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新的一世

黑色的天空沉重的挂在头底，好似马上要掉下来般。

        林染不知该走去何方，只跟着人群走着，忽然，他瞳孔一震，呆愣在原地，他竟在前方的木桥旁见到了自己的小哑巴！

        “…小哑巴…？”，林染缓缓的向着那粉衣女子走去，女子站在桥旁，听见声音便转身望来，在看见林染后似是有些惆怅，眼圈红红的，随后便扯起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林染愣住了，眼前的人与三年前自己回忆中的人重合在一起，他抱住了小哑巴，他的小哑巴，久久未能松手。

        站在二人旁边的女子用墨沙遮着半边脸，看到二人这般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二人说道：“行了行了，死了还腻腻歪歪的，叫别的诡看了怎么办？”，二人这才松开。

        她是灵婆，煮汤的。

        灵婆看着二人，叹了声气，边发着汤边说道：每个人只有三世，而你们注定无缘，就算这样，你们…还是要强行在一起吗？”

        林染看着自己的小哑巴，眼中映着她的身影：“是的，哪怕我们，是注定要生别死离的局，小哑巴，你可愿？”

        林染眼中含情，他看向面前的小哑巴，那是他所见过天下最独一份的珍宝。

        风很大，吹的小哑巴的头发乱了，墨衣男子轻轻替她把头发拨到耳后，笑着看她。

        小哑巴轻轻点头，甜甜笑了，看着面前的爱人，在心中答道：“…我愿意…”

        灵婆看着二人，眼中藏着一种特殊的情感，似是在看曾经的自己一般，她又叹了口气：“行了，你们上辈子就是有缘无分，注定不是一对，不过，如今嘛…”

        灵婆看了看二指上相连着若隐若现的红线，继续说道：“…算了，喝下这汤，投胎去吧…”

        说罢，她便给了二人各一碗汤，他们接过，饮下这汤，堕入轮回。

        灵婆看着二人久久未能回神：“…真是的…一对两对都这般，明明无缘，却偏要生出那红线”，她摇了摇头，继续给别人汤了。

        但却不知怎的，她脑中出现了个青衣少年郎，少年郎很清秀，似春风一般，身上满满的书卷气，叫人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少年郎看着一位面目模糊的女子道：“…阿汐，你果真是天下最好的阿夕！”

        灵婆的眼被泪花蒙了，眨了眨眼，便继续给人汤。

        ………

        明囯十一年，外有别国建立商业不断，内有月与炎两党派相争，极不安定。

        “哎哎，听说没？小说家张清爱与其先生白善出车祸死了”，一位穿着灰色短衫的男子冲另一人说道。

        “不是吧？前些日子她不是才出了本新书吗？”，另一短衫男子很是震惊。

        “嗨，谁知道呢？她们那些个才女才子的，反正啊，不关我们的事了”

        “也对，这世道，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

        白，极白，在这棺椁前，跪着两个女子，一位太约十五岁，清丽的小脸上满是不知所措，大大的眼中充满了沮水，但她还是咬了咬唇，直视着前方。

        另一位小些，十三左右，虽未长开，但却似一朵玫瑰般的艳丽。

        二人都着丧衣跪在灵前，外面来了许多人，皆不感叹一句可惜。

        忽然间，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向她们走来，向那灵前放了一束白花，他看着二人，对她们道：“我与你们的父母是好友，他们说，如若有一天他们出了事，便让我替他们养大你们，你们可愿意跟我走？”

        十五岁的少女抬头望着他，脸上挂着泪，她知道，如果不跟他走，那么就只能去孤儿院，到时候，父母的遗产便会被别人夺去，自己又没有其他亲戚，便只有这条路了。

        她见过这人，对他的话也信，便轻轻点了头。

        男人继续道：“我叫赵宇，等把你们父母葬了，你们就跟着我走吧…”

        三日后，少女换粉色上袄，绣有一枝蓝色梅花，下身为黑色裙长裙，其妹也着蓝袄黑裙。

        赵宇带姐妹二人来到自家二楼，他家极大，极气派，为她们安排了相邻的房间，似是忧心，又道一句：“日后将这当自己家一样就行”，二人点点头，便入了那房间。

        楼下，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来人大约也在十五岁，着灰色立领制服，背一斜挎包，少年的眼睛极其明亮，眼神柔和，有些侠客的感觉。

        他留着偏长的头发，流海在眉之上，却是极好看的。

        “我，我回来了…”，少年冲男子说道，男子看了看他，笑道：“嗯，阿染，等会吃饭了，你去楼上叫白家姐妹下来吧”

        “嗯…”，少年点点头，向楼上走去，他早就听父亲说白家的姐妹今日会来，便也不惊讶。

        他敲了敲门，门内人道：“…进来吧…”

        他推开门，那人正坐在桌前，回头望他，她的眼圈红红的，似是刚哭过。

        赵染在看到她的一刹那愣住了，就这么呆在门口，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他遗忘了，他皱起眉，却怎的也想不起来。

        他张了张嘴，不由的说出一句：“…小…小哑巴…？”

        少女站起身，冲他走来，看着他的眼睛，皱了皱眉头：“小哑巴？你才是个哑巴！！”，少女本该很生气，但如今，却不知怎的没有一丝气意，反倒是有些…不知如何表达的感情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赵染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是的，我我只是，是是觉得，应应该这，这么叫，而且，该吃吃饭了”

        少女靠的他近了些：“叫叫叫什么叫，你你个小结巴！！！”，少女冲他吐了吐舌，哼了一声，便下楼去了。

        随后没多久，她妹妹也下来了。

        “堂哥，怎么，你终于下来了？”，坐在桌上的十四岁少年向林染道，他长的眉清目秀，少年意气在他身上体现良多。

        他叫赵风，是赵染爸爸弟弟的孩子，从小便被养在这。

        “嗯”，赵染回应到，便也上了桌。

        “白笙，白纤，等过几日我便把你们的学籍转到阿染与阿风那，如何？”，赵宇问道。

        白笙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妹妹点了点头：“嗯，我和纤纤没问题，叔叔，谢谢”

        “好了，快点吃饭，都凉了”，坐在一边的女子盘发女子看不下去了，连忙招呼着大家吃饭。

        “你也是，每次都在吃饭说别的”，女子又对赵宇道。

        “好好好，夫人，以后听你的便是”，赵宇冲她笑了笑。

        【作者题外话】：架空，不要管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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