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午间在餐厅吃放的时候，林沫好奇地问肖洒洒：“刘彦昨天接到你了吗？”

        林沫突如其来的提问让肖洒洒把刚咽下去的汤给呛了回来，“咳……，咳咳……”

        “慢点儿！没人和你抢。”林沫说。

        “咳……”肖洒洒捏了捏嗓子，有些心虚地回答，“接……接到了。”

        林沫挑眉，“他还算干了件人事儿。”

        “嗯。”肖洒洒拿起矿泉水，别过了头。

        林沫没有再追问下去，肖洒洒如释重负。她其实挺害怕被林沫责怪立场不够坚定，随随便便就爬上了刘彦的床，虽然昨天晚上俩人什么也没做。

        “对了”，林沫跟她说，“这个周五我们部门要去团建，你跟我一起去吧，多和大家接触接触，免得有人误以为你很高冷。”

        “算了吧”，肖洒洒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种集体活动，“我去了肯定会冷场。”

        林沫就知道她会拒绝，于是开始撒娇卖萌：“你就当是陪我去嘛，你得负责看着我，别让我喝醉了。”

        受不了林沫的软磨硬泡，肖洒洒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冷场了可千万别怪我。”

        “放心吧，”林沫冲着肖洒洒挤眉弄眼，“有我在，没意外。”

        团建就是变相的吃喝玩乐，从火锅店出去后，有人提议去缪斯唱歌，众人也觉得还没尽兴，于是同意了。

        缪斯是b市有名的ktv，杨彤曾提议高考毕业后一定得去那里一展歌喉，唱出心中的压抑，可愿望终究是没能成真。

        “林沫，你今晚可别再唱了，上次听你唱完，我整整一个月没睡好觉。”有人开始挖苦林沫。

        “就是，就是，我今晚可是专程奔着肖秘书来的。”

        “你们都歇了吧，”林沫笑着说：“别看她长得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唱起歌来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浩浩汤汤的一群人让缪斯的大堂变得更加热闹喧哗。

        可肖洒洒的世界却变得异常安静，她看见刘彦和张茹同时出现在了缪斯的大厅。

        “洒洒，快看，渣男也来了。”林沫小声提醒。

        刘彦也很诧异，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肖洒洒，于是毫无避讳地朝她走了过去，“你们这是？”

        “团建。”林沫抢着回答。

        “真巧”赵传也跟着走上前，他笑着跟林沫打招呼：“我们也是团建。”

        “是吗？”林沫看了一眼赵传，然后又看着刘彦说，“那不打扰了，我们的包间已经订好了。”

        刘彦懒得搭理林沫，他直勾勾地看着肖洒洒，问道：“要不要跟我一起？”

        肖洒洒看了看远处的张茹，然后立马摇头：“不了，我和同事们一起。”

        “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了，”肖洒洒赶紧拉上林沫，“咱们走吧。”

        林沫快步跟上她，“怎么了这是？做亏心事的又不是你，你跑什么跑？”

        肖洒洒没回答，而是一个劲地往前走。她根本不敢直视张茹，只要想到不久前自己背着张茹和刘彦单独待在一起，罪恶感便从心底油然而生。

        张茹走到刘彦身边，她问道：“你们吵架了？”

        “不知道。”刘彦一直盯着肖洒洒远去的背影，他不明白肖洒洒为什么总是在刻意回避，明明满眼爱意，却非得装作冷漠无情。

        包厢内，肖洒洒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头昏脑胀，她走过去提醒还在肆意狂欢的林沫：“少喝点儿。”

        林沫拿着话筒在她耳边大声唱：“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够了！”肖洒洒立马捂住耳朵，她不想听林沫鬼哭狼嚎，“我去趟厕所。”

