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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恋爱病

        六个小时直播,  容修的粉丝涨了5万多。

        这个数目，与他的六千万粉丝基数相比并不大，但对出道不到两年的歌手来说,  六千万粉丝基本上达到饱和——全乐队五人总和一个亿,  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恒影策划部计算过,  就算有巨大成就，以这些年的成功案例来看,  音乐圈不可能超过六千万粉丝,  何况是搞摇滚的。

        除非出圈。

        容修玩的太野了，但又不是瞎玩,  从求生，到影视、幕后bgm、直播……公司之所以没有阻止,  反而给予全力支持，完全是因为他玩一行,  像一行，几乎没有翻车的。

        这次直播，不管圈内圈外,  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看门道的，都只能说四个字：不服不行。

        当然，也有怀疑“节目组是否漏题给大嘉宾了”的网民。

        “奇艺盛典”官方在第一时间发微博声明：绝无违反游戏规则的操作，公证人员可以全程证明。

        【奇艺年度盛典v：由于直播与颁奖荣誉相关，直接关乎到三大平台与网红们的发展前途,  官方“漏题”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因此，对本次直播盛典的一切无证据指责、造谣、猜测与诋毁，超过一定量，都将收到正式警告或法律传票。】

        ——为了端正行业风气,  在上级领导的正确指导下，官方十分在意年度盛典的公平公正性。

        声明一出来，键盘侠们就有点不敢玩，这太严肃了，老老实实看节目不好吗？

        何况“抢答”那一趴确实精彩，不亚于央视问答综艺。

        尤其是最后，梦幻的光影艺术馆，英俊帅气的两个男人，进行的那一场酣畅淋漓的钢琴决斗——

        决斗。

        战斗可以分很多种。人生总有不服气、不甘心的时候，这种方式的决斗，观众看得激动过瘾。

        何况还能学东西，“孩子看手机直播”以前总给家长们一种危机感、抵触感，这次家长们带小孩一起看了。

        网上风向端正稳定，不过，穷游旅途中的两人并没在意这些。

        午夜时分，容顾二人登上豪华游艇，今晚直播已是尾声。

        马来西亚，关丹码头。

        “奇艺号”船身霸气，主甲板层上有泳池，像个露天会所。内部四层，各有卧室、浴室、客厅等，最顶上的第五层则是驾驶室。

        这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知名游艇“蓝珍珠”，直播叫“蓝珍珠奇艺号”。

        小东北和司彬刚到码头时，就被大家伙震撼到，他们将整个游艇五层参观一遍，拍摄了很多照片发朋友圈。

        而且，小东北还跟水手聊了一会，他想着，等容修到了，给他当个解说员。

        然而，容修踏上主甲板之后，丝毫没觉陌生，没有左顾右盼，没有参观游览，就像游艇的主人——

        从主甲板往前，容修长腿迈开，劲臣随在他身旁，两人轻车熟路，径直前往中前部连接点，也就是大型会客餐厅。

        这地方是“聚会娱乐”的公共区域，小东北颠颠跟在后边，再往后是呼啦啦一片工作人员。

        容修来到沙发前，大马金刀坐下，环视四周布置。

        果真像小东北所说的，游艇内摆满了购物车，玻璃罩内是各种日用商品、啤酒小吃，均有明码实价，一套洗浴套装60rm。

        “你们啊……”容修哭笑不得，拿起一盒单条装的男士内-裤，上面标签80rm。

        跟拍导演用直播带货的语气问：“亲，买东西吗？现在拍下，九点九折哦。”

        “没钱。”容修倒不避讳。

        “可以赊账，时息两分利。”导演道。

        容修看了一眼劲臣，劲臣挑眉，笑道：“每小时2，明天中午就是24。”

        “这么暴利，”容修听后也笑了，他笑得愈发柔和，“真会做生意，直播公然放贷合适么？”

        跟拍导演嘿嘿一笑，一本正经地说：“收利息是合法的，也算是反面教材，明天会很精彩。”

        那倒是，明天肯定有还不起欠款的网红，如果赚不到钱，到时肯定会被淘汰掉了。

        劲臣：“法律规定，借贷年利率超过36，超出部分的利息约定无效。”

        导演：“……”

        跟拍导演呆了呆，解释道：“咱们就是玩个游戏，不能按年息算啊——现在大学生有不少网上借贷行为，控制不住自己的花销，没意识这样有多危险。”

