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初次成功

时间过的飞快，虽然有些不舍得，但是短暂的周末还是过去了，甚至于下一周已经接近尾声了。和利亚艾米丽一起向着地窖走，霁辞渊有些踌躇，脚步也慢了一点，即使没有被利亚和艾米丽发现。

        毕竟和别的科目不一样，说实话，对于魔药，霁辞渊一开始是有期待的，甚至于骄傲，毕竟自己对补天诀的天赋，对蛊虫药蛊的敏感，没有一个理由自己会在魔药上栽跟头，但是显然，她的想法并不全面，她栽跟头了，还是大跟头。她的魔药从来不会成功，就连成绩都是霍恩教授看在魔药的颜色上给的一个及格，这样的成绩，在这个补天诀的小精英面前，简直是格外的可怜，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她没有办法在不接触魔药的状态下熬制魔药，自然，也没有办法熬制出一副正常的魔药。

        “阿渊！”遥遥的看到迎面走来的霁辞渊，詹姆伸长了手向着她们打招呼。“嘿，明天的飞行课，要不要比试一下啊，我和莱米说好了他帮你辅导布洛贺飞行。”詹姆说，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

        抿了抿唇，霁辞渊有些为难的看着詹姆。“饶了我吧，你已经尝试过了不是吗？”

        挠了挠头，詹姆显然知道自己的热情有些超乎寻常，但是说实话，在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天赋之后自己也算是大概看清了，但是终究是他感兴趣的，大概是那一点点的不甘心还有什么其他的他也不知道的心理作祟？詹姆想，微微转头看了眼西里斯。

        看出了詹姆的那一丝不甘心，霁辞渊微微叹了口气。“好吧，我会考虑一下的，但是现在，我们要去魔药课了，地窖离这里可不近。”

        “当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詹姆显得开心了不少，他伸手搭在西里斯的肩膀，颇为绅士的拱了拱手。

        站在桌前，霁辞渊推着那装出一副恋恋不舍实际上恨不得赶紧飞到利亚身边的艾米丽，安心的做她魔药课上的孤狼，毕竟虽然上节课克劳奇说要做她的魔药搭档，但是霁辞渊也知道，在制作了那一剂魔药之后，这个期待在魔药课上的到好成绩的男孩是不会做的，毕竟，他自己熬制魔药还能获得一番夸奖，虽然比不上斯内普，但是如果加上自己，那大概每次都只能得到一个表面的成绩了，就像那天的那一剂魔药一样。

        她可以熬制出相同的味道，相同的颜色，甚至相同的质地，但是唯一不能熬制出的就是正确的功效。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过分…”艾米丽说，小声的凑到利亚的旁边，毕竟她们都是朋友，霁辞渊也没有抛弃过她们自己自己去钻研魔法，包括自己不擅长的变形，利亚不擅长的飞行，霁辞渊都会尽她所能的帮助她们，但是魔药，她们却两个人一起跑掉了。

        “阿渊没有在意，她乐意。”利亚说，关于这个问题她其实和霁辞渊说过，但是她总是笑着拒绝了她，不是客套，而是真真的拒绝，毕竟，就像她说的，她不想拉着她们的成绩也变坏。

        “好吧。”艾米丽说，转身将小刀平平整整的摆在桌子上。根据课本上的顺序，她们这节课似乎要尝试去熬制感冒魔药，如果做得好，会被送到医疗翼去的，虽然那个名额几乎等于被斯莱特林的斯内普预定了，但是，她还是想努力一下试试的。

        在上课前的几分钟，那些带着领带的斯莱特林才姗姗来迟，毕竟和他们不同，斯莱特林的时间大概都和那些闪亮的金加隆挂上了钩子，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的。

