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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含墨一怔,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卫芷岚的身影,倒也没有隐瞒,微笑颔首道:“是的,母后。”
慈容皇后没有说话,温和的眸光细细打量着北含墨的面色,但却瞧不出异常,不禁问道:“墨儿,不妨与母后说说,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
北含墨笑了笑,“白湘。”
“这倒是个好名儿。”慈容皇后端庄一笑,温和的眸光瞧着北含墨,似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似是看出了慈容皇后几次都欲言又止,北含墨笑道:“母后在儿臣面前,不必有所顾忌,有话直说便好。”
闻言,慈容皇后想了想,倒也没再犹豫,一双美眸凝视着北含墨,又问:“墨儿,你向来不与女子亲近,但近段时日却与这白湘走得极近,可是对她有意?”
语罢,北含墨微微抿了抿唇瓣,沉默了片刻,没有正面回答慈容皇后的问题,却是笑道:“母后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慈容皇后轻叹了口气,又道:“墨儿,你身为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这民间的女子,配不上你的身份;你若对她有些意思,可以将她纳入太子府,做个妾还是可以的,但太子妃可是万万不可的,必须得是都城中世家大族的小姐,或者是权贵之女才可行。”
北含墨没有说话,听闻慈容皇后说的话,不禁皱了皱眉。
“你向来重情重义,也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若你只是对白湘有些好感,纳个妾还是可以的,但可不能动真心,她不过是普通的平民身份,配不上你。”
北含墨淡淡一笑,似乎丝毫没有将慈容皇后说的话放在心上,轻声道:“母后,儿臣的事,您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儿臣知晓该怎么做才好。”
闻言,慈容皇宫这才安心了些,北含墨的性子,自己还是了解的,既然他都已经说了,想必心中也知晓该如何去做,才是最为稳妥,便也不再多言。
“今日瞧着母后似乎气色不大好,不知可是身体不舒服?”北含墨黑色的眸光凝视着慈容皇后,语气含着一抹担忧。
慈容皇后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没事,昨儿个夜里突然下起了夜雨,许是雷声太大,将我给吵醒了,没有睡好罢了。”
北含墨笑了笑,这才放心了些,继续与慈容皇后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皇宫。
……
临江阁——
赵胤俊颜冷冽,薄唇紧抿,黑色的眸光看向手中的密信,眼底泛起一抹冷意,隐有些杀气蔓延。
夜色正浓,雅间里,极是沉寂,赵胤沉默了许久,便走到了烛火前,将手中的密信燃烧成灰,不由得眉头紧皱。
赵胤心中烦闷,似乎从来了北周以后,他的心便乱了,如今沈愈私自将大量金银珠宝转运到国外,这几年也是私吞了不少银两。
从离开西京到现在,如今已是有了两三个月,此时,怕是必须得回去了;思及此,赵胤脸色越发冷冽;如今,自己还没有确认白湘的真实身份,不敢断定她是不是卫芷岚,又如何能回去?
赵胤眉头紧皱,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之前自己打算回西京,想要让卫芷岚简简单单的生活,但却发现他根本就做不到;如今,在事情没有确认清楚之前,赵胤却发现,自己还不想离开,但想起西京已是暗潮汹涌,若再耽搁,怕是会出事。
薄透如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赵胤斜靠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心中感到极是挣扎。
若是这一走,不知何时才会来到北周?此番离开,若是白湘真的便是卫芷岚,怕自己再次找到她,从此以后,便再次失去了卫芷岚的行踪又当如何?
赵胤心中不敢确定,也变得越发迷茫,不知究竟该如何选择,且白湘若真的便是卫芷岚,她还会随着自己回西京么?
……
连着过去了半个月,天气也变得越发严寒,卫芷岚向来怕冷,倒也很少出去走动。
这日,北含墨来了府上,瞧着卫芷岚便待在屋子里,也没有出去,不禁笑道:“怎么不出去走一走,天天待在房间里,不嫌闷得慌么?”
闻言,卫芷岚淡淡的眸光瞧了北含墨一眼,神色似有些慵懒的道:“天冷,不想出去。”
北含墨薄唇微勾,黑色的眸光凝视着卫芷岚,犹豫了一会儿,便道:“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卫芷岚秀眉微挑,疑惑道:“什么事情?”
