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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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
这是一个小镇子,镇子虽小,但是因处交通要塞,沟通蜀国汴城、王城两大重城,常年人来人往,酒家、茶酒、餐馆、驿馆、歌楼舞榭,一应俱全,虽然没有汴城、王城那么豪阔奢华,却也是烟火热烈、富庶安康。
暮色渐起,华灯初上,纪白跟着徐宿,穿行在人群里,历经繁华,又转向更繁华处!
心里不由感叹:曾经,看厌了热闹,如今归来,再瞥这热闹,竟有些隔岸观火的唏嘘感呢!
又转过一个街道,走了几步,才见徐宿终于停了步。
纪白抬头一看,这是间茶楼,名曰醉风楼!
“就是这里了!”徐宿一边转头对纪白道,一边示意他跟上。
两人进了大堂,一老伯迎了上来,来到徐宿跟前,压低声音道:“公子!里面请!”
说完就带着两人,穿过柜台边的小门,路过厨房、客房,又绕过仓房,才来到所谓后院。
这院子不大,但很整洁,正对面一排五间屋子,朱门小窗,略有装饰,靠南两间屋子,似乎是杂物间,其余两面都是高墙。
“就是这里!公子!”那老伯指着一小朱门道。
“多谢陶伯!您去忙吧!”徐宿道。
然后便上前扣门,小朱门开,一位身形欣长,额头饱满的玉兰气质的公子走了出来,对着徐宿道:“阿宿,你来了!”
然后望着纪白,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新结识的朋友!叫纪白!纪公子,这是我师姐!”徐宿答。
竟然是女扮男装!怪不得生得如玉兰般温润!再一看,似乎有些眼熟!这可不就是汴城城门的通缉画像?自己果然没猜测!
“见过师姐!”纪白上前问候道。
但那姑娘,却只是放眼盯着纪白,眼神犀利异常,看得纪白心里直发麻。
半晌,才道了句:“我叫列岫!”
然后把两人让进了屋子。
却见徐宿一进门,就抓着列岫的胳膊,关切地问道“师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就知道,谁也拉不住你!”列岫却说得很平静,不过有些埋怨。
徐宿立在那里,没有答话。
“坐吧!”列岫招待纪白和徐宿道。
于是,三人围着木条小桌席地就坐,列岫一边斟茶,一边趁着递茶观察纪白。
“这位纪公子受伤了,请师姐帮忙包扎一下。”徐宿突然道。
纪白这才记起自己的伤,发觉肩头微痛。
“无碍无碍!不急不急!”纪白随便道。
列岫看了眼纪白的肩头,放下手中的茶壶,便起身道:“纪公子,跟我来!”
于是带着纪白进了里间,拿出了药箱,先用碘酒、再洒药粉、再上绷带,很快就处理好了。
纪白坐在那里,任由列岫摆弄,一句话也没有说,末了,才迎上列岫的目光,重重地道了句:“谢谢您!谢谢您做的一切!”
察觉到纪白语气异常,话里有话!列岫手底停了一下,抬起头,轻笑一声,然后道:“纪公子客气了!”
列岫和纪白返回外间,刚坐定,就见陶伯进来道:“两位公子的房备好了,就在旁边!晚餐也备好了?现在上吗?”
“现在上吧,多谢陶伯!”徐宿吩咐道。
纪白才意识到从中午折腾到现在,还真有点饥肠辘辘了,于是饭菜一到,便抓起筷子开吃。
却听列岫道:“纪公子,蜀菜吃得可还习惯?是否太过辛辣?”
“无妨,我们那里吃辣更甚!!”纪白话已出口,才发觉自己失言了。
便放缓手中的筷子,略低了头,等列岫的追问。
却听列岫望着徐宿,严肃地道:“阿宿,你知道他是谁吗?”
纪白心中一紧,差点惊掉手中筷子,他知道眼前这女子不简单,但没想到她还这么犀利!
徐宿抬起头,望了眼纪白,轻轻笑着道:“他说他是浮萍寄清水,随风东西流!”
