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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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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多谢表哥了,  ”萧槿一笑,回头往前走时又想起一事,“表哥如今为何这般悠闲?年底不就院试了么?表哥不应该仔细温书么?”

        “等邻近腊月时再看书不迟。”

        萧槿默了默,她头回听说考科举也临阵磨枪的……难道她庄表哥不仅抠,  还有拖延症?

        两人到厅时,  萧槿抬头就瞧见温锦头上缠了一圈纱布。温锦听见动静,  扭头朝萧槿招手笑道:“妹妹快过来。”

        温锦态度这么热络,萧槿倒是始料未及,  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

        温锦瞧见卫庄,  愣了愣,  问季氏那是何人。季氏笑说那是府上表亲,萧槿的表兄。

        温锦起身遥遥道了万福,  便又坐了下去。

        她连萧家都不如何看重,何况只是一个萧家的表亲。她将来是要当荣国公府的二少奶奶的,靠山硬得很。

        卫庄只是若有似无地微微颔首,权当还礼。

        温锦见卫庄态度冷淡,心中不快,只觉他不长眼。

        季氏将萧槿叫到跟前,  拍着她的手背道:“温家姑娘受了伤,不好出门,  想在咱们家住几日养伤。我方才说要为她另外安排房舍,  但她说想住到你院子去。”

        温锦朝萧槿笑道:“是啊,  我与妹妹也算是有缘,  我又觉着妹妹与我极对脾气,便想与妹妹住一处。只我也不知妹妹是否愿意,便请夫人差人将妹妹叫来征询。”

        说是征询,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她觉得萧槿没法回绝。

        萧槿扫了一眼她额头上的纱布,想起方才在后山听到的那“咚”的一声,料想温锦这一下磕得不会轻,只是磕也是白磕,谁让她是去会情郎的时候受的伤。

        看来美少年不是白白私会的。

        不过温锦养伤要养到她那里去,萧槿就不乐意了。在厅初会时,温锦必定能感受出她对她不喜,既然如此还非要住过来,恐怕居心不良。

        何况她原本就看温锦不顺眼。

        “我那院子太小,”萧槿撇嘴,“温姑娘肯定住不惯,娘还是另外给温姑娘预备个宽敞的院子的好。”说着话暗暗向季氏使眼色。

        季氏见女儿态度如此,心中诧异,倒是有些难办。温家虽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世家,但季氏也并不想因些小事起罅隙。最要紧的是,温锦提的要求并不过分,她不好推拒。

        萧槿一看季氏那神色就知道她在犹豫,暗暗拽她袖子,示意她不要应下。

        季氏叹气,转头笑对温锦道:“小女懵懂,姐儿莫怪。我再为姐儿选个好地方。”

        温锦却犹不死心,伸手拉住萧槿,哄孩子一般含笑与她商量。

        萧槿越发觉得温锦这举动怪异了,摆出各种理由拒绝。

        温锦面上笑容微敛,道:“妹妹可是怕我住过去之后有所打搅?”

        这话明面上听着客气,但已经是在委婉地表示萧槿不懂事,轻慢客人。

        萧槿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笑嘻嘻道:“还真是,自打我与母亲分开住之后,我就习惯独个住一个院子了。前不久六姐姐送了一只狗过来,我都嫌吵,又送回去了。”

        温锦瞬间涨红了脸。

        萧槿这是拿狗跟她比?

        温锦也是被娇养大的,又早已将卫家当做靠山,何曾受过这等气,手上拉着萧槿不放,勉强笑道:“妹妹,我……”

        “啾啾,”卫庄忽而打断温锦,走至萧槿身边,“时候不早了,该去温书了,不要耽搁工夫。”

        温锦这回连笑也扯不出来了。他说跟她说话是耽搁工夫?

        温锦一口气梗在喉间。

        一个寻常的表亲而已,哪来的底气跟她一个世家女这么杠!

        温锦抬起头时,正对上卫庄扫来的冷淡目光,那种难以名状的凛寒威压迫得她呼吸一滞,当下松了手。

        萧槿脱开身,回头笑道:“温姐姐头上的伤可要仔细将养,否则万一落了疤,可如何是好?”言罢,跟季氏打过招呼,与卫庄一道离开。

        温锦面色一沉。她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落疤,偏偏萧槿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觉得这个萧家女可能跟她犯冲,从头回见面起就对她冷冷淡淡的,方才又明目张胆拿话刺她。

        而她总不能跟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计较,亦且,这是在萧家。

        两人名字还同音,真是邪乎了。

        温锦气闷难解,却又无可奈何,一时间觉得额头上的伤更疼了。

        萧槿出来后,见卫庄一直不出声,仰头问:“表哥想什么呢?”

