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一）

康建这才知道，老人名叫吕大山，原是某军区副司令员，去年刚发退下来再这疗养院疗养，他有一儿一女均已参加工作多年，儿子是s市房管局局长，女儿是工商局副局长，更有一批部下战友分布在s市党、政、军等各个部门，都是正处以上的干部，尤其当他知道桃花、小芳是四川人时，高兴的连声说：“小老乡，小老乡，好，好啊，我也是四川人啊！”

        这一聊不要紧，聊的情谊深厚，聊得兴趣盎然，眼见临近中午，老人非要留他们吃饭，任三人这样推辞，老人就是不干，吃过饭，老人还恋恋不舍，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外，再三叮嘱一定要来看他，直到三人连身说好，上了轿车老人才转身回去。

        “康建，你太牛b了，牛b的让我真的对你刮目相看了。”走出疗养院大门，小芳乐的一蹦老高，她突然摸了一下康建的脸，做了个怪异的动作，大笑着说。

        “就你整日疯疯癫癫，让人一点都不放心。”康建摸了一下脸，责怪她。

        “吕司令人真的很好，一点大官的架子也没有。”桃花由衷赞叹。

        “这是人家修养高，受党的教育。噢，康建，你为什么要说你们家都是当兵的呢？”小芳不解的问。

        “那是因为老人家对部队，对军人有一种深刻的，特殊的感情。我讲到这个问题，他马上就兴奋地两眼放光，瞬间和我们的距离就拉近了，对我们多么热情，友善。”康建还沉浸在与老人交

        流的情景之中。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吕司令会帮助我们吗？桃花问。

        我看没问题，我观察分析了一下，不知你们发现没有，吕司令刚刚退下来还有点不太适应，他老伴儿女又不能经常守在他身边，内心肯定非常孤寂无聊，这正是我们趁虚而入的好机会，老人热情开朗，为人豪爽，又刚强正派，我们要投其所好，见风使舵。

        “那你老实说假话骗人也不好吧，以后被发现了怎么收场？”桃花担心的问。

        “我们又不会害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善意的谎言也是生存之需要，再说我说的三个爷爷的情况基本属实，只是适量夸大了一点。二者我只不过说自己是个小兵，不是军官，士兵，他无从查起，也不会查。但我家确实是个军人世家，三个爷爷是老革命，我几个叔叔，加上这一帮堂兄堂弟，几乎全部都是部队出来的。三是，我三个爷爷真的都去世了，他们根本见不了面！”

        “没想到康建处事这么圆滑、老道。一下就钓了个大司令。桃花，我们要防他一手，咱们这两个猪脑袋，哪天他把我们卖了，我们还傻b帮他数钱呢！”小芳捣了一下桃花。

        “你又开始胡扯了，听康建继续说，我们真的要好好跟他学点心理学。哎，康建，那我们这么利用他呢？他是部队的，又退休了，能帮我们干什么呢？”桃花又问。

        “能帮了可多了，你看。。。。。。”康建从副驾驶位子扭转头：“老人的儿子是本市房管局局长，房管局知道吗？权利多大啊，对我们太重要了。桃花，我发现了，吕司令很喜欢你，你要再一个月之内和老人的关系有一个突飞猛进！”

        “不是又用美人计吧！”小芳子啊一旁嘻嘻笑。

        “滚一边去，别把人都想得和周发水一样龌龊。吕司令可不是那种人，他想要的是亲情和友爱。桃花你只需要多陪他散步、聊天、游玩就可以了。除此以外，你还要了解他在s市的社交圈子，刚才老人家不是说过吗，光他的部下在s市当官的就有好几十个，这是一笔财富啊，知道不。吕司令是我们重中之重的关键人物，这个人物就交给桃花了，必要时你可拉小芳配合一下。但桃花、小芳，我有一个原则，无论我们干什么，我们都不能违法，法律面前，我们三人不允许任何人去冒险。”

        “康总，我们先现在是回去还是去哪里？”大国放慢车速问。

        “刚好下午没什么事，我们一起去市新城区看看办公楼吧，如果适合就先租下来，现在是能办的都去先落实，以后有的忙的，到时就我们三个可就顾不上了。”

        “那好，我明白了。”大国一踏油门，车子调头往新城方向开去。

        “这几幢办公楼哪幢气派一点？”三人下了车，康建指着一片宏伟的建筑所。

        “我喜欢全玻璃幕墙的，每逢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整幢大楼，溢光流彩，五色斑斓。”小芳指着最前面的一幢楼说。

        “那都过时了，真的高档还是这幢全石材主面幕墙大楼，宏伟壮丽，高耸云天，气势磅礴，绝对一流。”桃花与她争辩。

        “其实，无论是石材幕墙，还是玻璃幕墙都各有所长，又各有所短，要用辩证的观点去看这个问题，我们在小学时都读到一个寓言，《骆驼和羊的故事》，那就是揭示一个哲理，骆驼的个子高大，它可以吃到树枝及墙头上的草，羊的身材瘦小，他可以从门洞里爬进去吃院长里面的草，就看你在哪一个角度上去看待这个问题。”康建笑着和她们解释。

        “我们先去找大楼的物业公司。去看一下，比较一下再做决定，干什么都要货比三家不吃亏，在这里我还要告诉你们两个，上街买衣服干什么的千万莫要买熟人和朋友的东西，这些人都是忽悠高手。”

