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欣赏哥哥的身材

趁着温郁川去洗手间，江执跟她开了口。

        “余姐，这几天川哥都没睡过觉，每天就是愁着赚钱，跟找人保你出来。”江执喝了不少酒，白嫩的脸上有一抹红晕。

        “他以前打过地下黑拳你知道吗”

        沈余妄点点头。

        “这次的钱，他也是去打拳得的，唯一不一样的是，这次是给a市王氏老总娱乐的。”

        “在王氏老总的地下拳场里，安排了一个两米高的，满身长着大包的傻大个，跟他打，凭川哥的实力是打的过的。”

        江执说着，又撇了撇洗手间的方向。

        声音小了些，“那个老总，说川哥是小白脸，非要看他被虐的样子，又找了一个专业的，一起打他，不让川哥还手。”

        江执叹了口气，又说，“川哥打之前签过协议，只能打身上，不能打脸，所以你看他像是没事人一样，都在硬撑着身体。”

        沈余妄拿着酒杯的手停在空中。

        “事后，那老总说，让川哥在被打几下，让他爽一下，就他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这事，是我爸告诉我的，我不在场，他给我拍了照片，过会我发你，有钱人的娱乐，都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

        江执还想说什么，余光看见温郁川出了洗手间，再找老板娘买烟。

        江执只好低下头，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的，玩弄手机，给沈余妄发照片。

        手机叮当的响了一声，她没看。

        温郁川坐到她对面，拿支烟叼在嘴上，含糊的说，“怎么了，出什么神”

        沈余妄看着他笑了，“没事，赶紧喝，别欠酒。”

        温郁川低头点燃，吸了一口，递给她。

        江执在旁边喝了口酒，咬着烤肠，看着风景。

        沈余妄接过，叼在嘴里，猛吸一口，连忙呸呸呸，“假的吧，这么辣。”

        温郁川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意，“就是假的才给你啊。”

        “操。”沈余妄抱着也是钱的心态抽完。

        他看着她，毫不掩饰狂妄的笑容，笑的坏痞。

        酒足饭饱。

        江执原本说好的出去玩，也给鸽了。

        沈余妄看着他，脸红的比红富士都红，眼睛也朦朦胧胧的，站都站不稳，叹了口气，便放过他了。

        给江执送上私家车。

        她回过头看着路灯下的温郁川。

        他个子高高的，一身黑衣，像融进黑夜里，路灯照的他全身发暖，完美的下颚线，五官分明。

        像是感受到视线，他侧头看她，眼眸深沉。

        “走吧”沉哑的声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

        沈余妄拿上桌边的东西，上前挽着他的胳膊。

        “喝多了”温郁川轻声询问。

        沈余妄摇摇头，“去海边吧。”

        温郁川点点头，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又点开手机，拨打电话。

        “李茗，给我送个车。”

        “……”

        “嗯，地址我发给你。”

        跟电话那边的人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温郁川领着沈余妄到旁边的长椅坐下。

        十五分钟后。

        一辆炫酷的摩托车停在了他们身前，全黑的机身。

        李茗下了车，问了句川哥好，又看向身旁的沈余妄，咧嘴大笑着离开了。

        沈余妄上前，绕了一圈看了又看，“挺帅啊，轮胎也改了。”

        “喜欢吗”温郁川递给她头盔。

        沈余妄连忙点头，“嗯嗯，嘎帅，干啥不喜欢。”

        “以后是你的了。”

        “啊”

        温郁川轻笑，“带好，去海边。”

        上一次，还是他受了伤，被她载着，毫无面子可言。

        沈余妄长腿一跨，坐到他身后。

        活活上演一部，速度与激情，肾上腺素飙升。

        摩托车划破风声，轰鸣的声响，影的路人频频回头去看。

        “好爽。”

        “什么”

        “我说，再快点。”

        速度加快，她也像是融进了风里，享受着自由无束。

        到了地点，温郁川刚停好车，沈余妄就跳了下去，跑到前面感受海风。

        又转身朝他的方向，摘下头盔，黑发洒落两肩，两个耳钉发白发亮，白皙的皮肤，唇色淡淡的粉，勾着唇对他笑，神情多份妩媚。

        温郁川顿了顿，接过头盔放好。

        随沈余妄脱下鞋，下到沙滩。

        他左手自己的鞋，右手勾着她的鞋，沈余妄就在前面走着，他就在后面跟着。

        夜幕下，幽黑的海水里掺杂星光，随着浪涛奏乐，海风轻抚，海水荡过，留下一阵阵蓝眼泪。

        走了一会，沈余妄脚被贝壳扎的直发疼，换方向往后走，一屁股坐到沙滩上。

        “怎么不走了。”温郁川把两双鞋放到一旁，坐在她身侧。

        “脚被扎到了。”她手里拨散着沙子，望着海，出神的说着。

        温郁川往前面挪了挪，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大手轻轻拍落细沙，直到干净，又给她捏了捏，“哪里疼”