北含墨神色悠然,不紧不慢的道:“赵胤已经离开了北周,回了西京。”
语罢,卫芷岚心中感到些许诧异,似乎有些不大相信,狐疑的眸光盯着北含墨,又问:“你说的话是真的?”
北含墨微微颔首,慢悠悠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闻言,卫芷岚轻哼,不以为意的道:“你骗我的次数还多么?”
北含墨笑了笑,瞧着卫芷岚面上虽然没什么异样,但眉眼间却笼罩着一抹愁绪,挑眉问道:“赵胤走了,你如今不用再躲着他了。”
卫芷岚轻抿了抿唇瓣,没有说话,犹豫了半晌,方才抬头看向北含墨,问道:“他何时走的?”
北含墨轻轻勾了勾嘴角,笑道:“已经有十多天了。”
语罢,卫芷岚心颤了颤,已经有十多天了?想必从赵胤上次来过宅子之后,没过几天,便离开了。
一时间,卫芷岚不禁想起当日两人在院子里的对话,以及赵胤痛苦的面容,低声下气的语气,心似乎便被针狠狠刺了下,锥心的疼。
卫芷岚不由得苦笑,终究是离开了,这倒也好,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不想再与赵胤有丝毫纠缠,便这样离开,两人相忘于江湖,简简单单过一生。
北含墨没有说话,黑色的眸光凝视着卫芷岚的容颜,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知为何,赵胤离开的时候,他早便知晓了,但却没有告诉卫芷岚,是因为怕她后悔么?
对于这个问题,北含墨也不清楚,正好前些天也忙,倒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今日,方才突然想起,如今已是过了半个月,这才来了宅子,将赵胤离开的事,告诉了卫芷岚。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冗长的沉寂,良久,北含墨方才轻声道:“可是难过了?”
卫芷岚摇了摇头,自嘲道:“你想多了,有什么可难过的?”
“那就好。”北含墨似是认同的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卫芷岚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但眉眼间依然有着淡淡的愁绪。
北含墨淡淡的眸光瞧了她一眼,顿了顿,又道:“过些天,我要去衡水一趟,你要不要去?”
“衡水?”卫芷岚蹙了蹙眉,倒是没想到北含墨竟突然要去衡水?这个地方,她虽然没有去过,但之前曾在北周的地域书上看到过,是个颇为富庶之地,有很多商贾便在衡水做生意。
“想不想去?”北含墨笑容暖意融融,眸光看向卫芷岚时,含着些许柔情。
卫芷岚一怔,竟被北含墨如此明朗的笑容,晃了晃心神,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待缓过神来,方才发现北含墨正盯着自己,不由得脸色微微红了红。
“你去衡水,为什么我也要去?”卫芷岚挑眉。
北含墨眸光微眯,倒是没想到卫芷岚竟然还不买账,哼道:“我是看你近段时日太过无趣了,才想带你出去走一走,正好我去衡水也有事。”
闻言,卫芷岚噗嗤一笑,抬头盯着北含墨,笑道:“你去衡水处理事情,将我给带上,这好么?”
“怎么不好了?”北含墨反问。
“你是有事,我又没什么事。”卫芷岚笑了笑,便连语气也轻快了几分。
“你可以随我去玩,衡水风光秀丽,极美,天下最为有名的仙音山便在衡水。”北含墨道。
“什么时候去?”卫芷岚又问。
“再等一个月左右。”北含墨笑了笑,继续道:“等我们去的时候,应该也没有这么冷了。”
“还有这么长时间?”卫芷岚挑了挑眉。
“等将父皇交代的事情处理好,方才能过去,这段时间可有得忙了。”北含墨叹了口气,但眉目间依然是一派高傲自信。
卫芷岚笑了笑,便没再多言,继而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又问:“衡水的瓷器之类,你可了解过行情?”
