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爱能止痛

当艾利斯塔醒来时，他睁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而身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
  他试图坐起身，仍然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又躺了回去。他歪了歪头，看到他的魔杖正放在枕头边，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艾利斯塔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米白色的帷幔，草绿色的床，还有那桌子和衣柜，才想起来为什么这个房间这么熟悉。
  这不是他在格里莫广场12号借住的房间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房间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窗外的景色已经黑了，对面的麻瓜楼房点起了灯。
  他竟然毫无意识地躺到现在，其他人一定很担忧吧？
  艾利斯塔忍着痛撑着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当他靠在床头上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疼痛感在他停下动作后，又变轻了。
  咔哒一声，门开了。
  艾利斯塔抬起头看去，来的人却让他很意外——
  “西弗勒斯？你怎么会出现在……”艾利斯塔想起被删掉的记忆里他的模样，垂下眼眸，余光瞥见看到斯内普手中的魔药，收住了话。
  “他们告诉我，你受到钻心咒的攻击昏过去了。”斯内普走到床头坐下，将魔药递给他，“喝下它。今天下午给你喂的止痛药水快失效了。”
  艾利斯塔一顿，又抬起头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的表情仍然淡淡的，但他却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担忧，隐约还有一丝怒火。
  这和他那段记忆里的斯内普完全不一样，比起那个冷漠又生人勿近的斯内普，现在的斯内普更有活人的气息。
  “你在生气什么？”艾利斯塔轻声问。
  斯内普递给他魔药的手一僵，抿了抿唇将魔药放在他手心，说：“我没有生气。把药喝了。”
  “不，你生气了。”艾利斯塔看了一眼手里的魔药，又看向他的眉间说，“你的眉间都皱起来了。”
  “你是在生气我跟凤凰社的行动吗？”
  “不。”
  “那是因为什么？”
  斯内普藏在衣袖里的手心攥紧，说：“我只是认为如果我在场，情况不会这么糟糕。”
  艾利斯塔一愣，心里暖暖的，嘴角微微勾起：“你是觉得你在场，他就不会对我施钻心咒吗？”
  斯内普撇过头，闷声说：“至少不会像那些凤凰社成员救一个成年人还要搭上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受伤。”
  艾利斯塔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但还是压着嘴角问：“凤凰社的成员都没事吧？我爸爸还好吗？”
  “非常好。不过是些皮肉伤，明天就能继续挥洒他们的体力。”斯内普没好气地讽刺道。
  艾利斯塔噗嗤一笑，说：“大家没事就好。”
  斯内普瞪了他一眼：“关心别人之前，你最好关心一下你自己那可怜的身板。”
  艾利斯塔的笑容又变淡了，无奈地轻声说：“我早就想过面对神秘人会经历钻心咒了。”
  “只是我没想到钻心咒是那么疼。疼到我不敢想你以前是怎么忍下来的？”
  斯内普沉默着不说话。
  艾利斯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疼到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了什么？”斯内普眉头一皱，“黑魔王是不是对你施展了摄神取念？”
  “没错。”
  斯内普沉下了脸。
  艾利斯塔继续说：“不过他好像看不到我在记录本上写的内容。”
  “他看不到？”斯内普眉头更紧了。
  “嗯。”艾利斯塔突然想起被删除的记忆，是不是因为看不到那些记忆，斯内普那时候才会信任他的？
  “西弗。”
  “嗯？”斯内普看向他。
  “其实，我还想起了一段被你删除的记忆。”艾利斯塔平静看着他说。
  斯内普脸色顿时白了一度，他的手心攥紧，喉结滑动了一下，“你都想起来了？”
  艾利斯塔轻点头，继续说：“你是不是当时也看不到我关于哈利·波特未来的记忆？”
  斯内普表情一僵，点了点头，不自在地说：“那时候我看不到你脑海里关于那本书籍的记忆。”
  “后来你三年级告诉我一切时，我才从你脑海里看到那些记忆。”
  艾利斯塔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怪不得伏地魔看不到我的记忆。”
  “你……”斯内普皱起眉，“你的意思是，外人在某种情况下无法看到你记忆中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艾利斯塔点了点头：“我猜测是这样。”
  如果他的推理没错的话，在某些情况下，他那些关于哈利和伏地魔未来的记忆，是无法被他人得知的。
  所以……西弗勒斯当时也是因为这样才信任他吗？
  他不由地苦笑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斯内普说：“你当时也是因为这样，才放下对我的怀疑，对吧？”
  斯内普眼里闪了闪，转移视线低声说：“你说得没错，我不否认我做过的一切。”
  艾利斯塔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了，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魔药，明明他理解斯内普的想法，但有一刻还是会觉得恐惧。

  尽管仔细想想，换做是他，遇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小孩，当然也会产生怀疑。也许他也会使用摄神取念查看对方的记忆。
  “我让你感到胆怯了？”斯内普沉声说，“你知道不管是谁我都会这么做的。”
  艾利斯塔摇了摇头说：“我不怪你。我理解你的感受，我只是——嗯——有些意外，或者说还需要时间调节——”
  疼痛感突然袭来，艾利斯塔猛地抓住了斯内普的手，“呃——痛——”
  “药效失效了！”斯内普脸色一沉，拿起艾利斯塔手边的魔药，打开塞子，将魔药抵在他嘴边，抬起他的下巴说，“快喝了它。”
  艾利斯塔顺着斯内普的手势喝下了魔药，苦涩的药水顺着食管滑进他的胃里，留下一嘴的苦味。
  疼痛感开始慢慢减轻。
  “现在怎么样？还是很痛？”斯内普的脸在艾利斯塔面前晃动，他将空的魔药瓶放在床头柜上，“你经历了两次钻心咒，疼痛感会比其他人要持久很多。”
  斯内普脸上的担忧明晃晃地撞进艾利斯塔的眼里，和那副令他恐惧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知道，斯内普现在是爱他的。
  艾利斯塔突然就不在意那段被删除的记忆了。他眨了眨眼，望着斯内普说：“还是很痛。”
  斯内普皱起眉，说：“这不应该，我的魔药从来没有出错过。难不成是你的身体特殊——”他站起身，“看来我得去重新调配魔药——”
  艾利斯塔抓住他的手腕，连忙说：“不，不用，也许等待一会就好了。你陪我坐会吧。”
  斯内普不解地看了他几秒，又坐回了床边。
  艾利斯塔因为疼痛而皱起眉，他将手搭在斯内普的肩上，轻柔地说：“西弗，你听说过接吻能止痛吗？”
  斯内普眉头紧皱：“你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说法？还不如一瓶魔药实用。”
  “可是我现在还是很痛。”艾利斯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
  “我知道了。”斯内普轻叹一口气，吻上了艾利斯塔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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