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角色番外1:康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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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会曲解爱意,所以我要努力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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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策
在我二十八岁的时候,我终于成为了立诚公司的总裁。
立诚公司是我父母的公司,只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因为融资失败被迫被圣策集团收购。
圣策当年的董事会会长是李戡的父亲,李策。
说起来,我很恨他。要不是因为他小肚鸡肠,容不下我父亲分他看好的这块项目’蛋糕’,从而对我父亲的公司进行全力打压。我也不至于放弃我最喜欢的小提琴,开始学习金融。
等我后来深入了解,发现我当初的厌恶是正确的。
圣策集团前身是婆婆梁圣婴的“圣婴公司”。为了创办它,她不惜和家里决裂,在各种投资人中间斡旋才拉来融资。
可是在她终于闯出一点名堂的时候,李策出现了。
他是粱圣婴父亲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也是学金融出身的。可是他野心太大,总在公司做不长久。一次他听说粱圣婴创办了自己的企业的时候,他心下一计。
他想借着粱圣婴平步青云。
他会在梁圣婴身边刷好感,和她谈天说地卖弄自己的才能。在他进入圣婴公司之后,他一步一步做上总经理,组建自己的人手。
同时,他引诱梁圣婴步入自己的情感陷阱,和她结婚。
结婚之后,他让梁圣婴为他生下了李戡。而他,这借着这个机会拉拢公司股东,蚕食梁圣婴的势力。在梁圣婴出院以后,她发现圣婴公司大变天,但好在她手下中心,很多核心部门李策还是接触不到的。
为了成为“圣婴”最终的主人,他试图联合其他董事让梁圣婴退出董事会。可是梁圣婴和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让他的计划落空。
可是欲念一起,就很难再收回。
李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设计了梁圣婴的父亲贪污,然后瞒着所有人上报检举。
粱圣婴觉得是自己引狼入室,让父亲收了无妄的牢狱之灾。此事之后,她颓靡了很久。
她最终决定把大部分股份留给李戡,而她则激流勇退专心在家抚养李戡,默默的把自己的金融理念和想法都传授给他。
没有粱圣婴的圣策那就是李策的天下,很快他就当上了董事长,把“圣婴”改名为“圣策”。而圣策在他的运作下也一改往日的仁慈风格,开启了强硬的商业竞争,打压有希望的但还没有完整资金链的潜力股公司。就在这样的恶性竞争下,圣策开始了他们最光辉的时代。
2李戡
可是,商场得意情场就失意了。李圣凭着自己如火中天的事业在家里作威作福,对梁圣婴的态度也越加恶劣。在他生气的时候会不断的摔东西,有的时候还会咒骂梁圣婴。而梁圣婴也不甘示弱的回击过去。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半年以后,李圣打了梁圣婴一巴掌。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在梁圣婴被打的第三次以后,她提出了离婚,独自抚养李戡长大。
而圣策也并没有一直张狂下去,国家政策的变动以及他并不前瞻的领导观念,圣策开始走了下坡路。而后的一切就很顺理成章,李戡不负梁圣婴所望,成年后就接手圣策。把圣策从岌岌可危的危机中拯救出来,甚至带到另一个新高度。
3钻石耳环
但这条道路究竟是鲜花着锦还是烈火烹油,一切尚未可知。
而当时我一路披荆斩棘,花了六年的时间进入的立诚就是这样一个状况。
我们没有范文例案可以借鉴,因为我的直属上司李戡是一个很不按常规出牌的人。
我和李戡交集不多,在我做小职员的时候曾经见过他一面。
那个时候的他严肃又冷漠,我记得他还喊错我的名字。
要不是他的助理为我解围,可能我会尴尬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和李戡共事没多久我就接到一个任务,我作为他的女伴一起去参加了一个慈善晚会。
晚会开场舞有一个让我印象特别深的女孩。她是这场舞蹈的领舞,穿着一身白色芭蕾舞裙,头顶一顶水晶王冠。
我听着舞曲里的小提琴旋律,觉得是这样熟悉又陌生。
台上的女孩还在根据音乐的旋律灵活的或舒展或弯曲自己的身体,配合同伴一起完成这场舞曲。
我忽然想知道李戡在看这支舞会是怎样的心情,于是我转头看向他。可惜我的位置不好,他又太高了,时隐时闪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端着酒杯悄悄低头刷手机。
公司小群都炸了,说领舞的女孩是李戡未婚妻。
我悄悄往上翻信息,知道了这个女孩叫邬荞茜,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舞团里的首席领舞,经常代表国家前往国外进行友好交流。
他们家和李戡家关系很近,而她的姐姐也时常来找李戡。
如果不是快要结婚的关系,他也不可能和她的家人走这么近吧。
我控制不住的偷偷看他,但是在他察觉到要看向我的时候我又连忙低头看手机,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李戡发现了我玩手机的举动,敲了敲我的桌面。
我立马挺直身子。
在这一瞬间,我感觉我回到上学时代,此时偷玩手机被老师抓住了个现行。
我尴尬的冲他笑了一下,然后借着看拍卖单的名义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过,拍买单的最后一个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是一副钻石耳环。
那个钻石耳环我曾经在我妈妈的首饰盒里见过,只是后来家里为了还债被妈妈卖了。
我忍不住想,我该攒多少年的钱才能买到这幅耳环送给妈妈呢。
出乎所有人意料,我在意的钻石耳环最后被李戡拍下来了。他花了全场最高的价格买下它。我惊讶的看着他,李戡却对我挑了挑眉。
现在的他不像我记忆里的那样冷漠古板,相反,他的眼神像是有许多的小钩子,钩着我的心砰砰砰的想要跳出来。
他在眼波流转之间有着属于他自己独一无二的风流。
“愣着干嘛,我一会要走。我没时间,你去帮我拿回来。”看见我还不走,他理了理衣袖上的袖口,淡淡的说,“晚了我就不要了。”
这还是我记忆里那个冷酷无情的小李总吗?
