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Halloween万圣节

作者有话要说：</br>宝子们，人已开学一月，这一月上网课愁疯了，忘记先发通知说明一下，请见谅。

        文案也说了：非寒暑假时期大概率是缘更。主要是我写文必须得同时满足时间清闲和心情愉悦两个条件……

        追文的小可爱（如果有的话）应该已经忘了前情是啥了吧：

        大前情是第一个bug产生：午夜决斗的时间不仅提前了，地点还被定在了禁林边缘，男女主对此暂时无计可施。

        15章“枪手”，走主线，戴里克将德拉科的赌约透露给赫敏，好让她去阻止这一事件的发生；

        16章“金币”，走日常，通过布雷斯·扎比尼的视角侧面塑造男主形象，前前后后三次，他被戴里克坑得血本无归。

        本章是第17章。万圣节前夕，由第一个已经完美解决的bug的遗留问题却造成了第二个bug。

        长达一整月的网课焦虑症已经缓解，下次更新仍不知道什么时候，但不会时隔一个月那么长。诚挚地感谢对这个故事留有兴趣的小可爱们。谢谢宝儿们！

        废话结束，正文开始——

        “这周的作业——”

        麦格教授一扬魔杖，桌子上吱哇乱叫的小鼠和长尾巴的鼻烟壶瞬间消失了。“——是继续练习如何将活物变成鼻烟壶。你们的练习对象不一定仍旧是老鼠，可以是飞蛾，麻雀，金鱼。不过在你们练习到有足够的信心之前，我不建议你们对着自己的宠物或猫头鹰下咒。”

        太棒了。只是练习，没有论文，这意味着下周他们可以好好度过一个愉悦的万圣节。学生们小小地欢呼了一阵，纷纷起身收拾自己的书包。麦格教授回到讲台前，微微颔首，瘦削的鼻梁上架着的金边框眼镜向下滑落了半英寸，露出一双矍铄而炯炯的蓝眼。

        “波特、韦斯莱、格兰杰小姐，请先留在教室里。有一件待查证的事，需要你们的配合。”

        德拉科习惯性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挤眉弄眼地朝哈利打了个响舌：“你又闯祸了，疤头？我就知道你们这群蠢狮子只会……”

        “——还有你，也得留下来，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错愕地瞪着麦格教授，“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斯内普教授下课后马上就会过来。”麦格教授伸手抚了抚胸前长袍的褶皱，不由分说地开始把摆手催促依然逗留在教室里的学生，“至于你们做没做什么，待会儿就清楚了。”

        “需要我们等你吗，德拉科？”斯黛拉斜倚在门边问，“或者我们就直接去吃饭了？”

        “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下午第一节的魔法史，跟赫奇帕奇一起上。”戴里克探进头来提醒道，“你知道的，德拉科，赫奇帕奇的人总是很多……我们得提前去找好座位。”

        “行吧行吧，你们就先去礼堂吧！”德拉科心烦意乱地重新拉开椅子坐下，抱住书包，把头埋进臂弯里，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记得也给我占个好位子。”

        “当然。”斯黛拉轻笑一声，朝麦格教授挥挥手，轻轻地带上了门。

        一出教室，她就问戴里克：“要不要偷听一下？”

        戴里克抓住她的书包带子就往礼堂的方向拉去，她趔趄了几步，险些用额头去轻吻前面学生的脚后跟。“没听见吗，斯内普会来变形课教室，”他压低了嗓音，附在她耳边说，“而且好奇心旺盛的人可不止你我两个，一个闭耳塞听咒就能让我们一无所获。”他用眼神示意她去看三三两两聚拢在走廊上的学生们。他们有格兰芬多的，也有斯莱特林的，无一不是在掩嘴窃窃私语，指着变形课教室兴奋地指指点点。

        “我只是想确认决斗事件已经被老师们发现，并且正处于解决过程中。”斯黛拉耸耸肩，又朝身后看了一眼。

        啪嗒的脚步声在嗡鸣阵阵的走廊上荡起回响，身着漆黑长袍的人影从阴影里走出，又顷刻间没入那扇虚掩的门后，只余愈来愈疲乏无力的门栓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木质的门板。