“瓷器?”北含墨俊眉微皱,想了一会儿,便摇头道:“我又不是做生意的,这话你问谢远之,应是要比我了解。”
卫芷岚轻笑,想起北含墨应是不知晓,若问他有关于行军打仗的事情,怕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做生意,还是得要问一问谢远之。
“难道你还要将衡水的瓷器买回来不成?”北含墨问道。
卫芷岚微微颔首,倒也没有隐瞒,如实道:“正有此意,如果衡水瓷器之类的价钱便宜,当然要买一些回来。”
“盛华楼如今不是你在经营么?每天日进斗金,怎么还要经营瓷器?”北含墨笑问。
闻言,卫芷岚秀眉微挑,不紧不慢的道:“借用你之前的话,谁会嫌银两多?”
北含墨愣了愣,继而想起之前卫芷岚偷潜进京兆伊府邸时,银票被自己坑去了一半,不禁轻轻勾了勾唇角。
“衡水是个富庶之地,商贾也挺多,应该不止盛产瓷器,还有茶叶以及丝绸,不过价格便宜不便宜,我便不清楚了。”
语罢,卫芷岚心中一动,原来衡水不仅仅盛产瓷器,竟然还有茶叶与丝绸?既然是盛产之地,想必价格定不会贵,应是比别处要便宜许多。
卫芷岚想了想,便抬头看向北含墨,又问:“都城距离衡水远不远?”
“说远倒也远,说不远倒也不远,如果骑马的话,应该要半个月左右,还要经过北海,要在海上航行十多天,如果乘坐马车,自然便要慢些了。”北含墨道。
闻言,卫芷岚蹙了蹙眉,没想到从都城去往衡水,竟然还要经过北海,想起之前与谢远之从西京来到北周,便在大海上航行了两个多月,至今回想起来,那一晚甲板漏水,又遭遇海啸,当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夜。
“你是骑马还是乘坐马车?”卫芷岚道。
“我当然是坐马车了,骑马可没有坐马车舒服。”北含墨慵懒一笑,神色悠然。
卫芷岚笑了笑,又问:“这次去衡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都城?”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北含墨淡淡一笑,继而眸光看向卫芷岚,继续道:“不过,你若是想在衡水多待几天,也未尝不可。”
“我随意。”卫芷岚笑着耸了耸肩,神色悠然。
北含墨薄唇微勾,倒也没再多言。
……
西京,丞相府——
今日兰贵妃特意回了趟丞相府,从大皇子夭折了以后,她在后宫中的地位已是渐渐受到了波及,赵胤再也没有踏足过清雪宫,因此,让原本便针对于她的妃嫔,暗地里使的些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想到此,兰贵妃便恨得咬牙,若不是时至今日,她都没有查出大皇子究竟是被谁人暗害,定不会被赵胤如此冷落,想到此,心中便满是怒气。
梁氏进去了房间,便见兰贵妃脸色极为难看,似乎心情很是不好,便轻言安慰道:“亭儿,别担心,你在这后宫中的日子还长,总能想一想法子。”
“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不能生育了,如今便连唯一可以傍身的大皇子,也已经夭折了,这还能想什么办法?”兰贵妃容颜冷冽,面上似有些不耐,便连语气都有些冰冷。
闻言,梁氏皱了皱眉,知晓兰贵妃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如今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再不想法子,便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去宠幸别的妃嫔,然后让那些女人诞下皇嗣么?若真是如此,以后亭儿在这后宫中又该如何立足?
“母亲,父亲最近在干什么?为什么女儿每次回府,父亲都不在府上。”兰贵妃蹙了蹙眉,又问。
语罢,梁氏面色微变,竟有些该不知如何说话,正想着如何该如何圆过去,便见兰贵妃精明的眸光正盯着自己,不由得心中颤了颤。
一时间,梁氏不由得慌了神,但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情绪,强笑道:“亭儿,你父亲近段时日朝务繁忙,不在府上也是情有可原。”
闻言,兰贵妃微微眯了眯一双美眸,眼里闪过淡淡的冷意,似乎有些不大相信,不禁冷笑了一声道:“怎地如今,母亲便连本宫也信不过了?这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还非得瞒着本宫?”
