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法和武技

孙大爷思考再三，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开口说道：“平安啊，我这里有一门古法和一门武技，你想不想学？”

“孙爷爷，真的？”

楚平安狐疑地看着孙大爷，孙大爷家的藏书，楚平安全都翻过了，除了他手上那本书，其他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书。

他甚至还翻到过一本美女杂志，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为了孙大爷的身心健康，那本杂志，已经被他悄咪咪顺走了，现在正躺在他的枕头下面。

他背地里不止吐槽过一次，孙大爷老不正经。尤其是每次翻看杂志之后，他都忍不住吐槽。

“平安，你就说，想不想学吧？”

“当然想！”

楚平安点点头，只要能变强，他都愿意去学。

最主要的是，塑体决是最低级的功法，效率非常低下，他倒是听说，永乐城军方手里还有一本更强的普适性功法，不过以他们家的身份和地位，几乎没有资格获得那门功法。

“你想学可以，不过我有几点要求。”

不待楚平安问询，孙大爷继续开口道：“第一，不得对外提起，功法是从我这学的；第二，以后遇到会这两门功法的人，给我往死里揍。”

“你能做到的话，我就教你。”

楚平安想了一下，第一点完全没问题。至于第二点，他暗暗有点疑惑，难道孙大爷跟他们有仇？不过没关系，先答应下来，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楚平安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好！我准备传给你的，一门古法，莽牛劲，一门身法武技，碎星步，你要记牢。”

孙大爷一丝不苟地说道。

从楚平安答应那刻起，他们之间，就产生了一层师徒关系。在教授古法武技时，自然要严肃一些。

“好了！具体教学，等吃完饭再说。来，多吃一点！你还在长身体。”

孙大爷重新换上笑颜，前后变化简直是判若两人。楚平安心底莫名就升起一种感觉，以后训练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

吃完饭，楚平安抢着去洗碗，蹭了一顿饭了，怎么好意思再让孙大爷洗碗。

孙大爷笑着点了点头，走到客厅坐下。

回忆起往昔，他不禁叹了口气，嘴里轻声喃喃着：“老疯子，你那套理论，到底行不行啊？如果荒废了这么好的苗子，那可真是罪过啊！也不知道，你现在是生是死...”

孙大爷嘴里虽然一直贬低老疯子，但他非常钦佩老疯子，不然也不会收着这本书。只是这一切，楚平安并不知道。

洗完碗筷，楚平安热情地给孙大爷按摩，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光听名字，他就觉得古法和武技不简单。

经过孙大爷详细介绍，楚平安对这两门古法武技，有了一定的了解。

莽牛劲，无属性古法，适用所有属性的能量。

楚平安暗暗心惊，要知道古法几乎都有属性。

现在市面上唯一的无属性通用功法，只有塑体诀。军方为了功法的普适性，阉割了很多功能，才勉强创出了塑体诀。至于另一套功法，比塑体决强不到哪去。

如今孙大爷跟他说，这是一本无属性古法，还是完整的古法。可想而知，这有多惊人。

倘若这本古法流传出去，不知有多少人，打破脑袋都要争抢呢！难怪孙大爷不准他对外提起！

莽牛劲侧重于肉身的力量，与手中的那本书，走的是同一条路，不过他包含了冥想之法，可以助人觉醒能量。

碎星步，是一门身法武技，练到高深处，甚至能充当攻击武技。

碎星步共分为三个阶段—追星、踏星、碎星。追星和踏星都还只能算作身法武技，到了碎星阶段，则是不折不扣的攻击武技。不过追星这一阶段，就难倒了大部分人。

“莽牛劲，定肘换背......碎星步，气游行间足似弓，星星点点碎太冲，若语追星问哪样......”

孙大爷将莽牛劲和碎星步两篇口诀传授给楚平安，并要求他记住。

“平安，口诀都记住了吗？”

“嗯嗯，全记住了！”

“咳咳，我问你，现在你记得几成？”

孙大爷扯了扯嗓子，随口问道。

“啊？十成都记住了啊。”

楚平安狐疑地看着孙大爷，孙大爷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孙大爷又问：“现在呢，你还记得几成？”

“孙爷爷，我不是说了很多回了吗？全记住了！”

楚平安暗自奇怪，孙大爷这是要闹哪样？难道孙大爷的耳背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孺子不可教也。”

孙大爷颇有点无奈，心里暗叹，这小子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楚平安不乐意了，虽然听不懂这句话，但孙大爷的表情他懂了，这是在说他不聪明，手上按摩的动作也停止了。

嗯，孙大爷肯定是耳背严重了。想到这里，楚平安不禁有几分可怜孙大爷。

孙大爷感觉按摩动作停下了，不解地转过头，结果却看见，这小子那可怜残障人士的眼神，顿时觉得气得吹鼻子瞪眼。

“我的意思是...”

孙大爷想要解释，却被楚平安打断道。

“孙爷爷，我懂得。以后等你听不见了，我照顾你。”

楚平安担心他耳背听不见，还特意凑到他耳边，说得很大声，给孙大爷震得一愣一愣的。

孙大爷心里别提有多气，他暗暗打定主意，训练时一定要好好操练这小子，让他明白，什么叫尊老爱幼。

“孙爷爷，碎星步真这么难吗？”

“那是当然，也就你孙爷爷天赋异禀，修炼成功了。”

楚平安狐疑地看着孙大爷，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他难以想象，平时走路都跛脚的孙大爷，竟然还会身法武技，最主要的是，武技必须搭配能量使用，孙大爷身上毫无能量波动。

楚平安瞥了眼孙大爷的脚，问道：“孙爷爷，您修炼到哪个阶段了呢？”