        某些时候，他真的像极了一只浑身漆黑动作阴祟的蝙蝠。斯黛拉眨眨眼，转过身，把这只大蛾子和一窝蜂涌上去好似在听墙角的同学抛在脑后。

        “希望事后德拉科能够以稍微心平气和一点儿的态度找上我们。”

        她对戴里克说。语调轻快，神情淡漠。

        ——————————

        万圣节前夕的最后一堂课在下午四点钟左右结束，再之后，就是丰盛的节日晚宴。

        雕刻了人脸的南瓜灯已经堆得快比天花板还要高，走廊上满是画了诡奇的妆容互相打闹的低年级学生。人们已经开始兴奋地谈论起今晚的宴会大餐和表演节目，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尽管这灯色营造出的意境有些惊悚），一派热热闹闹的节日氛围。

        林恩兄妹均注意到，格兰芬多三人组的关系在过去的一周中迅速降到了冰点。他们丝毫不意外地察觉：上周麦格教授变形课上的留堂是导火索，之后的各种大小摩擦是引线，今天学习“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的魔咒课是引爆炸药的火星。万事通小姐在魔咒课结束后，抹着眼泪冲出教室，连午餐时间她也没出现。

        而德拉科带给他们的信息证实了他们的预料——上周变形课上的留堂的确是为了禁林决斗事件。德拉科回来以后，为此大发了一通脾气。他把布雷斯和两个林恩找来，怒气冲冲地质问究竟是谁把这件事泄露给了赫敏·格兰杰。

        三人当场摇头，都说不是自己，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我们仨谁会跟那个小泥巴种有交集？”布雷斯嚷嚷起来，“为什么不能是波特或者韦斯莱告诉她的呢？”

        “不可能！”德拉科笃定地否决了他的想法，“跟波特下赌约的时候，格兰杰就已经跟他们闹起来了，我就在现场，波特和韦斯莱绝不可能再跟她提起关于决斗的半个字！”

        “那就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了，德拉科。”斯黛拉露出倦怠的模样，揉着太阳穴，“因为我们三个斯莱特林的确不可能跟她有什么来往。”

        谁泄的密——这似乎已经无解了。德拉科·马尔福又损失了一次绝佳的让圣人波特被开除的机会。他一连好几天都怏怏不乐，就连平时最能让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嘲笑格兰芬多的魔药课也都失去了吸引力。

        戴里克和斯黛拉只假装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好友的情绪低落，该吃吃，该睡睡，因为他们清楚，这件小事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他忘到脑后。更何况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危机已经解除，像保姆一样每时每刻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巨婴马尔福少爷的情绪什么的——

        ——谁tm有那个闲情逸致啊。

        两人闲适地享受起少有的不用担惊受怕的慵懒节假时光。下午剩下的时间，斯黛拉破天荒地第一次去了图书馆，走马观花地翻完了三本小说《送给弗朗西斯的三个吻》、《德姆斯特朗情史记实录》和《狼人与少女》。戴里克则是窝在寝室里睡了两个半小时，如果不是布雷斯发现他没在图书馆而夸张地大喊大叫起来，他能一直睡到万圣节晚宴结束。

        七点整，礼堂的大钟哐当敲了七下。学生们开始鱼贯进入收整得闪闪发亮的礼堂大厅，享用丰盛的晚餐。

        可唯独不见了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

        他们同时缺席了晚宴。

        意识到这一点，斯黛拉和戴里克对着满盘子的菜肴，一口也吃不下去。

        那可是克拉布和高尔两个吃货！如非是对德拉科来说十万火急或者至关重要的事——他能把这两个大吃货从餐桌旁拉走？

        “今下午你在干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我在寝室睡觉，我刚从床上爬起来。”