        跟拍导演说着，脸上露出“两位老师行行好”的目光。

        工作人员当中不知谁发出“噗嗤”一声笑。小东北直接笑了出来，被导演狠狠瞪了一眼。

        不等跟拍导演再推销，就见容修起身，随手拿了两套洗浴用品，往楼梯那边走去。

        “亲，不买内-裤了吗？”跟拍导演举起包装盒，“口碑大牌，看这做工，看着版型……呃，摄像机打个码……”

        容修眼角飘他，“尺码不合适。”

        跟拍导演：“……”

        容修说完，迈上楼梯，回头对劲臣道：“去主卧。”

        劲臣抬步跟上。

        跟拍导演跟工作人员使眼色，问还有没有囤货了，人群集体摇头，显然都在购物车里了。

        跟拍导演忙又道：“顾老师，他真的不买一条换洗的吗，容老师骑了那么久的单车，没出汗吗？”

        劲臣：“小。”

        弹幕：啊啊啊啊啊

        跟拍导演憋了半天，来了一句：“顾老师您身材匀称啊，您不买一个吗？”

        劲臣上楼梯：“丑。”

        节目组：“……”

        劲臣说完，就跟着容修消失在楼梯转角。

        留下跟拍导演一脸纠结难受，两位跟拍小哥没有跟上去。

        “你们呢，买什么吗？”跟拍导演问小东北。

        小东北拎起两份椰浆饭：“我们有吃的啦！”

        司彬举起一大瓶矿泉水：“顾老师给的，我们去吃饭了。”

        导演：“…………”

        “容哥咋知道主卧在楼上？”小东北望向楼梯，忽然问道，“他怎么知道在哪？”

        听小东北这么说，在场人才反应过来，跟拍导演疑惑地看向楼梯。

        是哦，负责介绍游艇的工作人员还没登场，两人怎么直奔主卧了？

        游艇上确实只有两间主人卧室。剩下两间有床的，一间是没有浴室的客房，以及一间船长（水手）休息室。

        节目组也确实打算将主卧安排给两人，卧室只有一张不大的双人床，完全是为了给节目增加看点，打算拍摄这对cp知道要睡一张床的反应……

        结果，二人干脆利落，过于主动配合，导致节目组被拆了包袱，类似于说相声的被观众“刨活儿”。

        不是录播，又不能重新“演”一遍，节目组被晾在外边，跟拍导演傻眼了。

        他们俩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弹幕上粉丝哈哈哈：该！你们坏的很啊！我们哥哥才不上当呢！

        ［说不定他俩经常开游艇出海，看着挺熟悉的？］

        ［去！主！卧！］

        ［我的内心居然一片平静觉得理所当然？］

        ［你们的口味这么重了吗？］

        ［一起睡双人床已经满足不了我们了哈哈哈］

        ［同床共枕什么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你们太小瞧我们哥哥和哥哥们的粉丝了吧］

        ［《极限生存》花絮他们一起睡吊床］

        ［超浪漫的野外吊床啊白纱蚊帐啊啊啊啊啊！］

        就这样，豪华游艇四人凑齐，容修和顾劲臣去了主卧，小东北和司彬二人使用下层的一间卧室。

        工作人员们则四处分散休息。

        游艇夜间行驶不安全，不得在海上抛锚停泊，所以大多会选择码头停靠。

        月色皎洁，镜头从游艇上空拉远，画外音话语煽情，弹幕上互道“晚安”，周五晚上直播结束。

        事实上，两人从圣罗娜出发前洗的澡，里外换了新。容修不是爱挑剔的人，却对贴身的东西相当在意，人或物，都算，劲臣是知道的。

        “蓝珍珠”的主人卧室，整体以蓝白色为主，极富时尚浪漫之美。

        主卧内，双人床一米五宽，生活设施齐全，和五星酒店不能比，但放在游艇上，这样一间主卧可称得上为奢华。

        洗手间与浴室一体，各种白色材质、大块玻璃和镜子的设计，充满艺术视觉效果。

        淋浴房不大，四面全透明玻璃构造，隐私性不太理想，但在私人游艇的主卧里，反而多了一丝别样情调。

        容修衬衫后背有一小片汗湿，背脊黏腻难受，劲臣拉上了窗帘，容修直接进了浴室。

        丁爽和花朵到时，劲臣刚解开了两颗领扣，听见敲门声，他又将扣子系上。

        两人进到主卧，丁爽将热水壶和茶包放下，又拿出护肤品、大浴巾和内-裤等。花朵则快速将床上用品撤下，给两人换上了新床单和被子。

        行李箱没带上来，就算导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星也不好太明目张胆，所以只拿了节目组无法提供的必需品。

