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初次牵手纪念日

“aria想要离婚？”

        姜湄诧异极了，“孟总，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孟萧臣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将手机递给了她，“这是嘉怡的小号。”

        姜湄翻了翻照片，禁不住赞叹，“这些设计也太好看了吧，aria真是太有才华了，假以时日肯定会在业内大放光彩！不过……”

        姜湄有些困惑，“这和她要离婚有什么关系？”

        孟萧臣：“你看看她的微博名。”

        “艾莉亚要独美……”

        姜湄愣了一下，继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不过就是一个微博名，孟总您该不会认为aria真的想“独自美丽”了吧？”

        孟总，还真是意外的有些……铁憨憨？

        姜湄笑着解释道：“一个昵称而已，其实不用想那么多，很多女孩子网名叫xxx要独美，xxx是某某明星老婆，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开玩笑……”

        “那你那天叫我……”孟萧臣轻咳了一声，似乎想要掩饰尴尬，“主动一些……是什么意思。”

        姜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他到底误会了什么？

        整理了一下思路，姜湄觉得为了闺蜜和老板的婚姻幸福，她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明白一点。

        “我想aria对您的感情，应该毋庸置疑。为了您，当初她甚至拒绝了去法国实习的机会……”

        孟萧臣眸色微微一黯。

        当初在一场酒会上，华嘉怡对他一见钟情，此后便展开了强烈的攻势，职业理想全都抛到脑后。

        为了不想和他两地“分居”，她甚至拒绝了去法国实习的机会，也因此被林文渊“逐出门墙”。

        凭心而论，对于这件事，孟萧臣并未有多感动，他反而觉得能够被轻易放弃的，本就称不上什么梦想。

        可是此时看着她微博的相册，孟萧臣才恍然意识到，这个放弃背后的代表了什么。

        ——如果不是他，或许今天穿着这些精美华服的，将会是艳光四射的模特与明星，而非树脂做的人偶娃娃。

        “或许是投入的感情，没有得到明确的回报，又或者是随着年龄增长让她逐渐成熟，aria也意识到了感情并非生命的唯一，她开始重新追逐自己的事业，我想这就是她开这个微博小号的初衷。”

        姜湄想了想道，“所以我猜测，所谓独美，aria或许是希望，哪怕独自一人，也可以活得精彩美丽。”

        哪怕独自一人，也可以活得精彩美丽。

        这是他曾经最希望华嘉怡明白的道理，可当她真的这么想了，他却觉得胸口像是被剜去了一块。

        空落落的，还带着透心的凉。

        孟萧臣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或许人都是犯贱的动物，对于唾手可得的爱弃如敝履，却在即将失去时追悔莫及。

        见孟萧臣若有所思地蹙紧了眉，姜湄连忙安慰道：“当然这并不是坏事，恰恰相反，我认为保持独立的人格，才更利于建立稳定的亲密关系。”

        说着她又忍不住笑了笑，“所以我想，aria并不想要离婚，她只是需要更多的安全感。”

        感受到女人的细软的指尖，在他腰间游走，顾北扬的脸都涨红了，“你，你别乱摸。”

        华嘉怡白眼都恨不得翻到天上去了，“谁稀罕摸你啊，我不量好尺寸，怎么知道要给你改多少啊？”

        “你快点行不，我痒，”顾北扬小声嘟囔道，“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

        华嘉怡一边记下他的尺寸，边道：“给杂志拍摄送几件衣服，你呢？”

        顾北扬道：“拍，拍一个mv。”

        华嘉怡略一挑眉，“哟，不错啊，都出mv了？”

        话音刚落，就感到周围的气氛冷了几分，半晌才听顾北扬咬牙切齿地道：“不是我的mv，我，我是客串。”

        本以为华嘉怡少不了要嘲笑他一番，却不想华嘉怡竟冲他笑了笑，“就算是客串，也要打扮地帅气一些才行。”