        林沫对她抛了一个飞吻，然后接着大声唱：“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

        肖洒洒对这种现象已经习以为常，林沫每次喝完酒都会变得像个疯婆娘，拦都拦不住。她逃命似地走出了包间，如果再慢半拍，她的耳膜估计早已经被林沫杀猪般的惨叫声给震碎了。

        打开房门，肖洒洒看见靠近楼梯口的包间有人走了出来，身姿绰约，性感妩媚，那个背影像极了某个女人。

        肖洒洒快速追了上去，可在经过楼梯口那个包间的时候，她从虚掩的门缝中看见有人正在往酒杯里扔下一颗白色药丸。

        放药丸的那人往门口处瞟了一眼，肖洒洒恰好和他四目相对。

        杀人灭口！

        肖洒洒身体猛地一怔，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如果被对方抓住，自己肯定会落得个抛尸荒野的下场。

        逃！

        在被灭口之前，她迅速撤离了作案现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肖洒洒本想靠在厕所门口喘口气儿，可她刚进去，就跟一个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悄无声息抽着烟的女人撞个正着。

        我靠！魂都快飞了！肖洒洒庆幸自己没有心脏病，要不然今晚肯定得与世长辞。

        “肖洒洒？”

        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肖洒洒猛地抬起头，竟然就是自己刚才在走廊上看见的那个妩媚多姿的女人。

        “哼！”女人冷笑，“真是到哪儿都能碰见啊。”

        肖洒洒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一时竟忘了该如何开口。

        女人笑了，“你这些年倒也没什么变化嘛。”

        “凌茜……”肖洒洒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一开口就哽咽了。

        “不错嘛”，凌茜往她身上扫了一眼，“居然还能记住老同学的名字。”

        “你怎么在这儿？”肖洒洒虽然知道凌茜已经回来了，但没想过两人会在这里遇见。

        凌茜但笑不语，她拿着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猛吸一口后，吐了出来。

        烟圈慢慢腾升至氤氲的空气中，淡蓝色的灯光下，凌茜看起来凄凉又孤独。

        肖洒洒莫名觉得心里很闷，很疼，她走过去一把夺走凌茜手里的烟，“我看见他们在酒里放东西了。”

        “什么？”凌茜震惊，但她很快就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出来玩还怕被别人下药啊？”

        “凌茜！”肖洒洒厉声呵斥：“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凌茜自嘲：“女神，校花，还是纯情少女，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不可笑！”肖洒洒很笃定地说：“你永远都是我们心中的白月光。”

        “哼！”凌茜冷冷地看着她，“肖洒洒，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副圣母婊的样子。”

        “彼此彼此。”肖洒洒也毫不留情地回击，她宁愿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那个张牙舞爪，盛气凌人的凌茜，而不是现在这个性感妩媚的成熟女人。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突然回荡在空旷的洗手间。

        肖洒洒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完全没想到凌茜会动手，不过没给凌茜任何反应的时间，她也抬手往凌茜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凌茜用冰凉的手指碰了一下发烫的脸颊，不满道：“真不知道刘彦和周洋到底喜欢你什么，下手那么重。”

        “你别跟我提周洋！”肖洒洒用力将她推到了门后，“你不配！”

        凌茜猛地撞在门上，后背传来了一阵巨痛，她咬着牙说：“我凭什么就不配了？”

        “就凭你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肖洒洒怒吼：“就凭你选择在这里自甘堕落！就凭他还没有放弃，可你却放弃了！你就只会逃跑！”

        在大道理面前，人们总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肖洒洒能劝说别人，却劝不了自己，她又何尝不是在逃跑呢。

        凌茜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肖洒洒的每一句话都直戳她的要害。

        “我不敢去见他……”凌茜哭了，“我怕他会恨我，是我毁了他的人生。”

        也许是压抑得太久了，凌茜已经泣不成声，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可就在这时，厕所隔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肖洒洒愣住了，出来的人竟然是张茹。