有钱了不起?
虽然心里嘀咕个不停,但是我表面却是镇定又从容的找到了引路的礼仪小姐。
到后台,主办方看见确实一点也不惊讶。
我看着他们平静的拿来合同说签我的名字,不禁心里疑问:他们的心里素质和临场应变能力都这么强的吗?
签字前,我看了那个钻石一眼。
不像假的啊,他们怎么都这么随意……
有钱人的世界真复杂。
4耳环
坐在李戡给我准备的车子里,走马观花般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城市残影。
这个城市很繁荣,哪怕现在已经临近零点也依然灯火通明。
司机王叔问我想听什么曲子,我下意识地回答了“concertoforviolinandorchestrano2”
音乐缓缓流出,里面的每一拍都是那么简洁有力,我的手指也会不自觉的凭着记忆滑动。
但是歌曲越到后面我跟的就越是吃力。
音乐这个东西,真的是得练习。
我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今天在酒会待了快四个小时,平常不怎么穿高跟鞋的我,早就有点受不了。我尝试着动了动脚,想缓解一下压力。却不想踢倒了脚边放着的袋子,里面刚刚李戡拍下的钻石耳环的盒子滚了出来。
我从地毯上拿起它,细细地摸索着盒子上的丝绒布料。
钻石耳环被人保养的很好,还是同我之前见过的一样。
现在的我,暂时拥有了母亲之前的宝贝。
王叔看到我这样,友善地和我搭话:
“我听说今天阿戡拍了副耳环,但我看你这个耳环也蛮好看的。也是阿戡配给你的吗?”
我摇头。
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李戡助理前两天给我的,但是耳环却是我之前在一个镇子上买的。
王叔点点头,非常老道的说:“其实这种东西就看买的人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多便宜那都是个宝。”
我摸了摸今天带的耳环。
它其实是有一点小故事的。
我表姐康乔乔前不久被外派到了一个离我们这儿不远的镇子上。有一次我舅舅想她了,碰巧我没事,就去她那儿住了几天。有一个天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美,但是很瘦。浑身上下只有那个肚子是凸出来的。出于好奇,我就打听了一下。结果听他们说她婆家一直让她生儿子,不然就堕胎。我看着这个耳环,它虽然是塑料的,但在灯光的照耀下其实也很夺目。我看见它就想到那个女人,所以才买下它。
从知道那件事情之后我就越发觉得结婚可怕了,也越来越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5相亲
钻石耳环的事情因为李戡不在而暂时搁置,但随之我又遇见了一个新的问题。
我被相亲了。
其实之前我爸妈却觉得女孩子有事业比有家庭更有意义,所以他们没有过多干涉我的生活。可是我过完年就29了,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所以他们就开始按耐不住了。
于是,一个很平常的周五晚上,我就被他们诓到了一个餐厅遇见了我的相亲对象。
对方是一个学it的理工男,叫章科。
四舍五入我们都是同数字打交道,算半个同行吧。
可是那次的吃饭我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有一点是因为我身上的那套西装,因为我来的时候刚从项目里抽身所以身上还是一套上班时的西装。
在工作的时候坐着还好,此时放松下来就浑身不自在。
我看着盘子里的法式焗蜗牛,脑海里已经把它换成了新疆大盘鸡。
唉……打工人心好累,被迫上岗的相亲人更累,呜呜。
在经历了这次看似和平的相亲以后,我打算打车回家,章科却提出要送我的请求。
我在对方诚恳的眼神下答应了。
在我等他开车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李戡也从饭店的旋转门里缓缓走出来。
明明他的身边也都是穿西装的人,而他穿的更是一身低调的黑色。
不夺目,却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视线。
其实,我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了。
大概是我看着他的时间太久了,他也看向我这边。
在看到我的那一霎那,我似乎看到他笑了一下,随即向我点头。
而我也十分淡定的继续注视着他,也笑着对他点头。
可还没等我有下一步动作,章科来了。
他把车停在我旁边,对我抱歉了笑了一下。
“这会人多,过来慢了。”
随后他打开车锁让我上车,而我也没有再去看身后。
可是在我系安全带的时候,手机忽然发出震动。
我似有所感的扭头看了眼门口。
他还在原地看着我。
我一愣,发现是他给我发的微信:到家给我发信息。
我降下车窗笑着对他比ok。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降下车窗。