听闻兰贵妃已是换了自称,梁氏心中一紧,竟有些不敢直视兰贵妃锐利的目光,忙便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
“母亲,本宫虽然已经进了宫,但这府里的事情,母亲又何必要瞒着本宫,难道这嫁出去的女儿,便真是泼出去的水么?本宫不是愚昧之人,每次本宫回府,父亲都不在府上,不能不让本宫起疑。”兰贵妃语气冰冷,面容更是冷冽。
语罢,梁氏面色显得有些难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兰贵妃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了,向来性子执拗,认定了的人,便会想方设法的的道,当初爱了皇上好几年,却都丝毫得不到他一个回眸,即便到了如今,皇上待她越发冷漠,也仍旧一心爱着他,若是让兰贵妃知晓她父亲早已有了谋反之心,怕是不能接受。
“母亲,你不说我也能猜到,父亲他……他是不是与皇上有了隔阂?”兰贵妃轻咬了咬唇瓣,眼里渐渐的有冷意凝聚。
梁氏叹了口气,便点头应道:“你猜得不错。”
闻言,兰贵妃似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悲凉道:“难怪皇上对本宫已是渐渐不如从前,原来是因为父亲与皇上生了隔阂,起先本宫还以为皇上是因为卫芷岚这个贱人离开了皇宫,方才待我越发疏离冷漠,倒是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梁氏皱了皱眉,但见兰贵妃面容凄凉,想要开口劝一劝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顿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如今皇上已是起了疑,你父亲与皇上这中间不止产生了隔阂这么简单,皇上早已生了嫌隙之心,你如今已是嫁给了皇上,身在后宫,只需要保全自己便可,这些事情,你父亲与我也从未打算将要告诉你,这些年,你对皇上的感情,我们自是都看在眼里,这些事与你无关。”
语罢,兰贵妃嘲讽一笑,便连语气也变得越发冷了冷,“母亲,您可真是糊涂!皇上既然已经对父亲生了疑心,本宫既然是丞相府的女儿,这些事情又如何与本宫无关?”
梁氏一噎,瞧着兰贵妃似有些扭曲的面容,心中不由得感到害怕,这个女人向来城府深沉,她不是不知道,但此刻见她,便像是一个陌生人,梁氏心里不由得生了冷意。
“母亲,您与父亲怕是以为本宫爱了皇上好几年,因此才不敢将这件事告知于本宫?但你们可知晓,皇上他太过无情无义了,纵然本宫有再深的爱,也不是傻到甘愿被他利用,到头来却被赏赐白绫一条,皇上的心里,从始至终爱着的便只有卫芷岚这个贱人,只要卫芷岚一日不死,即便她离开了皇宫,皇上心里想着爱着的还是她,不,即便死了,她也占据着皇上的心。”兰贵妃脸色阴冷,眸光更是前所未有的恶毒像是原野上的狼,闪着嗜血的光芒。
“即便本宫这些年,一直都深爱着皇上,但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内心,从大皇子夭折之后,已是过了好几个月,皇上更是再也没有踏入过清雪宫,本宫曾求着见他一面,但皇上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说话时,兰贵妃突然大笑了起来,但眼里却隐隐有泪光闪烁,精致的容颜已是便像是淬了毒般,冰冷道:“既然皇上无情,本宫又何必再对他有义?且皇上既然已经对丞相府生了嫌隙之心,想必依着皇上冷酷绝情的性子,铲除丞相府,不过是迟早的事,父亲早些做准备,倒也是好事。”
“亭儿,你当真以为是你父亲想要谋反么?”梁氏叹了口气,心知既然已经瞒不住,倒不如说实话,许是还能让兰贵妃对皇上彻底没了念想,只有这样,方才能让兰贵妃在后宫推波助澜,以此将事情进行得越发顺利。
“母亲,本宫不是愚笨之人,又怎会猜不到?”兰贵妃冷冷一笑,嘲讽道:“父亲谋反是逼不得已,因为皇上已经起了疑,便不得不这样做,但父亲之前可是偷偷的将每年上缴到国库的赋税秘密转移到国外,这便是欺君的大罪,让皇上知晓,父亲如何会不害怕?且这些年父亲门下的学生,也已是占据了半个朝堂,皇上早有心除去了。”
闻言,梁氏沉默,良久都没有说话,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对兰贵妃终是有些不忍心,知晓她能够说出这番话,怕是心中伤痛,叹了口气道:“你若是当真还爱着皇上,这事情便不要你插手,你父亲可以安排。”
兰贵妃娇笑了一声,但眸光看向梁氏时,却含着一抹讥嘲,冷冷道:“母亲,怎么连你,如今也变得假情假意了?若是你与父亲考虑过本宫的感受,当初又何必要将这些财富偷偷转移,以此让皇上起疑?”