        劲臣给两人交代了明天的行程，集合时间是上午十点，不能从住处赶到游艇的嘉宾，都要被淘汰。

        “顾哥，刚才我哥手机响了，是楚总，他说一会打过来。”丁爽将容修的手机递过来。

        劲臣愣了一愣，示意他放在茶几上。

        助理们离开，劲臣反锁房门，正式解开了衣扣，露出一小片雪白胸肌，身上轻轻浅浅的痕迹已然消褪。

        两分钟后，茶几上手机发出震动声，劲臣垂眼看向来显。

        来显：没正经。

        容修对乐谱过目不忘，可记人名和人脸的能力却很弱。对于关系很好的朋友，他会用很幼稚的方法写在联系人上，没有昵称的，全是不熟的。

        好兄弟，老爷子，小崽子，没头脑，不高兴……

        没正经。

        如果换做别人，劲臣可能会接，但这个人他没有。

        劲臣来到窗前，撩起窗帘，手机一直在震动。劲臣感觉到码头海风凉爽，身后隔着门传来哗哗水声。

        依照一周两次的规律，这是第四天。

        外宿很麻烦，为避免早晨出现意外尴尬，男人总要及时将自己打理清爽。

        浴室里，淋浴下容修一手撑墙，热水从腹肌淌下，久久，室内雾气升腾，有轻微沉吟声。

        劲臣敲门时，容修没应。过了几秒后，再敲，劲臣说：“我进去了。”

        花洒开着，劲臣手臂搭着浴巾站在门口。容修低低地呼吸，撑着墙壁侧过头，见劲臣背靠了玻璃门，衣衫敞着，就那么凝神盯着他，不躲不避。

        码头的海腥味飘在室内，还有一种熟悉的蛋清味。劲臣明显恍惚了一瞬，才道：“浴巾。”

        公事公办般，谈不上兴致，容修从淋浴房出来，不遮不掩。

        劲臣上前递过浴巾，容修没擦身，任水珠从肌理下淌，随手将浴巾围在腰间，雄浑身体泛着性-感光泽。

        容修来到洗漱台前，只叫劲臣去洗澡，对着镜子拢起头发，拿出牙刷挤牙膏。

        两人谁也没多说话，劲臣回身出了浴室，再进来时褪了衣裤，进到淋浴室开了花洒。

        热水顺着脖颈往下，肤白，温润，袅袅雾气中，劲臣侧身对着他，从容修用的那瓶洗发水里挤出液体，“刚才你的手机响了，楚放打来的。”

        “接了么？”容修吐了牙膏沫，又漱口，回过身看向他。

        劲臣洗头发，没有马上回答，猜不透容修是允许他接，还是希望他不要接。如果换作小白、乐队兄弟，或封凛打来的，他肯定会问“对方怎么说”，而不是“接了么”。

        劲臣闭着双眼，泡沫揉在手心里，身体劲瘦，背部光洁，有着美妙的曲线，锁-骨嶙峋，窄腰，他微仰头，腰窝甚至能留住水珠。

        水流不断哗哗作响，腥气淡淡，暗香浮动，劲臣冲干净泡沫，从淋浴房出来。

        容修放下牙具，视线落在那双修长的腿上。

        水雾蒙蒙，热气散了些，劲臣的睫上染着水滴，眼睛湿鹿鹿。他来到容修跟前，抬起眼，长睫在眼隙下印了一片阴影。

        那表情似求似怨，欲说还休，美得堪比高-潮。

        眼前这个画面，在劲臣的电影里也有过，容修当时只觉得，那是导演将影帝拍出了艺术美感，它属于电影本身。

        劲臣张了张嘴，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只仰着头看他，似在索吻，两人贴得近，气氛好得不行。

