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逐渐溶解〉：感觉你还是不要醒比较好。

        〈拨开阴霾〉：怎么了？嗯，让我来看看消息记录……

        〈仍对你目不转睛〉：好可怜（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拨开阴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什么？平坂老师！？跟谁？那个aabc？我不能接受啊！！！

        〈superpowers〉：怎么了？什么无名作家，也敢碰瓷平坂？蹭热度吗？

        〈人形玩偶〉：什么aabc啊！！人家叫住住序晚，获得本届长森赏提名的那位！

        〈sang〉：欸！？

        〈灿烂〉：omg平坂映之介你，怎么可以私联粉头！！！

        〈chaos〉：别这么说，搞不好住住序晚等会儿发布会结束后发个声明标注“很尊重平坂老师，但跟他并不熟，同居也是无稽之谈”就戏剧化了。

        〈。〉：

        不会那样吧？平坂虽然喜欢在网络媒体私人账号上发病，但是在这种访谈的场合却从来没有掉过链子，说过不合常理的疯话。

        其实说起来他puttin上说的话每次也都挺认真的，对于他来说那可能不是撒谎，是真的认为这样……

        〈白过半生〉：住住序晚……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浪nicole〉：哦，想起来了，写《饮用死鱼的我》在puttin被平坂称“穿进他的书里变成一只金鱼”的那位吧？

        〈白过半生〉：谁？

        〈淋浴死〉：

        我记得他，之前gas文学板块首页的热门贴不是有讨论他的小说吗？那时候的大家还戏称他写出来的男主角松平跟平坂映之介出如一辙，堪称平坂顶级代餐呢。

        毕竟感觉如果平坂映之介在那样的环境下成长，没有接触写作，想必也会活得这样地浑浑噩噩吧，思考也是，思绪不连贯的感觉也是，就像他的金鱼泡泡头像一样。

        “吐出来就爆掉成为空气。”

        〈在2013公里之间〉：那个帖子里还有回复猜测他们“同居三十年”，住住序晚才能写得出这样平坂味十足的剧情，现在来看或许是一种未卜先知……

        〈6670726〉：不能够接受。

        〈早晨上班应该入刑〉：实在是太过于爆炸的消息了……电车上的我感觉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月〉：你们发慢一点啊！！1秒350个新增回复是认真的吗？

        〈要好好吃饭〉：橘社访谈，你一定要邀请本教主参加平坂映之介的发布会，还要本教主请来疯爱派众人，到底所为何事啊？

        〈owen〉：呵呵，世界上有三种通，速通、灵通、圆通，还有臣妾要告发平坂映之介和住住序晚私通！！！

        〈要好好吃饭〉：这这这这，疯爱派派规森严！！owen嫔你不可信口雌黄！！

        〈86％果汁〉：为什么御女嫔是洋名啊！！这也太超前了吧！

        〈owen〉：臣妾以家中平坂映之介典藏未裁边版《死梦》起誓，若有半句虚言，定教它粉身碎骨、不得复原！！！

        〈要好好吃饭〉：喂喂——上来不要发这么毒的誓啊啊啊啊！！！（大惊失色）

        〈死火〉：感觉……不像演的。

        〈慢动作〉：

        难道《饮用死鱼的我》里的松平写的真的是平坂映之介？因为早就相互认识所以才能够一眼就看得出来人物的原型，所以他的反应才那么激烈吗！？不仅本人认证号下场回复原帖，甚至那样罕见地言辞激烈地发推……

        不过，既然认为他的作品是“毫无品味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接电话考虑接受他的建议？

