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灭x神器（三）

“……还活着？仔细看看已经没有活人的气息了啊。成为鬼了吗，不，也没有成为鬼……怎么会这样？”那恶鬼喃喃自语，语气越来越诡异，“难道真的成功了吗？”

        结果到最后，那恶鬼不仅没有进卧室也没有杀他，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一般迫不及待地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某处宅邸。在这里他才知道，原来不畏惧阳光、不需要吃人、不怕紫藤花对于他这样的存在来说是很特别的事情。恶鬼看着他的眼神怪异又炽热，他问：“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

        系统终于停止了警告，不知是祢豆子已经死去还是脱离了危险。被莫名其妙做了一夜加上一早上实验的天河脑子还在晕，面对对方的命令顺从地开了口：“天河森一郎。”

        “我是鬼舞辻无惨，加入我的麾下吧。”无惨看他的眼神明明是像在看个什么杂碎玩意儿，却还是伪装出正常的表情邀请他，“先前那个名字就忘了吧，我为你取一个新的代号，如何？”

        一件令天河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系统声音刚消停没多久又给出了提示：【解锁关键节点人物：鬼舞辻无惨。】

        天河：？什么东西成了任务关键节点？

        “——就叫森犬吧。”

        无惨显然不在乎天河的回答，自顾自接话。结果话音刚落，白光一闪，无惨发现对面那个家伙消失了，自己手里平白无故出现了一把匕首。

        无惨：？什么东西忽然出现在了我手里？

        天河比无惨还懵，就在“森犬”两个字出现的一瞬间，系统又开始哐哐报信息，吵得他脑仁疼。

        【已激活信息：神器。】

        【已激活信息：道标。】

        【已激活信息……】

        无惨开始把天河变的匕首当玩具折腾，饶有兴趣地开始尝试锋利程度，一边还不忘问他问题：“森犬，这是你的血鬼术？有意思，这匕首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使用？”

        “不，与其说这是我的血鬼术，不如说是您的。”刚开始看第一条信息的天河森一郎紧急进行一个求生欲开始现场发挥，“我刚刚才想起来，我是独属于您的神器。”

        “神器？不是鬼？”本以为自己终于创造出了不怕阳光的鬼，听到真相的无惨顿时有些失望且怀疑。

        在匕首形态下，无惨没有办法看到天河究竟是什么表情，他只能看到自己手里的匕首正在发出嗡鸣。于是内里一副走神的模样正在大脑里读资料的天河开始肆无忌惮地念被自己美化加工之后的资料，假装这些内容并没有超过自己的知识范畴。

        “您是这个世界被选中的‘神’，故而有了我做您的神器，同时也担任道标。我永远不会背叛您，我是会站在您身边帮助您完成伟大理想的存在。当您念出我的名字呼唤我来到您身边，我就会变成这样。当您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变回来。”

        于是无惨用天河砍了柜子之后把他丢了出去，天河猝不及防滚了两圈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顺带一提，从此每次无惨找他之后都是用这种方法把他丢出去，次数多了之后天河已经能优雅落地了，每次都是满分的单膝跪地。

        总之，现在只能留在无惨身边先观察观察情况了。这个时候去找炭治郎示好，要是被无惨发现，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还是先想办法搞定无惨这边再去跟炭治郎连接完毕，这样任务完成直接跑路没有后顾之忧。——这是天河第一次被丢出去时的想法。

        好大儿，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我真想直接找辆大卡车把你创死算了，虽然也创不死，但是我真的很想把你创死。——这是天河森一郎跟着无惨一段时间之后的想法。

        无惨其人，残忍、无情、易怒、多疑，还有就是他真的很自恋，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无限趋近于完美的生物，除了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简直哪儿哪儿都好。因此，在听到天河称呼其为“被选中的神”的时候，无惨居然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就直接相信了。

        找到机会之后，天河还根据自己得到的资料仔细跟无惨科普了一下神器对神的影响。

        第一，神器的负面情绪会让主人感同身受。这点在无惨抓来无辜路鬼杀掉给天河看的时候得到了验证，反胃且震惊的天河影响到了无惨。无惨意识到这点之后就把天河给放养了，让他自己玩自己的去，乖乖听话就行。

