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希望每天都是中国新年

在韦斯莱家经历了快乐的平安夜后，你最终迎来了在麦卡沃伊家的快乐圣诞节。

        由于那个该死的吸血鬼袭击了路易斯的姐姐和他未来的姐夫，波特夫人和波特先生在圣诞节都忙于圣芒戈和傲罗的工作。

        你这几天除了和罗斯玛丽一起宅家看她的著作，就是和她一起去伦敦市区溜达。

        但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去藏在伦敦格林街第九条小巷里的‘巫师翻车’了，那里的大蒜臭味每次都能让你笑着进去吐着出来。尽管它那里的黄油蓝莓啤酒是真的好喝。

        “雅思曼，你的电话响了。”

        罗斯玛丽抽身于她的文海中，将你的手机准确无误地丢到了你的手中。

        “谢了，罗斯玛丽。”你一边说着，看到熟悉的名字后马上划开接听。

        “嗨，阿不思，你今天又遇到什么了？一只迷路的小猫吗？”

        你回想起了阿不思刚拿到你电话号码那会的疯狂劲，他曾经在半夜两点打了通电话给你，原因则是他看到了外面有一只鹿走过去，最后被告知那是阿尼玛格斯。

        “当然不是了，我遇到了比猫还要厉害的东西--”他的语气隐隐带着些许激动，随后急匆匆开口“你快看向窗外！”

        窗户隐隐传来了风打过而震动的声音，你照着阿不思的话看向窗外--

        然后突然和一双淡灰色眼眸对视。

        来自心底的惊喜踊跃而上，你马上打开了窗户“斯科皮！”

        阿不思随后从斯科皮的后边探出头来，两人正坐在飞天扫帚上看向你。

        “所以你们偷了波特先生的扫帚？”你惊讶地开口。

        你一边说着，一边跟着两人走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街道，他们将要带你去看‘那里’。

        “不是，是借。”阿不思斩钉截铁地和你说道。

        “虽然波特先生不知道我们借了。”斯科皮在后边补充。

        斯科皮的淡金发松散地披在头上，面庞迎着阳光，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他和阿不思正讨论着前几日的英格兰魁地奇选拔赛，眼中像是带着光，在暖阳的映衬下更显生机。

        他突然转过头，在和你短暂地对视了一下后开口“雅思曼，你喜欢我的礼物吗？”

        “当然了，马尔福少爷的金色项链谁会不喜欢？”

        你的脑海浮现出了一条镶着绿色宝石的花状项链。据阿不思所说，那条项链是巫师界本季最新品，许多时尚的女巫师的脖子都有一条。

        总结：斯科皮的零花钱也很多。

        “你的羽毛笔也不错，我已经把一个星期前刚定制的羽毛笔换掉了--”斯科皮半开玩笑地说着，阿不思之后一把将他揽过。

        “少来了！”阿不思笑着说道“对了，你母亲是怎么愿意让你出来的？你不是说你被困在家里了吗？”

        斯科皮随后叹气“整个圣诞节，我都在陪着我母亲朋友的女儿，在晚宴和她跳了整整三支舞，那是我换取今日自由所付出的牺牲。”

        听完斯科皮的话，你又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斯科皮的家庭背景和你的差距。

        但几丝粉红联想还是从你的脑袋中浮现。

        “我知道这种，罗斯玛丽有很多这种小说，是不是父母撮合，门当户对，纯血家族联姻？”

        “雅思曼，你还挺懂的。”阿不思在旁边笑着说道。

        但斯科皮却没有跟着你和阿不思开起玩笑，他一反常态，头微微垂下，眼中的光亮似乎都黯淡了不少。

        他开口“我也不清楚。”

        你和阿不思马上止住了嘴，随后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你一时之间无法猜出他是不清楚家族联姻，还是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是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斯科皮，他在平时一直不愿过分展露他的情绪。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以冷淡示人，只有在和你还有阿不思在一起时才会经常微笑。

        看着这样的他，几句话突然浮现在你的脑海中。那是你十一岁那年，李女士问你想不想去英国时说的。

        “遵从自己的内心去选择吧，斯科皮。”你停下脚步，想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

        “我妈妈常说，每个人出生在这个世上是为了迎接快乐，如果你遇到了无法抉择的事，那就想想选择哪条路会让你快乐点，不要去害怕后果，恶魔的果实可能会因为基因突变而变香甜。”

