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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二更)你妄为修道之人……


  二人在这一瞬这般四目相对。

  苏婳婳眸中恍若有莹莹宝珠在转动,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逾白略有些苍白的面色,待确定他眼中不曾有肃杀之气,心下一时松怔,  随即大着胆子跪起身抬手圈住了正坐在床沿的江逾白的脖颈,  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唇瓣凑至江逾白的耳畔,  鼻尖轻轻嗅着,口中如吐露幽兰一般婴咛着。

  “你方才说一月,  是要作甚呀。”

  江逾白初初有一瞬的僵硬,  却很快抬了坚实的臂膀将身上之人环住,透着些虚弱闷声道。

  “听见了?”

  苏婳婳就这么攀挂在江逾白的身上,  他身上的肉皆是硬邦邦的,  这般与他贴着委实算不得舒适,  但与他靠的近些,  他身上那些味道便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鼻尖细细缓缓地涌入她的肺腑,映着外头的轻轻浅浅的光晕,苏婳婳微阖了眼,蓦得倒生出了想要溺在他身上的心思,  懒懒地应了一声。

  不过是这么一问,  江逾白怎么答说到底苏婳婳并非很在意,她方才皆盘算好了,  眼下她就要趁热与江逾白提要做他炉鼎之事,  倘或他能应,这自然是最好,  倘或他不应……苏婳婳心下回转,觉得如今江逾白被她这般拥着,半点没有要将她推开的意思,  想来心下合该是欢喜的。

  随即又一转念,脑中自然想起了昨夜那些不可言说的事体,心道这江逾白昨儿分明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哪里有半点不欢喜的模样?

  想罢,心念一动,苏婳婳轻启了唇口,露出细贝一般的雪齿,探了香舌,轻轻舔丨舐着他的耳畔,瞬然,只觉怀中之人竟轻颤了一下,不过一下,却教苏婳婳心头难掩得意,随即张口,咬了上去。                        

                            

  苏婳婳的耳畔果然听见了从江逾白的鼻尖溢出的一声闷哼,苏婳婳却不停,香舌翻来覆去,诱道。

  “少师……你悦不悦婳婳呀?”

  这话问得江逾白心头一窒,恍惚间倒似又入了那个幻境中,她还是他的学生子,他是她的少师。

  为人师长,竟将学生子诱到床榻上去了,眼下还这般搂抱着,简直是不知羞耻,可江逾白是不想放手的。

  若想放,便不会有昨夜的事,他心下最清楚,香炉里的那些药于他来说与观中的香料并无多少差别,那些事,不过是顺了心意罢了。

  江逾白低声“嗯”了一句,应了苏婳婳。

  苏婳婳闻言,面上一喜,抬起腿整个跨坐在江逾白的身上,微微撤开脑袋,望着他,轻声细语道,“那……我来做仙君的炉鼎……好是不好?”

  言讫,苏婳婳微微歪着脑袋,她是妖,眉眼中有着上界哪个仙门女弟子都不曾有的明媚娇俏在,都不稍她如何说话,就这般睁着眼瞧着,任谁都会沦陷的。

  不曾想江逾闻言,分明唇口轻启正要说话,忽得眉间一沉,许是怕她摔了,抬了臂膀将她的腰际牢牢扣住,随即身子向前一倾,口中竟有呕出一口血来。

  苏婳婳见状,当即敛了眉头,她不明白江逾白这是怎么了,脑中蓦得想起先头陆舟子所言,莫不是因着昨夜之事她夺了江逾白好些灵力,导致他如今……如今竟要呕血?

  “你怎么了?可是因着我?”苏婳婳睁着圆圆的杏眼,“我不是有意的,你瞧瞧,可有什么法子将这些灵力还给你么?”

  说罢,苏婳婳竟还在江逾白面前摊开手,随即便听见江逾白倏地轻笑出声,不曾有疏离,是真的愉悦一般。                        

                            

  “你莫不是以为,你我二人握个手,便能将灵力回转来去自如的?”

  闻言,苏婳婳一时怔楞,一掀眼帘,便撞进了江逾白少有的揶揄的眸色中,自然便想起了昨夜的事来,苏婳婳面色一热,正要起身从江逾白身上跑开,却不过刚动了动膝,便又被江逾白按了回去。

  他力道极大,她惯是知晓的。

  他唤她,“婳婳。”

  而后将她拢在胸前,闷声道,“我要闭关一阵,你可愿意等我么?”

