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关系确立

我和雨桐的关系正式确立起来，她也搬离她的小屋，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们开始过起了同居的生活。每天早晨一睁眼，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就会有可口的饭菜等着我；洗澡水提前放好，而且温度合适；家里变得整齐干净，而且有淡淡的香味；垃圾及时倒掉，衣服再不是一大堆的堆在那里。曾经如此渴望的生活，现在就这样切切实实的存在着，温馨着，幸福着。我们心照不宣的从不提及婚姻，只是这样彼此拥有着，占有着。周末的时候，我会陪着她一起逛街，尽管十分讨厌逛街，但为了心爱的人，甘愿如此。

        雨桐每次做饭的时候，我都会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她就会说，馋猫别捣乱。这样的场景，在我工作的时候，想起，会不自觉笑出声来。恋爱的幸福就写在脸上，同事和朋友都笑话我，别被恋爱冲昏了头脑。

        凌风约我们去他们家聚聚，一来庆祝一下我告别单身，二来见一下未来的嫂子，三来就是好朋友们在一块热闹热闹。

        为了包娜娜，金辛依然和家里保持着冷战，这样的婚姻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不被理解的。金辛最近暗地里给包娜娜联系她适合，她喜欢，而且能叫人正眼看看待的工作。通常这种事，来自外界的压力，就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世俗的偏见不能置之不理，但世俗的东西往往不能用对错来评判。我和凌风从内心里其实也是不赞成结婚，虽然我们对包娜娜是喜欢的。金辛能保持对包娜娜多久的新鲜感？结婚这种神圣的事情，在他那儿和一句我爱你差不多，可以对任何一个他喜欢的女人说。包娜娜是个另类，也有她让男人痴迷的一面。那种洒脱劲也确实是金辛喜欢的类型，再加上有和他老子置气的意思。我不敢去想那个结果，最终受伤的还是包娜娜。也许会有意外发生……

        金辛当着雨桐面挖苦我。

        小嫂子，你们家姓林的……金辛攀着我的肩膀，笑的很贼。

        嫂子就嫂子，前面加个“小”字干什么。我说。

        口误口误，原谅原谅。嫂子，你们家姓林真够能装的，家里面藏着个大美女，还成天在外面装成一个受伤的男人，你得提防他点，别在外面脚踏好几条花船。

        你好像是在说你自己吧！雨桐的话有点语出惊人的意思，让金辛顿时语塞。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厉害！厉害！领教！领教！

        金辛败下阵来，凌风刚准备增援，被阿箩一个锐利的眼神又给吓回去了。

        雨桐，别理他们，连你们家那位在内，没一个好东西。

        阿箩把雨桐拉到一边，说我们的坏话。

        不是好东西，你还嫁。凌风蹦出一句。

        滚!还不是叫你给骗了。

        大家都大笑起来。

        你们家那风情万种、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怎么还没来。阿箩开始挖苦金辛。

        她赶完第一场就来，来能赶上吃饭，她忙，就拜托两位嫂子多忙活忙活。金辛作出作揖的动作。

        阿箩和雨桐进厨房忙活了。我们三个拿出扑克斗地主。

        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交响曲。两个女人正为着桌上的一餐饭，而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此刻她们的男人正享受着有了女人后的轻松。凌风一边打着扑克，一边看着陆声，陆声坐在地板上，自得其乐的玩着属于自己的玩具，嘴里发出咿呀的声音，眼神镇定而炯炯有神，幼小的他已经显现出破坏力，玩具在他手中被砸的叮叮作响。凌风和阿箩各有一部手机报废在他手里。阿箩不时的在厨房里喊，姓陆的，别光顾着玩牌，看好你儿子，如果伤了一根毫毛我剁了你。尽管阿箩的话十分歹毒，但凌风还是会敷衍，对于阿箩的恐吓凌风早已习以为常。他转过头朝陆声说，乖！儿子！自己玩。

        小家伙并不买账，对玩具失去了兴趣就从地上爬上沙发，爬到凌风身上，一只手伸到牌堆里抓一把，攥到手里，扑克被折弯。他乖乖的坐直身子，伸出另一只手，抽出一张，学着我们的样子，使劲的扔到地上。扔完后，嘎嘎的笑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我的祖宗啊，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凌风拿过纸巾十分熟练而专业的擦干净。我们看着他的样子，都笑起来，索性不玩了。

