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灭x神器（二）

【系统，解除能力强化状态。】

        【宿主强化状态已解除，进入冷却时间。本次使用时长三分钟，三日后可再次使用。】

        在刀划过响凯头落地的一瞬间，天河迅速地对着系统发出了指令。能力强化算是系统能给他的为数不多的助力，用起来一分钟最后的cd就增加一天，属于是贵得要死。早知道应该早点用，上来趁响凯没反应过来干净利落解决对方，而不是拖到响凯用了血鬼术，害得他浪费了整整三分钟……

        来不及更多的懊悔，来自无惨的召唤在他脑海响起：【森犬，滚回来。】

        只来得及说一句道别，森一郎就感觉自己失去了对手脚的控制。眼前一花，周围的场景已经从鬼之屋变成了大户人家的卧房。

        一双冰冷的手控制了他的行动——字面意思的控制。无惨坐在沙发上，转了转手里的匕首，随手把它丢了出去。

        匕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化为半跪在地上的少年，正是重新拿回身体控制权的天河森一郎。

        “你又杀鬼了？”无惨俯视着天河，眼里带着怒意，“还真是长本事了，已经开始对下弦月动手了么。”

        天河低下头，语气轻缓还带着一丝委屈：“抱歉，无惨大人，我不是故意的。他弄坏了您赠与我的珍贵的羽织，我一时生气才下了狠手。而且他已经不是下弦月了，对您也提供不了什么帮助的。”

        唉，真的难受，要不是杀的那破鬼还算稍微有点地位，我现在还在外面逍遥呢，用得着回来面见你这狗无惨吗？果然下次杀这种有点头脸的鬼还是不要直接动手了，看到你就烦。

        天河的负面情绪传递到了无惨心里。

        在无惨看来，这就是自己忠心耿耿的神器感到了委屈和愧疚，以至于他看着那件破损的羽织竟然没那么生气了，语气都略微有那么一点点点点放缓：“你是我的神器，自然比那些弱小的东西重要一些。他敢动我的东西，死就死了，我让你滚回来是因为你擅自行动，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惹我生气，森犬。至于羽织……喜欢就再买一件，你手里应该还有钱吧。”

        “我明白了，我也不想您生气，我在外本来也只是希望为您谋得真正的永生。”无内鬼，来点漂亮话，“虽然还有钱，但我只想修补好这件羽织，它是您赠予我的，对我而言独一无二。”

        “行了，别说废话，滚吧。”

        现在似乎是个还不错的时机，不知道能不能借机忽悠无惨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天河身体微微颤抖着，面上表露出纠结和对主人的依恋之情。

        “无惨大人，您愿意相信我吗？”

        因为触发了系统判定范围内的关键句，系统的机械音响起：【关键节点人物：鬼舞辻无惨，正在尝试建立连接。】

        “不要得寸进尺，森犬，我以为你明白自己名字的含义。”无惨的表情沉了下来，“你只是一条我养的狗，也配？”

        【关键节点人物：鬼舞辻无惨，建立连接失败。】

        “……您说得对，那我离开了。”

        天河在心里咒骂了两句无惨，潜入影子之中光速跑路了。来这个世界开始算起，他跟着无惨已经超过一年半，愣是没建立连接成功过一次。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无惨的神器，不能对他动手，真想直接给他来两刀。

        一年半之前，天河被那只猫送到了第一个异世界——也就是现在这个世界。传送点在一处山林，正赶上了下雪天，天河穿着单衣冻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他还没理清楚头绪，就被关键节点人物之一的炭治郎当成迷路的旅人带回了家。

        按照猫的说法，天河以为炭治郎应该就是那个和他建立“羁绊”的新手村好兄弟，没想到……他却成为了鬼舞辻无惨的神器。

        咱就是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唉。生活不易，天河叹气。

        在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遇到无惨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洗漱时水中倒映着的画面里，他的脖颈上刻着一个字：森。这个纹身绝不是他自己纹的，或许和这个世界有关系。

        等他裹着毯子烤火终于缓过神来之后，领他回家的少年询问：“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天河森一郎。”

        “森一郎，很好听的名字！我是灶门炭治郎！”