        “我在图书馆看书，我也刚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

        下一秒，戴里克扭头就去找布雷斯和西奥多，斯黛拉去抓潘西和达芙妮的手臂——

        “你们有看见德拉科吗？”

        布雷斯睡眼惺忪地打个哈欠：“我不是跟你一起都在寝室睡觉么？”

        潘西精神一振：“你不是时时刻刻都跟在德拉科屁股后面吗？怎么，他把你甩了，你还在傻乎乎可怜兮兮地寻他呢？”

        达芙妮茫然地摇头：“你不应该去问问戴里克吗？跟德拉科走在一起的只有你们两个。”

        西奥多·诺特放下餐具，抿了抿嘴，凑近戴里克的耳边，轻声说：“他去找赫敏·格兰杰了。”

        戴里克死死盯住他，“是他告诉你的？”

        黑发黑眸的男孩摇头，垂下眼睑，“没有。我是无意间听见的。不到六点钟，我回到公共休息室时，他问我有没有零食，我回寝室去拿，就听见他说要去找赫敏·格兰杰问个清楚。”

        “零食是补偿给克拉布和高尔的。”西奥多继续说，“看样子他们三个都要去找赫敏·格兰杰，而她今晚也缺席了晚宴。”

        他抬起眼皮，静静地看着神色变幻莫测的金发少年。

        “谢谢你，西奥多。”

        “等等。”他叫住了急欲结束对话的戴里克，目光里透着探询：“你就不好奇他是因为什么事而想要找赫敏·格兰杰问个清楚吗？”

        戴里克的神情沉定下来——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样婉转温和的语气，统统都是好学生戴里克·林恩最为人所熟知且喜爱的一面。他蓝眼一转，直截了当地对上他已备好鱼钩和诱饵的目光：“当然好奇。可是你也不知道，对吧？我当然没有必要问你。你如果知道，在刚才就会一并说出来——毕竟我可没有问你德拉科找你要零食干什么。”

        “我的确不知道。希望你能在他还没造成严重后果前找到他，祝你好运。”西奥多扯了扯嘴角。

        ——预料之中的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

        礼堂大门被撞开，巨响给人们的交谈议论声画上了静止符。奇洛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巨怪！在地下教室！”

        他的眼白像死鱼眼珠似的翻了上来，一头昏倒在地上，四肢微微抽搐。全校师生仿佛亲眼直击了一场不见血的凶杀案。

        凝滞的氛围被一声锐利的尖叫划破，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杯碟翻倒，汤水四溅，人群推搡，学生们乱糟糟地从堆满菜肴的桌面上和挤满还没来得及逃离座位的一双双腿脚的桌子底下趟过去，几个低年级的小姑娘不慎被身后的人推倒，匍匐在地，惊恐的哭声从抱紧脑袋的双臂间传来。

        各院级长开始维持秩序。就在所有斯莱特林学生都争先恐后地朝吉玛·弗力移动时，戴里克攥住了斯黛拉的手。

        “有麻烦了。”

        他说。

        “谁？德拉科？还是我们？”

        “都有。”

        ——————————

        赫敏·格兰杰蹲在马桶盖子上，把手中一大团湿了的厕纸扔进纸篓。

        男生都是一群脑子糊满融化了的甜腻甘草味巧克力汁的蠢货。她用力扯下一卷新的厕纸，将粗糙不平的纸面覆在通红的鼻子上，然后用手指捏住鼻翼，直到她憋气憋得胸腔快要炸裂，才丝毫不雅观地用腰腹肌肉的力量将这股子气儿推出鼻腔。厕纸被擤出的液体瞬间浸透，湿漉漉地沾在她的手上。

        她赫敏·格兰杰太招摇，太招人厌。谁会喜欢一个唯恐在课堂上没法出风头的头发乱糟糟的姑娘？她闭上红肿的眼，低头，捏紧手掌。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从指缝间泄出，在盥洗室肮脏浑浊的地板上砸出一朵朵透明的小花。