        从地窖的门进入，小巴蒂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后面的霁辞渊，她很好认，不论是她黑色的长发，还是那和他们相比娇小了许多的身形，单单看着，根本难以想象这个人就是那个指尖蕴含治疗的力量，不依靠扫帚就可以自己飞行的人。但是，这一切都是确定的，小巴蒂想，周末的时候他给母亲写了信，询问了关于无扫帚飞行和治疗的问题。当然，他没有告诉母亲这些事的原由，仅仅用一个好奇打发了过去，毕竟，虽然母亲很爱自己，但是这些问题如果被母亲知道来源就等于父亲也知道了。诡异的，小巴蒂不想被他知道。

        抬步走到霁辞渊的面前，微微扬了扬头，他看着霁辞渊略有疑惑的看着自己，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站在她的面前。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魔药搭档。”小巴蒂说，抬步站在了霁辞渊的身边。

        眨了眨眼睛，霁辞渊有些奇怪的看着小巴蒂，她不明白，在经历了上次魔药课之后，为什么他还要做自己的搭档。“你知道的，那不是熬制的问题，而是…”

        “接触的问题吗？”小巴蒂说，伸手将手上的手套褪下放在了霁辞渊的手上，他没有第二双手套，所以自己能把自己的给她。“这是龙皮手套，它可以隔绝魔法。”

        因为刚刚离开它的旧主人，那手套上还带着淡淡的温热，霁辞渊看着小巴蒂抿了抿唇，随即将手套戴在手上“如果这次的结果还是不尽人意，我觉得你可以去寻找一个另外的搭档。”

        “当然，那不需要思考。”小巴蒂说，将书摊开在桌子上，看着已经走了进来的霍恩教授。

        虽然带着手套有些不方便，但是到底是浸淫蛊毒多年，切过的草药不计其数，这一点点阻碍根本没有让霁辞渊的速度慢了半分，她迅速的将草药准备好，架起坩埚准备看小巴蒂的表演了。

        淡淡的热气氤氲，小巴蒂按照顺序一点点的加上准备好的草药和蟾蜍汁，直到最后。

        熄灭坩埚下的火焰，霁辞渊没有将魔药装瓶，毕竟自己并不知道这是否有用还是越少接触魔药越好。

        显然，小巴蒂也知道霁辞渊的原因，只是将魔药倾倒到瓶子中，即使没有去实验，小巴蒂也能看出来，那魔药拥有完美的颜色气味和质地，如今只差最后的一项，它的功效。转头看着隔了几张桌子，斯内普也做好了他的魔药，装瓶准备上交了。

        等不及去实验，小巴蒂走了上去，将魔药递到霍恩教授的面前。

        “不要心急，我都会看的。”霍恩教授说，拿过了斯内普的魔药，不出意外，这是一剂完美的感冒药剂。

        有些不服输的看着斯内普，小巴蒂只能寄希望于那份魔药真的拥有它应该具有的效力，不然这和泥巴种的合作根本没有丝毫的意义，甚至于会让自己再多浪费时间去熬制一份魔药。

        “看起来你找到了你的搭档。”霍恩教授说，他明显看到了小巴蒂和霁辞渊的合作，虽然有些诧异，但是想想便知道了，老巴蒂的地位，和小巴蒂的立场，显然，他和别的斯莱特林并不应该相同，甚至于，如果他表现的对麻瓜种有些友好的话，反而对他的父亲有益。

        “只是暂时的而已。”小巴蒂说，显然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和一个泥巴种放在一起，哪怕这个泥巴种很有可能是他未来几年的搭档。

        轻轻嗅着瓶子中的味道，霍恩教授的检查显然要仔细很多，毕竟和斯内普想比，经由霁辞渊之手的魔药显然要获得更多的关注，从味道，到颜色，到最后的效果，每一步，霍恩教授都尽力做到最完全，直到，最后，他轻轻从瓶子中滴出了一滴魔药，然后放在指尖捻了捻。

        微微抬头，即使霍恩教授没有说，但是小巴蒂也知道了答案，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就连那棕色的头发都仿佛沐浴了阳光一般泛着淡淡的金色。

