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男子汉，犯错就要承认

呼啸声起！
  连几个人都无法制住的马纯元，竟被沈凌秋一足踢飞出去。
  剧痛如闪电般让他瞬间清醒。
  面对沈凌秋那如寒冬冰峰般的面容，马纯元颤栗着跪倒在地。
  "大当家，我，我不是东西。"
  马纯元左右抽打着自己的脸颊，"我鬼迷心窍，我就是畜牲。"
  "大当家的，饶命啊。"
  彦喜等人同情地立在一旁，马纯元为人圆滑，善于奔走，为山寨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但他们都知道，尽管沈凌秋未明言，但山寨里的兄弟们都清楚，她对那些命运多舛的女子格外看重。
  平日里，谁胆敢轻薄，一旦被沈凌秋知晓，必定难逃责罚。
  而马纯元竟胆大包天，竟想在众目睽睽之下...
  平台上还有许多磐石寨来的女子，她们刚刚燃起的生活希望，仿佛被马纯元的行为浇灭了。
  一张张面孔迷茫，眼神中充满恐惧。
  此刻，即便马纯元磕头如捣蒜，也没人敢为他求情。
  "起来。"
  沈凌秋冷着脸帮惠娘整理好凌乱的衣裳，起身时，刀已离鞘。
  "怎么回事？"
  王悍的声音突然从洞内传来。
  众人连忙寻声望去，只见王悍揉着眼睛，步履迟缓地走出洞口。
  "姑爷来了。"
  彦喜等人蜂拥上前，"姑爷，马纯元这混蛋，竟想当众侮辱惠娘，真是畜牲不如。"
  "喜子哥说的没错，我都看不下去了，身为土匪都这样。"
  "这话问得，谁还不是土匪呢。"
  王悍露出惊讶之色，"马纯元，不至于吧？"
  视线扫过沈凌秋和惠娘，发现一个颤抖不安，一个满面杀气。
  王悍一激灵，立刻清醒过来。
  穿过人群，来到沈凌秋面前，看着惠娘问道："真是这样吗？"
  "姑，姑爷，都，都是我的错。"
  惠娘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哽咽道："不怪马老大，都是我的罪过。"
  什么？
  彦喜等人瞪大眼睛，一时不明所以。
  惠娘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王悍也愣了一下，他眼珠一转，立刻领会了惠娘的用心。
  这个傻女人，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名誉，来保护整个山寨。
  或者，是为了不让磐石寨来的女子对青云寨失望，从而放弃生活的希望。
  "惠娘，有我在，没人能欺侮你。"
  沈凌秋并未深思，立即冷冷地吩咐："你只管说实话。"
  "大当家的，真的都是我的错。"
  惠娘垂眸，避开沈凌秋的目光，“适才见四下无人，我才故意挑逗马老大的。”
  “哎呀……”马纯元也怔住了。
  果真如此吗？
  他挠了挠头皮，向惠娘投去感激的目光。先前平台上确实人烟稀少，无人留意这边的动静。具体经过，唯有惠娘和马纯元能说清楚。
  马纯元心中满是愧疚，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起来吧。”
  王悍伸出手，扶起惠娘，瞥了一眼人群中颤抖的芊芊，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对策。
  “马纯元，过来。”
  “姑爷。”马纯元忙跌跌撞撞地跪到王悍身旁。
  “虽说惠娘首先有过，但你禁不住诱惑，同样是错。”
  王悍严肃地说：“男子汉，做错了就要承认。”
  “我承认，姑爷，我全认。”
  马纯元哭喊着：“姑爷，惠娘是清白的，求你放过她。”
  “嗯。”
  王悍抬起眼，一手支颐，装出深思熟虑的样子：“你们两人当众做出失礼之举，传出去，对青云寨影响甚大啊。”
  “况且，惠娘若想不开，出了事怎么办？”
  “哎呀……”马纯元愣了一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惠娘，我真的知错了，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这可不好说。”
  王悍不让惠娘有机会开口，“这样吧，你们既然都有意，何不……结为连理？”
  “好，结婚就……什么？姑爷你说什么？”
  马纯元猛然瞪大眼睛。惠娘则是一脸呆滞。沈凌秋等人则满脸困惑。
  王悍这是在玩什么把戏？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结婚了？
  “你不愿意？”王悍面色一沉。
  “愿，愿意。”
  马纯元挠挠头，羞涩地说：“只怕惠娘看不上我。”
  这下，换成惠娘不敢置信了。作为过去的肉马，她已被多少恶徒侮辱过，哪里还有资格谈婚论嫁。
  见惠娘还在犹豫，王悍连忙踹了马纯元一脚，“你是笨蛋吗？她看不看得上你，你不去问怎么知道？”
  “啊？是是是……”
  马纯元双膝跪地，挪到惠娘面前，一脸庄重地说：“惠娘，我不像姑爷那样有学识，只是个粗人，会跑腿。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想娶你。”
  “对了，还有芊芊，这孩子我真心喜欢，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就是芊芊的亲爹！”
  以现代的眼光看，马纯元的求婚方式实在太过简单，但他的诚恳足以让所有人感到他的真心。
  此刻，原本围观取笑的山贼们也沉默下来，仿佛在帮惠娘答应马纯元似的。
  “姑爷，我……”
  "看沃根干什么？"王悍转过头，说："我们山上恋爱自主，你不点头，我可以保证马纯元不敢强迫你。"
  "不过，除了这种丢脸的事，马纯元不能再留在山寨了。"
  言下之意是。
  惠娘若不答应婚事，他就会把马纯元逐出山寨。
  如今这世道，去哪儿找青云寨这般和气的女婿和大当家？
  惠娘揣摩人心，认为马纯元离开山寨便无法生存，顿时打消了所有顾虑，"马老大，你起来吧，我，我答应你。"
  "真的吗？"
  马老大激动地握住惠娘的手，"惠娘，我，我，我马纯元竟然也能有个妻子了？"
  "哈哈……芊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爹，明白了吗？"马纯元兴奋过度，竟直奔芊芊而去，一把抱起她在山寨里欢呼雀跃，"瞧见了吗？你爹我不但有了妻子，还捡了个宝贝女儿，你们这些小子，羡慕去吧。"
  这剧情反转得太快，太出乎意料。
  直到马纯元跑下山，沈凌秋才回过神，唤住正要离开的王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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