        斯科皮因为你的一大串话而呆愣了会，随后缓缓点头。

        “雅思曼说得对，做个快乐的斯莱特林，别去想这些长大后才需要面对的事，我们还有‘东方小屋’要去探险！”阿不思兴高采烈地开口。

        “东方小屋？”你的疑惑音刚落下，他们便停住了脚步，示意你看向一栋爬满绿植的老式房子。

        房子两边的草坪因为多年无人管理而变得乱七八糟，但草坪中有一簇盛开的白色花朵，像是被施了魔法似，在一群枯萎的枝叶中显得格格不入。

        你大老远就闻到了它的香味“那是茉莉？”

        “是的，雅思曼，这家的主人很喜欢茉莉，所以她只对这些茉莉施了可以保持不枯萎的魔咒。”阿不思看着眼前的茉莉说着。

        “这家的主人--”你仔细回想了它的名字‘东方小屋’还有这些茉莉。

        “她是中国人吗？还是说，亚洲人？”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斯科皮将门熟练地打开。

        “等等！就这么闯进去真的好吗！”你蹦到两人面前拦住他们。

        “可以，这栋房子被施了魔咒，主人的幽灵也还在这里，她会选择要不要让我们进来--”阿不思的话刚说到一半，你的眼前马上飘过一条微微透明的长裙。

        你整个人微微一震，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飘在房子内的幽灵。

        “一个和我一样的混血小巫师！”

        一双有些透明的黑色眼睛突然出现在了你的正前方，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再配合着她一头黑色卷发，东西方结合的面容，你马上猜出了她是和你一样的人。

        看着那位幽灵女士很是好奇且激动地围着你转来转去，斯科皮开口“雅思曼好像要坚持不住了。”

        阿不思顺着他的视线，在看到了你颤抖着握紧拳头的手，便大体同意了斯科皮的话。

        “丽莎，能带我们去看你的收藏吗？”

        阿不思的声音如救世主降临般响起，你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然！”她露出了一个张扬又绚丽的笑容，随后在走廊飘着将你们带去看她的收藏。

        “这都是我的宝贝！”

        丽莎兴奋地朝着收藏柜转了几圈，上面都是你很熟悉的东西，有着几本中文书，挂着一件旗袍，几把扇子，还有着一把中式菜刀，一个怀表……

        你马上看到了那个怀表，上面刻着‘h·s’

        “你觉得这些怎么样？”她询问着你，似乎很好奇你的回答。

        “这些让我想家了……”你诚实的说出口。

        “我就知道你也会这样想！我就是太想回家了才找到了这些东西，我本来打算将他们都带回去，但很可惜的是，我在这里死了。”

        她用着开朗的语气说着，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那里。”在你一旁的斯科皮轻声说道，你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向了房间角落。

        藏匿于柜子与沙发中间，有着一株小型绿色植物。

        “你是叫雅思曼对吧？怪不得这两个小鬼说会带一个让我高兴的人来，你住在中国的哪里？我住在……”

        她显然没有发现你和斯科皮的视线，又一次兴奋地绕着你转来转去，眼睛像是在发光似，孜孜不倦地问着你。

        “是的我叫雅思曼，我住在……”

        你开始配合着她开口，她很热情，而且是令人感到友好且安心的热情，因此你很乐意和这位幽灵女士交流。

        阿不思和斯科皮只得继续在这间小屋探索，他们两人经常得到丽莎的允许，得以在这里乱逛。

        而这次，阿不思在斯科皮的引导下发现了暑假时都未曾注意到的东西。

        “丽莎，这个是--”阿不思拿起了一盆盆栽，他十分清楚这是什么，但他还是不确定地询问丽莎。

        “不要去动它，如果你不想永远在这里陪我的话！”丽莎快速飞到阿不思那里想将苏格拉草抢过，却发现她的手只能越过苏格拉草，在空中扑了个空。

        “我们知道，霍格沃茨的魔药室有，只是问问而已。”斯科皮马上出来安抚丽莎。

        “哦--”丽莎似乎冷静下来了“那只是我用来研究的工具。”

        斯科皮微眯起眼睛“研究，你是说研究吸血鬼的工具吗？”

        丽莎惊讶地看向他，她的瞳孔微微扩大，整个人往后飘了一米，不敢置信地开口“你、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将所有东西销毁……！”

        她之后又马上止住了嘴。

        “你的房子留有一些和我以前见过的吸血鬼研究者一样的东西，但只是猜测，丽莎，其实我不太确定。”

        “好吧。”丽莎长叹一口气“我的确是，我怕你们知道后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她整个人没了生气，低下了头，黝黑的长发软趴趴地垂下，在她周遭的一切似乎也随着她的情绪而变得灰暗。

        看着她伤心的模样，你马上开口“我们当然不会了，去研究一个大多数人不想研究的东西，这不是一个令人敬佩的职业吗？”