        “完美的魔药，我想庞弗雷夫人一定也不会拒绝这样一份完美的感冒药剂。”霍恩教授说，拿起羽毛笔在纸上打了一个‘o’。

        带着羊皮纸回到位置上，小巴蒂，将羊皮纸放在霁辞渊的眼前，示意她去看。

        和平时里因为相同的颜色给的‘a’不同，那是一个完美的‘o’。微微睁大了双眼，害怕自己看错霁辞渊还特意看了小巴蒂一眼寻求肯定，在接收到那微微倨傲的眼神的时候，她的嘴角微微抿了抿，到最后缓缓的勾起一个笑。

        “你一定不知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在魔药课上的‘o’。”霁辞渊说，似乎有些激动，甚至于拿着羊皮纸的手都带着淡淡的颤抖，黑色的龙皮手套上还有些刚刚剥蟾蜍时留下的湿润，就像那双晶亮的眼睛一样。

        “事实上，我可以想象。”小巴蒂说，显然，即使这才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第二节魔药课，但是小巴蒂还是听说过霁辞渊的名声的。所以虽然这个泥巴种这么多愁善感的样子，他还是抿着唇没有说什么，默默忍受她拿着羊皮纸，小声的笑着。

        好吧，其实，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不，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霁辞渊说，这并不代表她的魔法，毕竟除了自己切了魔药之外，剩下的都是小巴蒂做的，这代表的是她的过去，她的怀念，那坩埚中氤氲的热气，就仿佛是蛊鼎中氤氲的温热，鼎中药蛊的成功，就像这剂魔药的成功一样。

        下课之后，利亚和艾米丽马上跑到了霁辞渊的身边，恭喜她魔药课上的第一个‘o’。

        “谢谢，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大概永远拿不到这样一个‘o’的。”霁辞渊说，用随身的手帕将手套上的湿润抹去，这才递给小巴蒂。

        “这是送你的，就当我给我的魔药搭档的见面礼。”小巴蒂说，没有将手套接过来，只是将桌子上自己的书拿过来，转身向着地窖外走。

        “等等。”霁辞渊说，她捏着那副手套，快步走到了小巴蒂的面前，将一副银色的指套递到了小巴蒂的面前。

        那指套银光闪闪的，甚至于他能看到那指尖的尖利，显然，这是一副没有被用过的指套。而且因为并非闭合的原因，这副指套大概只要没有坏，可以使用很久，虽然只是麻瓜的东西，但是小巴蒂不得不承认，这东西，其实很有用，不论是防身还是…

        没有推脱，小巴蒂，将指套接过来，看着霁辞渊，上下打量着这个泥巴种，当然，他没有说出来，即使是在斯莱特林他的称呼也是麻瓜种，毕竟，作为该死的老巴蒂的儿子，哪怕是做样子，也要做成一副亲和的模样。

        切断自己突如其来的思绪，小巴蒂看着霁辞渊，和他们不同，霁辞渊就仿佛一个缩小的人类一般，一切都是娇小的，细腻如牛奶一般的皮肤和晶亮的暗紫色眼瞳，虽然是个泥巴种，但是小巴蒂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她外在的样貌，还是她内在可能的能力，都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麻瓜种。

        他不会错过一份摆在眼前的利益，当然也不会拒绝这个放到眼前的友谊之手，所以他沉吟着伸出手，微微仰首。

        “小巴蒂·克劳奇。”他说，虽然语气还是高傲的，但是却带上了一点点的温和。“我允许你称呼我巴蒂。”

        淡笑出声，霁辞渊看着那只手，虽然不习惯却也握了上去，毕竟那是西方人的礼节，她也不会拒绝一只向自己伸出的手。“辞渊·霁，叫我阿渊就好。”

        “当然，阿渊。”小巴蒂说，转身离开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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