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协奏曲

地震之后，白月收到了学校停课三天的通知，与此同时，羽生结弦那边也收到了冰场暂停训练的消息。

        白月思考了很久，答应了羽生住在他家的提议。不过在早上的试衣事件发生之后——

        “我今天必须得回去！”

        “为什么？月酱答应了柚子酱就不可以反悔的！”

        “因为……我不想再穿你的衣服了！”

        白月需要澄清一点，她绝对不是嫌弃羽生的审美——毕竟，看习惯了也就顺眼了……

        她的重点在于，穿羽生的衣服实在是太伤自尊了！什么男朋友宽大的t恤、长度刚好遮住下身的白衬衫，电视剧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

        今天早上，穿着羽生噗噗睡衣的白月对着昨天洗完还湿着的衣服犯了愁。羽生结弦拿来了好几件衣服让她挑，她件件都试了，每一件都紧到让她怀疑人生。她甚至怀疑是羽生使小心机故意让她穿紧身的衣服，质问了他好半天。结果羽生委委屈屈地当场把她试过的几件衣服穿上，彻底让白月失了语……

        为什么每一件穿在他身上还算宽松的衣服，到她身上就变成紧身的了！男朋友比自己身材好这件事，也太伤自尊了吧！！！

        所以白月说什么也要回去……嗯……拿行李。

        羽生结弦了解到她要回公寓的目的后“归心似箭”，脚步轻快屁颠屁颠地跟她一起出了门，考虑到白月的脚受伤，还坚持要打车过去。

        到了公寓，满地的血色脚印和玻璃碎片现场让羽生结弦看了一阵心痛。白月蹲下身准备自己收拾，他却舍不得白月碰这些，坚持一个人把地面收拾了个干净。

        收拾完地面，羽生结弦又手脚伶俐地帮着白月一起整理行李。白月的行李不多，整理完也就一个行李箱加上一个琴盒。

        羽生结弦把行李箱合上拎起来，白月顺手拿起旁边的琴盒，却被羽生夺过来背上。

        “月酱，你男朋友可是力气超大的运动员哦。你的手，负责抓紧我就够了，喏——”羽生结弦一脸傲娇地伸出手。

        两个人一路牵手回了家。路上羽生结弦还好奇地问：“这背的是什么啊？”

        白月神秘地笑笑：“武器。”

        提到这个，白月真要佩服许雨青的先见之明。这次一来日本，她就真像许雨青所预言的那样，碰见了实力如此强劲的樱花妹子。小提琴虽然并没有发挥什么实质作用，但是在她身边，无形中还真给她增添了一些底气。

        当然，她没那么肤浅会想着用什么才艺去和别人争高下，她只是需要把自己心理建设得强大一些，更加相信自己的价值，也相信羽生结弦的选择。

        ------

        没有安排训练的日子，羽生结弦显得有些焦躁。

        大概这就是他家客厅空荡的意义了，他时不时就平地炫一个跳跃，试图保持训练的感觉，而白月动不动就要被他突然的落地声给吓到。

        “柚子！！！！！！！”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7次惊吓到白月，并打断她的学习思路了。白月被他闹腾得完全学不进去，她气鼓鼓地走出房间，捏住羽生结弦的两颊：

        “家里不是训练场！还要我再说一次嘛！”

        羽生委屈地摸摸自己的脸，“可是我太想练习了，几天不练感觉步法都生疏了。”

        白月拿他没办法，“那你就合乐大概走走位回忆一下动作吧，别干蹦跶了。”

        他放音乐的话，白月反正也没心思学习了，干脆就坐在沙发上看羽生平地练习。虽然平地练习的感觉完全不能与冰面相比，但是白月还是被羽生结弦专注的神情给打动到了。

        尤其是，当他再次跳起《让我取悦你》的时候。

        自从仙台冰场那次之后，白月就再也没有当面看他表演过这个节目。虽然有很多次陪羽生训练的机会，她可以再点这首曲子，但是她总是莫名地担心那次当面说表演没有取悦到她的事，给羽生留下了阴影，所以羽生让她点节目的时候她总会刻意避开。

        不过现在看样子，留下阴影的好像只有她自己——是她想多了。羽生结弦一曲跳完，白月完全被他富有感染力的表现征服了。

        “或许这次，我有取悦到我的月亮吗？”羽生结弦沉浸在表演状态里，凑近了白月，用极尽暧昧的语气在她耳边软语。

        嚯，撩人的功力见长。白月也不甘示弱，单个食指挑起羽生结弦的下巴：“嗯……又多爱了柚子酱选手几分呢。”

        一句话说完，红了两个人的脸。

        “咳咳……我去放下一首了。”

        “我去倒个水……”

        这场撩人的较量，以二人纷纷逃离战斗现场结束。

        ------

        白月等脸上的红晕褪去才倒水回来，羽生结弦已经跳完好几首曲子了。有运动做掩护，说不清羽生结弦脸上的红是因为什么。

        当他练到《origin》的拉琴动作的时候，音乐被白月暂停了。他奇怪地看向白月。

        “柚子，你过来！我要教教你小提琴拿弓的手！”

        羽生结弦这才知道白月那天说的“武器”是什么。

        “右手食指和小指要微屈，食指略微勾住螺旋，小指放松一点轻轻搭在弓上，你现在这样直着弓会拿不稳哦！”

        难得算是遇上自己的专业领域，白月怎么着也要大展身手一番。她细心地教羽生拿弓的手势，还专门把自己的琴和弓拿出来给他切身尝试。

        虽然羽生结弦的音感和节奏感不错，但是上手小提琴就跟他唱歌一样，完全属于灾难现场。

        不过跟唱歌不一样的是，他是感受得到自己拉小提琴的灾难的。他硬着头皮拉大锯一般地试了一会儿，白月在一旁一边受折磨地皱眉，一边笑到肚子疼。

        “月酱拉一曲给我示范看看嘛！”在音乐上屡遭滑铁卢的天才少年嘟着嘴把小提琴递给白月。

        岂止是一曲，最后在羽生结弦的强烈要求下，白月无奈地直接取代了羽生的ipod和音响，成了他的伴奏乐手。

        他们一起练到了落日时分，夕阳映照在花滑少年的脸颊和少女手中的小提琴上，绘出一幅浪漫的日式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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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前的520小彩蛋】

        「关于羽生结弦深情地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件事」

        这一天晚上，白月看着羽生结弦深情款款朝自己走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绒面小方盒。

        她紧张地吞了下口水——是她想的那样吗？他们的关系应该还没有要到这一步吧？他要是说出口被她拒绝了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不够喜欢他？父母都还没见过呢进入这个阶段会不会太快了啊……

        “月酱。”羽生结弦叫她。

        “啊？”白月被吓得退了两步，“柚子你等一下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嗯？月酱已经知道了吗！”

        “嗯……我觉得吧我们现在还不适合……”

        羽生结弦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

        “……诶？”

        “还想给月酱惊喜的呢，怎么月酱已经提前知道我要送你纽扣了呢……”

        盒子里面躺着羽生结弦高中校服上最靠近心脏的第二颗纽扣。

        “听说第二颗纽扣要送给喜欢的人。保存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它的归属者了。诶怎么……月酱有些失望的样子？”

        “啊……没有啊……我很喜欢！！！”

        白月慌忙心虚地收下来。

        “就是柚子啊……我们商量一下……这种礼物下次能不能换一个盒子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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