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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沈府寿宴2


廊下小园子里三妇人正聊得朝天火热,沈昙从长廊路过她们也没发觉,她让景明不要出声,就绕有趣味地伏在廊上听着三人瞎掰扯。

“今日老夫人寿宴,刚好啊,朝中因沈家小姐声名被污,丞相和从昌州而来的秦王争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我也听说了,秦王本是特地来求娶沈小姐的,结果啊不是真心,被丞相劈头盖脸的骂,那秦王不甘示弱,二人互揭黑料,可怜了沈小姐才女之名从此声名狼藉,日后她再想嫁好人家是不可能了。”

“听说是摄政王干的。”

“是啊!我夫君随陛下去了泽陆,回来时摄政王可都是在沈小姐的车驾上,一月前,他们私会被王妃给撞见了。”

“也不知道老夫人知不知道,她女儿这般不知廉耻……”

三个女人一台戏,沈昙在这真是越听越不顺耳,她透过自己的纤纤玉指盯着她们,好意提醒:“沈府寿宴你们说沈府女儿不知廉耻,真的好吗?”

三人齐齐向上看,沈昙的眼神仿佛要吃人,可她们又看不明白沈昙到底是在看她们还是在看她手上鲜艳的丹蔻。

三人惶恐相跪,接连惊呼:“懿妃娘娘!”

“口才根底不错,一唱一和,叫本宫听得那叫一个毛骨悚然啊!”沈昙阴阳怪气的惊叹,让她们自危不已,沈昙看向景明,言,“本宫刚刚过来看见前院也搭了戏台子,景明,把她们送去前院唱戏,让她们也尝尝这千人看万人骂无颜存活于世的诡言浮说。”

景明点头,可还没等景明说话,她们身后的内侍直接下了长廊,将三人拖走。

三人求饶:“娘娘饶了臣妇吧,臣妇再也不敢了。”

“娘娘是她们非拉着臣妇在这胡说,与臣妇无关啊!”这个想撇清关系的妇人从始至终只说了个是摄政王干的,可沈昙也没心情听什么喊冤叫屈,任由她带来的内侍将她们一个个拖去前院。

一路上围观者众多,又看见是宫里的人在办事,都不敢上前询问,直到前院戏台子上咿咿呀呀风趣的小生哑然而止,退下了戏台。

三位妇人在台上掩面哭哭啼啼,台下男宾多是不解,但并不影响他们交谈畅言。

这三人的丈夫只有一人在此听戏,他又唯唯诺诺的不敢上前,他立马去了前厅找沈献庆,可沈献庆真在与人交谈,他说也不说不说也不是,尽耽误了半刻钟。

“里面请!”沈献庆笑呵呵地应酬完。

罗侍读听闻消息后火急火燎赶过来,怒道:“沈大人,懿妃娘娘派内侍逼迫臣妻于戏台上唱戏,您沈氏虽是兵家出身如今也算是书香门第的,更是锦安氏族之首,待客之道竟……”说着说着他竟按耐了怒气,又慢慢讲道理,“今日老夫人寿宴,尔等宾客皆以礼相待,为何沈府要与之背道而驰,让臣妻受此屈辱?”

“懿妃娘娘已然出嫁,也非我沈府主持中馈之人,我沈氏待客之道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善气迎人;您家夫人定是冲撞了懿妃,懿妃乃天家良妾,赏罚分明,断然不会冤枉了你家夫人。”沈献庆说的一口好话,把沈氏撇得干干净净,好像这沈昙不姓沈,把事都推到了沈昙身上,他也深信沈昙不是在无理取闹,沈献庆又言,“不妨,我们去问问,您家夫人犯了何事。”

“沈大人,就算理亏在臣下,可老夫人寿宴本是喜庆之事,非要闹得如此不愉快吗?”罗侍读显然怂了;敢惹沈献庆的朝臣除了苏焕再无他人,就连苏焕多少都要措辞婉转,还需理论俱全。

“那便分说缘由,问问去!”沈献庆二话不说直接走去戏台。

“沈大人……”罗侍读一路追赶,怎么都拉不住沈献庆。

内侍迎面向沈献庆拘礼:“丞相大人。”

“官人……”其中一妇人看见罗侍读抽泣着喊道,然而被其它内侍拦着也不敢作为。

沈献庆问道:“这位侍奉官,发生了什么?”

内侍道:“三位夫人说沈氏女不知廉耻,这懿妃娘娘也是沈氏女,这天子之妾代表着陛下的颜面,怎能被如此辱骂?若她们另有所指,沈家门风尚在,老夫人又是齐姓公主,上承皇室礼仪,对下更是教子有方,且镇北侯是出了名的严父,丞相为子学富五车,乃国之重器,这沈氏女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三位夫人言辞凿凿的简直就是污蔑、诋毁,女子名声是相当重要的,懿妃娘娘以此作为惩戒,不为过。”

沈献庆道:“罗侍读觉得?”