章科看到李戡以后,好奇的问我他是不是李戡。我点了点头。然后他惊讶的说没想到他这么平易近人。
是啊,
他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其实是一个很细心,很绅士的人。
6约饭
李戡他确实挺平易近人的。
在章科送我到家以后,我和他报了平安。
这是我第一次和家人以外的人报平安。
我和他好像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像是朋友,又像家人。
可明明,在几个月前他甚至还不认识我。
我觉得这个进展有点快,让我自己还不是很能接受。
我摁下心里那点悸动,告诉自己他只是一个教养很好的上司。
李戡知道我没吃饱以后,带我去了一家非常温馨的但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饭馆。
我惊讶他这种一出生就是顶峰的小少爷,居然还能知道这种蝇头小馆。
他却笑着说,山珍海味再好吃,吃多了也会腻,人总是会回归平淡的。
他似有所指,可我不敢深究。
吃饱喝足以后,我忽然想到钻石耳环的事。
我问他什么时候做转让协议。
李戡一只手夹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轻轻扣着扶手上的红木雕饰,目光沉沉的看着我。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
我装傻,笑着回复他:“您是老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忽然直起身,右手肘支在桌子上,托腮看着我。
“那既然这样,它就给你吧,作为交换,就说说你吧。”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凝视着我,似乎要看进我的心里。
“为什么来立诚。”
我觉得这事应该都能猜到的,毕竟立诚有的老员工是认识我的。
“为了帮我爸爸守住他的心血。立诚之所以叫立诚就是因为它是一个不会欺骗消费者打击同类的。”
这种官方的回答我在面试的时候就敷衍过。
但我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要是知道你回来,我要知道你会出手,我就不放弃我的小提琴了。“
本来以为他会生气我这么说他的父亲,可他听完却发出感慨,原来你喜欢小提琴啊。
所以,耳环这件事就这样拉下帷幕。
这顿饭迅速缩近了我们俩的距离,之后他经常时不时带我去吃夜宵。
有一次我以为连续的连轴转犯了胃病,李戡脸都白了。
再之后他就会一日三餐带我饭点去吃饭,哪怕没空也抽时间检查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在一次又一次的约饭关系里,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对他产生了爱慕。
7邬荞茜
有一次我和李戡周末出去吃饭,正当我快要吃完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邬荞茜和一个男生在我们旁边的桌子吃饭。他们不像我和李戡一样相对而坐,而是亲密的坐在一起,偶尔还有喂食举动。
他们好大胆,不怕被李戡发现吗?
我忍不住望向李戡,李戡此事正拿着手机回复消息,看见我望向他,他也看向了我。
“怎么了?不好吃?”
我摇摇头,吃了一口哈密瓜,又忍不住看向旁边。
李戡放下手机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又看了我一眼。
我把哈密瓜三下五除二的解决,然后放下叉子对他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你绿了,怎么办?”
“你有对象了?”李戡靠在沙发背上看着我,“什么时候的事?说说。”
他怎么这么不上道,我心里大无语。
“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我不会出轨,她也不会,我相信她。”李戡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我,让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慌,又有些预感。
预感他这些话是对我说的。
他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又说:“吃完了就走吧。”
我拿着东西,外套放在手里想要追上他。
“李戡,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他停下脚步,走到我面前。
我抬头仰望他,但我这个距离只能看见他不停滚动的喉结。
我后退一步,终于可以直视她的眼睛
“那邬荞茜呢?”
“你不是看见了?”他又近了一步,“怎么?你以为她和我有关?”
