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整活第二十天

201

        我，西蒙·凯恩，据（杀手鳄）传，是个拳打阿卡姆，脚踩正联的狠人。

        现在这位狠人在红罗宾的眼前压着脑袋哼哼唧唧。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最怂的人？

        哦，是我，那没事儿了。

        我有点担心兄弟眼的状态，它没坏吧，不会吧？

        呜呜呜呜。

        202

        “什么是老样子？”我有点不高兴。“我是不是该知道点什么？”

        “老样子就是……你还在上班时的样子。”提姆没回答我第二个问题。“总是拧巴。”

        “你糊弄我。”我把胳膊放下来。“不许糊弄我。”

        他笑着举起双手，“怎么啦，”他说，“你难道不拧巴？”

        “哼，”我戳戳他的腿，梆硬，跟他的嘴一样硬，“你放屁。”

        “我可不会用嘴巴放屁。”他笑着说。

        我一拳打在他的腿上。

        烦死了这个人！

        203

        “你给他捏的脸？”提姆翘起二郎腿看手机。

        “是啊。”我把自己的上半身拍在桌上，伸着两只手。“捏了半小时呢，好看不？”

        “这么用心？”他垂着眼睛，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用心，也没完全用心。”我在空气里瞎抓，我心里放松下来了，但是神经上还是有点紧张，有点小小的躁动，所以安静不下来。“他要是好看起来，会有很多女孩追吧。”

        “会有很多坏女人追。”提姆说。

        “你就不能盼他点好！”我感觉自己抓空气神似踩奶。“万一人家为爱改邪归正了呢？”

        “有道理。”他点点头。“很有可能。”

        我预设他会反驳，于是也准备了反驳的回答，结果他现在点头，我一下被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好沉默，继续虚空踩奶。

        他接着刷手机，过了一会很自然地把一条胳膊搁在了我的腰后。

        小黄豆直接在我脑壳里嚎了出来。

        “我就说——”它吸气，“我就说！！！”它恨不得把这三个字砸在我脸上。

        “你说个屁——”我瞪眼，“男生寝室里比这种行为gay多了的事儿有的是——”

        “你反不反抗吧就。”黄豆比比划划地指我。

        我，我……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继续在脑子里瞪眼。

        “你喜欢金发？”提姆突然问。

        “不喜欢啊？”我说，确实不喜欢，我觉得金发看起来有点傻。“但是感觉很适合他的性格，不太聪明。”

        他挑眉扁嘴，点点头：“我也觉得。”

        “你怎么攻击人家智商？”

        “这不是你说的么？”他晃晃脚。“不太聪明。”

        “我是描述一个刻板印象。”我说，“你是描述的那个对象。”

        “那你是觉得所有金发的人都不怎么聪明。”

        “我没——”我思索了一下，突然感觉自己确实是这么觉着的。

        他开始笑。

        “也不全是，至少维克·萨奇，我觉得他还是聪明的。”

        “让他把帽子面具摘了，”他笑着说，“看你还觉不觉得他聪明。”

        可恶！

        好像真的不这么觉得了！

        “那我错啦。”我伸手伸脚，抻了抻筋。“你什么时候去礼堂？”

        “……八点吧。”

        “八点人家都开始了。”

        “我干嘛去那候着。”他抬头看我，漫不经心地说，“他们凭什么让我等开场？”

        明明一句不怎么讲理的话，我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我重重顿首，表示明白：“学到了。”可以预见，我以后当秘书的时候肯定开会的时候日常跟老板一起迟到。“然后呢？”

        他收了手机，看着我：“你不是不知道去哪里好吗？”他说。“带你去看看风景。”

        “哇！！！”小黄豆在我脑袋里驴叫。

        “不许哇！！”

        204

        “那晚上我得把他们两个送回去。”我说。

        “你随便给韦伦找个下水道井盖，让他自己走也行。”

        “奥莉芙也在呢，你忍心让小姑娘在下水道跋涉呀？”

        “好吧。”他撇撇嘴。“她可不是什么小姑娘，她是灾厄。”

        “还不许人家灾厄是小姑娘了。”

        “她家从祖上开始就想把哥谭烧成灰。”

        “哇。这种人才怎么没去火电厂？殡仪馆也行啊？”

        “灾厄不太可控。”他掐着下巴。“你的主意确实不错，如果比较稳定的话……”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真的在想啊喂！

