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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岸上停着一艘大船。人们往返于巨轮和海岸仓库之间,从巨轮上卸下货物。

与外界的交通并不便利,常青村内的许多货物都是通过巨型轮船从国外运过来的,村里还把一些特产带出去卖。

月朝明几乎每天都要在这里卸货,几年过去了,现在月朝明完全可以顶住十几个成年人的劳力。生意人还给月朝明三个工钱。

如今,卸货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月朝明还没出现。生意人心里有点懊恼。最后,月朝明一脸傻笑地出现在轮船旁,商人走上前去斥责道:“傻明,你怎么才来,是不是不想吃饭,今天的星晶扣去一半,快去卸货。”

商贩踢了月朝明的屁股,月朝明微微皱眉,立刻傻笑着跑到大船边,双手各提一只大箱子,空空如也地飞奔在货仓和大船之间,商贩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蓝色的大海上披着一件金色的外衣,红色的太阳映照出碧波,美极了。天已经黑了。

月朝明手里拿着刚买的鱼虾,跑在回家的路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停下来。周围围了一圈,有几个少年,手里拿着木棒和刀剑,在月朝明左右游荡,这些人面目狰狞,肆意狂笑,他们也是月朝明经常欺负他的几个帮派之一。

拿着木棍的少年,指着月朝明大声喊道:“傻明,跟我们一起玩杀人游戏怎么样?”月朝明傻傻的笑着说:“不行,妹妹说完,卸完货就回家了。”他的话引起周围人一阵大笑。有一个笑骂道:“就是你那半死的妹妹!月朝明眼睛里的杀气一闪而过,傻笑着说不出话来。

木棍,刀子,无差别的落在了月朝明的身上,月朝明默不作声,眼中冷光一闪,抱着头蜷缩在地。好久,他们打累了,向地上月朝明吐了几口唾液,转身离去。刚刚,月朝明把鱼虾护好了,没有什么损伤。尽管身上添了不少血,淤青,但月朝明却不在乎。

看着远去的背影,月朝明不再傻笑了,眼中满是杀气,心中暗暗道:“要不是现在,光是你们刚才侮辱我妹妹,我就把你们变成冰冷的尸体了,哼。”

月骊之家,杨天的伤势没有丝毫变化,既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受伤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就会腐烂,溃烂,即使是修行人,在没有内息真气的滋养下,伤口也会同样恶化。

但是杨天的伤口依然是一片血红,就像刚受过伤一样,让人感到奇怪。晕眩的杨天,面容因疼痛而扭曲,满脸痛苦之色。

夜深人静,月骊为月朝明伤心包扎伤口,怒气冲冲地说:“弟弟,他们又欺负你了,真可恶。月朝明淡然一笑道:“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教训呢?若我冒然出手,村里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师尊教我的功法,只是一片暗淡,只能隐忍。

师尊说,这套功法的根本要修五年,还差两年呢。当师尊在两年后教我真正的功法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到时候如果他们再来找我们麻烦,我就不会放过他们。今天晚上我要到师尊那儿一趟

月骊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杨天,问道:“这人就是那个人?”月朝明点了点头,道:“他身上有太多怪异的东西,师尊该知道些。月丽把桌上的丝带和草药装进箱子,问道:“哥哥,你打算带些什么食物来给你师尊呢?他虽然身强力壮,但腿脚不方便,平时待在洞里,吃不下多少东西。”

月朝明动了动手臂,道:“师尊他让我很容易就不打搅他,今天,我买了些鱼虾,你做好了,待会我拿来。”

月骊看了一眼沉思中的弟弟,余光掠过依然昏迷的杨天,站起来,忙忙碌碌地走了。月朝明站在杨天的身旁,望着没变的伤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时望向夜空,眼睛里闪烁着智慧之光。

浩瀚的丛林,藤草交织,各种树木的枝叶纵横。

不时传来震彻山林的兽叫声。

月朝明在林中轻车熟路的穿梭。尽管身处黑暗中,但行动并未受到丝毫阻碍。

黑暗中的山林里,月朝明站在一处洞穴的外边,他的眼睛直视着藤草蔓延的洞口,静静等待着什么。

月光透过林间的缝隙照出无数斑驳的亮光,照耀着月色的脸颊和衣襟。

黑夜里的山林总是很安静。过了很长时间,洞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声音:“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没事就别来打扰我吧?”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些责备。

月朝明停了一下,说道:“师尊,今天我在路上看见一个奇怪的人,他受了很重的伤,但他的心跳比一般人更有力,身体也有千斤之重。”月朝明低着头,望着洞穴深处。

“噢,等我再看吧。”语气中透出一丝好奇。过了一会儿,老者似乎在自言自语:“竟被相界的人伤了,能活下来,真是幸运。”