        “为什么？”小芳问。

        “老乡、老乡，宰你心慌；熟人熟人，占你便宜；朋友、朋友，都留一手。什么意思知道吗。你买老乡的东西，他会拍着胸脯说，老乡天地良心，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赚你的，权当给你顺便带过来的，其实别看包装精美，都是低廉的马路货，买熟人的东西，他更是信誓旦旦：哎呀，我还能赚你的钱，我们是多么熟啊，权当信我一次，不要讲价钱了，拿去吧，就这个价格，全世界最低价。哈哈，第二天你逛街碰到同样的商品一问，妈的，那熟人多赚了你200元呀！这朋友的东西千万千万，更不能买了，你不好意思讲价钱，砍他价，他抓住你这个心理。好了好了，什么钱不钱的，先拿去穿吧，什么时间方便把钱给我就行了，妈呀，你付完钱一问别人，整整贵了一半，搞得你伤心又憋气，怪谁呢，只能暗骂自己混蛋，但骂归骂，下次碰到这种事，有些人还是记吃不记打，被别人三句好话一拍又迷糊了，我说的有没道理。”康建一脸的得意。

        “我靠，女人的这些你也懂，怎么揣摸的这样详细。”小芳又伸了一下舌头。

        “这不光是女人的事，我们男人更会吃这种亏。”

        “那倒是，男人大都豪爽大方。。。。。。”桃花正要接着往下说，康建的手机响了，听筒里传来王姐的声音，他说找康建有事，要他抓紧过去商谈，康建收起手机对桃花小芳说：“康总老婆找我有事，我要过去一下，办公室的事你们看着差不多就行，反正到时我们要自己装修的。”

        “那不行，你是董事长，要你决定，别到时搞不好又骂我们。”小芳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她冲桃花只眨眼。

        “你猪头呀，这点事情都不能决定以后怎么当副董事长，怎么管理公司。桃花，这是给你们一个独立工作的机会，你不要听小芳瞎诈唬，不就是租一个办公室吗，又不是策划抢银行，要我拍板，真是的。。。。。。”他佯装生气，双眼狠瞪小芳。

        “看看，看看，哪有这么凶的男人，我们还不能发表意见了。啧啧，眼瞪的像铜铃，牙咬的像夜。哈哈，桃花，你千万不要嫁给他，小心夜里面把你扒光煮着吃了。。。。。。”小芳不等说完就一边笑着，一边拉着桃花往大楼里面跑去。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康建笑着摇头，他对大国说：“兄弟，我不知什么时间才能回来，今天就不用车了，你在这里等她们吧，注意安全啊。”

        “好的，康总，你去吧！”他忙走到路旁，挥手拦了一辆的士，帮康建拉开车门。

        “康建，你好像胖了一点。”王姐今天打扮休闲，清丽动人，她在市郊新西湖风景区租了一条游船，等康健上船坐稳后，她才拿出纸巾，帮康建擦去额头的汗水，深情的说。

        “姐，你也越来越漂亮了，满身都是少女的神韵。”康建看着她。

        “看你说的，我要晕了。”她忙转身看了一眼摇橹的船工，那船工早已司空见惯，一边用力摇橹，一边观赏着湖光山色，根本没有注意他俩谈话。

        “姐，今天天气真好，这里的景色太美，让人陶醉。”康建深吸一口气，动情的说。

        “是啊，所以我思前想后还是找这个地方，这里不仅景色怡人，而且别有一种情趣。”她边说边从另外一个包里拿出水果，瓜子，牛肉干，还有一瓶白兰地，放在船中间专供游人休闲的圆桌上，指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说：“垂柳依依，碧波荡漾，山水同色，如此境界，喝一口美酒，咬半口美味，说两句情话，笑几声哈哈。。。。。。多浪漫，多诗意，多幸福，多惬意。”

        “姐，你真的有品位，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康建被她的话语感染，心中似灌了蜜，充满了诗情画意。

        “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感觉自己年轻浪漫了很多。”她给康建倒满一杯酒，举起自己的杯。

        “这法国白兰地味道真好，很纯正，就是力气太大。”两人对饮了一杯，康建忙抢过酒瓶给王姐满上说。

        “我喜欢喝这种金奖白兰地，有异国风情味。”王姐一杯酒下肚，连马上泛起醉人的红晕，姿势日近西山，清风可可，山水倒映，小鸟叽叽，如锦的晚霞反射到湖面，五彩缤纷给人一种船在话中走，水在话中流的梦幻感觉，王姐本就半掩酡红的脸沐浴在艳丽的霞光之下，更是美不胜收，让人痴迷。

        “这牛肉干味道很好，你怎么不吃，光傻看我干什么？”王姐笑着拿起一块牛肉干塞到康建嘴里，娇嗔的望着他说。

        “姐，我买了一辆车，马上注册自己的公司了。”

        “那好啊，这样你就可以施展平生所学，纵横江湖了。”王姐笑着和他碰杯。

        “本来我想等公司搞好后再给你一个惊喜，但看到你一高兴，什么话都想告诉你。”康建脸上洋溢着那种初战告捷的特有兴奋端起酒杯猛喝一口。

        “买了一个什么车，你没有驾照吧？”王姐问。

        “宝马五系，我已经报名考试了，先聘用了一个司机！”

        “我为你高兴，毕竟迈出了第一步。俗语说：万事开头难，只要第一脚踢开，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王姐放眼远眺，神情安静怡然。

        “姐，你在想什么？”康建见她沉思良久，关切的问。

        “康建，我今天约你来，也有心事告诉你。”王姐转回目光，望着他神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那你对我说嘛，还把我当外人？”康建也往她嘴里送了一块牛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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