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的马甲我的马甲他的马甲

作者有话要说：</br>如果我说凯亚到目前为止对女主没有任何那个方面的好感，只是逢场作戏；他跟d谈论女主只是为了看看d的反应和捉弄他，你们会觉得吃惊吗……

        毕竟那家伙是entp嘛（对手指）

        还有负责监视女主房子的是凯亚手下的情报员小姐姐，他没有那么变态的

        “那我下班了，今天辛苦老板了！”

        埃列什基伽尔按照惯例鞠躬道别，脸上露出打工人最真心实意的笑容。

        喧闹的酒馆终于归于寂静，吧台后的红色高马尾贵公子点点头，带黑色手套的手指靠近煤油灯，摘下灯罩，吹熄了一豆灯火。

        橡木的半圆形门扉在背后关闭，她最后瞥了一眼低头把背包带子拉到肩膀上。夜晚清爽的风吹拂起长发。回住处的路上空无一人，她加快了脚步。

        迪卢克老爷真是好人啊，不仅说批准假期让她好好休息，还叮嘱她早点回家自己亲自留下锁门。

        她哼着歌，脚步轻快地在两栋民居之间的暗影中转了个圈。平平无奇的及膝亚麻裙旋起衣角，像极了飘荡在水中的白樱。路过一扇扇黑暗的窗户，拐过两栋民居，木制台阶通向最角落的二层旧木屋的门口。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她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突然如凝固一般停下动作。

        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人近不可闻的呼吸。

        全身的血液变得冰冷，干涸的魔术回路犹如洪汛来临前的河床微微颤动。

        借着地面洒下的月光，她看到了比自己体型大一圈、完全笼罩门前的影子。

        她咬紧嘴唇，在心中呼唤：爱因兹贝伦？

        平日里唯恐不能添乱的恶灵此刻却装聋不回应。

        可恶！她完全能想到恶灵一边看热闹一边捂住嘴巴发出“哦呵呵”的笑声。

        仿佛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她收起钥匙，向身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人影发问：“不做一下自我介绍吗？以及，找我有何贵干？”

        身后的不速之客沉默片刻，“你究竟是谁？”

        埃列什基伽尔有些惊讶地转身，看到月光之下兜帽遮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而复古假面下的双眼正锐利地注视着她。她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

        “你是……暗夜英雄？”

        夜风吹过二人之间，黑衣人的兜帽轻微掀动，却连发丝都没露出。埃列什基伽尔歪着头，突然露出与白天判若两人的笑容，她向前一步，黑衣人警觉地略微闪身，后腰便靠上了木制阶梯的扶手。下一刻，愉悦微笑的少女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

        “不说话吗？那就默认你是人们称为‘暗夜英雄’的神秘人物，对吧？”少女忽然变得兴致盎然，像展露獠牙的狡猾小兽，“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不如让我猜猜你的真面目如何？”她自顾自地兴致勃勃自言自语：

        “让我想想，我来到蒙德也有几天了，为什么你选择今天和我当面对峙呢？”

        “监视是从和班尼特回来那天就开始的，大概是我说误打误撞赶走魔物却没骗过有心之人……你从那时候就每天晚上偷窥我换衣服了对吧？”

        暗夜英雄：？？？？

        恍若晴天霹雳，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凯亚绘声绘色描述少女家异常动静的样子，还有那特有的酝酿坏主意的表情。

        他突然涌起一股想提起狼末谋杀义弟的冲动。

        “那不是我。”他艰涩地开口。

        埃列什基伽尔：“啊没关系，对我而言只是世界上多了一个欣赏到我完美马甲线的人——我衷心地替他感到高兴。”

        她继续说道：“然后，一定有什么诱使你做出今晚与我接触的决定。是因为风之翼在我身上失灵，金星爆发的异常天象？emmm我可不觉得你是特地慰问病号的好心人。那就还有一件，今天晚上我在酒馆讲了一个富家少爷假扮超级英雄的故事，这个故事有让你有所触动，对吗？”她敏感地觉察到暗夜英雄紧绷起肌肉，于是笑道：

