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教授的视角26

十月底，斯内普像往常一样夜巡，此时的他正往城堡后面走去。
  很多情侣喜欢在温室这一片幽会，他在霍格沃茨教书十几年，已经把学生们的行踪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出来吧，我看见你们了。”斯内普站在温室门口，低沉地说。
  两个七年级的学生顿时惊慌地从温室的旁的角落里蹿了出来，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瑟瑟发抖地说：“斯、斯内普教授。”
  “格兰芬多扣十分，拉文克劳扣十分，鉴于你们宵禁时间在城堡里到处游荡。”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到你们该回去的地方。”斯内普阴沉的模样仿佛要吞了他们似的，那两个学生立马拔腿就跑。
  “哼！一群不务正业的家伙！”斯内普拽了拽他的长袍，转身要往别的地方继续巡视。
  他刚转身，就看到一个身影在黑湖边慢慢显形，月光照到那个人身上，斯内普凭着那微卷的红棕色头发，认出了那是谁。
  接近凌晨，瑞里克独自一人在湖边做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竟有一丝孤独——
  斯内普抬腿就往黑湖走去，在对方身后毫不留情地说：“瑞里克，宵禁时间夜游，格兰芬多扣十分。”
  瑞里克转过头来，毫不在意扣分的事，而是对着他扬起笑容说：“晚上好，西弗勒斯。”
  斯内普这才看到了瑞里克身边的蛋糕，他皱了皱眉：“我想你应该意识到现在是宵禁时间，不在寝室里休息，跑到湖边做什么？”
  “噢，庆祝我的17岁生日，也是我的27岁生日。”瑞里克举着蛋糕微笑地说。
  斯内普猛然发现，他从来没关注过对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轻咳了一声，抿了抿唇，别扭地对瑞里克送上生日祝福。
  对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噢……谢谢。”
  这让斯内普觉得更别扭了。
  他有那么不近人情吗？一句生日祝福就让他这么惊讶了。
  “你要吃蛋糕吗？家养小精灵给我的蛋糕太大了……”
  瑞里克邀请他一起享用蛋糕。
  斯内普下意识想拒绝，但想到刚才对方那落寞的背影和现在一副期待的模样，还是答应了下来。
  就当作去年对方给他过生日的回馈。
  他在瑞里克的身边坐下，接过他给的蛋糕，无声地吃了起来。
  斯内普瞥了一眼旁边在吃蛋糕的人，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他看着手里的蛋糕沉默了，有一刻想问对方：蛋糕有那么好吃吗？至于这么开心？
  但他还是把话吞进了喉咙里，怕得到的回答不是他能应对的。
  ——
  第二天晚上，斯内普正准备去用餐，一打开魔药办公室的门，就看到穆迪站在门前，伸着拐杖拦住了他的路。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问道：“找我有事？”
  “我听说了，去年你和一个学生传出了绯闻——瑞里克？对不对？”穆迪嗤之以鼻地说，“这下让我抓到把柄了——一个教授故意和学生亲近，甚至传出绯闻，真是卑鄙和无耻，我要告诉邓布利多——”
  斯内普的脸沉了下来。
  “——会在临头背叛原主人的家伙，还没有师德，不配在霍格沃茨当教授——”
  斯内普额头的青筋暴起，他捏紧了拳头，使自己冷静下来。“穆迪，如果你要凭借一些谣言就来指责我，那么恕我不能接受。如果你对我有意见而故意造谣我，不妨我们到校长办公室去说。”
  “哦？不是吗？那怎么瑞里克的博格特会是魔药学教授——你的死亡呢？”穆迪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斯内普脸上的青筋消退，用大脑封闭术屏蔽了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知道瑞里克的博格特为什么会是这样。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认真地尽我的教师职责，我从来没有对霍格沃茨里任何一个学生有过越界的感情。”
  “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穆迪用带着恶意的视线在斯内普身上扫视着，“不过，你也可别得意，把你的尾巴给我夹好了。”
  穆迪拄着拐杖走了。
  斯内普沉着脸地看着穆迪远去的身影。
  该死的小巴蒂·克劳奇！真烦人！
  ——
  10月30日这天很快就到来了。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别的学校参赛者到来，又看着他们入座用餐，直到邓布利多公布比赛规则，火焰杯开始竞选勇士，学生们陆续向火焰杯投入名字。
  第二天，教授开始忙碌起来，需要配合魔法部的人进行准备三强争霸赛的内容。
  斯内普和麦格他们一同前往森林里，他负责给驯龙师提供一些生死水，麦格和其他教授则提供其他的帮助。