        沈余妄试图抽回，都被他握着脚腕，按住了，“不是很疼了。”

        他捏了足足三分钟，才松开，坐回她身边。

        相对无言，她手拨散的那块沙滩，已经挖出一个洞了，越深越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温郁川看了眼，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我热。”

        沈余妄也没精力犟了，侧头靠在他的肩上。

        她太累了，浑身也太疼了，酒精很快就消散了，她宁愿一直保持着不清醒的状态。

        过了许久，沈余妄提出骑骑他的车。

        温郁川站在路边，看着她一圈一圈的路过，甚是在他面前表演了一个，翘头。

        摩托车停在他面前。

        “我帅吧”她摘下头盔，笑看着他。

        “余姐最帅。”温郁川拍手迎合。

        “走，姐带你回家。”沈余妄拍了拍后座。

        温郁川不干了，胳膊一叠，架在胸前，“别做梦，滚后面去。”

        沈余妄轻哼，抱着头盔，不情愿的往后挪。

        回了家，已经是下半夜了。

        沈余妄坐在桌前，情绪也是淡然了。

        她翻着那个日记本。

        7月20日

        这是第一次写日记，要记录下来，这本要成为暗恋手册，我第一次知道，一个女生可以那么帅，她叫沈余妄，她救了我。

        8月25日

        她真的好好啊，一点不拒绝我的靠近，我以为她会嫌弃我的，我好喜欢她，迷妹x100，我好爱啊。

        9月30日

        沈余妄永远的神，她不喜欢说话，脾气不好，但对人很好，她喜欢吃酸的，喜欢抽劲大的烟，不喜欢穿漏胳膊的衣服，不穿外套会不舒服……

        10月14日

        她打架也好帅啊，我也要变强，保护她，我也想让她不受伤害。

        11月30日

        她一直都有在保护我，对我也几乎有求必应，她会给我糖吃，笑起来特别的媚，超级好看，她是我的光。

        12月31日

        我真的好想她，我也好喜欢喜欢她，可我是女孩子，没关系，我能陪伴她，什么时候才放完假

        1月28日

        今天又被人打了，她知道后去帮我报的仇，杨志军也跟踪我了，我好害怕，可我有她，她是我的光。

        2月7日

        今天被杨志军骚扰了，我知道的，他专找像我这样，父母不管的下手，可我没有办法，我想变强，想保护我自己，可我做不到，我害怕他，沈余妄今天好像也受到骚扰了，我一定要坚强，我要保护她。

        3月13日

        你月考也超级厉害，我一定要向你努力，你又打架了，我好心疼的，可是你垫着我的衣服，我就觉得好开心，我能帮的了你。

        4月9日

        我记住你的所有喜好，我不知道我了解的是不是你的所有，可我很爱你，我清楚，这份爱是感情的爱，我是不是变态，我好像有些坚持不下去了，我根本没办法和你一样那么强大，我受不了他们了。

        一本厚实的笔记本只停在这天，五月份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写。

        粉色的封皮，内页写满了她的名字。

        还有几块湿漉的地方，是她害怕落下的眼泪吗

        沈余妄伸手，摩挲着她清秀的字迹。

        翻到中间夹层，有一张她的照片。

        那是她在课桌上趴着睡觉，姜灿偷拍的。

        她侧头爬着，身边的温郁川正给她盖着外套。

        背面写着。

        “余姐，一定要和这样强大的男人在一起。”

        又划掉，写着。

        “余妄，我爱你。”

        沈余妄的脊背发疼，手指发凉，打开了另一个牛皮纸袋。

        那是两沓现金和一封信。

        “不要有压力，小灿想看着你幸福的活下去，这钱是小灿给你存的，我填了点凑整的。”

        沈余妄记得，她记得她说，等她过生日会有个大礼物。

        沈余妄憋泪憋的眼睛发胀，抱着笔记本轻声的念叨，“你还没给我过生日呢。”