        丽莎听完你说的话，开心地来抱住你，虽然还是越过了你的身子“不愧是我的老乡！”

        “那--”在看到斯科皮点头后，你马上会意，询问丽莎，“那你应该知道吸血鬼用苏格兰草会做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了！”她兴奋地开口，“雅思曼，我在2010年时发现不止人类食用了苏格拉草可以治疗贫血类疾病，当吸血鬼喝了不纯的血液而产生不良反应时，他们也可以用苏格拉草来抑制反应。有许多不愿喝人血的吸血鬼便常备这种苏格拉草，我还写过一篇论文，只不过我还没发表就死了。”

        你马上回想起了那只记忆兽，再加之魔药课教室被偷盗过苏格拉草，几丝怪异的猜测终于涌上心头。

        但你还是不愿去接受这些猜想，毕竟那和一年级时得知霍格沃茨里有个阿兹卡班在逃罪犯一样疯狂。

        等你们不得不回去，你才和阿不思还有斯科皮离开，丽莎依依不舍地再一次拥抱了你，不断嘱咐你要常去看她。

        夕阳落下，丽莎在空中漂浮的透明身影看起来格外单薄，她转过了身，再一次融入杂乱的屋子，融入了一片黑暗的孤独。

        斯科皮在出去之后马上被一通电话赶着回家，而你和阿不思则相继无言走在回去的路上，这次的圣诞节假期最终匆匆告落。

        回到霍格沃茨后，阿不思和斯科皮又马上投身于魁地奇训练中，但他们偶尔会抽出时间来帮你熟悉魁地奇。他们两人似乎偷偷拟定了一个和你有关的小目标：三个人一起参加魁地奇比赛。

        而你对这一切仍旧一无所知，只觉得和他们两人一起锻炼很有趣。

        中国的农历新年很快就要到来，在去陋居度过了一晚平安夜后，你便经常看着日历而叹气，你总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但无止境的难受与想念却会从里面流出来。

        但你一直忍着，你总是告诉自己：往后的几年都会这样，要坚强一点。

        “一个很坏的消息。”米歇尔教授用完了午餐后朝你们走来，她的黑眼圈总算褪去了不少，但脸色看起来还是很阴沉。

        她尽量提起了一个友好的笑容对着你“亚克斯利小姐，你的论文需要重写，有关于马刺还有粪石的用途被你搞混了，但你的论文还是很出彩的。”

        “好的，教授。”

        你马上点头，米歇尔教授这才满意地离开。

        “唉--”你长叹一口气，肚子的饿意早已消失殆尽，脑袋乱糟糟的，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卷到了一块。

        当你在今天第九次将可怜的火腿片插出了十一个洞后，学生们订的预言家日报恰好由猫头鹰带来。

        “啊--”阿不思凑近去看斯科皮手中的日报。

        “那只吸血鬼是逃去森林的。哦，还好傲罗抓到那只吸血鬼了！”

        阿不思摊开预言家日报，一个被施了石化咒的英俊吸血鬼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他惊恐的神情似乎还能还原被丢石化咒前的样子。

        “那一切都结束了吧？霍格沃茨根本没有吸血鬼，偷草贼另有其人--雅思曼？你怎么了？”阿不思注意到了一言不发的你，放下预言家日报后担忧地询问道。

        “什么？”你猛地抬起头，在对上两人的眼睛后马上开口“没有啊，你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对了，维克托娃和泰迪醒了吗？他们怎么样了？”

        你下意识地转移了话题，因为你尤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痛苦，和去年与维奥莉特决裂后说谎告诉李女士在霍格沃茨过得很好时一样，你认为别人不应该和你一起承担痛苦，这些痛苦让你自己一个人感受就够了。

        易一曾说这是需要加双引号的自大，是李茉茉人生中的一大缺点。

        “他们醒了，已经要住院了。”阿不思叹了一口气，随后重新拿起预言家日报。

        斯科皮若有所思地看着你，之后喝了一口冰凉的橙汁。

        “偷草贼就留给米歇尔教授吧，我刚刚看到她给魔药课教室装了十来台魔法窥镜，她还想向海格借只火螃蟹放在魔药课教室看管。但海格拒绝了他，海格担心火螃蟹会烧了魔药课教室的珍惜材料，米歇尔教授会因此生气而对火螃蟹做出些不好的事。”

        “阿不思，难得你会这样说。霍格沃茨本来就不应该会有吸血鬼，麦格校长怎么可能会让那么危险的生物跑进来。”斯科皮用着极为平淡的语气说着，但这样的语气却让你产生了他在说反话的错觉。

        “霍格沃茨是动物园可别是真的。”

