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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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朝国民风淳朴,三妻四妾在铁腕法纪中倒也允许。但整个社会的习俗早已习惯一夫一妻,姑娘在未出嫁之前也并不是独守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姑娘家可以求学,可以学习剑术,可以在朝堂之上担任要职,甚至也可领军出战。
我在京都过得蛮好的,写信给阿舅让他不用担心我。
于飞最近回来了,死缠烂打地非要和我一起找差事。京都太学都没多少太学生了,门口的小破茶馆当然是生意做不下去了。
他找了一个给永安嵩府送茶种子的活计,贱嗖嗖地非要和我一起,说离不开我。我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时间一久,于飞的行程安排地明明白白:正午起床,给将军夫人端茶点茶,保持文质彬彬茶者风范。午后去春伦酒栈喝酒,傍晚回自己小破茶馆恢复文质彬彬茶者风范。夜晚搂着在春伦酒栈邂逅的姑娘鬼混到天亮,回家睡觉,恢复文质彬彬学者风范。
他还邀请我:“亦亦,你最近过得这么寡淡,你午后要是有空的话,和我一起去春伦酒栈怎么样?反正你已经不喜欢尹勒了。”
当时很久都没有听到过尹勒的消息了。我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于飞的邀请。
还是上次他带我去的那个风情万种的酒栈。我坐在靠窗位子上调戏眉清目秀的掌柜徒弟,于飞端着杯醇香金酒在人群中穿行,眯起眼睛找落单的姑娘。我胳膊撑在柜台案上,喝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酒,直到掌柜徒弟面红耳赤找人把我扔出去。于飞牵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出来找我,不可思议:“你也是这样追尹勒大人的吗?就靠死缠烂打?”
我从地上爬起来,挑眉:“有意见?”
“我不知道尹勒大人这么好追。”他意味深长的点头:“亦亦,你追我试试?不过我打赌我不会动心。”
第二天醒酒后,我阴沉着脸在他的小破茶馆门上用大字写了“查封!该茶馆涉及黄赌毒!依法闭门!近日不再开张!”
其实于飞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
比方说我并没有真的不喜欢尹勒,我还是回去帮时讯堂做数程秘术题。我缺钱到要死,草稿纸正反两面全是密密麻麻。
再比如说我一人之力就可以和整个中工厂在研究y数程秘术上的进度保持一致。我们现在都只能够触及一点y数程秘术的边缘。
y数程秘术结构实在是匪夷所思,前所未有。精确到一个指甲盖的空间竟然可以造成巨大的能量波动。我始终在思考,这靠的是迷宫一般的内部构型,还是风向百转千回的层层加叠。
解y数程秘术简直就像是在茫茫满天星星找到一颗闪星,或者在北部荒漠长途跋涉寻找一小颗珍珠。
而我找到思路那天是一个巧合。我无聊的蹲在京都太学听雨亭望着对面公子们骑马射箭。突然想到y数程秘术的起初设想法子。所有人包括司军堂包括我,都自然而然的认为y数程秘术难是难在结构比普通结构复杂几千甚至上万倍。
但很可能不是这样的。
尹勒曾经跟我说过,解数程秘术之人永远要站在造数程秘术之人的角度去思考。思考对方怎么想,会怎么做,才能更好地去解开这个数程秘术。
我想,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造数程秘术之人不是把难度放在了复杂程度,而只是另辟蹊径,改变了里边某种最原始设想,改变了其中的生化或者其他的东西。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的数据和模型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法子。
我只是开玩笑的写下来给时讯堂,时讯堂应该原封不动地转给了尹勒。时讯堂的侍郎对三番五次往这里跑的我十分感兴趣,他觉得我天分如此之高,可以帮我引荐给司军堂。
“我在京都太学就被中工厂淘汰了。”
我忍不住问他:“要是有的数程秘术怎么解也解不开,也没有人会解,尹勒大人会发飙?”
侍郎说:“不会的。上次有个同学提出了公式总结的法子需要代入上万次的秘术模型,结果还是未能成功。尹勒大人什么都没说。结束后他还请中工厂的所有研究傅员吃宴。”
尹勒对于能利用的人,总是这么温柔。
我想起我的娘亲,亦夫人。当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司军堂德勤殿也对她温柔过。我们在青山绿水旁的房子很宽敞,父母靠着司军堂给的俸禄进行数程秘术研究,不用出门找生计。
那时他们两个都被信任,他们在家做着我和尹勒正在做的事情,以数程秘术为武器保护永朝国人民。直到被“处理”前,娘亲都没有放弃已经不能给她带来收入俸禄的数程秘术研究。他们的书纸和卷轴上记下了很多高阶数程秘术的前身原型,推导出来的式子。我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母亲虽然柔弱,但是一直都在坚持。她的执念和愿望应该通过我继续下去。
解决数程秘术的法子是我提出来的还是中工厂提出来的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它能够像娘亲当初所做的一样,促使永朝国在这场战争中走向胜利。
我不在乎自己是否是历史车轮下的那粒垫脚石。
在永安嵩府呆的时间长了,有好几次碰到杜一。有一天我正好看到他要出去,还是穿着挺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竟然主动和我搭话:“亦亦,我几次见到你,你都穿的一个披风。”
“通货膨胀嘛。”我说:“我还是太学生,没有收入。”
他说:“尹勒大人让我带话给你,缺钱就告诉他。”
结果过了一周我有天回到家,房东老奶奶告诉我有不认识的人送我一个黑包裹,她就放在我的桌子上了。我打开一看,是一沓子金条和厚厚的银钱。
尹勒滥用职权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跟于飞抱怨:“尹勒给我一笔厚厚的分手银两!他把我当什么了?!”