  直到夜晚，火焰杯给出的勇士，与瑞里克给他的记忆一样，没有偏差。
  斯内普、麦格跟着邓布利多，以及裁判团走进了隔间，四位勇士已经在里面等待了。
  隔间的门一落，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就立马质问起邓布利多来。

  斯内普冷眼旁观着，直到穆迪进来，明晃晃把自己的做法以猜测的方式说了出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他，大家都认为他只是疑神疑鬼。
  这一招……真是有够阴险。他一直在营造着过度敏感的性格，所以笃定了他们不会相信他的话。
  当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仍然不同意却没办法的时候，巴格曼同意了波特参赛，小巴蒂·克劳奇则操控着他的父亲巴蒂·克劳奇介绍比赛规则，完美地让他们不得不同意波特具有参赛资格。
  斯内普不得不提高对小巴蒂·克劳奇的警惕心。
  ——
  周日这天早上，斯内普早早就收到了邓布利多的消息。
  邓布利多召开了教师大会，要求每个教授在这段时间里都多注意学生的安全，尤其是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是火龙，他们需要准备一些的防范措施。
  开会结束后，斯内普留到了最后。邓布利多特意吩咐了他，多留意“穆迪”的踪迹。
  斯内普点了点头，沉默地离开了。
  这天中午用餐后，瑞里克提出了下午谈话的意愿，斯内普含糊地同意了。
  他回到魔药办公室后，解除了密道入口的咒语，坐在办公桌上翻出一本厚厚的《强力药剂》，在上面翻找他需要的魔药成分和制作理论，一边等待着瑞里克的到来。
  “说吧，来做什么？”斯内普将书籍放了起来，挥了一张凳子放在他的办公桌前面。
  瑞里克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询问起三强争霸赛的事情。
  斯内普不得不提醒对方：“小克劳奇的事，你要当做不知情……别对他做出警惕的模样，他的眼睛很灵。”
  “那我之后还是常来找你问问题？”瑞里克说。
  斯内普在听到对方说继续来找他时嘴角勾了勾，但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听到最新的传闻。”
  那天经过走廊的学生虽少，但学生的八卦传播程度可是比报纸传送还要快，想来瑞里克应该听说了。
  对面的人笑容一僵。
  果然，瑞里克的反应一目了然。
  斯内普顿了顿，又继续说：“近期还是从密道过来练习决斗，直到三强争霸赛第一个项目开始。”
  只是训练，决斗。斯内普这样告诉自己。
  对方顿时松了一口气，恢复了笑容，又将手指挪了挪，几乎要挨着他的手指了。
  斯内普把他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刚准备打开看的书又重新合上了，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记得，这周你还没有进行决斗练习，不如下午来进行一场练习吧。”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斯内普毫不留情地对瑞里克施展咒语，把能想到的咒语（黑魔法除外）都往他身上放，让对方狼狈地躲着咒语，逐渐到熟练咒语，反击咒语。
  两小时的练习结束后，瑞里克瘫在了沙发上。
  斯内普倒了一杯水，正想递给对方，却看着眼前的一幕——
  瑞里克抬手擦额头上的汗时，他脸颊两侧的一滴汗沿着下颚线滑进了他的衣领里。偏偏下一秒他拉扯了一下衣服领口，那滴汗又顺着他的脖子滑过了锁骨，直至滑向衣领深处。
  尽管只是短暂地出现，但斯内普能看出对方的锁骨很白，那种健康的白，仔细看或许能看出透着淡粉色，而不是他成天晒不到太阳的苍白和发黄。
  他有一刻想要扒开对方的衣领——看一看那锁骨是不是如他想象那样。
  斯内普将水递给瑞里克，却感觉手心一痒，不禁地捏紧了手心。
  他看着对方毫不知情地喝起水来，露出那明显的下颚线，以及有些短的衣袖。
  他开始意识到对方长大了，成年了，也变得成熟了。
  但更让斯内普难以置信的是，他好像也对瑞里克也产生了感觉。
  不是情感上的，而是身体上的。
  这太糟糕了。
  他只能掩藏着自己的情绪，提醒对方该回去了。
  尽管最后对方赖着没有走，还在沙发上睡着了。
  斯内普盯着沙发上的身影几秒后，收回视线继续翻阅书籍。
  不要管他。壁炉就在那，冷不着他的。斯内普对自己说。
  但片刻后，斯内普还是放下了书，拿起瑞里克的斗篷，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只是披一个斗篷而已，没什么的。就像教授关爱学生那样。
  斯内普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还是把斗篷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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