        张茹本想上完厕所就离开，可还没来得及起身，外面就发生了一起冲突。她不打算窥探别人的隐私，可就这样走出去又会显得很尴尬，所以当外面不再争吵的时候，她打开了厕所隔间的房门。

        “我没打算偷听”，张茹立马跟俩人解释：“是你们动静太大了。”

        凌茜还在哭，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拦她此刻想要放肆宣泄的心情。

        张茹有些不知所措，“你朋友……没事儿吧？”

        “没事儿，她就是间歇性发作，过会儿就好了。”肖洒洒感到抱歉，“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谁间歇性发作？”凌茜立马变脸，“你别在外人面前诋毁我，我可是女神，形象对我来说很重要的。”

        张茹笑着跟肖洒洒说：“刚刚确实有被吓到。”

        她现在才发现，女人打起架来并不比男人逊色。她也从这场争吵中有了意外的收获，肖洒洒的性格比她想象的还要刚烈。

        “张小姐，您还是先离开吧”，肖洒洒说，“我怕待会儿场面不可控。”

        张茹明白肖洒洒是想支走她，她也没想停留太久，但在离开之前，她还是向两人承诺：“我不会往外说。”

        肖洒洒无暇顾及张茹到底会不会往外说什么，她现在只关心还跪坐在地上的凌茜。

        张茹离开后，肖洒洒拿出手机给周洋打了电话：“她在缪斯喝醉了，你来带她回去吧。”

        肖洒洒收起电话后径直走到凌茜身边，这是她第一次居高临下俯视凌茜，可她没有任何的优越感和成就感，更多的反而是无可奈何。

        肖洒洒坐了下来，她在一旁静静听着凌茜啜泣，声音婉转凄凉。

        说实话，她也很想跟着凌茜大哭一场，很想知道大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凌茜突然抱住了肖洒洒，“为什么要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们只想在平坦的人生轨道上行走，可命运却峰回路转，让他们跌进了波澜壮阔的大海。

        肖洒洒轻抚她的后背，“没事了，都过去了。”

        凌茜潸然泪下，“我都不奢望能和他有什么结局，只要两个人还能再见面就行。可是现在，我连去见他的勇气都没有。”

        肖洒洒叹息：“他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也在等你回来。”

        “你有在等吗！”凌茜突然用力推开肖洒洒，她满是抱怨：“自己连句话都没留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你这叫等吗？”

        肖洒洒也很委屈：“要不是想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我早就跑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藏起来了，也不会被那群人找到。”

        凌茜感到疑惑：“我躲周洋，你要躲谁？”

        “还能躲谁,债主”肖洒洒愠怒，“我爸酒驾把人给撞了，对方的弟弟是个地痞无赖，成天带着人上门讨赔偿，你说我能不躲吗？”

        凌茜看着她，突然又开始放声大哭：“我们怎么都那么惨？这他妈都是什么世道！”

        眼泪会传染，肖洒洒也忍不住跟着失声痛哭：“我他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道。”

        当刘彦和周洋出现在洗手间的时候，肖洒洒和凌茜已经把眼妆给哭花了，黑色的睫毛膏混着眼泪，正歪歪扭扭地趴在她们两人的脸上。

        本该是很悲情的一幕，可周洋和刘彦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肖洒洒站起来瞪着两人，“没看过别人哭吗？”

        刘彦憋住笑，“看是看过，但没看过把自己哭得这么丑的人。”

        周洋走过去把凌茜扶了起来，他不生气反而温柔地说：“跟我回家。”

        可能是真的醉了，凌茜整个人都站不稳，只能任由周洋把自己打横抱了起来。

        周洋走到门口的时候，跟刘彦说：“我先送她回去，你待会儿把洒洒送回去。”

        “嗯。”刘彦点头。

        周洋抱着凌茜离开以后，刘彦拉着肖洒洒去洗手池擦了一下脸，随后又拽着她去前台要了湿纸巾。

        “还疼不疼？”刘彦心疼地摸了一下肖洒洒脸上的手指印，“你俩下手可真狠。”