        这份难能可贵的善意，令顾北扬内心一阵温暖。

        却听华嘉怡接着道：“毕竟，你也就剩这张脸了。”

        顾北扬险些一口血喷了出去，当他看到华嘉怡手中的动作时，更是差点没跳起来，“你，你怎么把它给拆了？！”

        华嘉怡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不拆我怎么帮你改？”

        “就剩十五分钟了，你这样能改完么！”

        华嘉怡飞针走线，“只要你能闭上嘴，我就能改完。”

        顾北扬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却见华嘉怡动作极快，手中的针如同一条灵巧的梭鱼，在布料中飞速地穿行。

        还未等顾北扬看清她的动作，华嘉怡就已经咬断了线头，将衣服递给了他，“试试吧。”

        顾北扬半信半疑地接了过去，却没想到尺寸居然刚刚好。

        也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原本呆板松垮的西装，竟变得休闲而时尚，线条干净利落，版型都高级了不少。

        顾北扬震惊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华嘉怡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给你抓个头发吧？”

        顾北扬客串的mv，是当红女歌手妙莎新专辑的主打曲。

        歌曲讲述了她再经历了无数错的人，最终寻到真爱的故事。

        而顾北扬就是她众多“mrwrong”中的一个，是个只有不到三秒钟戏份的角色。

        然而顾北扬五官条件本就优越，经华嘉怡稍作打扮，就在一众“前男友”中显得就分外出挑，被妙莎一眼相中。

        mv的男主是同公司要捧的新人，自然无法更改，妙莎便和编导商量了一下，让顾北扬饰演她在mv中的初恋男友，也就是男二号的角色。

        还未等顾北扬反应过来，就被推到了镜头前。

        好在顾北扬虽然是一介新人，却天生具备镜头感，平日里更是见多了明星美女，所以与顶流妙莎对戏，也并不怯场。

        拍摄进行的异常顺利，一向严厉的导演都忍不住夸奖了几句，得知顾北扬目前还没有签约经纪公司，妙莎的经纪人甚至还偷偷给顾北扬塞了名片。

        顾北扬知道，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少不了华嘉怡的功劳。

        凭心而论，他和华嘉怡远称不上朋友，上次见面时，他还说了不少华嘉怡的坏话……

        华嘉怡其实没有必要帮他。

        拍摄结束之后，顾北扬便立即返回后台，华嘉怡正在帮人调整服装。

        顾北扬等在一旁，待她忙完了，才走上前去打招呼。

        “这么快就拍完了？”华嘉怡笑道，“羡慕了，我这边还不知道要搞到几点。”

        “一共也没几个镜头，能不快么，”

        顾北扬自我调侃道，“这还是给我临时加戏了10倍的戏份呢，要不然可能都看不到我帅气的正脸。”

        见他一如既往的自恋，华嘉怡不禁莞尔，“恭喜恭喜，还好编导有眼光，没有让明珠蒙尘。”

        顾北扬冲她拱了拱手，“还是多亏了你江湖救急。”

        华嘉怡笑道：“没事，举手之劳。”

        “还是多谢了，还有上次在blanche……”

        顾北扬收了收笑容，正色道：“是我太狭隘了，说了许多冒犯你的话，我向你道歉。”

        华嘉怡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你说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顾北扬：“……”

        “不过看样子，你最近没少遭受了社会的毒打吧，居然都能意识到自己的狭隘了，”

        华嘉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起这个，你不是有经纪人么，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她先前就有些奇怪，虽说顾北扬只是一个刚入圈的新人，但是以顾家二少的名头，不应该会遭受如此冷遇。

        而且以顾家的背景，他不应该缺资源啊，怎么会愿意在mv里客串？

        顾北扬扬了扬唇角，满不在乎地一笑，“跟我爹吵架了呗，我就不信不顶着顾家的名号，我就混不出名堂了。”