  眼下苏婳婳埋首在江逾白的怀中,面上的神色江逾白自然也瞧不见,江逾白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的,他要闭关,许是因着元气受损,但让她等他,也不知是何样的等,可既问了出来,苏婳婳除了应下,如今自然也没有旁的选择,毕竟她原还想着要与江逾白“日久生情”的,至此,苏婳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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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白闭关很仓促,仓促到前一刻还哄着苏婳婳去浴间沐浴,待苏婳婳从浴间出来时便不见了人影。

  原清安殿哪里有浴间,是江逾白用术法替苏婳婳另辟出来的。

  苏婳婳身上披着外衫,望着外头被江逾白又加了一重的结界,知晓她如今在清安殿中是安全的,可一入内间,苏婳婳却蓦得顿住了步子。

  她瞧见了长安之上,摆了许多个小瓷瓶,苏婳婳缓步上前,而后抄起一瓶,打开一瞧,腥甜无比,是江逾白的血。

  抬指轻点,统共三十瓶,原江逾白所言的一月便是他要闭关一月,瞧着长案上摆着的三十瓶血,苏婳婳面色如常。

  倒是储物袋中的陆舟子,没了江逾白的威压不必再闭五识,便有些激动,口中说着恭喜。                        

                            

  终于,苏婳婳挑了挑眉,仰面饮尽,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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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逾白一入岩洞之中,那刻满了三清道法的苍苍石壁仿佛在这一瞬化作了无数的利刃,直朝他凌迟而来。

  剧痛袭来,江逾白背脊一弯,险些站不住,随即趔趄着步子寻着长案前坐下,挥了衣袖,将手指结成繁复不已的形状,指尖隐隐聚了一缕金色的印记,灵力辉然,口中微喃。

  不知过了多久,江逾白那面沉如水的额面渐渐有细密的汗珠聚起,连那平日能轻易折断妖物脖颈的二指,如今竟连金印都结不稳,摇摇欲坠轻颤不已的模样。

  胸壑之间似有什么东西在跌宕,让江逾白眉头紧锁,煞白的面上皆是强忍的意味。

  他犹如立身在深渊上头的独木之上,一侧是滚烫的岩浆,一侧是寒凉的冰川,他却只能阖着双眼淌过独木,如履薄冰,只凭着耳畔肆意划过的风声,可慢慢的,脑中竟渐生了浑噩。

  似有一道声音,怒不可遏:你身为修道之人,衍天宗的大能,于无上之境将将一劫,如今却与一只妖物有了首尾,你的道心呢!

  你妄为修道之人!

  可话音刚落,随即又有一道声音涌了起来,暗哑之际:你已然放弃了她一回,难道还要再有第二回?剜心抽肠之痛你不曾尝过,可她却是尝遍了的。

  不,江逾白几乎下示意便要摇头,他自然不会再放手,幻境中的痛意仿佛就在昨日。

  正这时,那怒不可遏的声音又响起,斥他在幻境中湮灭了道心:你以为你在幻境中杀了那样多的无辜之人,造下那样多的恶业,你不说,便无人知晓了么?天道都在看着,在看着,在看着!                        

                            

  一声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可江逾白似不曾听见一般,如今他的神思中,皆是苏婳婳。

  是苏婳婳在幻境中,被四个人紧紧扣住了四肢惊惧不已的模样,她眼眸睁得大大的,眸中噙着泪,却像是因着惧意而忘了落下,她浑身激颤不已,因着颤抖连唇齿都发出了声响,一声一声,落在江逾白的心窍之上,肆意生根,发芽,长出繁茂的藤蔓,紧紧勒住他的心肺,让他唿吸不能,让他动弹不得。

  迫他望着苏婳婳,望着她口中呢喃着不要,眼睁睁望着她被那国师手持一把三寸利刃,割开了手腕。

  他看着苏婳婳攥紧了拳头,自始至终都不曾呼救。

  明明,或许,他不曾睡下,她唤一下,他能听见的。

  但是苏婳婳脸上只有无尽的绝望与害怕,她怕是知晓,喊了也不会有人来,在那个吃人的皇城里,她孤身一人。

  江逾白满眼痛色,眸中泛起猩红,可是他却不能上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婳婳鬓发皆乱,一言不发,至后头因着巨大的惊惧喉间发出怪异的声音。

  那国师甚至嫌奄奄一息的苏婳婳四肢流淌出来的血不够多不够快,竟又手起刀落,在她的四肢上,划上了大大的叉,十字嚯口。

  终于,江逾白望着苏婳婳的眼神渐木然,已然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周身的束缚在这一刻忽得有一瞬的松怔,江逾白趔趄着步子跑上前,将苏婳婳揽在怀里,看着她唇口一张一阖。

  江逾白凑上前,听见她在他耳畔,气若游丝。

  “少师……好疼呀……”

  骤然闻言,江逾白的心窍仿佛被生生剜了出来,他痛不可遏,如被施了炮烙剔骨之刑,整个人不住得颤抖,牙关紧叩,在瞧眼前那些人,哪里有什么无辜之人,皆是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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