        她头晕目眩地睁开肿胀的眼皮，推开隔间的小门，到洗手台的水龙头下洗脸。冷冽的凉水减轻了眼睛和鼻子快要灼烧起来的痛苦。她关掉水头龙，迷蒙地看着灰扑扑的镜面上自己的脸。

        赫敏·格兰杰深知自己长得不漂亮。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情愿把其他女孩用来梳妆打扮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因为你再怎么给一只癞□□做美容它也不可能美得过天生丽质的白天鹅。作为一只癞□□，要想让人们把它和白天鹅一样去铭记，走美丽的路子无异于小丑跳梁。

        但是，从远处看，癞□□就像一颗跳动的心脏；而天鹅就像五官模糊的大扑棱蛾子。

        一想到这儿，她咧嘴笑了一下，镜面上的女孩也露出了相同的笑容，只是有几根卷曲纠缠的褐色头发见缝插针地从嘴角溜了进去。她不适地伸手去拨开它。

        “找到你了，泥巴种格兰杰。”

        一个拖腔拖调的熟悉声音险些令她把头发连同手指头也一并咽了下去。她紧张地把手插进兜里摸住魔杖，她转过身来，看见马尔福和他两个大块儿头跟班正颐指气使地站在盥洗室门口。

        “马尔福，你想怎样？这里是女盥洗室！”

        德拉科开门见山：“不怎样。我就是来问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波特的赌约的。”

        赫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现在追究这个还有意义吗？”

        “对我来说有意义，我想知道是谁背叛了我，决斗这件事我从未公开声张过。”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难掩冰冷的轻蔑与厌恶。

        赫敏的大脑飞速运转。戴里克是无意间告诉她的……戴里克和马尔福不得不维持表面上的较好关系……即使戴里克是有意透露给她的，放在全局来看他的行为不仅没有半点过错而且还是阻止决斗最关键的一步……

        她迅速掏出魔杖指着马尔福的脸，“我想我有权拒绝回答。”

        “咚”的一声闷响，德拉科被她这一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得腿一趔趄，脑袋撞上了身后男盥洗室的门板。

        “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他恼怒地用手捂住撞疼的头，脸色发白，“大家都去万圣节晚宴了！一个小时之内这里只会有你一个人！”

        “这意味着三个斯莱特林男生逃掉晚餐只为能够闯荡一回女厕所？”赫敏开心地咯咯笑着，露出两颗明晃晃的大门牙，“而我会对此事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会透露的，我保证。”

        德拉科用力推了一把克拉布和高尔，两人极不情愿地嘟嘟囔囔，磨磨蹭蹭地挤在门口，谁也不想第一个跨过女盥洗室的门。

        “快点！”德拉科不耐烦地催促，用魔杖尖去戳两个肥墩墩的大屁股，“事情早问完早回去，难道你们不想在晚宴没结束前赶回去吗！”

        他的激将法起作用了。食物的诱惑暂时战胜了进女厕所的羞耻感，更何况一个小时之内这里也不会有别的人。看着即将走进女厕所大门的克拉布和高尔，赫敏的笑容渐渐消失在脸上，她握紧魔杖，向后撤去，朝马尔福大喊：

        “你在违反校规，马尔福！我会告诉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她欣喜地发现，她的威胁似乎起作用了。没等她喊到第三遍，马尔福三人就呆若木鸡地傻愣在原地，似乎真的被她的告状胁迫所震慑。她垂下握紧魔杖的手，放缓了后退的速度，直到她感到她的背后似乎靠上了一堵有温度的厚实墙壁。

        盥洗室里静极了。只有单调的水声在滴滴答答。

        异于盥洗室气味的恶臭钻进她的鼻腔。赫敏慢慢地注意到，对面三人的神情由面无表情逐渐变成震惊，又逐渐变得惊恐。马尔福的双腿抖动的幅度她隔了十米开外也能看得见，两个小胖墩原本红润的面色愈来愈接近他们身后男孩一贯脸色的惨白。

        伴随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赫敏·格兰杰从模糊的镜子里瞥见她身后的巨大活物高高举起了粗大的木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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