“她不是你未婚妻吗?”我疑惑的问他。
“不是的呀。”邬荞茜此时也从一旁的屏风走出来。
我回头望过去。
她甜蜜的依偎着身边的男人,“这才是我的男人呀。”
说完,她又撒开身边的男人走近我,向我伸出手。
“你好,邬荞茜。久仰大名。”
8蓄谋已久
等我坐在李戡车里,还是懵的。
原来我当初吃了半天的注水瓜。
李戡上车以后看着我半天没反应,就想为我系安全带。
我反应过来想阻止他的动作,但是匆忙之下却让我握住了他的手。
像触了电一样,我瞬间又松手。
他看着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他给我扣上安全带,随后发动车子。
“我晚会那天就想告诉你的,可是看你那样我怕你尴尬,就没告诉你。后来还以为你想明白了。结果你居然中毒更深了。”
满怀笑意的话语让我闹了个红脸,我实在是忍不住开了窗。可是他的笑声还是随着风吹进了我的耳朵里,我越吹越热。
“那你可以稍微提醒我一下嘛……”
“我以为,我喜欢你够明显了。”他忽然打断我,“我很早就认识你了,但我看你全忘了。”
我歪着头看他,脑子里出现的只有他来公司视察我和他说话的那次。
只是那次我一点也不想告诉他,太丢脸了。
“那个钻石耳环,你妈妈之前在一场慈善晚会上也买过的对吗。”
我回忆了一下,确实是在一个拍卖会上买的。我想到什么,看向了他。
“那场拍卖会我在。我还记得那天你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带着一顶皇冠。”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啊……”
他说的我越来越尴尬,我恨不得钻进车里
我把头埋在腿上,听见他轻笑一声。
“抬头,别闷坏了。”
我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的抬了头。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耳垂。
他明明只是捏了一下就又收回去了,我耳垂上的温度却是迟迟不散。
空气中好像有暧昧的因子在我们中间浮动,可是他接下来的话打破了我所有旖旎的心思。
“后来,你们家破产你妈妈卖那个钻石耳环得的那笔钱,是我出的。抱歉,我父亲曾经对你们家里做的那些事。”
我摇摇头,“但是你的那笔钱帮助了我们很多,不然我们可能都挺不过来。”
我感受着温暖的阳光透过我的身体罩在他的身上,
太阳也渐渐的从我这边落到他那边。
就像我的心里的天平,不断不断给他的加码,从而如愿的向他的方向倾斜。
我的心像是长了翅膀,想从我的身体落入了他的心里,企图和他合二为一。
我又看向他,问道:“你说你喜欢我……”
他又忍不住笑了,笑声传入我的耳蜗,传进我的心脏,我放轻呼吸,觉得我的心跳频率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然后,我听见他说:
“我对你蓄谋已久。”
9我们的家
我把挡在我眼前乱飞的的头发抚到耳后,忍不住转头不让他看见我的欢喜。但我又想再听他说一遍,所以我把耳朵凑近他,又问了一遍:
“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
我以为我会得到更大声地回应,可是他只是把车窗关上,然后摸了一下我的耳垂。
“别吹了,一会感冒了。”
我沉浸在我自己的喜悦当中,丝毫不知我们要去往哪里。正当我还回味着刚才的对话时,我发现车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一幢别墅门口。
我下车看到别墅门口的门牌号时,惊讶的看向一旁的李戡。
”你是把它买下来了吗?”
“它的主人之前一直在国外,我也是晚会那天才联系上。”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把它交给我。
“从今以后是你的了。”
我楞楞地接过。
自从当年法院收走它以后,我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还可以再回到这里。
李戡也没有催促我这是把我带回了车里。
我摸索着钥匙串里的遥控器,最终还是摁下。
这个别墅的主人没有住过这里,他当年本来是打算来这边发展。可是因为圣策打压的势头太猛,他选择了将计划也就搁置。再之后他就一直在国外生活,这个房子也就这样空在这里。
阔别将近十年的家,就在随着大门的缓缓打开而渐渐显露在我的眼前。李戡把车开进车库。可我却看着这熟悉的环境,而坐在车上没动。
近乡情怯说的大概就是我吧。
“刚才那么高兴怎么现在不下去了?”李戡侧着身子,左手搭在方向盘上问我。
“我有点害怕……怕它和我想的不一样了。”
“别怕,我打听过了。你们走了以后就没人再住过了。”他摸了摸我的头。
随后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
“要不你答应做我女朋友,这就是咱俩新家。”
“新家你就不会害怕了吧?”
我忐忑的心思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刚才一路上的各种想法。我看着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修长,有力,但却是最能带给我安全感的手。
我对他伸出手:“我带你看看我的家,你带我看看我们的新家。”
他带着笑意的眼撞进了我的眼帘,我看着他如墨般的眼眸渐渐闪出星光。让我想起了我和他第一次吃饭那天,他送我回家时候的天空。
繁星缀在漆黑的夜空,就像天上的爱人写给地上的恋人的情书。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如我所愿的拉住我。我也不甘示弱的把他一把拉到身前搂住。我能感受到他的脸贴在我的脖颈旁,呼吸炽热的洒在我的后颈。
“我们一起去看’家’。”
我28岁这一年,遇见了一个对我很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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