        你一边咬下一口面包，一边在心里默默希望这个flag能够消失。

        “哦，这个杏仁面包尝起来很不错对吧？”阿不思突然指向你吃了一半的面包。

        “没错，原来杏仁那么好吃，我实在想不通我妈妈之前为什么不肯让我吃杏仁。”

        你开始回想，家里似乎也是一点杏仁的东西都没有，李女士从你很小的时候便不愿让你吃任何跟杏仁有关的东西。

        但这是为什么呢？

        你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但肩膀无故的瘙痒却让你分了神。

        “讨人厌的蚊子，我就应该把六神花露水带来的。”你开始挠自己的肩膀。

        “啊--”阿不思眨眨眼“我好像知道你妈妈为什么不让你吃杏仁了。”

        “我也知道了。”斯科皮在旁边附和。

        “为什么？”你一边抓着后背，脸颊随后也传来了瘙痒感。

        阿不思和斯科皮起身“我们得去医疗翼了。”

        “等等，为什么要去？”你仍旧轻轻挠着。

        斯科皮回答“巫师也会过敏，雅思曼。”

        --

        你现在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今天晚上是大年三十，可你却因为对杏仁过敏而荣获医疗翼一晚。

        让你更烦心的还有，你给阿不思还有斯科皮的红包只准备了一半，而现在已经无法和原计划那样零点给他们了，你已经无法在今天零点看到他们打开你所准备的红包时惊喜的样子了。

        “以后别再碰杏仁了，雅思曼。”隆巴顿夫人温柔的声音传来，她随后递给了你一瓶药剂。

        “别担心，喝下这瓶药剂后明天早上就可以回去上课了。”

        你接过药剂后一骨碌地喝下，随后长叹一口气“如果能下午回去就更好了，明天上午有魔法史。”

        在桌上睡一觉和床上睡一觉之间，你果断选择了在床上睡。

        “噢，雅思曼，这样可不好。”隆巴顿夫人笑着和你说道，随后对着阿不思和斯科皮“你们两个人先回去吧，下午的课不是要开始了吗？”

        两人点头，和你说了几句话后马上离开了。

        而你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医疗翼的天花板，一边感受着脸上长泡的地方因为药剂发挥作用而变得冰冰凉凉的感觉，你不禁开始思考--

        不知道妈妈在做什么？

        如果你没猜错的话，李女士现在一定是在家里大扫除，而她等一下会去邻居送吃的和红包。

        说起邻居，那个可恶的易一现在又在干什么？

        你又长叹一口气，将整个人的头藏进被子里，脑袋仍旧乱糟糟的，只希望能够和以前一样快点自行消化掉这些坏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你再次睁开眼睛时天空已是灰蒙蒙。

        你揉揉眼睛坐起，一个转头，却被坐在病床旁定定看着你的斯科皮吓到，他整个人有一半的身躯融入了黑夜，只余下另一半熠熠生辉的淡灰色眼眸注视着你。

        “呼……你吓到我了。”你捂着心脏说到。

        “抱歉。”他释然一笑。

        你疑惑地看着他，实在没能搞清楚他这一牛头不对马嘴的样子是为什么。

        “雅思曼，你醒啦。”阿不思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拉过医疗翼旁边的帘子。

        “你们要做什么吗？”

        “当然。”阿不思神神秘秘地说着，给旁边丢了一个混淆咒。

        “我和隆巴顿夫人谈过了，她会帮我们瞒住庞弗雷夫人的，而且今天庞弗雷夫人恰好去圣芒戈开会了。”斯科皮说完，啪的一下将一只折叠桌放到病床上。

        过了一会，他们又拿了几盘鸡块和蛋糕放在桌上。

        你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们是来陪我吃晚餐了吗？”

        “今天不就是要一起吃饭的日子吗？”阿不思笑着为你倒上一杯他的最爱--橙汁。

        “没错，而且还需要玩巫师象棋。”斯科皮将一套巫师象棋放到了病床旁的桌子。

        阿不思的书包露出了一本书，虽然只有一点，但你还是看到了‘chinacustom’这两个单词。

        你感觉自己的鼻子开始微微发酸了，但哭可不是你打算给他们的新年礼物。

        “你们要是再给我点惊喜，我没准会抱住你们痛哭。”

        你和阿不思干杯，笑着喝下橙汁。

        “那怎么办？我不是很会哄女孩子，阿不思，你会吗？”斯科皮故作惊讶地说出。

        “当然，去年在黑湖边我可是让雅思曼成功止住了眼泪。”阿不思迷之自信地开口。

        你笑着反驳“我敢肯定你绝对没有安慰人的天分，我是被你的真诚感动到了。”