        金辛凑过去，让叔叔摸摸你的小鸡鸡。

        滚！一边去，别摸坏了，再耽误了我们家的香火。凌风把金辛推一边去。

        如果是遗传你，那就不摸了，蜡做的。金辛说完，我和他就爆笑起来。

        你那玩意是铁做的，天天磨，我看没几天就成针了。

        我们三个笑得几乎要躺在地上打滚了。陆声虽然听不懂大人无聊的黄色段子，但看着我们笑，他也跟着乐的合不拢嘴，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说…哎呀，真不行了，真叫你们俩人整败了，小心教坏小孩子。

        如果每天的生活都如此轻松，活着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这段时间，感情的折磨，让我的生活，变得乱七八糟，还好，总算苦尽甘来了。我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快乐。恋爱中的人是傻子，这样的论断，每个人都知道，即使这样，爱情到来的时候，都甘心情愿的去做那个傻子。

        雨桐从厨房里端菜出来，一副懵懂的样子看着我们。什么事这么乐，笑的大老远都能听见。

        问你们家的，他说……金辛邪邪地笑着。

        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装！真能装！

        阿箩也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是不是有被骗的感觉，他们三个，谁说有一个好东西，那个人就不是个东西。

        是呀，从没见他这样，被他善良的外表欺骗了。雨桐也跟着阿箩一唱一和的。

        一桌菜很快就摆上桌了。凭着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阿箩作为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是不为过的。

        哎！金辛，你们家宝贝怎么还没驾到，快打电话催一下，叫这么多人等她一个。阿箩说。

        催什么催，你以为我们家宝贝容易吗？天天在那样的地方，还能出淤泥而不染，就不能体谅一下。

        我和凌风同时给出一个不屑的眼神。

        你们俩这眼神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自己体会。

        还从没见到金辛对一个女人有如此高，如此持久的热情，想必包娜娜身上有什么特别值得爱的东西。我的感觉告诉我，金辛花花公子的生涯，会因为包娜娜而就此结束？如果不是家里不同意，金辛和包娜娜早成了闪婚一族。像金辛这样阅女无数的男人，女人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即将和她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而与包娜娜的结局，在遥远的几十年后？

        楼梯上传来了包娜娜清脆的高跟鞋声，听声音是一路小跑着上来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包娜娜看起来略微有些羞涩。

        今天的包娜娜一副邻家女孩的打扮，而且卸掉了包裹着的浓妆，整个人看起来清亮了许多，眼睛也变得清澈起来。对于女人，内在的道德远比相貌、家世、性情等等要重要的多。这样的道德，不是肉眼所能看到的，需要长时间接触的细心感受。这一点我、金辛和凌风都颇为相似。道理都懂，可是为什么摆脱不掉世俗的东西。

        外面真冷。包娜娜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脱下大衣和手套，朝手心里哈着气，一副拿这当自己家的样子。这样的单纯反而不叫人反感，没有一丝造作的样子。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包娜娜说。来，宝贝！过来给你暖和暖和。金辛关切的拉过包娜娜的手。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腻歪，用不着这样旁若无人吧。凌风说。

        来，宝贝，见一下嫂子，诶！嫂子呢？

        卫生间里。

        说话间，雨桐从卫生间走出来。

        看到雨桐，包娜娜转瞬即逝的吃惊表情，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而雨桐却泰然自若，显然是第一次见面。我明白其中所以，也知道包娜娜并不像金辛说得那样出淤泥而不染。或许金辛心里知道，只是不对外人道破。

        寒暄之后，阿萝和雨桐继续厨房忙活。包娜娜看来不怎么不喜欢孩子，可陆声却好奇地看着她。老陆，你看你儿子这么小就喜欢看美女。哈喇子都出来了。

        娜娜，你抱抱他。我们玩会。金辛笑着说。啊！我可不会看孩子。包娜娜一脸迥相。可陆声却高兴坏了，嘎嘎地笑着，冲着包娜娜就爬过去了。包娜娜没办法，面露难色地把陆声抱起来，还要小心孩子的口水别蹭到她身上。三个男人继续斗地主，一边斗，一边看着包娜娜和陆声逐渐熟识起来。女人就是这样神奇，母性不以任何外在因素而消减、淡化。

        娜娜，孩子是不是挺好玩的？凌风坏坏地问着。

        是呀，多可爱。

        那你也给老金生一个。

        我？我倒是想，可他们家老头子能同意吗？我这样的能进他家门吗？包娜娜的话明显带着刺。

        不同意能行吗？金辛立马变态。最佩服的就是金辛这点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总是张嘴就来。