一听这话,列岫又盯上了纪白,嘴角半咧,似笑非笑。
纪白有些局促,稍稍垂了眉,但随即又烟消云散,仿佛没事人一样,笑了笑,就抓起筷子,继续送酒菜入肚。
餐后,徐宿送纪白回房后,又来到了列岫房里。
列岫看他进来,便开口问道:“阿宿,你知道他是谁吗?”
“大概猜得到!”徐宿答。
列岫于是又问:“你和他相识多久?”
“这趟出门碰到的。”徐宿答。
“你往常不是这样的!”列岫道,眼睛里有些担忧,然后接着道:“毕竟,他不是无名之辈,他是南疆首领纪垣的儿子!”
“师姐,我和他萍水相逢,料他没有坏心,更何况,把他带在身边,才能看着他,确保他不坏事!”徐宿道。
“你心里有数就好!”列岫道,她了解徐宿,相信徐宿,但她就是有些担心,便继续道:“我相信你,阿宿!”
徐宿默然地点点头,片刻后,才又问道:“师姐,玉绕的解药,是你传出去的吗?”
“是的,我前些天潜伏时,偶然在蜀王寝殿发现的。”列岫答。
徐宿便感叹道:“老蜀王及其鬼车,曾经那么飞扬跋扈、那么不可一世,如今却在一夜间灰飞烟灭!!蜀国这间大厦,折了栋梁,怕是要塌了吗!”
列岫轻笑一声,然后望着徐宿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新的,又在哪里呢?”徐宿问。
列岫低下了头,然后道:“这我不知道,但是宝珍,她不简单,师傅生前教给她不少东西,玉绕可能就是她制的!”
两人话毕,徐宿回到自己房间,刚一落座,就听有人敲门。
“是我!”这是纪白的声音。
徐宿便上前开了门。
纪白一进门,便望着徐宿问:“这位列岫,便是你一直等的人吗?”
徐宿轻轻点点头,算是确认。
“师姐她曾经是迦南的门徒,作为刺客,她就会比较,比较敏感,习惯于观察他人,只有确认了对方身份,她才会安心,希望纪公子能够理解!”徐宿望着纪白道。
纪白听徐宿说完,似乎毫不在意似的。
“我明白,你还别说,列岫姑娘装扮男装,俊美得很,我差点没看出来!”纪白笑着道。
“她日常都以男装示人!行走方便!”徐宿道。
纪白点点头,却突然发问:“你说的天下太平!是通过这种方式吗?”
“什么?”徐宿反问道,似乎没有听懂。
纪白便笑着道:“你们刺杀老蜀王,瓦解鬼车,除掉这些祸患头子、野心家,用以换取天下太平?这倒也行!只是,任重而道远啊,你们下一个目标是谁?晋王还是楚王?要么直接白闲吧?”
徐宿望着纪白,微微笑着,听他说完,然后才开口道:“若只靠杀死几个人,便能换得天下太平,那未免太容易了!”
“那你们为何刺杀老蜀王?是因为私仇?”纪白追问。
徐宿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也是,像老蜀王这种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之人,想取他性命的仇家遍地都是!列姑娘一马当先,便了解了多少人敢想不敢为、敢为不能为之事!”言辞铮铮道,就像老蜀王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徐宿看纪白言辞激愤,有些疑惑,不由抬头看着他,问:“纪公子,你很了解老蜀王?”
“一般,一般!”纪白答,然后便换上一幅玩笑模样,咧着嘴问:“哎,徐公子,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呢?”