        “我没……”肖洒洒刚开口，就看见张茹正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

        肖洒洒有种奸情被抓包了的感觉，她一时情急就拍开了刘彦的手。

        刘彦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捏住肖洒洒的下巴，冷着脸说：“你就仗着我舍不得对你发火是吗？”

        估计是凌茜的那一巴掌打得有些疼，估计是怨恨命运的不公，估计是厌恶他的犹豫不决，肖洒洒心里也攒着一团怒火，“刘彦，玩暧昧也是要适可而止的。明明有张小姐做你的女朋友，为什么还在这里撩拨我？”

        “做人不待你这样的，我做不了你的情人，也当不了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儿。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你，那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行吗？你追我赶的游戏，我不想玩儿，也玩儿不起。”

        “张茹什么时候成我女朋友了？”刘彦怒吼。

        “都已经是公之于众的事情了，你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肖洒洒苦笑，“yg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吧，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我不会去到处乱说的。”

        “你这都是从哪儿道听途说的？”刘彦越发生气，“肖洒洒！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我还要怎样说？”肖洒洒看了一眼张茹，心里满是委屈，“你们两个不就是男女朋友吗？”

        “不是！谁跟你说我们是男友朋友了？”刘彦斩钉截铁地回答，他都快被肖洒洒气到吐血，“你看见我牵她的手了，我抱她了，还是我亲她了？”

        “连yg的门卫大叔都说你们是男女朋友，我还需要去亲自见证吗？”肖洒洒说。

        “你这个女人！”刘彦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么对我没信心吗！不对，你根本就没有心，完全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感情！”

        刘彦冷冷地盯着肖洒洒，“就听门卫大叔的一面之词，你就把我推开无数次？”

        “她挽着你了，那次宴会上，她一直挽着你的手。”肖洒洒说。

        “什么？”刘彦的血压直线飙升，他越发气急，“张茹那天晚上穿了很高的高跟鞋，我能不把胳膊肘借给她当拐杖使吗。况且她只是搭在我手上而已，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是在挽着我？”

        “那上次在你家，你为什么不让我睡楼上的房间，难道不是因为上面有张小姐的东西吗？”

        肖洒洒吃起醋来很可怕，她就是较真儿，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的事情。

        “那是因为……”刘彦犹豫了一下，“我想给你惊喜，想把楼上的房间当作我们的婚房。”

        “啊？”这次换肖洒洒傻眼了。

        或许是因为有了张茹是刘彦女朋友这个先决条件，所以无论她怎么看都觉得两人的举止太过于亲密。因为醋意，她选择自我蒙蔽，主动放弃了去仔细观察的机会，为了这个未经求证的事实，她白让自己掉了很多眼泪。

        “还听下去吗？”一个男人问张茹。

        张茹心里在淌着血，她原本可以在撞见刘彦和肖洒洒的时候假意离开，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还可以继续陪在刘彦身边当他最值得信耐的朋友。

        “他怎么就不肯回头看看我”，张茹强忍着眼泪，“他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好。”

        张茹觉得累了，她似乎永远也唤不醒一个试图装睡的人，确切地来说那个人从来没为了她醒过。

        只要刘彦肯回头，他就会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他的身后，可他没有。

        张茹总是安慰自己，或许再等一等，她和刘彦之间会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只要再坚持一下，他们是会牵手的。

        可是……

        刘彦的一番话让她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她的故事等不到结局了，彻底放手，总好过苦苦纠缠。

        男人牵起张茹的手，“你很好，没人比你更好。”

        “赵宇！”张茹惊慌，“你干嘛？”

        “没干嘛，”赵宇牵着张茹的手朝刘彦走去，“就是想让你勇敢面对，想把你叫醒。”

        张茹想要挣脱束缚，可奈何赵宇力气太大，她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你们好”，赵宇打断了刘彦和肖洒洒的谈话，“leo，莫非这位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女生？”