于飞很开心:“太好了,你们现在是真没有关系了。”
春伦酒栈充斥着划拳、醇酒和嬉笑声。
因此我从来没有想到尹勒会来这个地方。
那天晚上街上下着冷雨,滴水成冰。
我从春伦酒栈前经过,一个老太太抓住我,跪下来求我让我施舍一些银两给她,她和她的孙子已经两天都没吃饭了。我望着这张老泪纵横的脸,不禁心酸。
我去家里取了好多钱,然后拿着回到春伦酒栈给了老太太。然后沿路只要看到要饭的人,我就给他们银两。他们感恩戴德地连声道谢,差点哭出声。
反正是尹勒的分手银两,我花得大方。
继续往前走突然感觉后边有人跟着我,我回头,几个一直在角落的乞丐盯着我,盯着我的钱袋。
我被他们缠上了。
我在想这怎么脱身。一个太学里并不熟悉的同窗路过看见我被威胁,冲过来挡到我的面前。
他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朝着对面竖了竖拳头:“这是我待娶的夫人——”,扭头夹点询问地看着我。
“亦亦。”我无奈地提醒他我叫什么。
“对,这是我待娶的夫人亦亦。她给你们的银两够多了,你们不要强抢。”
然后他们便打了起来,局面一时很混乱。要是于飞在,估计情况会好很多。但是现在敌众我寡。
一个乞丐突然拿着空酒瓶就往同窗头上招呼,同窗这时候没回头,时间太短,我来不及做出太多的反应。直接将同窗推趴到地上,而我也顺势磕在了地上,酒杯在我背上发出闷声,疼得我龇牙咧嘴。
所以尹勒出现的时候,局面已经惨不忍睹了。我和同窗在地下哎哟咧嘴,这一帮乞丐又围了上来。
尹勒出现在街道拐角处,面无表情地俯视我们的打架惨状。
他没有带雨伞,深黑色嵌金纹的长衫不停地滴水,身边也没有杜一。
我一晃神,发觉他好像变瘦了,被雨淋了以后竟有些单薄的味道。然而他的俯视却让我觉得他高高在上。
当时我全身都是泥泞,特别狼狈,手背磕掉了一层皮流出血。同窗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衣服已经破了,脸上是痛苦的表情。我刚才为了让他倒地轻一些,扶着他的胳膊现在还没放。
尹勒扫了我一眼,不发一语。他顺着走过来,先给了当头的乞丐一拳,然后转身精准无误地踢在后边的乞丐肚子上。我第一次看见尹勒打人。他的动作快准狠,出手就听见嗷叫声。我觉得他下手太狠,仿佛发泄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他可是司军堂的高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很温柔。我从没有见过他冷酷的这一面。
原来他平常是这样子的。
但他面无表情打架的样子简直太帅了……
他踢了踢躺在地上不能动的几个人,向我走来。他把我捞起来,紧盯着我的手,我赶紧把手从同窗身上放下来。
我看见尹勒的嘴角扬起,但是深棕色的眼睛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和他一起打架,互相保护是吗?”
那一刻我像中了邪。我只想伤害他。
我说:“是啊,谢谢你。”
我们之前有片刻的沉默,我盯着他的脸,才发现,我们已经好久没互相认真看彼此了。他眼里闪过一丝伤痛,我看不太清。他脸瘦了一圈,轮廓更加深邃。长衫依然不停的滴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把我架了起来,抱住我。我被拉得碰着刚才打架的伤口,很痛。我感觉满世界都在晃。
我听见尹勒对依旧趴在地上一脸懵的同窗说话。他的声音很轻:“和她分手。她不喜欢你。”
然后他继续把我抱起来,往外走。
尹勒今天没有随从跟来,我们在茫茫大雨和黑夜中顺着漫长的街道一直走。
“你自己来的吗?”
“是的,”尹勒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行踪。”
我苦笑:“这么大的雨,你来这里做什么?疯了吗?”
他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了:“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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