徐宿便答:“我无非就是从天女散花,练云纱猜得一些;天女散花,中原早已失传,现只存于南疆,练云纱,南疆特产,南疆之外,少有人穿。”
“就这?”纪白反问道,他不相信,徐宿只凭这些便认出他。
“当然还有些传闻!关于你的坊间传闻可不少呢!”徐宿笑着答。
纪白摇摇头,没想自己隐姓埋名这些年,被人这般轻易地看穿!而自己呢,自诩聪明无世,却只知道对方名字。
“我这是上了贼船啊!”纪白自嘲道。
“哪个是贼,哪里有船?”徐宿不解地问。
“算我错嘴了,请你喝酒!对了,你不喝酒!那请你喝茶吧?”纪白一边笑着道,一边就要拉着徐宿出去。
“这酔风楼里,什么好茶好酒没有,你还要出去找吃找喝?”徐宿笑着道,似乎不情愿,又似乎只是嘴上说说,跟着纪白出了门。
纪白则道:“你不知道,刚刚我入城的时候,看到一处石桥杨柳岸,便想到这个点过去,定能体验一番-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滋味了。”
徐宿听他讲完,轻轻笑了笑,没有答话,带着他来到仓房旁,从那里的侧门出去。
门外果然夜色大好,且不说大道两边,华灯恢弘,店铺酒肆,灯火通明,光是那街头杂耍喝彩声,小吃叫卖声,声声引人驻足。
转过街角后,一条小河,哗哗作响,两岸杨柳,随风摇摆,这边人少,没有灯火掩映,只有月光投影,没走几步,便有座小石桥,跨河而立。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纪白欢欣地喊着,朝前奔去。
弯月如钩,小桥如弓,纪白一路小跑,带动衣衫飘起,像是奔着石桥而去,又像是奔着月亮而去!
“你慢些!别一幅疯疯痴痴的样子!”徐宿在他背后笑着道。
却见纪白加快步伐,赶将上前,站在桥头,对着明月,微笑着,凝视着,仿佛月亮是他心意相连的好友!
然后收回目光,环视四周,才心满意足掏出酒壶,往小桥的青石边一靠,见徐宿还站在路边,便举起手,笑着招呼道:“徐公子,这边!”
犹如一朵春花绽放,一片秋云冉冉,世上竟会有这般人物!有那么几瞬间,徐宿觉得眼前人明明是个孩童!一恍惚,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孩童时候!
便上前几步,坐在了纪白身旁。
却见纪白拿起酒壶,轻呡一口,轻轻吟道:“月依依,柳依依,风依依,人依依!虽把酒,不忍醉!”
汴城行宫
深色深沉,宝珍坐在桌前,眼前是蜀国各地守军驻扎图纸,图上的各地守军她都已经派人联络了,然而这些人,有的支支吾吾,有的义愤填膺,有的模棱两可!
但是她不怕,她有李鑫就够了,她相信他。
“公主,李将军来了!”侍女传话道。
“快请进来!”宝珍理了理云鬓,向门口迎去。
“李大哥!”宝珍呼喊到,有些些雀跃!
李鑫虽然生得精瘦,但他眼神坚毅,身形挺拔,再加上身披军甲,腰佩军剑,很是威武,这不,他一进门,宝珍就觉得自己身上的力量增了十分。
“见过公主!”李鑫上前道。
“你带来了多少人!”宝珍一边迎他上座,看茶,一边开门见山问,时局变化莫测,由不得拐弯抹角,拖拖拉拉。
李鑫答道:“8万新军先锋,已经在汴城外,其余20万,随后就到,然后两军汇合,一起直奔王城!”
“28万都来?”宝珍反问道,手中的动作不由停了,然后抬头问李鑫:“也就是说,桐城方向的新军全部撤下了?”
“是的!”李鑫答,看宝珍神色凝重,便继续道:“宝珍,你也知道,各地守军,已有大半投靠麟王,宗亲势力,不容小觑,只有新军全部出动,我们才会万无一失。”
“但是,桐城前线怎么办?东三郡怎么办?进而蜀国半壁江山,甚至整个蜀国,你想过吗?”宝珍反问道。
一幅质问的口气,又充满无奈,桐城位于蜀晋两国之间,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因此,这些年,两国为了桐城征战不休,反反复复,直到前些日子,李鑫率领新军反攻,才有了些许转机。
对于蜀国而言,没了桐城,东三郡便会成为晋国的刀下鱼肉,进而半个东蜀就会危险。
李鑫望着宝珍,等她面色稍和,这才低头道:“宝珍,这个我和晋国谈了,只要他们支持冀王扫除麟王,桐城、东三郡给他们!”
