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笨蛋

白笙偷偷溜出了门，夜空中的星星很好看，但那不重要，她这次出门，只是为了搞清楚赵染那个小结巴最近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果不其然，没一会就她碰见了归家的赵染，石子路边上立着的灯微亮着，白笙站在他的面前，他似是很是惊讶：“你，你怎么在，在这？”。

        白笙微微一笑：“我怎么在这？说，你最近在搞什么名堂？”

        赵染神情微闪，低头看了眼地板：“不，不用你管…”，便低下头从她身边走开了，白笙听到这话，心头微怔了怔，转过身，风吹过她的长发，她就这么看着他。

        “真是的…小结巴…”，白笙微微笑了笑，就向身后走去，她踢着石子，她的心头环绕着一种未知的，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情感。

        忽然，她抬起头，前方有两个人站在灯光下，一个抽着烟，另一个拿着一本书，二人似是在谈论着什么。

        白笙赶忙躲在那拐角的黑暗处，只听那男人道：“阳党的｀棋手’就是那赵家的少爷？”，拿着书的男人笑了笑：“也不一定，必竟他们赵家一向看不上阳党”

        “也对…如果他真是呢？上面打算怎么办？”，拿着书的人把书合上：“怎么办？自然是抓住杀了”

        二人离开了，白笙方才回过神。

        要知道，这阳与月两党本就似水火一般难融，加之月党与外国有合作，使得阳党的处境更加坚难，抓住一个杀一个，自然不会手软。

        她想，如果小结巴真是｀棋手’那可怎么办？

        “你，你在这啊”，白笙看向声音的方向，只见赵染慌慌张张的跑来，她眼一垂，待人到跟前时，她便抬起眸，就这么望着他。

        赵染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刚想开口，对方便已拉住了自己的手，轻轻说道：“走”，便拉着自己往家走。

        白笙拉着他来到自己房间，把门锁上，又神经兮兮的把窗给关上，拉上窗帘，似才放下心来。

        “小结巴…你…是不是加入了阳党”，白笙看着他，他轻轻的低下头，皱起眉头：“我…”。

        “小结巴…你骗不了我，你知道吗？那很危险”，白笙压低了声音。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似是吐出了内心所有的秘密：“知道”

        “那你还…”，白笙走到他面前。

        “就是因因为，知道，所所以才更要有人，站站出来，救，救民，救国…”，他的眼中散发出坚定，白笙皱起眉，轻声道：“笨蛋，你太笨了，肯定干不好这个，我帮你”

        赵染的眼中全是震惊：“你帮，帮我？”

        “是啊，帮你，你们这些人肯定是要传递什么信息的，特别是你这种有代号的，万一你说不来，我帮你咯，小结巴，不许拒绝，不然我就告发你！”。

        赵染看着她这幅似是鱼死网破一般的摸样，微勾起唇，未过脑的答了句：“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就这么把她拉下了水。

        不过白笙似是很开心：“嗯，约定好了，反悔是大笨蛋”

        ……

        于是乎，每当赵染有了新任务时，总是第一个跟白笙说，他信她，值不值都信。

        三月后的某一天，赵宇把赵染叫到房中，接着二人便爆发出了争吵，白笙只听见赵宇把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大声道：“走，你走！救国是吧？救民是吧？你自个去救，可别连累了我们赵家！”

        随后，赵染从房中走出，他一出来，门便被【啪】的一声，狠狠关上。

        赵染的眼圈红红的，他深深的望了望那房门，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你这是怎样？”，赵母推开门，冲里面的人说道，赵宇坐在椅子上：“怎样？你不若看看你儿子怎样，他…”，说到这，赵宇压低了声音：“他加入了阳党，你也知道这情况，他不走，我们都得走！”

        “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那又怎样？他找死，我不拦着”

        白笙站在屋外，他们都被吓坏了，白纤小心翼翼的问道：“姐…这是怎么了？”

        白笙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他的身份就被人知道，只回一句：“我也不知道…”，便追出去。

        没一会，便看见赵染走在路上，她拉住了他的衣角，生怕他误会了什么，只轻轻道：“小结巴…信我”。

        赵染被抓住时微微一愣，转身看着她，轻轻笑道：“嗯，信你”

        他们二人找了家餐厅，点了几个菜，白笙才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赵染摇摇头：“没没什么，只是…有人发现，现了而已，不不过还好，只有父父亲知道，他会帮帮我的”

        白笙咬了咬吸管：“哦，那以后…”

        赵染抢答道：“以后…你你不要帮我，我自己来就就好”

        “…小结巴…”，白笙看着他，他依旧笑着。

        白笙从身上拿出钱包，只留一点，便把剩下的给了他，而后站起身，轻轻对他道：“一定要活着”

        ，便去结了账，出了房门，独留赵染愣在原地，他只应道：“嗯…”

        事情真和赵染说的一样，他父亲并没有把事情说出去，只默默的帮他保守着秘密，也许，这是他最后能帮儿子做的事。

        春去秋来，雪落雨停。

        当白笙再一次见到赵染时，是二十岁。

        此时，大街小巷没有几人不认识她，她借着天才小说家的名头已出尽了名。

        而这天，她在新书发布会场见到了台下的一个蓝衣青年，他只向台上看了几眼，就急匆匆的离开。

        台上的白笙散着长发，头发卷卷的，她穿白色长裙，而黑色的外套衬的她更有烟火气。

        “不好意思，今天就到这里，感谢大家来参加《白日梦》的发布会，请大家期待我的新书”，说罢，她便赶忙下台，追着那个身影去，只留下记者们想追却追不上。

        白笙一眼便认出他，他没怎么变。

        “小结巴…”，她走到他的面前，赵染抬起头，征了征：“嗯”。

        “你是有什么任务吗？”，白笙看着他，他点点头，白笙给他让出了道。

        赵染冲她笑了笑：“谢谢”，随后离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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