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阴魂不散

去楼下小卖店买了矿泉水和面包当做晚餐，顺便抽根烟，刘称欣打开房门突然被不明物体击中面门。
  “卧槽？这是啥？知了？蝉？”
  杨笑笑一巴掌击落满屋乱撞的小飞机，跟着上去踩了一脚还来回碾压几下：“大惊小怪，蟑螂没见过吗？”
  洪筱颖吓了一跳，眼神警惕，来回扫视。
  “蟑蟑蟑蟑螂？”刘称欣说话磕磕巴巴：“这玩意那么老大，还会飞？我们以前来也没见到啊。”
  杨笑笑摸着下巴道：“可能住宿楼开伙更适合它们觅食吧。”
  ‘觅食这个词就很有灵性，楼里一切都是食物是吧？’刘称欣很讨厌腿多和腿少的生物，奇怪的是螃蟹和虾例外：“打听一下，什么玩意吃它？蜘蛛？蜘蛛不行，比蟑螂还吓人。”
  罗鹏飞没什么反应，吧唧吧唧啃着面包：“我觉得还行。”
  “我还觉得你非人呢，高速公路的产物。”刘称欣气冲冲怼了一句，他都要吓死了，死胖子还说风凉话。
  “养蜘蛛也不是不行。”刘称欣考虑片刻，摸着下巴碎碎念：“总比乱飞的蟑螂可控，嗯...怎么收场呢，不能一直养着吧，再整个吃蜘蛛的？癞蛤蟆？”
  “麻蛋，那玩意我也害怕啊，麻麻赖赖的，癞蛤蟆怕什么？毒蛇？毒蛇怕蜜獾，蜜獾怕狮子...”刘称欣一拍大腿，总结道：“合着我在食物链最底端？”
  ‘笑什么笑，好像你们不用住似的。’
  洪筱颖笑摊在床上，两腿乱蹬，杨笑笑乐得直打跌，两女笑法不同，却同样诱人，诱到刘称欣咬牙切齿，想要执行打屁股的家法。
  罗鹏飞笑道：“你是在逗我们吗？”
  “鬼才逗你们，小爷是真怕好不好。”
  “停，别逗我了，笑的好难受。”杨笑笑捂着肚子道：“挺大个老爷们，还是东北人，怎么怕小动物呢。”
  “你管那玩意叫小动物？？？一个赶上东北三四个，还小？哪里小了。”刘称欣愤愤不平：“再说我是人，东北只是地理位置的区分，是人就怕蟑螂好吧？”
  杨笑笑挺胸：“我不怕。”
  ‘对对对，你有飞机场停小飞机，你了不起。’刘称欣瞥了一眼，没敢说出来，怕挨揍。
  大晚上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找家宾馆并不容易，他们把随身携带的衣物铺在床上，对付着躺下。
  刘称欣搂着两女想给她们当枕头，被洪筱颖一脚踹开：“大夏天往身上贴什么贴，热死了。”
  天气热总是让人烦躁，刘称欣不和小不点一般见识，原谅她了，绝不是因为打不过，怕老婆。
  一夜睡得很不踏实，第二天阴云密布，天气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称欣几人吃过早饭来到公司。
  他到工位在用隔断隔开，很多人办公的大厅，堂堂刘大导演居然连个办公室都没有。
  刘称欣没想太多，他上班的工位一向如此，习惯了。
  洪筱颖三人则被带到经纪人办公室，商谈签约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谈的，刘称欣早在电话里和徐嘉妍谈好了。
  上午九点，徐嘉妍走进公司。
  见她面目憔悴，满脸寒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刘称欣带着恶意猜想：‘小娘们生理期来了还是夫妻生活不如意？张导活不行啊。’
  住宿条件那么差，害洪筱颖、杨笑笑一宿没睡好，他只在心里骂几句不过分吧？
  敲响徐嘉妍办公室，得到允许后，刘称欣拿着一叠纸说道：“徐总，这是我和你说的新剧本，用不了多少钱，还符合年轻人胃口。”
  徐嘉妍摇摇头，声音沙哑：“不需要了，不需要给我看了。”
  说完继续把桌面物品放进纸盒里。
  ‘啥意思，小妞要反悔？’刘称欣百思不得其解。
  身后响起脚步声，一只手伸过来拿走剧本，令刘称欣厌恶到极致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剧本交给我就行了，刘称欣，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掌心。”
  “赵书瑞！”刘称欣一字一顿。
  “没想到吧，你倒是狂给我看啊。”赵书瑞晃晃手里的剧本：“你以为导一部戏就有资格写剧本了？《爱情公寓》？看名字就是垃圾。”
  刘称欣大脑急速运转：‘赵书瑞这犊子为什么会出现，听他的意思，莫非公司股权发生了变动？所以老牛昨天欲言又止，是不想耽误我前途？毕竟他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
  赵书瑞想起赵华说的话，随手把剧本扔到桌子上，声音放缓：“想拍也不是不行，但是要经过评估，通过以后由专业导演拍摄，你先从副导演做起，一步一步来，还有你的所有作品公司有权重新分配。”
  ‘做什么美梦呢。’刘称欣微微一笑，抓起剧本就走。
  赵书瑞怒道：“你去做什么，我命令你把剧本放下。”
  “爷不干了，想让我伺候你，下辈子吧。”
  赵书瑞俊脸狰狞：“违约金五百万，你赔得起？”
  “违什么约？我又没签别的公司，了不起算我旷工，你告我去吧。”

  “你拍的新剧还想不想上映了？现在可是我说了算，我说不上映，那你一辈子也别想在电视上看到。”
  “不上映就不上映。”刘称欣脚步不停，快步跑到经纪人办公室。
  洪筱颖、杨笑笑、罗鹏飞三人跟经纪人聊得挺愉快的，他们详细看了遍合同，耽误了不少时间。
  就在签完字，经纪人乐呵呵要盖章签字的时候，刘称欣门都没敲，直接冲了进来。
  几人目瞪口呆地看他抢过经纪人手里的合同：“你们合同是不是都在这？”
  “是，怎么了半仙儿。”
  “没事。”
  刘称欣推倒上前抢合同的女经纪人，冷冷看了她一眼，掏出打火机，把合同烧成灰烬。
  “咱们走。”
  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跟在他身后离开办公室。
  刘称欣解释道：“我刚刚碰到赵书瑞，缘梦很可能被华龙收购了，咱们不能待在这。”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罗鹏飞无奈道。
  “徐嘉妍那娘们也不提前说，差点被她害死。”
  话音未落，刘称欣就看到徐嘉妍正站在公司门口向他们望来，脸色发黑。
  许是徐嘉妍败光好感的原因，他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尴尬：‘看什么看？西服套装，没穿丝袜，不像动作片老师。’
  徐嘉妍冷冷道：“你是员工，不是股东，股权变动我有必要和你说吗。”
  “有道理，再见。”
  徐嘉妍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叹口气道：“楼下有家咖啡厅，你们去那等我，我一会跟你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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