘛。祈雨礼需要修为高深之人的愿力加持,真心圣德感召万物连通天地,不管怎样,我们要精诚合作,助祈雨成功。”
邱老频频点头,转过身来:“郦宗主,不知贵宗典籍之中可有关于鬼车这类异物的记载。”
“我已遍稽群籍,异宗典藏中录尽人间飞禽走兽,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可就是没有这等邪物啊。”郦宗主道。
“要除这邪物,只要知道它的来历和惧怕之物,那就好办了。”邱老道。
“都说这是天降邪鸟,可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还很难说,诸位可曾想过,若真是天圣宫所为,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蒲宗主道。
这是一个不得不慎重思索的问题。
“不管怎样,我们先不能内乱,无论我们七宗以后的归途在哪里,我们都要秉承仙门宗义,以挽救天下苍生为已任。”邱老道。
“对啊,秉承仙门宗义。”众人纷纷道。
这些事似乎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直到日落时分……
天恕手里提了两壶酒,边走边喝,一路走走停停,也不知走到了哪处,只见四下无人,清幽宁静。一杆紫藤枝越墙而来,便在那枝下随地一坐。
这一天是诸多感慨。
陈兵十万为红颜,大祭司与前国君究竟是怎么死的?自己所知道的竟与他们所说完全不同。
他相信阿舅所说,相信师父所说,国君不会杀冰因大祭司和蓝成言,而大祭司也不会杀国君。当时独自回来的征太后与瑞王一定知道真相,那个害死大祭司,害死前国君,害得王宫与天圣宫反目的幕后黑手,只可能是那个人。
还有母亲,她的死定与征太后脱不了干系。师父和阿舅都说过母亲与大祭司感情很好,上一辈人的爱恨纠葛,到今天应该已经释怀了吧。
师父这些年,为给大祭司报仇,运筹帷幄,吃尽了苦头,可是他什么时候投靠过东梁?真正投靠东梁的人贼喊捉贼。
子苏央求落儿一起来找天恕,已转了大半个宗府,终于找到。
只见天恕依坐在几层台阶之上,半坐半仰,一歪头看到寻来的落儿和子苏,释然一笑,满脸的绯红:“落儿,你来了,今天的七宗大会结束得太晚,让你们担心了。”
他跌跌撞撞地想起身却未曾起来,随轻笑了两声:“嗯,谣言大会……”
“你喝多了,子苏,我们给他抬回去。”
落儿俯下身抬起他的手臂,他顺势将头歪到了落儿的左肩,气息微微:
“紫藤山上紫藤仙,
曼舒云霞隽两边。
谁人不识葡萄盏,
风落架下染青衫。”
嘴角带着那美美的弧线,美美地睡去。
一朵小小的紫藤花飘落在那青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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