梁氏心中一冷,听闻兰贵妃如此质问,竟有些不敢说话,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面对这个女儿时,心中总会生出些惧意。
“母亲,您便不用担忧了。”兰贵妃面上又恢复了浅笑,似乎方才母子间的冷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般,慢悠悠的轻抚着自己涂着蔻丹的指甲,淡淡道:“本宫心思向来没那么简单,知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即便本宫依然深爱着皇上,但既然得不到他,本宫倒情愿与他为敌,起码还能让皇上对本宫不再这么冷漠。”
闻言,梁氏心中颤了颤,正巧抬头,便瞧见了兰贵妃嘴角一抹妖娆的笑容,像是夜晚盛开的曼陀罗花,极是邪魅,不由得心中感到些许不安。
终是没忍住,梁氏眸光凝视着兰贵妃,又问道:“亭儿,你想做什么?”
“母亲这么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本宫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兰贵妃妩媚一笑,语气虽是含着笑,但却没有丝毫暖意。
“你可不要做傻事。”犹豫了半晌,梁氏仍是叮嘱道。
“皇上精明着呢,本宫又岂会做傻事?”兰贵妃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顿了顿,复又道:“即便本宫是死了,这一生,也要拉着卫芷岚下地狱,本宫得不到皇上的心,也定不会让她好好活在这世上!”
“这话你在府里说一说,倒还没事,若是在宫里,定要小心些。”梁氏叹了口气,想要再劝一劝兰贵妃,却突然发现面对兰贵妃时,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仅仅是因为她那慑人的目光,最主要的是如今的兰贵妃,便像是变了一个人,让人不敢与她靠近。
兰贵妃勾唇一笑,自是知晓梁氏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却不再多言,便在铜镜前走了下来,把玩着桌面上的檀木梳。
“母亲,本宫记得在本宫还未出嫁之时,母亲总喜欢给本宫梳头,不知,如今母亲可还愿意梳一梳?”兰贵妃浅笑盈盈,说话时,便转过了头,含笑的眸光看向梁氏。
闻言,梁氏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般,仍旧站在原地。
兰贵妃柳眉微挑,面上似有些不耐,便又盯着梁氏,复又问道:“母亲?”
梁氏这才缓过了神,一时竟有些揣测不透兰贵妃这话里的意思,但也不敢拒绝,连忙便点头应道:“好。”
兰贵妃轻轻勾了勾嘴角,面上神情似乎颇为满意,便收回了视线,端端正正的坐在铜镜前。
……
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便也到了北含墨说的要去衡水的日子。
这日,天才微微亮,卫芷岚便已经起了身,阿萝以及阿绿两人,已是将卫芷岚的包袱收拾好了,全是去往衡水携带的一些用品。
卫芷岚洗漱之后,便用了早膳,方才出了住宅,刚走到大门口,便看到北含墨的马车已是停在了一旁,便也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我以为还要等你一会儿呢。”北含墨笑了笑,继而又道:“东西可是都准备好了?”
卫芷岚点了点头,应道:“准备好了,也没有什么需要带的,无非是一些衣物之类的。”
“还带衣物?这么麻烦?”北含墨俊眉微皱。
卫芷岚奇怪的眸光瞧了北含墨一眼,哼道:“不带衣物?穿什么?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带。”
闻言,北含墨笑了笑,挑眉道:“我当然什么也没带,这多麻烦。”
语罢,卫芷岚唇角抽了抽,无语道:“太子殿下,你的东西又不需要你收拾,也不需要你带,自有随从,怎么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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