        拍摄结束时已经接近傍晚，华嘉怡便打算直接回家。

        正值晚高峰，高速上堵的水泄不通。

        华嘉怡看着前面长长的车龙，余光略过立交桥下的路牌，这才意识到臣瀚威视的办公楼，好像就在桥下。

        回想起来她也许久没有来孟萧臣的公司“查岗”了。

        既然要维持她的作妖人设，时不时地打扰一下孟萧臣的工作，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反正也在路上堵着，择日不如撞日，华嘉怡当即打灯并道，下了高速。

        虽然临近下班时间，但是臣瀚上市在即，业务较于往日繁忙，公司里依旧人头攒动。

        华嘉怡刚一进门，前台小姐就认出了她，“夫人好，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正好路过，顺便来看看，”目光环绕了一圈，华嘉怡并没看到谭秘书，便问，“孟总呢？”

        “我帮您问一下，”

        前台小姐拿起内线电话问了几句，脸色立刻微妙了起来。

        华嘉怡微微挑眉，“怎么了？”

        前台小姐含糊道：“孟总正在和高管在办公室谈话，不如您现在休息室稍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茶吧。”

        见她言语躲闪，华嘉怡轻轻一笑，“是哪位高管呀？”

        科技公司男女比例本就悬殊，如果她没记错，除了姜湄之外，其他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应该都是男性。

        前台小姐心中暗叫不好。

        全公司没人不知道总裁夫人是个超级醋坛子，今天若是被她撞见孟总和女高管单独共处一室，恐怕又要大闹一场了。

        她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岔开话题，华嘉怡却并没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笑盈盈地问，“是姜经理么？”

        前台小姐只能硬着头皮干笑，“是，应该很快就结束了，要不我去通知一下孟总您到了？”

        华嘉怡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不用了，你去忙吧，”

        前台小姐如释重负，华嘉怡却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孟总晚上还有什么安排么？”

        前台小姐查了一下道：“孟总晚上七点钟有一个跨国会议。”

        “所以我想，aria并不想要离婚，她只是需要更多的安全感。”

        这倒是没错，若非对于感情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华嘉怡也不会成日作天作地。

        可是……

        孟萧臣的耳根隐隐烧了起来，他轻咳了一声，“怎样才能让她……更有安全感？”

        然而话音刚落，内线电话就响了。

        “孟总，夫人来了。”

        孟萧臣微微一愣，华嘉怡怎么过来了？

        华嘉怡抿了口茶，回想起先前在茶水间听到的八卦。

        “我听说营销部的任总监，刚刚递交了辞呈。”

        “那营销总监的位置……”

        “这还用问么，肯定是姜经理的啊。”

        “姜经理年级轻轻就得孟萧臣如此重用，孟萧臣还经常单独叫她去办公室，两人关系恐怕不一般。”

        “可不是么，我听说孟总之前去宁市出差，就是为了私会姜经理。”

        ……

        几个销售部的小姑娘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两人真有什么奸情。

        倒是和书中的剧情如出一辙。

        虽说这些传闻只是捕风捉影，但孟萧臣和姜湄的感情线也算是回归正轨。

        华嘉怡勾了勾唇角，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话虽如此，但看到姜湄和孟萧臣一起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华嘉怡心中却还是没来由地堵得慌。

        两人的身形容貌本就十分登对，此时并肩而行，连步伐都默契地一致。

        待走近了些，姜湄招了招手，向她打了个招呼，华嘉怡收敛心神，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她可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不快，否则以姜湄和她现在的关系，以后少不了要和孟萧臣避嫌。

        孟萧臣又交代了姜湄几句，才快步走上前，“这么晚了，怎么没回家？”

        华嘉怡这才回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撇了撇嘴，反问道：“哼，你还好意思问，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孟萧臣被她问得一愣。

        今天并非节日，也不是华嘉怡的生日，更不是领证的纪念日……

        还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我就知道你忘了！”华嘉怡的语声瞬间就变了调，委屈地眼眶都泛了红，“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牵手的纪念日啊！”