        205

        等到傍晚凉凉的风吹起来的时候，我跟着提姆在学校里面转了一圈，那个任务点亮了30，但是没解锁什么东西，随便吧。

        晚会没什么意思。无聊的开场，夸张的主持人，还有公式化的致辞。

        确实不值得等。

        我在底下坐了十分钟就开始觉得浑身刺挠，无聊得我开始抽卡，一张一张抽……其实这是签到奖励，我都快忘了这个了，就是签到满一周有一个像呼符似的东西，我攒了不少。

        抽到的唯一四星是个冰淇淋机，可以应用于任何差不多可以做冰淇淋的流体，不是很懂怎么评的星级。

        然后我还抽出来一个三星的技能。

        大火球。

        好吧，没有人不喜欢大火球。

        “可以爆炸，多么艺术！”简介是这样说的。

        我也不是很懂，可能跟灾厄英雄所见略同？

        剩下的东西，实在难以启齿，直接被我丢在了背包的角落里。

        “多好看啊！”小黄豆拎起来一件，一根链子，连着两根皮带，下边跟了一片既不兜裆也不遮羞的破布。

        “也就能给你穿。”我翻了个白眼。“我还要脸。”

        “切～”小黄豆又拎起来一件，这件布料稍微多点，是白色的，但是这布料还不如别多，这样反而更隐晦，想得反而更多。

        我一把薅过它手里的东西，又塞了回去。

        就这样的玩意我抽了六件，很难形容这个单抽卡池到底是个什么怪东西。

        “热吗？怎么脸有点红？”提姆看了过来。

        “我……容光焕发！”我红着脸大声道。

        206

        宴会厅里面都是充满朝气或者傻气的青年男女，我猜挺多背着贷款。

        他们穿得都挺靓丽光鲜的，我在里边并不突兀。这里面人的味道扑鼻而来，脂粉，酒精和年轻血液的味道，还有一点点臭脚丫子味和汗味。

        说起来我自己的助学贷款是什么时候还上的？我是哪里毕业的？我是说，这个世界里，我读的是什么大学，什么专业，文凭如何？

        我想不起来。

        一个无聊又明显的破洞，是针织衫上漏的眼，这眼里面伸出了一些愁绪，手一样攥紧了傍晚铁球似的太阳，还有我自己乱糟糟的线头。

        藏宝地的百分比腾地涨到了57。

        不开心，得来点酒压一压。

        206

        晚上还挺凉嗖。

        “晚上你要把韦伦带回去还喝酒？”提姆坐在驾驶室，一脸无奈。他怎么进来的？哎呀，他怎么就进不来？

        “啊？”我手里白兰地见底，我现在反应不快，肯定看上去可痴呆了。

        “晚上你要开车还喝酒？”他又说了一遍。

        “人太多了嘛……我得找点东西喝不然我可能想吸——吸——嘿嘿嘿嘿……”我把头帘搂起来，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珍珠发卡一别。

        有晚会就有酒会，我不光和几个美女跳了舞，还把其中一个的发卡捞了下来……提姆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哎呀，他从刚才脸色就不怎么好……我是说，他好像有点不怎么高兴……

        “好热……嗝。我得给韦伦打电话……”我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一顿按，“这个指纹怎么不好使啊……”

        提姆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手机把锁解开了。

        “谢谢你哦，嘻嘻。”我接过手机，这屏幕怎么回事……

        然后他又把手机从我手里抽走……

        “嘟嘟……”

        “今晚你自己走，西蒙喝多了。”他说。

        “啊昂？”我的脖子自己就晃了，我的好脖子它晃得对，“我没喝——多！”

        “昂，行，如果他喝多了的话。”我耳朵可好使了，爬爬说的话我都能听见！

        “我没有！”我掐着白兰地瓶子，小拇指飞了起来，兰花指！“我还能唱rap呢——口齿，非——常，亲！晰！”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我的手里，无奈地点点头：“好，好，清晰，清晰。”

        “对嘛！嘿嘿嘿嘿嘿……”我把手机往腿底下一塞。我找不着裤兜。

        “你知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我举起白兰地，瓶口碰到了车顶：“我划拳一局也没输！”

        提姆这次叹的气可长了。

        “啊？”我把脸凑过去，提姆的睫毛也可长了，而且还黑，还很密，“提米，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气短吗？”

        他伸出两只手来，你知道，用那个白痴三明治的手势，夹着我的头，不过没有面包就是了：“你喝了三瓶伏特加，两瓶半白兰地，一瓶干红，一瓶香槟，还有一瓶威士忌，不，现在应该是三瓶白兰地。”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我即将见底的酒瓶。

        我张着个嘴。

        “哇。”我真能喝。“我可真是个水桶。”假如现在谁朝我肚子打一拳，我肯定能吐他一脸，呲水枪一样，我保证。

        “……说你点什么好……”

        “提米——”我其实也没在那边特别失态吧？我的舞跳得可好了！“你的睫毛好长哦。”

        他偏了偏头，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我还打算带你晚上出去看看呢，结果你喝成这样。”

        “不要不高兴嘛。”我抓住他的一只手。“我可以看你呀。”我喜滋滋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喜什么。

        反正就是——

        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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