        第二，神器死亡会让主人受到重创。经过上述验证之后，无惨没有冒险给森一郎来两刀来证明这个是不是真的。不仅如此，大抵是出于神和神器之间天然的羁绊、又或者对方真的把他只当成一把匕首而非属下，无惨居然意外地对天河的态度还不错——当然只是对比他对其他鬼的态度来说，可能是对待宠物狗和对待屠宰猪之间的区别。

        第三，神器做对主人不利的事情时，神器本人会收到伤害，主人也会产生刺痛感，这时可以立刻回收神器。这个是天河添油加醋的，原本应当是神器心生恶念、甚至进一步作恶时才会有影响，但是跟无惨说嘛，肯定还是要跟无惨本人扯上关系他才会在乎。

        比较好笑的事情是，如果天河要对人类下手无惨就会难受，天河杀鬼反而会让无惨身心愉快。但是无惨至今都不知道这点，只以为自己这把匕首是个身份象征，没有杀人的功力，能动鬼是沾了自己的光。

        就是说不要盲目自信……

        这样的情况，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天河平时的行动还算自由，可以偷偷跟着系统练神器的技能，也可以学学打架，比如经过一年半的学习，现在他的能力是潜影，力量上也可以用日轮刀将鬼斩首。坏处是无惨永远把自己放在高位，在这一年半里，天河尝试了无数次建立连接都失败了，有时甚至会惹怒无惨导致被无惨弄伤，基本上是无意义行为。

        这一次也不例外，明明擅自杀了响凯都可以被原谅，却得不到一句相信。再这样跟着无惨可能不仅没有前途，炭治郎那边的线也会断掉，必须要寻找新的出路了。

        补好羽织花了一整晚，睡醒之后已是下午。天河潜入影子离开宅邸，跑了好一会儿才变回了原本的样子。他抬起手，借着落日的阳光打量自己手背上的六芒星，深深叹了口气。

        这真的是新手村吗，明明是练级场吧。如果能顺利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估计之后都不算什么了。

        一天多没吃饭了，饿了，买东西吃去。无惨别的不说，钱还是有的，从生活费的角度来看给他的不算少。可惜是个物理意义上的妖魔鬼怪，如果可以，天河宁可跟着炭治郎啃饭团也比跟着无惨每天演戏来得轻松。

        只可惜……想起炭治郎最后问的那句话，天河的心情又有些烦闷起来。可惜他跟着无惨，明面上只能是敌人，只能想办法保护他别死。

        心满意足吃完午饭，天河打包了一包和菓子，一边慢悠悠在田野间散步，一边点了点六芒星：“再次开启追踪灶门炭治郎。”

        【追踪关键节点人物：灶门炭治郎。】

        【追踪指令生效一次后失效，会在对方首次距离宿主100米、50米、30米、10米、5米、3米时进行播报提示。】

        嗯，这样方便没事儿可以避开炭治郎。希望这个播报别响起来了，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我和无惨气息相通的事情啊……

        【关键节点人物：灶门炭治郎，距离宿主不足100米。】

        天河森一郎：？？？？？

        天河森一郎心跳骤停，就地往影子里一藏。不远处小路上走过的人正是炭治郎，旁边还有陌生的人，大概是他的同伴吧。

        怕什么来什么，炭治郎的鼻子不会闻到我的味道吧？就像上次在响凯那儿一样，忽然冒出来一句“你身上有无惨的味道”，真的很吓人啊！虽然和炭治郎算是认识，虽然现在还有太阳可以证明自己不是鬼，但他终究目前还是无惨的神器。如果和炭治郎交往过密被发现，引起了无惨的兴趣，会害死这几个小孩的吧。

        没办法单纯只把对方当任务目标、抛弃掉三观去不惜一切代价建立连接啊。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久，已经了解鬼和鬼杀队是怎样存在的前提下，要害死一个身为关键节点人物的鬼杀队队员……很可能会毁掉这个世界的未来吧。

        天河叹了口气，坚定了自己暂时躲着炭治郎的决心。

        那边同行的人是背着箱子的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善逸的听力很好，在最开始走上这条小路的时候，他就听到了有少年的声音在附近的田野里轻快地哼歌。这原本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对方可能是农户、可能是不远处村庄里出来玩的人、可能只是和他们一样路过的存在。但是，当他们走近的时候，那声音以极其不自然的方式消失了。

        该、该不会是幽灵吧！善逸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扯了扯炭治郎的衣袖，哆哆嗦嗦地提问：“……炭治郎，炭治郎，你有没有看到附近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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