“什么?你?!”宝珍骤然起身,指着李鑫嘶吼道:“你,你这是,你这是割地卖国!”
只见她身体颤抖,胸口起伏,难以抑制内心的怒火,她怎能想到,李鑫竟做出这样的事!
而李鑫则似乎早有准备,站在一旁,默默等她怒火平静,然后才道:“宝珍,此事由我一手操办,与你无关,与冀王无关!至于那一城三郡,等冀王登顶王城后,我再夺回来便是!”
宝珍背对着李鑫,低着头,没有言语。
却,突然猛地转身,一把拔出了李鑫腰间的剑,剑锋直指他的胸口,双目怒睁,一字一句道:“这种事情,你也敢擅作主张?”
李鑫没想她这么问,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他倒不是怕那剑锋,他只是怵宝珍的眼神,他从未想过,她那珠玉一样的眼睛,可以变得如此狠绝无情!
看宝珍双手举剑,眼神凶狠,半天没有缓和迹象,李鑫便昂起了头,望着宝珍,然后道:“蜀国,属于你,属于冀王或者属于麟王,与我无关,但我只想你是我的,我可以为了你拿下桐城守好东三郡,也可以为你撒手桐城丢弃东三郡,更可以为你,把它们再夺回来!”
李鑫说这话时,语气平和,不紧不慢,让人怀疑这样的调子是否搭配那样的言辞!
却见宝珍听完这话,圆睁的双眼,逐渐放松了些,举剑的双手,略略有些颤抖!她一边望着李鑫,一边缓缓放低了剑,然后又把它插回李鑫腰间。
“李大哥,最近变故太多,我害怕。。。!”宝珍才说了一句话,眼泪就要蹦出来。
可能这些天,她绷得太紧,所以一有放松,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见她眼泪汪汪,一下子就铺满了整个脸颊,手帕都止不住。
李鑫赶紧上前,将她揽在怀里,一边帮她拭泪,一边安慰她道:“宝珍,不要怕,有我呢!我一直都会站在你面前!只要我活着一天,便要护着你一天!”
终于,慢慢地,宝珍停止了哭泣,用手帕擦干了眼泪,拉着李鑫的手说:“李大哥,你一路赶来,这么晚了,快去休息吧!”
“嗯,你也早点休息!”李鑫说完便告别离去。
宝珍目送李鑫出门,便向内屋走去,却冷不丁撞到个人,一看,竟然是冀王。
“冀儿,你怎么在这里?”宝珍问。
“我从后门来的。”冀王不悦地答,说完把袖子一甩,又接着道,“看来,姐姐这里,冀儿是不好随便往来了!”
宝珍看了一眼冀王,没有答话。
等走到内屋,才跟他道:“只是你来得太突然了,也不打声招呼!”
“姐姐是怪冀儿窥到了李鑫和姐姐的会面吗?”冀王阴着脸反问道。
看到冀王眼中嫉恨交加,宝珍放下了手中的帕子,然后轻柔地道:”冀儿,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是那么任性!”
却见冀王上前一步,粗着脖子,愤怒地叫喊道:“姐姐,李鑫,他好狂悖!他通敌卖国,擅做主张,他眼里还有姐姐和冀儿吗!他就是想借着姐姐篡夺蜀国。。。”
“冀儿!不要乱说!”宝珍上前一步,高声制止道,见冀王不再言语,才又坐了回去。
只见冀王站在那里,昂着头,盯着宝珍的脸,宝珍却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营火冲天,战马嘶鸣,人的呼喊声混着刀剑嘈杂声,告诉人们,这是个不平之夜,不平世道!
宝珍叹了口气,回过头,见冀王还在那里,便起身上前,轻轻抚着冀王的背,劝和道:“箭已经发出去了,不能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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