        卫庄止步,垂眸望向她:“你是真的习惯独自住,不喜与人住一处么?”

        “那看是跟什么人住一起了。”

        “若是你夫君呢?”

        萧槿一愣,心道表哥你问这种问题是不是不太合适……

        卫庄却似是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怎不说话?”

        萧槿吸气,或许她不应该跟她庄表哥太过较真儿。

        “我嫁的人一定是我喜欢的,”萧槿解释道,“所以我自然是……愿意的。”

        她说话间倒是有些出神。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让自己婚姻的操控权落在他人手中,那段被拴在卫家的日子,说是阴霾也不为过。

        卫庄一笑,伸手一拍她脑袋:“走,我教你练字。”

        萧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觉得她哪天要是傻了,那一定是被她表哥拍的。

        季氏给温锦安排好了住处之后,温锦便临时住了进去。喜鹊不住抱怨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扰得她头疼。她训斥了喜鹊几句,让她去左近医馆问问,看有没有什么上好的治疗跌打创伤的药膏。

        是夜,温锦盥洗换药后,正欲安寝,卫启沨忽然而至。

        卫启沨趁着夜色暗中来探,身边也未带随从。温锦惊喜上前,又一把捂住自己额头上的纱布,嗔道:“不准看,我现在肯定特别丑。”

        卫启沨温柔笑道:“又使性子。还疼不疼?”

        “疼……你给我吹吹。”

        “跟个孩子似的,”卫启沨说笑间掏出一个白玉小瓶,“给你带的伤药,拿去使,早晚各涂一次。这本是我自备的,而今便拿与你了。我自己虽未曾试过,但想来这药也能去疤的。”

        温锦欣喜接过。卫启沨那里是没有不好的东西的。

        “我瞧表哥下午斥我时那么凶,还道表哥真个儿恼了我呢。”

        卫启沨无奈一笑:“我怎就凶了?”又叹道,“我那也是着急。我这边千头万绪的,你那边若是再出什么事,可叫我怎么好?”

        温锦赧然低头,抿唇偷笑。随即又想起萧槿今日是怎么堵她的,当下说给卫启沨听,末了撒娇让卫启沨安慰她。

        她不会直接说出让卫启沨帮忙给她出气的话,那样显得她气量狭小,她只想将这件事告诉卫启沨,令卫启沨对萧槿生出恶感。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萧槿于她而言是一个莫大的威胁。她想跟萧槿住在一处其实是为了随时注意萧槿的举动,她可不想让她表哥被抢走。

        但是可惜,萧槿直接回绝了她。

        卫启沨柔声安抚了她,摇头道:“那八姑娘大约也是被宠坏了。”

        温锦沉下脸:“可不是,不仅她,还有她那个表……”

        “表妹何需与他们计较,”卫启沨截断她的话,凝着她道,“等过了五月五,我就打算返京了。你可愿同我一道回?”

        温锦踟蹰道:“我父亲那边尚未事了,不知是否能答应让我随表哥回京……”

        “刘元那案子还没理清楚?”

        “似乎是,父亲说这案子牵连甚广。”

        卫启沨沉吟片晌,微微颔首,温言道:“那好,我去探探舅父的口风,若他不应,我便尽力说服他。我独个儿回京,也是惦念你,与你一道是最好的。”

        温锦羞赧一笑。

        翌日,方先生公布了上回考业的结果,卫庄第一,萧嵘最末。

        萧嵘久久无法回神,吆喝着要看卫庄的卷子。方先生径直拿给他,又鄙夷道:“卫庄能拿案首,考第一有什么好惊骇的?你瞧瞧人家卫庄的文章,再瞧瞧你的,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学生。”

        萧嵘听着这话觉得莫名耳熟,仔细一想,这不是方先生从前训卫庄的话么……

        只不过从前方先生是拿萧崇来呛卫庄,如今连萧崇也被压了下去。

        萧崇伸手拿过卫庄的卷子浏览一番,神色微凝。

        等晌午众人从学堂里出来,萧崇拦住卫庄的去路,盯着他道:“你从前为何藏锋?”