        到底还是没问出来，此时sub的心里只有认定的那些，在主人面前必须低下头，除非他允许，不能问任何问题。

        容修脸上看不出情绪，他的眼神像一道鞭子。

        劲臣脑中闪过容修在马场把玩马鞭的模样，优雅，傲慢，压迫。

        他的主人从未对他使用过有形的皮鞭，极少用“dirty  talk”羞辱他，一句逗弄就会让他面红耳赤。

        但对劲臣来说，当自己违背主人意愿时，无形的鞭子总会抽在他的身上——

        容修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沉默，都足以鞭打他的心，让他战栗，让他忘记世间任何事物。

        雾气蒙在容修英俊的侧脸，那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他的心，劲臣垂了垂眼，道：“我没接。”

        容修勾唇，细细打量他，“为什么？”

        劲臣唇发抖：“……”

        过了不久，容修仿佛耐心耗尽，抬步往门口走，“去睡。”

        然后说：“以前——”

        劲臣站在原地，想要将他的话听清楚。

        容修却拉着门把手，顿了片刻后，开门出去了。

        ——以前的事别提了。

        不。不对。对方想听的不是这个。其他的，他并不想说。

        恋爱病。

        也不是多疑，恋爱中的人第六感往往很准。

        楚放这个人，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劲臣后来才知道，楚放追求过容修，后来容修要签华放娱乐，不知有没有楚放的原因在，直到dk出了事。

        那时，容修十七岁快十八岁，在破车库唱地下摇滚，楚放每天都会去，和当年的自己一样。不，劲臣想，对方和当年的自己不一样，自己只能在舞台下方追逐他，而楚放却走到了容修的身边去。

        容修给劲臣讲过很多小时候的事情，独独避开了楚放没有讲。

        想问又不敢问，因为他知道，容修不想说。

        两人从浴室出来，容修指了指床边。

        劲臣去床上，褪了浴巾，抖开夏凉被，关了大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姜黄色灯光。

        容修来到茶几前拿起手机，给楚放回了一个电话。

        那边问：“安全到了？”

        容修说：“到了，睡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容修坐在沙发上喝茶，垂着眼，翻阅手机上的信息。

        微信上，点开祖煊的消息，跳出来一堆图片。

        容修盯着［凤仙花茎jpg］看了半天，才认出那根东西到底是什么。

        祖煊留言：“限量，给你留一套吗？”

        消息是十分钟之前发来的，容修回复一句：“我要它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祖煊说：“又不是用在你身上，俱乐部里的0都很喜欢，你家那个宝贝儿不知道。不过，道具也是仪式感的一部分。”

        容修不可置信，指尖顿在屏幕上，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会舒服？”

        “我怎么知道，”祖煊想了想，“你们没玩过？”

        容修理所当然：“没有。”

        “那就试试？”祖煊犹豫片刻，建议道，“先用手试试？”

        随后祖煊就发了一大段材质介绍，凤仙花茎，粉蓝色，精美绝伦，还附带了一篇试用者针对“舒适度描写”的小短文，以及一张详尽的电子说明书。

        容修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了，抬眼看向双人床上。

        打出“不要”的手指停下。透过微黄的光线，劲臣依然跪在床边，垂着眼，膝分开，脚合拢，皮肤白得泛着光，似在为刚才的“错误”而等待主人的惩罚。

        是该罚。

        尽管劲臣什么都没有问，可看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分明就是问了，却没有问出口。

        谁家宠物会让主人进退维谷。

        容修按了退格，删掉之后，重新回了一句：“留一套，我回国去取。去睡了。”

        “祝你们愉快。”祖煊发了个笑脸。

        容修来到床边停住，劲臣为他解开浴巾。容修没有更多的动作，无法读出他的任何意图，他仍站在床边，微垂着眸子注视劲臣。

        劲臣犹豫地直起身子，伸开手臂把人抱在怀里，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腹肌，身体反应很强烈。容修已经自己解决过了，这让他无所适从。

        “以前自己试过么？”容修问，“那十年。”

        劲臣微愣，刚要点头，听对方又补充，“后边。”

        头顶的气息发烫，嗓音充满压迫感，劲臣浑身一抖，没有吭声。

        “试过么？”容修又问了一遍。

        “……”

        劲臣耳朵红透，脸埋在他结实腹肌，半天才回答：“试过……”

        容修挑了下眉，颇为好奇地倾了倾身，“你自己？”

        “当然自己，不然还会有谁？”劲臣立马抬头，臊得眼角都红了，对上容修带着笑意的眼睛，连忙垂了眼，“对不起，是的，我自己。”