        谈话终止，肖洒洒看向来人，她这时才想起张茹也在。肖洒洒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罪魁祸首，为了跟刘彦撒气，她完全没顾及张茹的感受。

        “是。”刘彦笃定地回答。

        张茹像是找到了浮木，她紧紧抓着赵宇的手，好让自己不会泪洒当场，那样就太丢人了。

        “刘彦……”肖洒洒望着刘彦，她对于这种坚定的回答毫无招架之力。

        “你好，我叫赵宇”赵宇朝肖洒洒伸手，“是刘彦大学同学。”

        赵宇？赵氏集团的二公子？

        肖洒洒迟疑地伸手，“你好，肖洒洒，洒脱的洒。”

        “我知道，我在他房间见过你的照片。”赵宇说。

        “哦！”肖洒洒回答。

        刘彦没看出张茹有什么不对劲儿，他问张茹：“里面散场了吗？”

        “快了。”张茹不敢说自己是为了寻找他才跑出来的。

        自从在这里撞见肖洒洒后，刘彦就一直魂不守舍，她不想刘彦离开自己去找肖洒洒，可一眨眼的功夫刘彦就不见了。

        “我和赵宇打算先走了，你要不和他们再多待一会儿吧，难得有机会和同事增进感情。”张茹说。

        “嗯。”刘彦点头。

        “赵宇，我们走吧。”张茹想快速逃离兵荒马乱的战场，她抓着赵宇就往外走。

        赵宇牢牢抓着张茹的手，“我知道刘彦在你心里留下了很多痕迹，我不期盼这些痕迹会被抹掉，但我希望我也能在你心里留下一道痕迹。”

        “赵宇”张茹犹豫着开口，“我……”

        “别急着拒绝”，赵宇打断她，“我这人不喜欢前功尽弃，既然已经追了四年，那就不在乎再多追几年。”

        “然后呢，如果我一直不愿意让你走进我心里呢？”张茹说，“这世界离了谁都会照样转，没人愿意花那么多时间去等一个人。”

        “那你呢？你不也一样等了他那么久，”赵宇心有不甘，“凭什么到了我这儿，你就没信心了。”

        张茹找不到头绪，她可以把赵宇当做朋友，却从没想过要往恋人的方向发展，这大概就是刘彦对自己的感觉。

        时间或许会给出答案，她要做的就是等待。

        “刘彦，你别生气”，肖洒洒伸手轻轻拽住了刘彦的衣服，“是你和张小姐的行为太让人误会了。”

        “误会？”刘彦甩开她的手，“你连问都没问我，就直接把我列入你的黑名单了？”

        “我没把你列入黑名单”，肖洒洒又伸手去拽他的衣角，“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煎熬。看着你出现在我身边，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你，可又害怕违背自己的原则，害怕自己做出什么对不起张小姐的事情来。”

        “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灌水了？”刘彦心里的气还没消，“不对，应该是灌铅了才会这么迟钝，转不过弯，我要是和她在一起了，还用得着天天追着你跑吗？”

        肖洒洒自知理亏，于是小声道歉：“对不起。”

        刘彦看着她无辜的眼神，心里终究还是不落忍，他走过去轻轻抱住她，“怎么总拿你没办法呢。”

        “我从小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肖洒洒叹息。

        刘彦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也就只有你能让我这样了。”

        肖洒洒总是能把他气到吐血，但也能轻而易举地让他消气。

        “刘彦”，肖洒洒开口，“能跟我说说你在国外留学的事情吗？”

        她很想知道刘彦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嗯，去我那里吧。”刘彦说。

        “可是……”，肖洒洒犹豫了一下，“林沫还在里面呢。”

        刘彦说：“没事儿，赵传也还在里面，我让他送一下林沫，感觉那小子还挺乐意的。”

        “嗯，”肖洒洒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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