        〈rin〉：丈夫吵架时骂妻子粗陋不堪，夜晚土下座狂说三千句咏诵赞叹，总是这样吧，虽然内心百般嫌弃甚至于畏惧，但是遇到正事的时候还是会认真地倾听妻子的意见。

        〈超時空死亡〉：……

        〈买鱼缸找我〉：支持合理猜想

        〈菠萝橘子汁〉：滚滚滚滚滚滚呐——！不许说！！

        〈telling〉：桀桀，饶是永久中立国的永爱杂食菠萝合众国，此时也维持不了虚假的风范吗？

        〈菠萝橘子汁〉：滚呐——！不要定义我们！

        〈蕙兰香〉：前面的，真是信口雌黄，谁说他们是夫妻了！？芥川皇后在上！注意你的言辞！！

        〈劣鸟〉：呵呵，希望某些人不要对号入座（悠然垂眸喝茶）

        〈炽天使爱吃甜食〉：说起来，平坂映之介在之前的访谈里就有提过以前是做编辑的，还被手下的作者欺负过，但是因为从来没有发表过任何以他为编辑的文章的缘故，这段经历一直被当成平坂“想不出来写作的理由就随便编一个吧”的笑谈。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现在他们的关系还不好吗？还是说缓和了呢？

        以后有再次同居的可能性吗？

        〈节俭glass〉：……，不要再发散了啊！！不听不听啊啊啊啊！！

        〈n死物一只〉：已经恍惚了、精神离家出走了。

        〈fenton〉：

        真的好可怕啊，这群作家文学圈什么的都是厉害的人聚集在一起的吗？发表的处女就获得田中赏、长森赏提名什么的……只是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平坂映之介跟别人同居的样子。

        〈telling〉：芥川助理不就在跟平坂映之介同居吗？

        〈dero〉：那可不一样，芥川君可是起居舍人！！掌起居注，正儿八经的兼领史馆修撰！

        〈如果让我承诺不如死掉〉：搞什么啊！上面不还是说他是皇后吗！你们不说他是内务大臣九千岁呢！

        〈u〉：桀桀！！都让开——现在是时候是住住序晚封后的时刻了！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等待着这一天，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七天难得一遇的星期三！！在这普天同庆的吉祥日子里……

        〈n死物一只〉：你这个混沌派！！！

        〈围观打架兜售瓜子〉：呃、抱歉，打断一下，既然芥川助理很早就伴随平坂映之介左右，那那个时候……指平坂做编辑的时候，他们是三人住在一起的吗？

        〈u〉：……

        〈接受命运〉：啊？

        〈节俭glass〉：说的什么精神失常的话

        〈懒惰癌症恐惧综合征〉：疯妇，胆敢在此处胡言乱语

        〈正相反的物品〉：才打开直播……这是在干吗……限定版疯爱宫宫斗剧场（语言cosplay版）？

        〈古老米西西比河〉：已经加快联想到平坂受到住住序晚冷遇，面无表情地下令让芥川把他的稿件全部撕烂的场景了。

        〈芥川家的饭〉：这么猜想的你们是神经病吧？！！！！

        〈浇灭〉：如果三个人同居的话感觉也不错。

        〈爱〉：可以带上我吗？

        〈，〉：但是三个人同居的日子他们什么都没写出来啊。

        〈说反话〉：写不出来小说就是原罪，桀桀，全部拉下去以私通的罪名处死！！

        〈。〉：感觉……是一种“分开了以后才感到伤痛、写下去文字想起的都是你”文学。

        〈泛滥〉：“没有你的生活~我开始写小说~”

        〈深深轮转〉：不许说了啊啊啊啊啊！！（崩溃）（阴暗地分裂）（痛苦地蠕动）（低声啜泣）

        〈正相反的物品〉：感觉平坂映之介一定是1。

        〈菠萝橘子汁〉：从主动权和地位的所谓“欺负”压倒性来说住住不是更有优势和主动权吗？

        〈。〉：呵呵，支持平坂做0的邪,,教派都应该绞杀——我觉得这应该是疯爱派共识了吧？

        〈sang〉：你听平坂映之介的声音，拍着你的胸脯说！这样的病郁冷冽的少年音、这样死了18天一般的冷峻宁静感，主人可能不做1吗！？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puttin的“天生就该做1去录as/mr造福人类”的排行榜，第七是谁！！是平坂1之介——！！

