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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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裴玄下旨加恩科考试,宋良和走进考场,顾微雪坐在考场外马车里送他。
上个月,皇后告诉她,李氏和男人偷情,被人发现后,名声坏了,乡下兄长把她匆匆嫁人了。
经过此事,顾微雪留了个心眼,对未来夫君不能全心信任,什么表姐表妹的,一律不准进府。
九天后,宋良和走出考场,浑身发臭了,回到家洗个澡,整理干净后去顾府。
这大半年时间,全靠顾金山资助,让他不必为生活所迫,安心读书,顾金山也直白的告诉他,就是要他当官后有能力护着顾家,大家各取所需。
顾微雪开心的跑出去见他。“你考完了?”
“是!”
顾金山问。“考的如何?可有信心上榜?”
“应该能上榜。”
宋良和道:“顾老爷,我想向顾家提亲。”
顾金山抚着胡须道:“待放榜后再说。”
“是。”
一个月后,科举放榜,如上一世般,宋良和高中状元,第一时间向顾府提亲,顾金山满意的应下。
定过亲后,就是三书六礼,宋母不肯配合,她觉得自己是状元郎的母亲,看不上商女出身的顾微雪,想劝儿子重新选个官家女子。
宋良和训斥她。“状元郎听着好听,说白了就是一七品小官,哪家的官家小姐愿意嫁我!您别给我乱出主意!”
宋母狡辩道:“可你以后还会升官啊,商女她一辈子都是商女!”
“够了!我的事你别管!”
宋良和当官后,需要应酬,手中一点银子也没有,顾金山二话不说,又给他五百两银,不让他还,只提一个要求。
“日后,你不能纳妾,要一心一意对我女儿好,若你有违此言,我会让我女儿与你和离,借出去的钱你也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是!”
顾金山道:“希望你以后知道感恩,莫辜负老夫的一片心意,但愿老夫没看错人。”
宋良和起身,弯着腰作揖。
“多谢岳父大人,小婿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日后若顾家有任何事,必会护着顾家!”
“好!待我女儿二八年华,正好走完三书六礼,到时候,你们成亲。”
顾金山让夫人开始为女儿筹办嫁妆,顾首富家的女儿定亲的消息传遍上京。
江揽月得知后,也为顾微雪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派心腹嬷嬷带着人浩浩荡荡的送去,也是在警告宋家母子,顾微雪有皇后娘娘罩着。
宋母得知后,整个人突然僵住。“她一个商女,怎么还认识皇后娘娘?”
宋母本以为顾微雪是个商女,好拿捏,如今得知她与皇后娘娘关系亲近,歇了想拿捏她的心思,万一顾微雪向皇后娘娘告状,她儿子好不容易考的状元之位也会保不住。
顾微雪在闺房绣着嫁衣,这件嫁衣要绣一年,一年后,她正好出嫁。
皇后娘娘送来嫁妆后,顾府上门结交的人越来越多,不少臣妇带女儿前来与顾母攀关系,送上贺礼,也想见见顾微雪,顾微雪直接拒了。
好姐妹有喜,江揽月大着肚子,不方便出门,只派人送去一份嫁妆为她撑腰。
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生了,裴玄每天都很紧张,恨不得日日盯着她,宫里有十几个产婆,五个女医,御医也随时候命。
越到临产期,裴玄越紧张,很久已经不做噩梦的他,连着几天做噩梦,每次都吓的大汗淋漓。
江揽月心疼的安抚他。“你太紧张了,御医今天刚看过,我没事,可以顺利生产。”
裴玄心神不宁的抱着她。“裴砚这小子最好顺利出来,否则,我非打他屁股!”
“关我儿子什么事儿!”江揽月不满的拍他一下。“人家还没出生呢,你当爹的就想打他!”
三月初二,当晚,江揽月发动了,裴玄慌忙叫人,产婆女医和御医全都围上去,长公主和祁墨城知道后,匆匆赶来,两人一起陪着裴玄。
裴玄紧张的全身僵硬,脸色白的毫无血色,裴玉瑾见过梦里江揽月的情况,提心吊胆的样子不比裴玄好到哪去,祁墨城安抚这个又安抚那个,这姐弟俩看上去比产妇还紧张。
“放松放松,皇后娘娘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
屋里一直没有声音,裴玄几个大步扑过去。“我进去看看,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裴玉瑾拦住他。“我进去!我去看看她,你别进去添乱,就你这个鬼样子,进去抱着她哭吗。”
裴玉瑾叮嘱祁墨城。“看好他!”
“啊?哦!好!”祁墨城扶着裴玄坐一边,裴玄紧张的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裴玉瑾进屋后赶紧关上门,匆匆走去内室。
“揽月,我来了,我陪着你。”
江揽月嘴里咬着一条帕子,浑身汗津津的,拿下帕子,虚弱无力道:
“姐姐,你怎么来了。”
裴玉瑾坐在床边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好。”
产婆劝她放松,等到肚子下一次收缩时再用力,正好休息一会儿。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裴玉瑾伏在她耳边,轻声问她。
江揽月摇头。“我吃不下。”
一旁的产婆道:“生孩子很费力气,最好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现在才刚开始疼,身体太虚弱了用不上劲啊!”
裴玉瑾赶紧命人去御膳房做一份山药南瓜粥过来,宫女端着粥放温后递给长公主。
裴玉瑾舀一勺粥,哄着江揽月吃下去。
“揽月,吃一口好不好?”
江揽月张开嘴,吃下去,裴玉瑾欣喜的再舀一勺喂她,慢慢的,小半碗粥进了江揽月肚子里。
过一会儿,肚子又收缩起来,江揽月疼的咬紧帕子,裴玉瑾一直守在她身边安抚她。
“快出来了,再坚持一下,揽月好厉害,不怕啊,我一直在陪你。”
“好孩子,别折腾你娘亲了,快点出来,要不然姑母打你屁股!”
两个多时辰后,已到下半夜,产婆大喊一声。
“看见孩子的头了,快出来了!”
江揽月疼的尖叫一声,裴玄再也忍不住,“咣当”一声推开门冲进去。
“夫人!”
裴玄一把拽开裴玉瑾,占了她的位置。“夫人,我陪着你!”
江揽月疼的顾不上他,全身上下全都在用劲,裴玉瑾走到外间,从窗户往外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卯时,天边微微泛起亮光。
又过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裴玉瑾赶忙走去内室,从产婆手中接过孩子,小小的一团在她怀里,她的心软成一团。
“宝贝儿,我是你姑母。”
裴玄守在夫人身边,命几名御医轮流上前把脉。
“回陛下,皇后娘娘身体无大碍,好生休养会慢慢恢复如初。”
每个御医都如此说,裴玄终于放下心,把人全赶出去,专心守着昏睡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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