        “但这不也是我的一种天分吗？”

        阿不思自信说完后便和斯科皮一起坐到病床旁，和你一起享受这顿临时晚餐。他们几乎快把今晚半个礼堂的食物带来了，一直源源不断地从一个小袋子掏出一盘又一盘热乎乎的菜。

        直到你开始抗议加之桌子彻底摆不下了，他们才肯罢休。

        你们吃完饭又开始玩巫师象棋，直到快要宵禁，隆巴顿夫人来提醒你们，他们两个人才收拾了一下后准备离开。

        你目送着两人掀开帘子的身影，随后开口“晚安，还有，谢谢你们。”

        两人默契地回过头，对你一笑。

        “不用谢，我们可是朋友啊，雅思曼。”

        “没错，睡个好觉吧，雅思曼。”

        阿不思和斯科皮说完，便因为被费尔奇若隐若现的声音惊到而匆匆忙忙离开了。

        你则重新躺回了床上，看着同样熟悉的天花板，却发现自己已经不想再藏进被子里了。先前所有的难受似乎都消失殆尽了，斯科皮临走前为你加施的保暖咒似乎也使得内心开始被暖意包裹。

        与在陋居过的平安夜不同，他们两人和你一起度过的今夜让你感到更加快乐。

        你很高兴阿不思说的那句‘我们是朋友啊。’

        因为这让你觉得自己在异国他乡也不会那么孤独了。

        --

        隔天起床时，你身上的水泡几乎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在成功拿到隆巴顿夫人的出院许可后，你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

        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被扶着送到了医疗翼，扶着她的人你并不陌生，是来自格兰芬多的弗雷德·韦斯莱。而那个拉文克劳女生，则是贝蒂·德拉库尔，另一个小媚娃。

        隆巴顿夫人马上迎上去，将她安置在你旁边的病床。

        就在隆巴顿夫人将帘幕拉上的那一瞬间，你清楚地看到了贝蒂的脖子有着两个留着血液的伤口。

        她痛苦地紧闭着双眼，汗水直流，但下一秒那个伤口却消失不见了，只余一团红色的痕迹留在皮肤上。

        你不太确信地开口--

        “吸血鬼……？”

        “她怎么了？夫人？”弗雷德担忧的声音传来，他似乎尤其在意贝蒂。

        “贫血。”隆巴顿夫人匆匆回应。

        --

        离开医疗翼后你便马上回了休息室，虽然你的plana因为杏仁过敏而搁浅，但你还有planb。

        你刚打开宿舍的门便和罗斯玛丽对视，她正好将袍子套上“嗨，雅思曼，我昨天晚上应该去看你的，但波特和马尔福不让我去。”

        “没事，罗斯，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你越过罗斯玛丽，直接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

        “新年快乐，罗斯玛丽。”你将一个红包递给罗斯玛丽。

        罗斯玛丽看起来有些疑惑，但打开红包后的金加隆却让她露出了笑容。

        “希望每天都是中国新年。”

        “早上好！阿不思，斯科皮！”你刚走出宿舍便马上看到阿不思和斯科皮像往常那样坐在休息室的沙发等你。

        “你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我们本来想去找你的，但麦克米兰说她看到你回了宿舍--”阿不思一边说着，眼睛在瞥到你手中的红包一愣“我知道这是什么，我在书上看过！”

        “红包？”斯科皮在后面回答。

        “没错，新年快乐，朋友们。”

        两人开心地收下，随后拆开了装着金加隆的红包。

        “对了，你们知道贝蒂进医疗翼了吗？”

        “贝蒂？”

        “我看到她的脖子……”你不太肯定地开口，“她的脖子好像被吸血鬼咬了，但伤口之后又马上消失不见了，是我眼花了吗？”

        “消失不见了？”斯科皮托腮思考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又是一件疯狂的事，她的伤口是怎么样的？”阿不思询问。

        “就和书上描述的被吸血鬼咬过后一样，隆巴顿夫人还说她是贫血了--”

        “我知道了。”斯科皮突然走向斯莱特林的藏书柜，在里面抽出了一本落了不少灰的图书后翻开。

        “果然，有一个能够快速治愈伤口的魔咒，但这需要时间，需要至少十分钟才能彻底生效，连圣芒戈的医生都无法看出。但这是禁术，因为它会--”斯科皮抬头。

        “以施咒者的血液为代价。”

        “噢……”阿不思的双颊因为兴奋和不敢置信而涨红了脸，随后露出了谜一样的笑容。

        “我好久没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是因为塞西尔的画像？”

        “阿不思，你果然是个假的斯莱特林！”你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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