        〈ella肆〉：疯子。

        〈接受命运〉：你们真的是……就不能来个正常的女性对象吗！？住住序晚就算和平坂同居也有可能是工作原因啊。

        〈明dero〉：呵呵，跟谁同居我都接受不了（深呼吸）（擦汗）（心脏停止跳动）

        〈07x〉：明一串字母君！！！（一跃而起）（人工呼吸）

        〈明dero〉：呕呕呕起开！！在做什么呢！我的初吻要留给平坂映之介的新书下半卷书封标题！（一把推开）

        〈07x〉：明一串字母君君……（受伤）（失魂跌坐）（掉眼泪）

        〈深深轮转〉：什么东西啊！！！你看七倍速君都伤心成什么样子了，为什么初吻一定要是亲书啊！！

        〈一般通过路人〉：一群神经病！！！

        ……

        发布会现场。

        岛山直也：真是非常……非常令人意外的消息呢，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平坂老师您先前就认识住住老师并且和他居住在一起吗？为什么说是并不愉快的经历呢？是因为理念的不和吗？

        包括目前gas论坛热议的《饮用死鱼的我》，是否也有二人共同创作的影子呢？

        平坂映之介：

        也没有特殊的地方，那时候同居的时候他写不出来文字，我也就没有做他的编辑的需要，自然而然地就分开了。

        后来我创作了《死梦》，他也开始尝试转型，年初写出那本小说的时候我并不知情，直到几个月前穿越到他的小说里变成鱼缸里的金鱼，我才在网上看到这篇小说。因为穿越过的缘故一眼就能够认出来这是他的文章，以至于非常地愤怒，说了那些不理智的话。

        岛山直也：能够让素有“地球后悔形成都不会从不后悔”之称的平坂老师承认自己的不理智，看来住住老师对您来说意义非凡呢，穿越又……从何说起呢？

        平坂映之介：

        做梦一般吧，身临其境的体感，或许你可以理解为“看到了文字就隐约地经历了这一切”，这是个痛苦且不轻松的经历——当金鱼，我虽然憧憬着成为鱼缸里的金鱼，社交软件的签名和头像也一度是以金鱼自称，但住住序晚写出来让我体验又是另外一回事。

        比喻的话，和当初我独自尝试写作之前、担任他的编辑却一个字都催不出来的痛苦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你说的“后悔”，我并不后悔担任他的编辑，那对我来说是一段宝贵的时间，我也因此踏上了写作的历程。

        岛山直也：欸？也就是说您在没有《饮用死鱼的我》读过的情况下，已经在梦里体验了这一切吗？

        平坂映之介：大概吧，硬要说的话就是大家爱用的成语“心有灵犀”……随便怎么理解我都无所谓。

        ……

        〈明dero〉：已死。

        〈慢动作〉：“虽然很痛苦，但我并不后悔遇见他。”

        〈浇灭〉：“写作的初衷其实一早就有说明，对你的想念其实一早就有书写，从金鱼，从死梦，再到梦境的颠倒与和解，”

        〈芥川家的饭〉：……恶心死了啊！！不要在这里发疼痛文学啊！！！开什么玩笑！真的土得要吐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浇灭〉：难道不是因为你是我对家吗？平芥派。

        〈芥川家的饭〉：当初真应该叫美音美啄死你！

        〈浇灭〉：呵呵，小心祸从口出。

        ……

        岛山直也：那届时长森赏的颁奖典礼，您会考虑与住住序晚一起出席吗？哪怕是指派芥川助理代您出席。

        平坂映之介：。

        岛山直也：平坂老师？……平坂老师……？您还在线上吗？听得见吗？

        岛山直也：欸，怎么回事，是因为信号不好吗？

        ……

        屏幕前的朝村编辑恍惚地看着屏幕。

        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记录电脑上的画面，男人喃喃自语出声：

        “是了，在馆内老师的眼里‘平坂映之介’和‘住住序晚’是两个个体，虽然那些往事可以模糊地掺杂在一起，但老师显然想象不出来他们中任何一个如果剥离馆内鸣子的身份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样貌、身份、默认的性别，同时出现的场景……于是面对岛山主持人的提问，老师罕见地陷入了……”