接着那个老者从洞里出来,说:“这个人不会死,等他恢复时再带他来见我吧,没想到又有人在这里。”老者的声音带着一点好奇和谨慎。

月朝明有些不解地问:“相界,那是哪里,怎么没听说?”老人的目光流露出一丝留恋,似乎很快就会陷入回忆,叹道:

“相界…算了,你们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现在谈这些还为时过早。等到时机成熟为师就会告诉你相界的一切。对,你要加强练习,等基础打牢了,为师就开始教你真正的修行方法了。山洞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夜风呼呼地在洞口吹来吹去。

月朝明来到洞口,将带来的鱼虾放下。转过身去,月朝明知道师尊有一种魔力,只要他想知道,十大星球上任何东西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月朝明也对此感到十分不解,因为师尊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修为几乎损失殆尽,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为此,月朝明曾向师尊请教,结果被骂得一无是处,“就算老夫修为尽失也一样纵横相界,老夫的识魂之力,谁能比?”月朝明听不懂,师尊又不愿解释,只好作罢。

转瞬即逝,时间已过了两个月,在这期间杨天一直没有丝毫动静,伤势也同样严重,若不是杨天有力的心跳,月骊和月朝明还以为杨天已经?

这个日月骊照例喂杨天喝水,这时杨天的眼睑微微颤动了几下,一声咳嗽,喝水的时候又喷了出来。杨天吃力地睁开眼睛,月骊与月朝明并肩而立。杨天知道这两个人在眼前救了自己,无力地说声谢谢。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疼痛,杨天缓缓地吐了一口。刚刚想动一动身体,血肉发出的疼痛几乎使他失去了知觉。杨天费力地转过头,说:“把我抬起来,我自己现在不能移动。”月家姐弟二人以白痴的目光望着杨天,如此沉重的伤势想要起身简直是痴人说梦。

刚看到杨天经月骊动了手,身体又开始出血了,有些不忍地说:“你还是躺着吧!如今您的身体,别说起来站着,就是坐着也是不可能的。”姐弟俩一起压着想站起来的杨天。

杨天又开口了:“把我扶起来我才能好的更快。”可是,姐弟俩显然不相信杨天的话。杨天不禁叹气。无怪乎,杨天的话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但杨天又说了一遍,只有站起来他才能更方便地蠕动身体上的肌肉,而且身体已经活动了很久,已经有些僵硬了。

杨天躺在草床上起不来,望着月朝明突然想起什么?“是你把我背回来的,”他问道。月朝明点点头,杨天继续说:“那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吧?

杨天此话一语双关,不但成功激起了月朝明的好奇心,达到了自己想要起身的目的,而且还暗示自己千斤重背不动,说明月朝明也有不同寻常的一面。

月朝明冷冷地望着杨天。尽管了解杨天话中的含义,但并不清楚杨天是否还有其他居心。杨天见月朝明有了反应,接着道:“我说的是否属实,你们扶我起来不知道?”月朝明停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杨天的身边,月丽连忙拦住,月朝明道:“不行再把他放下也不迟。”

杨天刚站起来,身体上的伤口就像细小的喷泉一样,一个个张口吐出血泡,手指微微颤抖,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收缩,血水顺着杨天的双腿流到地上,杨天刚从月骊的怀里挣脱出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杨天,手足无措地靠在墙上,用牙齿撕扯着胳膊上的缎带,月骊想上前却被月骊拦住,月骊的眼睛一直盯着杨天,摇摇头,示意月骊别过去。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两人脸色惨白。

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杨天感觉自己就像被蚂蚁撕咬了一般,血红色的肉和鲜红色的碎肉交织在一起,如同奔腾的流水冲刷着鲜红的岩壁,阴森的极地,月骊见到这样的情景已开始吐出,如此诡异的血肉景象,可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

月朝明看着杨天颤抖着双手紧握着墙壁,支撑着血肉横飞的身体,忽然有些羡慕杨天,这样的痛楚,仅仅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痛,如果亲身经历,后果可想而知。

杨感到自己好像置身火海中一般,无尽的火焰在灼烧着自己的身体,疼痛、麻木、酸楚,各种感觉不一而足,每一秒钟对于杨天来说都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都是锥心痛的煎熬。光阴似箭,杨天的血肉之躯。

很长时间了,杨天的身体终于不再流血,血肉似乎已经混合在一起了。在杨天昏迷期间,月骊每天都会帮忙杨天清理伤口,司空念残留在伤口上的浪息已经被月骊清理了七、八次了,否则杨天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压制自己的伤口。

疼痛和麻木的感觉虽然减少了很多,但是灼热的感觉却一直在上升,灼热的气流流过身体的每一处,仿佛要炸开一般。

这个晚上,杨天就是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挣扎,子夜时分月朝明出去了,开始自己所谓的修行基本功。回到家,杨天还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月骊和月朝明下意识地以为杨天在治疗伤痛。

黎明时分,月家姐弟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天身上的伤口,相对于昨晚,今天的伤口竟然只愈合了一小部分,速度之快,简直闻所未闻。

早晨,月骊早早就准备好了早餐,杨天站在桌前,问道:“你们还小,吃这样的早餐根本满足不了身体的需要,为什么不吃肉呢?”