孙大爷哪里还不明白楚平安的意思，瞪了他一眼。

“平安，你皮痒了是不？”

“没有没有！孙爷爷，只是好奇嘛。”

楚平安赶紧讨饶道。

“唉～说你聪明吧，有时候跟呆瓜一样。说你呆瓜吧，有时候又跟猴精似的。孙爷爷的脚，是年轻时候争强好胜受了些伤，好不了了，现在才有点跛脚。”

“以你孙爷爷的天赋资质，当初可是练到了踏星步，一帮弟子中，就只有孙爷爷做到了。”

孙大爷面有得色，心里却是暗道：老疯子可不算是弟子辈。

“平安，还是那句话，切记不可好高骛远。”

孙大爷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他对自己一生的总结，可惜他明悟得太晚了。他不希望楚平安染上这些恶习，走上他的老路。

“莽牛劲，你晚上便可以尝试修炼。至于碎星步，明天早上4点，后山集合特训，我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

楚平安点了点头。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下午4点。

孙大爷看了眼时钟，便起身打发楚平安回家，让他明天早上准时在后山集合。

赶走楚平安后，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孙大爷的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一时竟有些不适应。有小家伙陪着的日子，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孙大爷看了眼东南方向，苦笑了一下，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起身往书房走去。

楚平安今天的到来，让他想起一件事来。当初老疯子离开前，曾交给他一张藏宝图。

“咦？我记得明明就是放这的。”

孙大爷在书柜里找了半天了，还是没有找到。

“那本兔女郎杂志呢，怎么就是找不到？”

孙大爷抓了抓稀松的头发，百思不得其解。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又让他薅掉了几根。

当初老疯子交给他一张藏宝图，告诉他背后有很多大势力在找它，让他一定要好好保存。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了掩人耳目，他就把它藏在最新的一期兔女郎杂志里，杂志被他随手放在书柜里。

作为老疯子为数不多的好朋友，那段时间，不知有多少人光顾过他家，可惜最终什么都没有找到。

久而久之，那些人便放弃了，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

他记得前一段时间还看见来着，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那本杂志。

“唉，算了，不找了。都这把年纪了，也不可能去寻宝了。老疯子都不一定活着，就让它永远埋葬在历史长河吧。”

孙大爷叹了口气，关上了书柜门。

…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满是乌云，遮住了空中的赤月，只有远方的天际流露出一缕红光。

楚平安并不知道，他偷摸顺走的兔女郎杂志，竟然隐藏着大秘密。

他被孙大爷赶出来后，加快脚步往家赶去。他家离孙大爷的家不远，就隔了两条大街，没多久便到家了。

楚平安刚进门没多久，叶青花紧随他的脚步进了门。

“平安，你刚回来？”

叶青花随口问了一句，就进房拿换洗的衣物了。

“嗯，下午去孙大爷家玩了。”

听到是孙大爷，叶青花放心不少。她知道孙大爷，就住在两条大街开外。听说是部队退休下来的老兵，年轻时候受了些伤，走路一跛一跛的，为人有些孤僻。

进了房间，叶青花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要说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叶青花回过味来，她早上随手放在梳妆台上的内衣，不见了！

“平安！你给我过来！”

房间里传出叶青花的声音，有点恼羞成怒。

楚平安有些不明所以，进了房间。

“平安，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叶青花板着脸，一脸严肃地看着楚平安。要是楚平安说不上来，少不得要好好教训一下。

楚平安一脸懵圈，他干什么了？他现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难道他偷藏兔女郎杂志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他一时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陡然，他灵光一现，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推到李昆仑身上，反正怪不到他头上，他不由为自己的机智暗暗点赞。

此时，门外传来楚江的声音。

“老婆，怎么啦？我这还没进家门呢，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楚江开门走进来，叶青花拉着他就往房里走，指着空空如也的梳妆台，说道：“你看看，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我早上把贴身衣物放在那里，现在不见了。指不定就是他拿走了！”

叶青花主要还是担心，楚平安好的不学，学坏的，沾染上一些奇奇怪怪的恶习。

她转头看着楚平安，严厉地质问道：“平安，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动的？把妈妈的贴身衣物藏哪去了？”

说完，作势便要去楚平安房里寻找。

“老婆，消消气！消消气！”

楚江一边拉着叶青花，一边疯狂给楚平安使眼色，让他赶紧认错，少惹叶青花生气。

楚平安哪里还不知道，她妈是误会自己了，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暗暗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把杂志藏好，要是今天回来晚些，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一脸无语，翻了个白眼，赶紧解释道：“爸、妈！真不是我干的，咱们家里进贼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楚平安继续说道：“我房间也被人动过，家门的门把上也有损坏痕迹，真不是我干的。”

“真的？”

叶青花停住脚步，将信将疑，推了楚江一把，给他使了个眼色。

楚江立马会过意来，连忙跑出去，将大门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待他重新回到屋里，脸色非常难看。

“平安没有说错，门把上的确有暴力拉扯的痕迹，据我推断，应该是一名武者，可能刚刚突破，没能控制住自身的力量，导致力量外泄，门把出现损毁。”

“啊？”

叶青花难以置信，就他们家这情况，还能遭贼。她突然想到什么，一脸焦急地蹲下身子，抽出床底的小木箱，动作与楚平安如出一辙。

财产并没有损失，楚江和叶青花更为奇怪，贼都进来了，却没有拿走钱财。

陡然，楚江脸色微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摸了下胸口的玉佩。

相处这么多年，叶青花自然第一时间，发现楚江的面色不对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楚江不说，她也没有问，她相信楚江的为人，他不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既然没丢东西，也确定了内衣失踪的“真凶”，楚江夫妇便将此事放在一边，他们还特意向楚平安道了歉，对孩子的教育，他们一直都很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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