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迫营业的老鲤

老鲤发现一个很尴尬的事情。

        他手机里没有存马修的号码。

        通讯录里只有不到十个储存的电话号码，来回看就是没有一个叫马修的。

        突然，老鲤想了起来。他收到名片时只是把号码了下来，并没有存，而那张名片也给了之前来委托的大学生。

        他来回滑动通讯录，最后视线停留在“史蒂夫”那一行。

        ‘如果是队长，应该会找人帮忙的吧？’

        算了，打了电话再说。

        “额，我现在在出任务，要不我联系其他人帮你找律师？”队长那边的背景音十分嘈杂，好像是有人在耳边吵架一样。

        “好。麻烦了。”

        “没关系。”

        在老鲤挂断电话后，就看见刚才离开的罗西拿着两张照片放在桌上，推给他看。

        “这两个人，你有印象吗？”

        图片中的人像都是女性，分别是一个黑发、一个是金发，而她们都是蓝眼睛。

        老鲤很确定自己不认识她们，所以说：“我不认识她们。”

        “上个星期一的晚上，你在哪里？”罗西没有表示什么，而是继续问道。

        上个星期一……

        ‘帮夜魔侠炸了□□的仓库……？’

        当然，老鲤不可能这样说，于是他换了个字眼。

        “和朋友去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那烧烤？”

        “哪里？和谁？”

        “第六号街区那，和我一起的是费尔安切斯，我的房东。”

        老鲤没有说马修的名字，现在他还不确定如果自己知道夜魔侠的真实身份，他会有啥反应，所以说了费尔的名字；他相信费尔会帮忙的。

        “为什么你要把自己藏起来？”

        老鲤耸肩，“避免一些麻烦；你也看到我的样貌了。”

        “你觉得……你的外貌给你带来了麻烦？”

        “……”老鲤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觉得这人在给他挖坑；他有权保持沉默，不是吗？

        “你不想说？好吧。”

        罗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出了房间，对站在单面镜前的霍奇说，“你说的对，我们抓错了。”

        “……帮他解开吧；瑞德，我们需要再整理一遍侧写。”

        “好。”坐在一旁的卷棕发男子回道。

        不一会老鲤就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这个时候一名叫托马斯的律师也到了警局。

        他走到老鲤身旁，向联邦探员们诉说他们行为的不合理

        “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扣留他，只因为他是变种人吗？”

        他振振有词道，老鲤听到最后一个词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托马斯一眼。正在为自己的雇主捍卫主权的人背对着他，没有看见。

        “先生我们很抱歉。”这时一位金发碧眼的女探员说道，“很抱歉为你们带来了困扰，我们希望您能体谅……”

        “体谅？我的雇主被你们扣留了有6小时！就因为他不一样的身份，你们——”

        而正当托马斯要进一步起诉他们时，老鲤一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了好了，他们也不容易，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侧写师们也只是想抓住凶手，他们每天都在与穷凶极恶的歹徒斗争，对此老鲤是对他们带有敬意的。

        况且他也没什么损失，就这样算了也好。

        老鲤又拍了下托马斯两下肩膀，说完向探员们点点头转身离开，托马斯紧随其后。

        当他们走到警局门口时，霍奇叫住了老鲤，“鲤先生。”

        “嗯？”老鲤回头看他。

        “感谢你的体谅和不追责。”

        老鲤笑了笑，“别这样，你们也是工作，应该的。你要是不放心，咱就算是交个朋友”

        说着递出了卡纸，“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可以找我。”

        “好的。”

        看着这位探员先生返回警局内后，在一旁的律师说：“鲤先生，我老板想见你。”

        “你的老板？谁？”

        “托尼斯塔克先生。”

        ‘啊哈？’

        这是老鲤的第一反应，他吓了一跳，然后才开始思考为什么钢铁侠要见他。

        ‘等等，队长说的找人帮忙，不会就是他吧……’

        “嗯……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吗？要不我们在约个时间？”

        “也可以；这是我的电话。”

        老鲤接过名片，“我会上门道谢的。”

        ……

        “该死的！该死的！凭什么！！”

        一连串连喊带骂的声音，伴随着脚踏地面的的响动从一名青年口中传来。

        他穿着黑色卫衣，头带着兜帽，此刻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那是一名女性，看样子很年轻，她的双眼被人挖去，红黑色的洞口注视着男性。

        他突然退后了一步，接着又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一样，咂了一下嘴，马上靠近尸体后用力踹了一下她的头。

        咔嚓。

        尸体颈部明显听见了骨折的声音，女人的脸因此侧向一旁，那双空洞的眼眶没有再对着他。

        “呼……”

        他像是松口气一般叹息，又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鞋子；这双深蓝色的帆布鞋沾上了血，铁锈味一下下地钻入他的鼻腔。

        于是青年蹭了两下地面，像是想把血迹擦干，结果只是在地面留下了血痕。他又呆了一下，一会便离开了。

        而在第二天早上，尸体就被附近的居民发现在垃圾桶旁边。

        “又是一具尸体，我就说鲤不可能是凶手。”