月朝明平静地说:“这里的肉很贵。杨天不知月朝明身为一名食客,怎会为自己的饮食烦恼,没有追问,杨天从玉金戒中取出大量的肉,品种齐全,摆满了餐桌。

月骊与月朝明不知玉金戒这种东西的存在,使劲揉着眼睛,月骊问:“这真能吃,不会是幻觉吧?你们怎么能这样?”

杨天翘起他的手指,一枚白色玉石戒指闪着金白色的光,出现在姐弟俩面前:“这里可以放你需要的东西,刚才放的都是肉。”饭桌上摆满的许多东西月家姐弟都是初次见面,也没有和杨天客气,吃过他们有史以来最丰盛的早餐。

名字是几个人告诉对方的,对于其他的事情,大家都不深入研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尽管人类都有好奇心,但很多时候,好奇心会使很多事情变得糟糕。

经数日休养,杨天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连疤也没有留下。

这天,杨天正在感受自己体内的力量。身体的肌肉在慢慢地蠕动,一种久违的力量在全身重现,杨天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突然,杨天发现了一件让他吃惊的事情,模糊中自己好像对甲骨臂有了一点感觉,自己隐约中竟能感觉到甲骨臂的生命气息,感受到它的坚硬,以及体内狂暴的力量。

从前不管自己怎样努力融合甲骨臂,只因为甲骨臂的超常重量压在自己的臂骨上,才有感觉,但现在感觉却大不相同,仿佛甲骨臂就是自己的臂膀一般,此时甲骨臂中的一切情况杨天都能察觉。

杨天自己并不知道,这一次因祸得福,真正地建立了甲骨臂与身体的联系,这番接触,由于杨天的鲜血被甲骨臂大量吸收,左臂骨与甲骨臂经过鲜血的浸润,开始真正地融合,杨天体内的黑筋脉也开始只向甲骨臂延伸,开始生长出独特的黑筋脉。

等筋脉长完了,甲骨臂也会彻底成为杨天身体的一部分。这些发现使杨天有些高兴。

黄昏时,月朝明突然对杨天说今晚要带他去见一个人,杨天虽有疑虑但还是答应了。月朝明没有在杨天面前扮演过傻子的角色,他知道师尊要见他,自己的事杨天早晚都会知道,因此也就没有必要装傻。

月光当空,夜幕下闪耀着星光,杨天和月朝明站在洞口外面,杨天一脸怀疑地看着月朝明,因为自己没有感觉到洞穴中有什么生命气息,这种感觉极为怪异,而月朝明只是恭敬地站在洞外,一声不吭。

洞穴中一阵动静,一阵凉风从洞穴中吹来,一个只有半身的老者漂浮在半空中,仅此残骸还使杨天大为震惊。老人一脸的傲慢,沧桑的目光似乎囊括了森罗万象,深不见底。白发垂于腰间,无风自如,霸道决然的气势自然流露。

老人和杨天互相对视着,互相打量着,老人知道杨天受了极重的伤,以为杨天需要十天半月才能康复,不料杨天早来几天,最让老人好奇的是杨天的身体,即使是一般日相境界的人也比不上。

不过,老者给杨天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老者明明就在杨天眼前,但杨天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那种感觉是矛盾的。

老人的第一句话就让杨天吃惊:“被相界的人打伤了,这么快就康复了,小家伙,你可不简单啊。”杨天心中对相界的极度排斥和痛恨,闻言不自觉地退了几步,道:“你怎么知道?”

老者不屑道:“我也知道你是被浪息斩伤的,我说对了。”一时杨天心中起了波澜,神色复杂的望着老者,不知自己该不该出手。

老人忽然叹息道:“小家伙,你的表演太让我失望了,原来以为你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没想到只是相界二字就把你吓坏了,好不好?人在面对比自己强得多的人时会感到恐惧,他的修行生涯也快结束了,这样的人在修行上就失去了意义。

老人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无情地刺入杨天的心扉,杨天的思绪混杂在一起,暗道:“是的!如今自己已对相界感到恐惧,这是为什么呢?你会害怕死亡么?你要知道的秘密,都在相界,既然这样,你还能有什么资格去探寻这些秘密呢?

杨天想到在山里爷爷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爷爷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一个勇敢的人,真正的勇敢不是一般的修行者所能做到的,到了这样的高度,爷爷就会以小天为荣,你父亲也会以你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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