        “二表哥不必管。”

        萧崇骨子里十分自傲,如今忽然发现自己从前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人其实掩藏了真实实力,觉得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你有这般本事,根本不必来萧家附学吧,为何在萧家装模作样这么多年?”

        卫庄平静道:“学无止境,何况方先生经纶满腹,堪为吾师。”言讫,作辞离开。

        萧崇面色一沉。卫庄这人,恐怕心思深沉得很,从前竟是完全瞧不出。

        卫庄方才那话恰被从学堂里出来的方先生听见。方先生欣慰捻须,眼睛微眯。卫庄将来若是问鼎殿试,他作为他的业师,也会跟着声名远播。

        卫启沨却是又盯着卫庄的背影望了许久。不知为何,他有时候看见卫庄,会想起他四弟,明明两人似乎完全不搭边。

        卫启沨想起他那个对头堂弟,眉宇间便添了一抹阴郁。

        卫启濯如今还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方先生下午要出门会友,给众人放假半天,于是卫庄用完午饭后便开始坐在书房里等萧槿。然而他左等右等,等到萧槿素日惯常过来的点儿,却始终不见她过来。

        他正欲起身去看看是什么状况,萧嵘找了过来。

        萧嵘刚挨了一顿打。他回去之后支支吾吾地说了考了末名的事,恰逢冯氏心绪不佳,于是正赶上挨打。冯氏抄起家伙就往他身上招呼,边打边骂,直道他是个废物。

        萧嵘简直要哭了。

        他的水平一直很稳定,往日里基本都是卫庄倒一他倒二,所以每回考业之后,爹娘嫌弃他考得差时,他都能理直气壮地指着西跨院的方向说,卫庄比他考得更差。

        结果现在可好,倒一变成了正一,他成了垫底的那个。

        冯氏骂他是个废物时,他就想起他从前也是这么嘲笑卫庄的。万万没想到,当初他施加给卫庄的那些,如今全落到了他自己头上。

        萧定瞧见萧嵘被打得鬼哭狼嚎就头疼。他想起卫庄之前跟他说的秘诀的事,思量之下,让萧嵘过来再探探卫庄的口风。

        卫庄听说萧嵘是来问秘诀的事的,扔下一句“没空”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萧嵘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开不了口说软话求卫庄,但他害怕他一无所获地回去还要再被打一顿,一时间进退维谷。

        于是他就一路被小厮扶着跟在卫庄后头,到了萧槿的院子外头。

        卫庄没工夫搭理萧嵘。他刚入院门,迎头便瞧见江瑶匆匆而出。

        卫庄觉着定是和萧槿有关,上前施礼,问道:“姑娘何往?”

        江瑶总觉得卫庄多事,不情不愿地答道:“啾啾病了,我去叫哥哥来探视……”她话未落音,便觉一阵风过,已不见了卫庄的踪影。

        天福说的六姑娘,指的是萧槿的堂姐萧榆,萧榆与萧槿玩得很好。

        不过萧槿眼下倒是没心思去想萧榆叫她作甚,她比较想知道,卫庄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要求。

        他方才跟她说,他要她每日抽一个时辰来他这里伴读。

        卫庄见萧槿一定要一个缘由,道:“我这里只天福一个书童,添茶倒水什么的,人手不够。”

        萧槿听得目瞪口呆,心道表哥你这样强征童工是不是不太好?

        萧槿立马推脱道:“那我把我的丫鬟拨两个给你。”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

        萧槿一愣,脸颊微烫。这话听着好暧昧……

        萧槿觉得肯定是她想多了,回神继续推脱:“我每日也有功课要做呢。”

        萧安也给萧槿与几位堂姐妹请了先生。

        卫庄诧异道:“这又不冲突,你可以来我这里做。”

        “我要是有不懂的,还要去问二哥呢。”

        “往后我教你。”

        萧槿小脸一僵。

        其实她觉得,她庄表哥的水平可能跟她差不多……

        只是她看着卫庄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忍心打击他。

        卫庄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凑近轻声道:“我与你说笑的,不是真的叫你来做活的,你每日只带着纸笔来就好,功课上头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教你。我一人闷着读书实是无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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