        有着一头棕发和双黑眼的警长先生道，他双手叉腰，说完抿着下唇。

        霍奇没想到警长原来和老鲤认识，他在旁边听着，同时观察着整个犯罪现场。不一会就发现了新的线索，“这次有些不一样。”

        “什么？”警长疑惑道。

        “她的颈部是被人踢断的，前几个受害人都没有这种情况；地面有摩擦后的血迹，他甚至想擦干净自己鞋子上的血。”

        他们在之前的侧写中认为凶手是因为十分厌恶女性的视线，但现在可能不仅是视线，他同时也在害怕这张脸。

        可是为什么呢？

        “霍奇，我想你需要看这个。”

        这在霍奇思索之际，一名光头黑人的联邦探员走来说道。

        于是他暂时放下了疑问，跟着走到了路口尽头。

        他们的面前是一堵红砖墙，黑人探员把手放在墙壁上，“看起来很正常是吧？”

        接着他用眼睛示意地面。沥青路上有一小滩血迹，而这摊点滴状的血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则消失、像是被墙盖住了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于是他移动手掌到靠近地面的砖块，结果整个手掌穿了过去，看样子墙后面还有空间可以让他伸的更远。

        霍奇见此原本就轻皱的眉头锁得更紧，“警长，你知道这墙后面是哪里吗？”

        “……是思屋小路，就在第二个受害者附近。”

        三人这下都明白了，二话不说就前往之前的现场查看，果然也发现了一面“假墙”。

        “这是什么？超能力？”

        米尔有些激动地说道。

        “恐怕是的。警长，我会联系人员协助逮捕；我们不清楚他的具体能力，暂时先别轻举妄动。”

        霍奇严肃地向米尔说道。

        “知道了，我会通知他们的。”警长明白情况的严重性，答应后就去处理凶案现场了。

        “摩根。”

        而两名探员则前后离开了此地，霍奇坐在那了驾驶位，他看到摩根上车后就马上启动引擎。

        “你觉得鲤先生怎么样？”

        他一边开车一边严肃地问。摩根听到问题后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才道，“……他是个变种人，外表很特别，但这种特别会让人觉得奇怪，别人会恐惧他，但他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很阔达。”

        “没错，他同时也是个精明的人，之前他没有起诉我们，反而借此向我推荐他的业务。”

        说着，霍奇就在路边停下了车。

        “你想向他询问变种人的事？”摩根下车后就注意到眼前这座楼十分熟悉，他昨天才踢开过二楼的门。

        “我们要尽快了解这方面的情况，增员部队没有那么快。另外加西亚找到了他经常来往后巷，他比我们更熟悉那。”

        两人很快就上到二楼敲响了门。

        “直接进来就可以了！”

        他们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带着兜帽的人从小厨房里出来。老鲤看见两人有些惊讶，“是你们啊，有什么事吗？”

        “我想询问一些有关变种人的问题。”霍奇开门见山道，“我们根据线索调查出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名变种人，但关于他的具体能力我们无法推算出，于是想询问你的意见。”

        老鲤沉默了一下，他思考了一下，“要不你带我去现场一趟？”

        “可以；摩根，联系瑞德叫他去现场。”

        “好的。”

        老鲤在摩根打电话的时候走到办公桌的抽屉那，拿了好几张符纸，面对霍奇表达着疑惑的目光，他笑着说

        “这算是我的能力吧，不要在意。”

        一行人开车很快就到了现场，老鲤跟在两人后面，一会就到了一堵墙前。

        他仔细听完霍奇的说明，蹲下了身体，用手触碰那块假墙，果然像他说的一般，它像是不存在一样，任由手掌穿过。

        这种情况老鲤觉得有些熟悉，他想了一下发现有点类似于小野犬里面，一个叫做“细雪”的能力。

        不同的是“细雪”要本人在现场才可以维持幻境，而这个则可以远程放置。

        老鲤觉得不对劲，虽然说变种人这种东西的出现已经是不合常理的了，但其实他们的变种能力都是有一个比较科学的发动机制，不管是什么都是不会凭空出现的。

        这说明能力是作用在人身上的，并不是物体上。

        ‘那发动的条件又是什么？’

        老鲤皱起眉头思索，在一旁的探员们看见陷入沉思的他没有打扰，瑞德站在一旁压低声线向霍奇道

        “我觉得凶手的能力应该是类似精神控制那种感觉。”

        “嗯哼，说得不错。”

        “咳！”

        说话的是老鲤，瑞德被突然的搭话吓了一跳，马上转头望向离他有几米远的老鲤的背影。

        “确实是精神控制类的，我想他的能力应该是释放出一些东西，然后让人产生幻觉，而这个幻觉只能是固定的死物。”

        老鲤继续说了下去，然后往后退步，大约退了三十几步就停了下来。

        “这个能力还有范围限制，大约三十米。不过这可能对你们没什么帮助，只是我的视力异于常人才可以看见。”

        老鲤有点苦恼。

        既然这个人的能力是幻觉类的，那么抓捕他会十分地困难，说不定这些普通警察会死在凶手的偷袭下。

        他一直在想有什么东西可以帮上他们的帮，各种计划在他的脑海里冒出又被删去，最终他只是想到一个不知是否可行的方法。

        “那个，你们谁有把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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