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付东升父亲受伤

　　早晨迎着寒冬里耀眼的阳光。上学路上，学生们背着书包，穿着棉服。红色棉服在冰天雪地成了温暖的颜色。

　　“听说付东升她他爸出事了，上山拉木头时马惊到，翻车把他腿压折了。都去市里医院了，看样子很严重！”几个同学在前面议论，云晓北自然听到了，先是一愣，接着就很担心。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她爸怎么样了？胡乱的想着，回到教室没看到付东升来。

　　交作业的交作业，抄作业的赶紧抄。“也不知道付东升会不会来？”几个同学在后面说着。“他爸受伤这么严重他怎么会来？”廖春秋一拍同桌刘冬脑袋。

　　果然到晚上放学，他也没来。有的同学唏嘘，可也是无能为力。这样过了三四天，付东升还没有来上课。云北北抱着数学作业走进办公室。“作业收齐了？”云晓北点头答应。“老师付东升四天没来上课了，他爸怎么样了？”范老师抬头，这丫头什么时候都那么善良！“他们还在市里医院，听说已经做了手术，腿接上了，能不能再走路，难说！付东升也跟着去了市里，所以没来上课。”云晓北了解到情况。“老师，那我回班级了。”现在想太多也是鞭长莫及啊！

　　在市医院里的付东升，和母亲站在手术室外。他和母亲都很狼狈，衣服头发乱糟糟的。担惊受怕，哪能好好吃饭？在医院里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不认识，父亲又那么严重？他心里恐慌，无助，差点让他崩溃。也不知道哪是哪？什么都不懂，急哭了一次又一次，他都不知道自己眼泪这么多！娘俩求这个，找那个，。一位年轻护士好心帮助他们办手续住进了医院，做了手术。

　　付东升站的腿都有些麻了！他扶着墙，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上学，睁眼一抹黑，啥也不懂的时候他再也不想经历。

　　过了一个星期，云晓北照常早早的走进教室。付东升坐在座位上，他瘦了好多，穿着的黑衣服也有些褶皱，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模样。以前他可是阳光，干净，帅气，爱笑的男生。云晓北走过来，小心的放下书包。“付东升你回来了？你爸还好吗？”付东升摸了一下头，“出院在家养着，腿接上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好！”他低着头，情绪低落。“别难受了，你要坚强点，你是个男子汉，要有担当，好好帮你妈照顾你爸，会好起来的！”云晓北拍拍他肩膀。付东升很感动，心里一暖。“谢谢你云晓北你能帮我补补课吗？我落下很多？”

　　他有些脸红，怕她不乐意。“好啊！放学你回家忙完，就去我住的地方！我和云霄都可以帮你！”付东升松了一口气，“好！谢谢你！”

　　夜里的冬天很是寂静，就是偶尔几声狗叫。几人在灯下学习，云晓北帮付东升做了个计划，她详细的把他缺的课罗列下来。每天补一些，不会随时讲，省了不少时间。

　　十来天时间，课也补的差不多了，付东升就不来补课了，在家还要照顾他爸，他妈和妹妹搬不动他。他爸情绪很不稳定，有时候会发脾气。也可以理解，一个正常人突然这样，任谁也难接受。

　　云晓北紧走几步，赶上付东升，“上课能跟上吗？”付东升点头，“还行，听得懂！”他最近有点伤脑筋，他爸心情很坏，说了也不听。“能去你家看看叔叔吗？”付东升错愕，侧头看她。“好吧！我爸脾气不好，别吓到你！”几人说着走到街上。“姐，你看前面是不是放哥？”云霄看到周子放在前面超市门口。“放哥，你干啥呢？”周子放走过来，“上午去县里了，刚要去你们那！”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中长棉袄，黑色裤子。头发干净，发型挺帅。

　　几人边走边说话。“一会我们去我同学家看他爸，他爸腿受伤了。”云晓北对周子放说。“我和你们一块去？”几人放回家书包，东西，就去付东升家。周子放还掏钱买了一箱奶，香蕉和苹果。云晓北赞赏的对他笑笑。

　　付东升家园子不算太大，大门是木板做的，倒是很板正。进了大门，院子很干净，房子是三间房，左面有鸡窝，猪圈。有十来个小鸡在吃食，圈里有两头小猪。大概七八十斤左右。右面是柴火棚子，码放着很多柴火。“爸！我同学来看你了！”推门进屋，付忠躺在地上，慌乱的扭动，“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地上炕上一片凌乱。他拿起小板凳就扔向门口。几人还在发懵，板凳眼看砸到云北身上。在他身边的周子放一个手疾眼快伸手接住凳子。“北北你没事吧？”周子放看着发呆的云北晓北有些着急。“我没事，付东升你进去看看你爸怎么了？”云晓北是吓了一跳。现在心口还砰砰跳呢！

　　“你和云霄在外面等着，我和你同学进去！”周子放和付东升进门。一股臭味，让人想吐。“爸！你怎么掉地上了？”付东升急忙扶他，“别管我，让我死去吧！我就是废物，废物！”他趴在地上，崩溃大哭。“你去打点水，有洗澡盆吗？”周子放皱了皱眉头，开始清理炕。“有，锅里我应该有热水。，我去拿！”顾不得什么，忙跑出去，弄水。云晓北和云霄也帮忙抬水。周子放开门接过去，看了云北北一眼，“带他俩去别的屋，这里我来！”周子放关门进屋。

　　“这会你儿子不在，你可以随便哭，起来洗洗，你不想让家人看到你狼狈的样吧？”不由分说，把人抱进大澡盆。“手能用就自己来吧！”付忠慢慢的自己洗起来。“你受伤你难受，你儿子不难受？你家人不更难受？就不能好好的，让他们有个奔头？”屋里一阵沉默！周子放收拾干净炕。付忠也洗完了，周子放拿个被把他裹上抱上炕。“谢谢你！小伙子！”周子放没好气的说：“你差点砸到她了！有那么大力气就在站起来养家。”转身出去。

　　“云霄你俩过来帮着把水抬出去。”几人忙活一会，把地收拾干净了。付东升特别羞愧，没想到让他们看到这么狼狈的一幕。

　　“爸！这是我同学云晓北，他弟云霄。这是？”云晓北接话，“我哥，周子放！”付忠情绪好多了，“对不住你，差点砸到你，吓到你们了吧？”他羞愧的低头。“没事，叔叔，你好好休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您可是付东升的依靠啊！”付忠看着眉眼带笑的女孩，被感染的也笑了！是啊！他是家里的依靠，是儿子的依靠，他还没死，就要让儿子还有父爱，有家有他！

　　“谢谢你们来看我！不嫌弃我！”他的虽然坐着，腰板挺直起来。一瞬间的改变，差点让付东升落泪。“你就是云晓北，老听东升提起你，谢谢你帮助东升补习！”周子放随时关注着他们，虽不说话，眼睛没离开云晓北。付忠嘴直抽，“我不扔凳子了，你快坐会吧！”看他护犊子的样子，有些感动又无奈。他不是特意的好吧！他仿佛看到有那么一天，俩孩子相濡以沫，携手生活。就像他和孩子妈走过那么多日子，自己怎么就轻言放弃？

　　快期末考了，每个班进入紧张的复习中。云晓北他俩一个月没回村里了。雪厚，路不好走，也就不来回折腾了。

　　生活不可能一帆风顺，逆境或许让人更坚强！经的起苦，受得了累，人生就赢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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