“唉!”罗侍读瞅着妇人一叹,向沈献庆求情,“沈大人,大庭广众之下,又逢老夫人寿宴,这出嫁女子已是房内之人,受辱于戏台始终不光彩,请大人给臣下一丝薄面,此事就算了吧!”

沈献庆面向众人,高声郑重:“今日,大家到我沈府为家母贺寿,沈某很是感谢,可沈某也希望各位谨言慎行,若有人再捕风捉影辱我沈氏门风,沈某不介意上奏弹劾此人品行不端或是齐家不严,难为北渊臣子。”

秦王府府臣宣告:“秦王到!”

大院之内先闻其声再见其人,齐桀狂悖言:“沈家嫡女沈悠悠品行不端,勾引摄政王,不耻在前,后有丞相有心包庇,还需沈氏门风以做掩护;更让人惊讶的,便是丞相以官威恐吓众人,逼人就范,丞相的作风着实让本王不敢恭维。”

沈献庆道:“秦王先是假情假意欺瞒陛下,以亡母遗愿为借口诚心求娶舍妹,后有被拒恼羞成怒,现在更是出言诋毁、污蔑舍妹,本相实在不知秦王哪句为真哪句是假,秦王这妖言惑众的本事,本相实在不敢苟同。”

齐桀道:“沈悠悠私会摄政王,这摄政王妃亲眼所见,又有民众目睹,本是事实,何来污蔑、诋毁?本王奉母遗愿不假,只是沈氏门风如此,其女下作至极,难当家母所言大家闺秀、宜室宜家,本王只能敬而远之。”

“孽障!”镇远侯、狮醒营老将军沈长英,他在房中听下人报,前院有人作乱,不仅侮辱沈氏门楣,更是动了他的掌上明珠沈悠悠,直接提枪而来,长枪震地,怒斥齐桀。

沈昙责罚完人,直直往老夫人院子里去,刚巧碰见装扮好正欲出来的老夫人,沈悠悠跟在身后有些愁容,她的事瞒了老夫人整整一月,她很担忧,这人多口杂,她如何能堵住这悠悠众口。

老夫人看见沈昙,一脸欣喜,慈爱道:“哟!我昙儿回来了。”

沈昙笑颜如花,加快了步伐小奔过去,喊道:“祖母!昙儿可想死你了!”待她走到老夫人跟前,微微屈膝,言,“昙儿给祖母贺寿,愿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祖母也想昙儿!”老夫人开心极了,拉着沈昙一时都舍不得松开手,看着沈昙容光泛发,双眼都有些湿润;当初沈昙入宫时她百般担忧,如今看沈昙一切都好十分欣慰,齐铭更是允她回来省亲,荣宠颇盛。

景明也甜甜道:“景明给老夫人贺寿,祝老夫人鹤寿延年。”

老夫人激动道:“好,都是好孩子!”

一行人拥护着老夫人出了院子,沈昙向沈悠悠使着小眼神让沈悠悠放心,沈悠悠不以为然依旧显得有些闷闷。

沈昙趁老夫人与老友攀谈的空隙挨近了沈悠悠,小声道:“姑姑,你放心,昙儿杀鸡儆猴,这些人不敢在祖母面前乱嚼舌根的。”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前院打起来了!”好巧不巧,有不长眼的姨娘气喘吁吁地过来禀告。

老夫人蹙眉疑惑,先是看了眼沈悠悠,然后问道:“发生了什么?”

沈昙怒斥:“放肆的东西!前院自有父亲与哥哥管着,谁让你来惊扰祖母的?”

沈悠悠道:“我记得王姨娘与母亲向来不亲近,你这般献殷勤,是何目的?”

王姨娘才不管二人如何质问,她自顾自己的一片担忧之情,双眼动容,言:“是太老爷……妾撞见太老爷提着枪出去了!”

齐延备了一大遛的礼,这礼也不入门前贺寿礼单之列,礼上大红锦花,一路抬到了沈府前院,后听戏台喧哗,往里而去。

齐桀狂劣不改,对着沈长英就是忤逆讽刺:“姑父敢说不是?您女儿私会摄政王,这番不要脸的作为,真是家门不幸!”

“本侯的女儿不是你想骂就骂的!”沈长英气急败坏,直接拿着长枪刺去,府臣拔刀相护,眼看这就打起来了,那些文臣吓得跑得远远的。

齐延踏入院内,挑眉言:“秦王听风就是雨,沈小姐与本王私会,好像说得你就在现场似的,若那日秦王真在现场,藩王未经召令擅自入京,这罪名秦王担得起吗?”

齐桀笑讽:“摄政王这是承认你败坏良女名声了?”

齐延道:“本王在朝上说过,会给沈氏一个交代,秦王这般为本王出头,总觉得你像本王身边的恶犬,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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