        第一次牵手……

        孟萧臣顿时有些心虚，他还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他只隐约记得是在和华嘉怡认识不久的一场舞会，华嘉怡主动请他跳舞，为了促进和华氏的合作，他便答应了。

        这么说来，他好像也忘记了和华嘉怡的初遇纪念日……

        也难怪她最近总是生闷气。

        两人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碍于孟萧臣的面子，周围工作的员工没人敢抬头，只是一双双眼睛却时不时向两人偷瞟。

        有了这么多围观观众，华嘉怡的表演欲更加高涨，语调都提升了几分，“你根本就不记得对不对，我就知道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对于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虽说这个所谓的纪念日，不过是她为了作妖而编出来的借口，但或许因为心中本就憋闷，此时借题发挥竟越说越委屈，华嘉怡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说到后来更是恨得忍不住上手锤了孟萧臣几下。

        四下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声，此时早已完全死寂。

        ——毕竟亲眼目睹自家总裁被老婆追到公司“暴揍”，哪怕再想笑也只能憋着。

        华嘉怡心想，如此一闹，就算孟萧臣脾气再好，也忍不了了吧？

        却不想孟萧臣并未躲闪，只是静静地等待她发泄完毕，才反牵过她的手，揉了揉她有些泛红的拳头，“手不疼么？”

        不疼就怪了！

        男人身上硬地要命，不是骨头便是肌肉，她这几拳没能给他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手倒是磕地生疼。

        此时被他轻柔地摩挲着，倒是舒服多了，但是华嘉怡可没这么容易被“招安”，她甩开孟萧臣的手，负气道：“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想怎么补偿我？”

        孟萧臣微笑，“你想要什么补偿？”

        华嘉怡眼珠一转，“那我要你今天陪我约会！”

        他晚上不是有个重要跨国会议么，看他怎么办！

        不想孟萧臣几乎没有犹豫，转头吩咐秘书，“今晚的会议我将不会出席，如有需要我迟些再跟tobin先生单独跟进。”

        秘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人也不是第一次来公司闹了，往常孟总几乎并不理睬，更不可能为了哄她而缺席如此重要的会议。

        今天这是怎么了？

        华嘉怡也没想到孟萧臣居然会一口答应，她就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里，连个响声都没有。

        平时怎么不见他怎么好说话？

        该不会是因为他和姜湄私会被她抓了个正着，心中有鬼才会如此百依百顺？

        这算什么？出轨男的补偿心理么？

        华嘉怡越想越气闷，以至于接下来的一路上，不论孟萧臣提议了什么约会方案，华嘉怡都毫不留情的一口否决了。

        孟萧臣有些无奈，“那你想做什么？”

        华嘉怡一耸肩，扭头看向窗外，“随便。”

        似乎终于被她气到了，孟萧臣不再说话，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了不知多久，正当华嘉怡有些昏昏欲睡时，车子停了下来。

        华嘉怡抬头一看，眼前鳞次栉比的高楼之间，竟夹着一片不大不小的滑冰场。

        城市的夜晚光怪陆离，这一片如同镜面般光洁的冰场却没有沾染上半点颜色，而是一片纯洁的，静谧的白，在这个从不落雪的南方城市里，美得分外梦幻。

        华嘉怡从不知道，原来喧闹的市中心，居然还有这么一片私隐的乐园。

        孟萧臣走下车，帮她拉开车门，“到了。”

        上辈子的华嘉怡在北方长大，儿时常常和小伙伴们滑冰，打冰爬犁。

        然而这样的机会成年后便少了许多，华嘉怡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滑冰是什么时候了。

        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跟孟萧臣唱反调，但看到眼前这片白皑皑的冰场，华嘉怡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兴奋。

        面上却并不愿表露出来，华嘉怡撇了撇嘴道：“带我来这干嘛，我又不会滑。”