        “看来我猜对了呢。”

        “也就是说，你是今晚酒馆中的一员……嗯？这个尺寸，好像不对？”

        暗夜英雄僵硬地低头，发现少女的双手正握在自己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而少女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表情似乎同样僵硬，突然讪讪地缩回手并迅速后退和他拉开距离，同时脸上的戏谑愉悦一扫而空，换上一副冷静自持的表情。

        “对不起，我搞错了，我刚刚以为你是凯亚队长，结果腰围不符……”

        暗夜英雄差点没能维持伪装的声线：“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为什么会这么清楚！”

        “什么发展都没有，只是那个人天天穿着紧身束腰在我面前晃，所以目测计算了他的腰围而已。”埃列什基伽尔说，有些困惑地挠挠头，“和故事相对应的富家少爷、两面人格、身手不错的独行侠……我以为相符的会是凯亚。”

        “……”

        “哦对还有偷看女孩子换衣服。”

        “都说了那不是我。”暗夜英雄终于得以开口，将走向奇怪的对话引到自己原本的来意上，“猜测结束了吗？说说你自己吧。”

        “我？”少女耸耸肩，向后倚靠在门框上，长腿放松地交叉，流露出与精致面孔不相称的颓废神色：“我是来自异世界的旅行者，因为事故来到提瓦特。我可以发誓我对于蒙德没有任何不良企图——既不具备动机也没有威胁蒙德的能力。”

        “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誓言。”暗夜英雄说，“倘若你有所违背、对蒙德居民造成伤害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将你驱逐。”

        “那是自然……这份为保护故土不惜燃烧自我的意志，我非常能理解。”埃列什基伽尔笑了笑，笑里的哀伤转瞬即逝，她若无其事地换上轻松的神情，“说起来，既然身在蒙德不如随乡入俗……”她忽然抬起手，手边出现了一圈圈虚幻的光环，魔力在空气中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暗夜英雄警觉地按住剑柄，却看到少女从淡金的涟漪中提起一个沉重的纯金酒壶，轻轻摇晃一下，清醇的酒香便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别露出那么扫兴的表情啊，暗夜英雄。你是足以让我感兴趣的那类人类。”她闲适地向对面的人举起酒壶，“希望下次见面我可以看透你的真面目。”

        说罢，她将嘴唇凑近酒壶，仰头灌下一大口。而后随意地擦了下嘴角，在暗夜英雄沉默的注视中将酒壶抛了过去。

        “我想这是足以与你相称的美酒，就当作见面礼好了。”

        “……不需要。”

        “什么嘛，明明都向你证明不是毒酒了。”少女的脸上显出淡淡的酡色，有些赌气和失落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伪装成身无分文的服务生？”戴兜帽的黑衣人问。

        “……”少女注视他的目光因为醉意渐渐染上迷离，她突然充满讽刺地一笑。

        “因为我喜欢假装扮演成其他人，毕竟我自己的人生，不过是无聊至极的三流悲剧。”

        她望着手持酒壶的黑衣人，正要开口套点别的信息扳回一局，突然身后传来巨大的重物倒地的声响，还有接连不断的物件落地声夹杂着什么东西被打碎的脆响。她愕然地回头，看向邻居依旧亮着的窗户倒映出抓狂而忙乱的身影。

        额，她记得，自己的邻居是拥有神之眼的占星术士来着？

        “啊，说起来你是神之眼的持有者……”她转身才发现暗夜英雄消失得无影无踪，月光寂寥地洒在空荡地木制栏杆上，“……吗。”

        啧。

        她有些不爽地抬起头，望向头顶晴朗的夜空。来到提瓦特不过一周，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想要注视熟悉的星空。

        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苍白。

        足足站在露天阶梯上一分钟，她才满头冷汗地回过神来，然后快步走到占星术士邻居的家门前，叩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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