        这可是你说的，是男人就不带吹牛的，今晚回去咱们就生，你倒是别掉链子。

        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金辛依然不怂。

        林哥、陆哥，你们都听到了，给我作证，不然这个家伙要耍赖皮。

        我给你做证。凌风一拍胸脯。我没答应，也没拒绝，笑着说，男人的话你能信？

        信不信，今晚也饶不了他。男人说话必须一口唾沫一颗钉。老金你等着。包娜娜的话被从厨房出来的阿萝听到了。阿萝笑着露出不悦的神情，看得出来，阿萝并不喜欢她，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阿萝更传统，不像我们对包娜娜的容忍度。她明显是怕包娜娜的脂粉气熏着儿子。她从包娜娜的怀里抱过陆声。娜娜，孩子太淘了。包娜娜说，没事的，陆声挺可爱的。阿萝转头又对我们说，别玩了，吃饭了。

        席间凌风和金辛尽量把气氛搞起来，不至于冷场和尴尬。但我从金辛的表情来看，他知道大家对包娜娜并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阿萝掩饰得没那么深，反而是年轻的雨桐做得更好。我想，这是因为她妹妹的原因。爱屋及乌，对包娜娜这样的人更多的是同情。还有一点就是经历过痛苦的人，对别人更加有怜惜之心。又或是想通过她了解雨薇的线索。而包娜娜始终是自在的，一切也不见外，像在自己家似的。不知道是素质如此、性格如此，还是对于这种态度习以为常，又或者是能忍常人不能忍。我对她，无论其他，我觉得她是个性情中人，也很直爽，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尽管这样，阿萝还是尽心地照顾着雨桐和包娜娜。聚餐还算圆满。

        金辛提出来要送我们回来，雨桐婉拒了。毕竟不那么顺路。临走的时候，雨桐和包娜娜互留了联系方式。说打个车回去我们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雨桐说，要走走。

        风停了，天空飘起了雪花，大片的雪花，静静地落下。地上已经铺起了薄薄的一层。雨桐显得很兴奋，挣脱了我的手，张开双臂，在空旷的街道上奔跑着，喊叫着。跑到远处，就喊着我的名字，然后停下来，伸出手接飘下来的雪花。

        我从后面跟过来，脱下外套披在雨桐的身上。这细节的感动和微小的幸福再一次的打动了我。我沉浸在里面，回味着。

        一个雪球飞过来，正中我的脑门。站在远处的雨桐，笑得无比张狂，手里还捏着一个雪球，正作出投掷的动作。我躲过雨桐的又一次攻击，开始还击。第一次攻击，没有得逞，雨桐咧开嘴，爽朗的笑着。从没见过雨桐如此放纵的快乐着，爱情让雨桐变得充满生气。我重新握起一个大大的雪球，冲到雨桐面前。雨桐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我把雪球直接塞到雨桐的脖领子里。

        林想哲，你耍赖你。雨桐有点哭笑不得样子十分的可爱。

        现在轮到我站在一旁坏笑。雨桐低着头，一只手从下面伸进自己的上衣里面，跳着往下抖落。

        都化了，你看，貌似善良却一肚子坏水，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话间，雨桐已经蹲在地上，双手在自己的周围聚拢一个大圈，很快一个比我那个还大几倍的雪球已经成型。雨桐向我直冲过来，我面对着雨桐一边笑她抓不到我，一边左右躲闪。

        雨桐气急败坏地说，林想哲，是男人的话，就站在那里不动。

        男人才不会傻站着在那里等死。

        雨桐追累了，蹲下来，用气急败坏的眼神看着我。

        我站在远处，得意地笑着。

        没想到雨桐突然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直冲过来，让我来不及逃脱。她一只手拽着我的衣服，一只手举着她巨大的雪球。

        林想哲，你自己说灌哪里？

        我成了你的俘虏，我还有什么发言的权利，随你处置了。

        那就把你裤子解开，我要灌你裤子里。

        你太狠了吧，把命根子冰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正好，我再去找一个。

        我趁雨桐不注意，迅速抓住她举雪球的那只手，往她的头上猛地一摁。雪球顿时在雨桐的头上开了花。雨桐一声尖叫。

        雨桐一面抖落身上的雪，一面埋怨我，林想哲，你真不是男人，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你死定了。

        这样一个夜晚，以我当了活靶子，一动不动的挨了无数发炮弹而收场。这样一个夜晚，两个成年人像个孩子一样，打着雪仗。不觉得寒冷，浑身上下都是暖和的。这样一个夜晚，我发现自己已经爱的不可自拔。

        玩累了，我背起雨桐。雪大了起来，铺天盖地，急速般地笼罩了我们。

        雪大了，咱们再打个车吧，别感冒了。

        不要，就要你背我。

        雪夜，两个彼此相爱的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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