        第二天周末。

        群里通知自行补课的同学可以去学校。

        一阵阵收到吵醒了她。

        洗了把脸，才看了眼手机。

        胡乱翻了一下几个群里的消息，才点开昨天江执给她发的。

        一张图片。

        图片的主人，被两人死死压在地上，跪着，面对一个肥胖的男人。

        从背影看，那肩宽腰细的身材也很有看头，上衣被剥了去，穿着一条黑裤，身体被压下，头还是高昂抬起。

        背部全是被皮鞭抽打的血痕，肉都鼓起，中间大条的伤狠。

        看的她心颤。

        沈余妄来不起换衣服，拿着手机就跑到对面开门。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温郁川还在熟睡。

        身着冰丝睡衣，头发杂乱的搭在眼前，有些阴郁。

        她轻轻的走过去，撩开被子一角。

        凉气蹿进，她又抬头确定他没醒。

        手覆上他的上衣，轻轻一撩，还没等看见什么，手就被握住，拉过。

        沈余妄顺势躺到了他身边，感受身体炽热的温暖。

        头顶传来了声音，“这么早就起来了”

        沈余妄缩在他怀里点点头。

        “不再睡会了”

        她点点头。

        “就穿了衬衣过来，不冷”

        她点点头。

        “过来欣赏哥哥的身材”

        她还是点点头。

        温郁川轻笑。

        沈余妄连忙抽出脑袋，“不是，都被你带偏了。”

        她起身，温郁川撑着脑袋看她，眼底透着玩味。

        温郁川伸手，拽着他的被子盖在她的腿上。

        “那来干什么，不会就是来问我睡衣的链接吧。”早起的嗓音低沉，磁性，让人着迷。

        “甭管，你就躺好。”

        温郁川听话的躺下，张开双手等着她的动作。

        沈余妄撩起上衣到胸下，他的身体肌肉紧实，腰腹精窄，妥妥一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他属实没想到，这小妮子真的敢在早上给一个男人脱衣服。

        腰腹的精肉上，坠了一道大大的伤疤，沈余妄看的眉头直皱。

        伸手抚去，男人没反应过来，疼的吸了一口气。

        “转过身去，趴着快点。”

        他不动也不说话。

        “快点啊。”沈余妄想伸手去动他，却怕弄疼他，在原地干着急。

        “滚开，别烦老子睡觉。”他语气低哑着，就是不愿意转身。

        沈余妄装作要哭的模样，勾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川哥，我就是想看看，好不好”

        温郁川受不住，叹了口气，转过身爬在床上。

        皮肉混着血液粘粘在了睡衣上。

        她轻轻的一点点的揭开衣服，他真是一点声音都没出，她却心里紧的要命，好像伤不是在他身上。

        衣服被撩起。

        一道道粗宽的伤口在他的背部蜿蜒。

        她拽着衣服的手轻抖了一下。

        “害怕了没什么好看的，男人打架就这样。”

        身后传来哽咽的声音，“你真的是打架，还是挨打。”

        温郁川闻声转过身坐起，“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大手给她擦着眼泪。

        她的声音更是抽泣，“你说啊，打架还是挨打，你说啊，你说啊。”

        长睫毛挂着泪珠，泪水不止的流过脸颊滴在她的衣服上，肩膀不停的抖动。

        “别哭啊，是打架，真的，放放血我还舒服呢。”他的手捧着她的脸，一直给她摸着眼泪。

        骨节分明的手，有些薄茧，关节凸起的地方有这细微的伤和红肿。

        那只皮质手套蹭的她脸发痒。

        “你不跟我说实话，你也骗我。”她哭累了似的，声音渐渐小了些。

        温郁川脸上透着慌张，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我错了，我错了，我没能力被人揍了，我是不是给余姐丢人了不哭不哭嗷。”

        “我都知道了，什么狗屁没能力，你是为了我，你干嘛要这样啊，这样不值啊，再不行我就是被关些日子，你干嘛要这样啊，疼不疼啊。”她手不敢抚上他的背，就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干啥要让我余姐蹲局子，我余姐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是去伸张正义去了，还我余姐的公道。”温郁川给她擦着眼泪。

        沈余妄也不哭了，就那么看着他。

        许久，打了一个嗝。

        温郁川笑了。

        沈余妄恼羞的推了一下他，“你笑个屁。”

        “嗯，我笑你放了个屁。”

        “你才放屁。”

        “……”

        外面轰隆的下起了雷阵雨。

        温郁川死活不去医院，最后被迫的从外卖上点了药来擦。

        沈余妄咨询了医生，干脆自己动手给他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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