        “我是问，用道具？”容修抬起一只手臂，将人揽在怀里循循善诱道。

        劲臣略微停顿了一下，声音极小：“从没用过，只用过手……手指。”

        “什么感觉？”容修问。

        劲臣：“和你的，不太一样，不太舒服……”

        这种感觉容修可就体味不到了。

        “怎么个不舒服法儿？”

        容修一边追问着，一边垂着眼，他注意到劲臣的反应比刚才更强烈了。

        劲臣：“……”

        劲臣发现，这和他之前写的那些文章都不同，什么羞辱的词汇与规则，什么sub应有的反应和控制……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全都派不上用场。

        容修的几句问话，比游戏中的任何“羞辱”都更刺激着他。

        感觉到大手在背后的安抚，劲臣扭着脸，臊得不行，回忆着说：

        “就是，快上去的时候，就下来了。上不得，下不得，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身体里变得像有一颗太阳那么热，很想酣畅淋漓去淋一场大雨，但是只能吊在那儿。唤你的名字，脑子想着你，都不管用……”

        容修眨了下眼，笑着低喃：“那确实很难受。”

        话说得轻佻，却十分满意恋人将真实感受描述出来，眼前的劲臣赤着身，白肤泛着妖冶，碰一下就会让他打颤。

        “先生……”

        劲臣唤他，轻轻把手放在他的身上。

        容修回过神，突然搂住了劲臣，随手一带将人带上了床。

        劲臣真切地感受到主人有力的身体。他仰躺着，腿微蜷着，听见耳边容修的轻笑声：“像你说的，做给我看。”

        语调是温柔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劲臣照做了，将致命的弱点呈现在他面前，他呼吸急促，指尖颤颤巍巍碰了碰后边。

        入不进，出不得，眼里泛着泪光，几次想避开容修的直视，但一直没有成功。

        “今天的惩罚。”容修脸上是温柔的笑意，轻捏住他，“忍耐。”

        劲臣：“……”

        继“禁欲”之后，他连这个也无师自通了？

        ……

        劲臣望着他身边的人，与十年来的幻想相比，至少眼前这人是真实存在的，给他疼痛，给他快乐，给他保护和新生，这是他的主人。

        渴望，恳求，都无济于事。他说，不行了，先生，真的忍不住了。容修不为所动。

        “忍着，别出来了。”他说。

        劲臣头埋在他怀里，浑身打着颤，强忍着那颗太阳在烧，浑身被烧得泛了红。

        又过了一会儿，劲臣摇了摇头，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求求您，求求您，先生，求您，知道错了。”

        容修轻声一笑，手碰了碰小东西，在他耳边说：“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该想问，可是我真的想问，”劲臣嗓子哑，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囫囵话来，“我不该妒忌，可是我妒忌；不该猜忌，可我心里有个魔鬼……”

        容修注视他，想起交往的这两年，从见面的一开始，到一块红布，直到今时今刻。

        不碰他是因为想碰他，怕忍不住。

        不爱他是因为想爱他，怕忍不住。

        不虐他是因为想虐他，怕忍不住。

        容修轻叹了一声，低头咬住他嘴唇：“你才是那个小魔鬼。”

        十分钟惩罚，劲臣便觉如受极刑，那处快炸开。

        月光温温凉凉，劲臣看见这人笑眸里裹了火光。

        那是一双能弹奏出美妙乐曲的手，劲臣天旋地转，在他的世界里来来回回，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方，眼前只有迷蒙的灯光，只有将他拥入怀里的有力身体。

        最后，容修在他耳边说：“去吧。”

        劲臣眼前瞬间一道白光，手扣在他蝴蝶骨的爪痕上，握紧，摊开，拥紧他，又垂落，随他奔赴一场酣畅淋漓去了。

        纹身小玫瑰在灯光里猩红妖艳，手臂无力垂落在雪白床单。

        劲臣转过脸，一双含着水光的眸子里迷迷蒙蒙，头往他怀里拱了拱。

        容修指尖带有薄茧，揉擦着劲臣的后颈，像安抚一只宠物。

        游艇静静停泊在午夜的码头。

        由始至终，容修也没谈过十八岁那年遇见的楚放。

        那是容修的初吻。

        ……

        ……

        作者有话要说：　　……

        容修：我不承认。

        ……

        作者：前面写过过程，宝贝们，你们还记得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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