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让我取悦你

由于昨天的冰演舞台还有一些搭建拆除的收尾工作没有做完，冰场今天暂停营业。羽生结弦和白月到冰场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工作人员整理完冰场走出来。

        “羽生选手今天也来冰场练习吗？真的很勤奋呢！”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主动和羽生结弦打招呼。

        羽生结弦依次对他们表达了维护冰场的感谢，跟门口的大叔示意了一下，便带白月一起走了进去。

        白月重回这里的感觉有些奇妙。昨天场馆里座无虚席，他是台上闪闪发光的羽生选手，她是台下千百普通观众中的一个。今天这里空空如也，只有他和自己两个人，甚至轻声一句话都能听见冰场里的回声。

        “就……我们两个吗？”在偌大的场馆里两个人单独相处，白月有些不大习惯。

        羽生结弦正在柜台边整理他的滑冰装备，漫不经心地回答“はい”（是的）。他听到白月犹豫的疑问，也丝毫没有暂停手中的动作。

        直到他意识到白月可能听不懂刚才的短语之后，才抬头看她认真地说了句“yep”。

        有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无语到。这大概是世界冠军强大的自我意识？白月想。

        羽生结弦把自己的冰鞋放在白月坐的长凳旁边，问了她的鞋码，去挑适合她的鞋子。

        白月情不自禁用朝圣般的眼神看向他的冰鞋。

        刀刃应该是特别定制的，不是常见的银色，而是高纯度碳黑色的金属材质，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以及羽毛的标记。鞋面的部分已经有了深深浅浅的新旧磨损，看上去是由于练习中反复摔倒留下的痕迹。

        见证过他的努力，也促成了他的荣耀。

        羽生结弦回来看到白月对着自己冰鞋出神的样子，笑着说：“如果不是尺码不合适的话，你想试试这双，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很自然地蹲下来给白月穿上冰鞋，“系鞋带可是要很快速的哦。”

        两只鞋都系好之后，白月也没能研究清楚这冰鞋的鞋带是怎么绑的。

        羽生结弦按住了刚穿好冰鞋就迫不及待想站起来试试的白月，“不要动，坐着等我。”

        白月乖乖地坐回位子上，觉得自己被拿捏住了。向来不受约束的自己，在羽生结弦面前像个怯生生的后辈。而此刻威严的他，跟刚才樱花树下笑嘻嘻的男孩，割裂得仿佛不是一个人。

        羽生结弦穿好冰鞋，走到白月面前伸出双手，“扶着我站起来。”

        白月的手扶在羽生结弦的小臂上，她站起来的瞬间，羽生结弦小臂的肌肉力量传来，稳稳地维持住了她的身体平衡。

        天马行空的她突然间笃信起那些武侠小说里贴掌传内力的设定：不知道羽生的内功练到第几层了。

        等到白月的思绪飞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冰上了。思绪重新回到她脑子里这件事似乎破坏了她身体原有的平衡——

        啊！白月脚下一滑，眼看就要和冰来个贴面礼，她有些绝望地闭眼。

        感受到被羽生结弦拉住的那一刻，白月已经满脑子套路化的偶像剧情节了，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睁开眼睛，画面似乎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羽生结弦皱着眉开口：“上冰要集中精神，认真一点。”

        果然，到了他专业的领域，就是会变得这么严肃呢。

        “是~羽生老师！”

        白月这突如其来的老师称呼让羽生结弦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本意是带着从来没滑过冰的女孩体验一下滑冰的乐趣，而不是……滑冰教练课。

        滑冰的乐趣，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体验到了。

        想到这里，他心底蒙上了一层悲哀，但面对女孩说话语气还是柔软了起来。

        在羽生结弦的指导下，白月很快就滑得有模有样了。本来她就对学习新事物有超乎一般人的效率与天分，何况还有羽生的buff加成。

        “羽生老师，还真是优秀呢~！”

        白月叫羽生老师叫上了瘾，她似乎深谙让羽生结弦害羞的方式。

        羽生结弦一边害羞得脸红，一边不忘高度紧张前面已经松开他手的白月。可惜他担心的情况，一直都没有发生。

        可惜？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可恶的想法——好像，自己一直在祈求月酱摔倒，好趁机保护她呢……

        都怪自己，教得太到位了。羽生结弦深刻反思了一下，得出了这样一番结论。

        “我带月酱，体验一下冰上真正的速度吧。”

        不等白月反应过来，两旁的景致已经开始光速后退。她只能感受到耳边正呼啸的凉风，以及看清楚眼前——面对面牵着自己，正快速倒滑的羽生结弦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他恶作剧似的急停在冰上，白月顺着惯性，结结实实撞上了他的胸膛。

        羽生结弦大概低估了自己胸肌的结实程度，她摸着额头，一副吃痛的样子盯着他。

        “我还……还没学会刹车呢！”白月有些委屈，不自觉带了些娇嗔的语气。

        似乎，我也无法刹车了……

        小九九得逞了的羽生结弦心想。

        ------

        白月放瘫在冰场周边的扶手上，说什么也滑不动了。这看起来自如的冰上运动，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居然这么消耗体力。

        她选择在一旁观看起羽生结弦练习。他应该是在尝试什么跳跃，半空中发现角度或力道与自己预想的有差距，又选择跳空重新调整。

        反复多次，似乎陷入了瓶颈。她看着他越发苦恼的样子：

        “羽生，我可以点节目吗？”如果是跳自己演绎多次的节目的话，应该会驾轻就熟开心些吧。

        羽生结弦闻声过来，“昨天的演出你还没看够吗？”

        “我昨天主要的关注点都在演出舞台的设计上了，”白月摇摇头，“我是不是没告诉你，演出策划可是我的工作专长呢！”

        “原来你昨天不是来看我的表演，是来偷师学艺的啊！”羽生结弦忍不住调侃她，又看到她遗憾的样子，无奈打开音乐播放器。

        “白月小姐，想点哪个？”

        “「letainyou」！”

        不带丝毫犹豫的，「让我取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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