        除此之外，炭治郎还笑着招呼弟弟妹妹们都过来向客人自我介绍，于是天河听到了灶门家每个子女的名字。

        【解锁关键节点人物：灶门炭治郎。】

        【解锁关键节点人物：灶门祢豆子。】

        没来得及深入思考自己的异常，天河就被突如其来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声音冲昏了头脑。这应该就是猫所说的系统了？一次性出现两个关键节点，四舍五入不就是任务大有进展了吗？

        这样说来，炭治郎应该就是会和自己建立“羁绊”的人了吧，以后都要和炭治郎一起行动了的话好像也不错。看着炭治郎的笑容，天河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天河得知炭治郎是家里的长子，加上灶门家的男主人已经去世，所以他必须要努力撑起这个家。对方只招待了天河一会儿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好像是想准备好一筐炭，明天上集市去卖，补贴家用。

        坐在屋子里思考未来的天河鬼使神差问了一句话：“祢豆子，你愿意相信我吗？”

        系统响起了提示音：【关键节点人物：灶门祢豆子，正在尝试建立连接。】

        嗯，看来不用念出全名也可以触发这个功能吗？只要让对方知道被询问的对象是自己就可以，还真是人性化啊。

        “诶、诶……？我相信你呀。”在哄弟弟睡觉的祢豆子虽然有些茫然，还是点了点头，“森一郎不像是坏人，我能感觉到的。”

        【关键节点人物：灶门祢豆子，建立连接成功。】

        天河忽然感到手背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抬手去看，那里有一个原本完全黯淡的六芒星，现在其中两道已经变成了鲜红色，想来就是已经得到了第一份力量。

        这样看来，只需要解锁三个关键节点人物就可以完成条件了。天河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对着祢豆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然而天河没想到那时的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第一天没有询问炭治郎的天河，第二天早上也没能赶上他早起出门，没能在晚上等到他回来，只等到了一个恶鬼。

        彼时，作为客人被要求好好休息的他正在房间里给灶门花子讲故事，最小的孩子六太在一旁睡觉，房间外则是祢豆子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帮母亲做家务。

        雪还在下，窗外的景色被夜幕笼罩，悄然掩盖来者的踪迹。有人敲动大门，竹雄放下手里的扫把，隔着大门问了一句：“是谁？是哥哥回来了吗？”

        门外传来青年的声音：“我是路过的人，想在此避避风雪。”

        昨天大哥带回来的森一郎哥哥就是迷路的旅人，森一郎哥哥很温柔，说话也好听。想到这里，竹雄没有过问母亲，打开大门迎接来客。

        “你进来吧——”

        话音未落，他看到眼前的景色天旋地转，剧痛慢了半拍传达到大脑，他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失去了意识。

        那一瞬间，房间里的天河霎时间感到一阵惊悸，短促而痉挛地提起一口气。鬼使神差一般，天河立刻将六太抱起塞进花子怀里：“带着弟弟藏进衣柜里，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花子还在疑惑，外面就传来了孩子的尖叫和女人的泣音。天河紧紧握住面露惊恐的女孩的肩膀，遏制自己双手因恐惧而产生的颤抖。

        “花子，藏起来，外面交给我。”天河森一郎努力镇定下来并安抚她，“你是姐姐，要保护好弟弟，不要害怕，不要发出声音。”

        花子躲进柜子里，他推出房门走出去。外面是地狱一般的场景，原先活生生的人或是变成尸体，或者满身是血。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恶鬼片尘不染，冷漠地看向刚出现的天河。

        谁也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和恶鬼对峙，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地冲向来者。对方轻易捏住他的脖颈，忽然像是一阵热流涌入他的身体，随后就把他像丢垃圾一样丢回了刚刚出来的卧室门口。

        【警告！关键节点人物灶门祢豆子面临生命危险。】

        【警告！关键节点人物灶门祢豆子面临生命危险。】

        系统刺耳的警报声吵得他脑子疼，但窒息感与体内翻动的绞痛已经剥夺其他意识，天河几乎以为自己要又一次死去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恶鬼对其他人下手，祢豆子倒在地上，那恶鬼又往卧室方向走来。略微习惯了痛苦的天河森一郎总算挣扎着站起身，死死盯着恶鬼的眼睛看。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要尽快想到办法才行。

        他混乱的大脑努力运转着，脖颈处的字不知为何忽然开始发光，有什么奇怪的联系建立了起来。在这一刻，天河的脑子里忽然涌入了一个奇怪的概念——我是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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