        ——“……沉思的短路状态中去。”

        芥川龙之介站在卧室的门外，沉声答应。隔着门缝看向突然不语的馆内鸣子的身影，站在阴影里的青年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她忽然抬眸招手，才停下来对话。

        尽职的助理挂断电话，缓缓走到老师的身边蹲下。

        “老师……”看着电脑上关闭的麦克风图标，他迟疑地小声道：“想不通的话就不要想了，到时候的颁奖到时候再安排吧？按照朝村编辑的建议，这个问题就先以拒绝的回答跳过吧。”

        就算是短暂的思绪短路，以老师的话肯定能够很快地反应过来并且自己脑补填充，突然在直播里长时间的沉默……总觉得不太正常。

        馆内鸣子低头看向他：“我想起来了。”

        “岛山他刚刚的问话，让我想起来‘住住序晚’就是我自己。”她若有所思，“我和我怎么出现在一个场合呢？”

        “……”芥川龙之介显然说不出话来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朝村编辑这个时候在的话一定会抓狂地表示：所以说老师不要在这个时候想起来啊——！刚刚还可以一本正经地吐出设定，现在如果想起来的话该怎么编下去啊！

        虽然说想起来的话能够阻止说出更多无法挽回的话语，但是直播中突然停下来，很容易让人看得出端倪，到时候“平坂映之介与住住序晚低调热恋相杀中”的热度趋势标签怕是拿钱都降不下来的啊！

        到时候的住住序晚，又叫谁去演呢？

        “既然您想起来的话，”芥川助理头疼地平和语气，理智地建议道：“那就澄清表示以后跟‘住住序晚’再也不会有联系了……对于舆情也是好的。”

        “不用，”她平淡地开口。

        “那……”他疑惑地蹙眉。

        少女苍白修长的手指抵上麦克风的开关键。

        ……

        【平坂映之介：没有必要太妖魔化我们之间的关系，岛山，他现在就在我身边，感觉届时专门出席也没有必要。

        岛山直也：您终于说话了，信号恢复了吗？……等等！？就在身边是指……】

        ……

        芥川龙之介忽然在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

        【平坂映之介开启了摄像头】

        平坂映之介：跟住住老师打个招呼吧。

        被馆内鸣子用不容反抗的力度拉过，被摄像头措不及防地框住的芥川龙之介：……？？？？？？？？

        ……

        〈慢动作〉：？

        〈07x〉：！？

        〈正相反的物品〉：……？

        〈芥川家的饭〉：？

        〈浇灭〉：好帅。

        〈早晨上班应该入刑〉：？

        〈拨开阴霾〉：感觉看一眼就可以冲晕过去。

        〈telling〉：等等，这个颜、这个尾端霜白挑染……

        〈正相反的物品〉：！！？

        〈love9〉：芥川助理！？？？？？？？

        〈。〉：谁？

        〈说不出话〉：这不是之前植元赏代平坂出席的那个帅哥吗！？

        〈tin〉：芥川……是住住序晚！？

        〈芥川家的饭〉：桀桀桀，正宫的大胜利时代到来了。作者生涯退役后成为贴身助理，作家与助理身份同时切换怎么输？

        〈migente〉：等等，我混乱了……住住序晚在平坂成为作者之前，不是他手下的作者吗？后来平坂映之介成为独立作家以后他就变成了他的贴身助理？这是在做什么？……不管了，这个颜……呃呃呃！！！（心脏骤停）

        〈浪漫没天赋〉：搞什么啊！！！

        〈u〉：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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