        话虽如此，那一双乌黑的眼睛却闪闪发光，孟萧臣见此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无妨，我教你。”

        其实当初在x音看到滑冰是情侣约会必选之一时，孟萧臣是不屑的。

        什么肢体接触可以拉近两人的关系，适当的刺激可以增进彼此的信任，男生体贴的照顾更会带给女生十足的安全感，从而让感情迅速升温。

        搞笑，华嘉怡对他情比金坚，天地可鉴，他才不需要使用这种伎俩。

        可是现在，他只希望这一招真的有用。

        不过按理说，华嘉怡自幼体弱，应该从没滑过冰，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他的表现机会。

        从服务台领了冰刀鞋，孟萧臣检查了下刀刃，然后贴心地俯下身，帮华嘉怡穿鞋。

        “系鞋带的时候要两边要紧一些，这样才会有足够的支撑，”孟萧臣边系边细心地讲解，“不过也不能太紧，要给脚踝留出适当的活动空间……”

        却听华嘉怡催促道，“你好了没有啊。”

        孟萧臣抬头，却见华嘉怡另一只脚上的冰刀鞋早已穿好，略有些不耐烦地晃悠着腿，“不就是系个鞋带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用得着这么啰嗦啊？”

        向来惜字如金的孟萧臣，平生第一次，被人嫌弃啰嗦。

        那些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新手教学，顿时卡在了嗓喉里。

        罢了，与其长篇大论的教学，还不如手把手的示范，而且肢体的接触，或许更容易消除他和华嘉怡之间的隔阂。

        然而华嘉怡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刚刚踩上冰面时，华嘉怡还笨拙地扶着旁边的板墙慢慢地走，孟萧臣紧跟在她身边，时刻准备着上前扶她一把。

        却见华嘉怡似乎很快就寻找到了窍门，仅仅是眨眼睛功夫，她就松开了板墙，开始自如地在冰面上滑行。

        虽然许多年没有滑过冰，但是有些本能仿佛是刻在骨子里，或许会生疏，却从不会遗忘。

        华嘉怡越滑越快，双□□替着蹬冰，身体轻盈地仿佛像是生出了翅膀，她忍不住轻轻地张开双手，感受着在冰面上滑翔时，扑面而来的凉风。

        那种久违的自由，如同一簇火花，点燃了她的每一寸神经。

        自从穿越来，她一直扮演着别人的角色，如履薄冰。

        然而此时此刻她只想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什么狗血三角恋，什么死亡flag，都通通滚犊子吧！

        她懒得再去掩饰，索性张开双臂，尽情翱翔。

        孟萧臣起初担心她摔跤跌倒，又担心她心脏超负荷，本想劝她滑慢一点，却发现这些顾虑似乎完全多余。

        她纤细的身影如同灵巧的飞燕般，在冰面上轻掠而过，不仅技巧游刃有余，速度快地更是令他几乎追赶不上。

        孟萧臣不禁看得呆了，“……你不是说你不会滑冰么？？？”

        华嘉怡微微屈身，外刃压冰，轻巧地在冰面上划出一个圆弧，转身冲他吐了个舌头，“谁知道呢，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孟萧臣：“……”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因为滑的太快，华嘉怡的额尖微微有些冒汗，脸上也泛起了薄红，眼眸中神采张扬，美艳逼人。

        她红唇微扬，言语中带着一丝戏谑的挑逗，“你不是说要教我么，我看你这水平，好像也不怎么样吧？”

        这显然不是他所预料的展开，却……似乎更加有趣。

        孟萧臣淡淡挑眉，轻笑道，“哦是么？要不我们比一比？”

        华嘉怡狡黠一笑，“好呀，有本事你来抓我呀！”

        话音未落她就侧蹬一脚，身子如箭般“嗖”地窜了出去。

        孟萧臣哂笑，“幼稚。”

        话虽如此，他却脚下一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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