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线上连线频道203——“平坂映之介《偶像》次卷发布会”】

        岛山直也：真是……非常地出乎意料呢，虽然只是短暂的露面，谈话也非常地简洁，谈着谈着话题、主人公原来就坐在您的身边什么的。

        但是如果刚才我没看错的话，这位“住住序晚”实际上就是您常提起的芥川助理吧？

        平坂映之介：就这么理解吧。

        岛山直也：虽然是这样悠然地说出来，但这样劲爆的消息，不瞒您说也确实是吓了我一跳，直播频道的人气在我有生之年还从未见过有什么发布会具这样的盛况呢，上次还是在女星宣布三河知美息影的时候。

        平坂映之介：没有必要这么惊讶，大家都是好奇的。之前关于我那本《死梦》的纪录片，芥川他作为我的助理兼经纪人应该跟岛山你有过接触，你认出来我并不觉得奇怪或者意外，我做好了大家有各种反应的准备。

        岛山直也：是的，当时的要求是尽量减少您的画面，专注在小说本身与现实关系的联系上。但我没有想到芥川先生跟您在这里还有这样一重的关系。

        岛山直也：

        刚刚您完全没有准备地开启摄像头，九里助手跟我发信息说，监视屏幕的他已然淌了一身冷汗，还以为是设备出了什么故障或者您有露脸的准备。没想到是某种程度上来说的更加…令人意外的消息。

        毕竟正常人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就会大吃一惊吧？包括您忠实的书粉与读者……获得“长森赏”提名的新星作家实际上是您的私人助理，以前还是您但任编辑的时候手下的作家什么的。

        平坂映之介：一些私人之间的事而已。

        岛山直也：真是十分…坦然呢，明明这个名字在您的口中不久前还是堪称针锋相对的单方面关系，甚至于推迟了《偶像》的发布日期，现在听起来却热切了不少。冒昧地问一句：您才提起过“住住序晚”，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出二人的关系呢？

        平坂映之介：

        觉得麻烦、所以就说明了。

        如果不这样地结束话题，你会一直问我到九点钟的吧，岛山，或许你应该去当八卦节目的主持人。发布会九点才进入嘉宾提问的正题环节，届时准备好的问题你现在也无法说出来，既然要创造新的话题点，就选择这个吧。——如果能够让你感到高兴的话。我是如此想的。

        岛山直也：……

        岛山直也：有时候您话语的犀利程度让我找不到言语来回答您，您的攻击力、也很强呢（安详微笑）

        ……

        〈sue〉：“如果能够让你感到高兴的话。”

        〈screamlouder〉：平坂老师……他真的好温柔……我哭死。

        〈黑彻〉：才问到九点钟？大聊特聊！！

        〈白新〉：大聊特聊？？三天三夜！！！

        〈慕〉：好熟悉的感觉。

        〈回聊见〉：好像主人很敷衍地喂给咪咪乱叫的小猫咪东西吃。

        〈巨猫monster〉：呵呵，不食嗟来之食，这种一眼假的工业糖精真的会有人会虔诚地享用吗？完全是打闹一样的节目效果。

        〈梧桐风〉：（学平坂映之介伸出手）给你点粮吃吧。

        〈巨猫monster〉：……

        〈巨猫monster〉：咪咪

        〈四条咪〉：有点骨气啊你！！！！

        〈摸一只金鱼〉：什么粮、给我掰点。

        〈梧桐风〉：（喂）

        〈摸一只金鱼〉：栓q，已被毒死

        〈梧桐风〉：你说得什么呢！！！怎么就毒死你了！你这样恶毒的人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呢？你看巨猫君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还有你个金鱼吃什么猫粮啊！！！

        〈巨猫〉：。

        〈loooooove银桑〉：不是啊——（惊恐）你看巨猫君它的英文尾缀都被毒掉了啊！！！

        〈巨猫〉：桀桀、好悬没给我英文尾缀踹开线。

        〈梧桐风〉：……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

        〈青〉：就说、就说就说就说就说就说就说就说就说！！！

        〈鱼缸八折〉：不要吵了、你们是小孩子吗！！

        〈苦涩〉：就是，太幼稚了也。

        〈慕〉：说起来总觉得平坂回的话好熟悉啊……

        〈云压雨〉：“为什么说这种话？”

        〈zore零〉：。

        〈不会打游戏能不能不要打！〉：“感觉你好像对我的发布会付出了真情实感、好讨厌；但我又不太想让你继续问下去了，那么好奇的话我让住住老师给你打声招呼吧，希望这会有让你被在乎的感觉。”

        〈墨竹与烟〉：。

        〈墨竹与烟〉：……你缺爱吗？

        〈lilian〉：呃……墨竹老师、你一定要在这里说吗，有点点……勾起了我不好的回忆。

        〈闻露〉：对啊好熟悉啊，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samu……

        〈真理溅射〉：！！（跳起来捂住嘴）（警惕）（环顾四周）嘘——你疯了吗！？

        〈闻露〉：嗯？什么、什么！？（不知所措）

        〈真理溅射〉：（压低声音）在这里提那个名字，你不想活命了吗？在这个风云诡谲的年代，那群各个王国的认知厨在黑暗中窥伺着我们，一但牵扯到他们的敏感神经就会被淹没。

        〈闻露〉：什么是认知厨（跟着一起压低声音）

        〈真理溅射〉：

        简称“如果不被偶像注视、被偶像提起、被偶像关注认知到的话就会失去偶像的意义”型粉丝。

        在他们眼里只要被回一条消息、哪怕是毫无关联的句号，就可以欣喜地把它单独列出来，自我催眠被偶像“认知到了”。

        他们所做的一切，对偶像的一切支持都是为了“某一天被偶像认知到”，包括会幻想“偶像对我是特别的”、“我是粉丝团体里最有感情的”这样的白日梦思想。

        所以他们也有着高活跃度，不乏有部分幸运儿真的被认知到、被届到。但那也是极少数的，搞不好被认知到的还根本就不是认知厨的一员。

        同时，认知厨们也非常地纤细敏感与神经质，一旦发现“偶像是不可能关注我的”这一事实时，就会做出十分精彩的反应——有的玉玉、有的大怒、有的满地打滚、有的失魂落魄，甚至有人脱坑回踩，做出伤害偶像的举动。

        〈screamlouder〉：太长不看。

        〈真理溅射〉：你谁啊，不要悄无声息地冒出来，吓死人了！以及我根本没叫你看啊！！

        〈闻露〉：可是真的好长啊，可以不看吗？（小声）

        〈真理溅射〉：不行！（掐脖子）（前后摇晃）给我看给我看给我看！！！我写了这么多！！查了这么多的百科！

        〈闻露〉：咳咳、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那他们、认知厨们这样不痛苦吗？感觉好像橡皮糖，拉得绷直又回弹，空耗自己的情绪一样。

        〈清醒爱〉：

        是这样的，恰好平坂映之介又是这样一位不是很在乎粉丝的特殊作家（大概吧不觉得他这个人会在乎什么），他能够有异于通常作家的粉丝本身就是很奇怪的、值得讨论的想象。

        这也导致疯爱派中的认知厨又格外地扭曲，具体体现在把现实中的逃避能量全部释出在网路上，就像那种脑子里揣着巨大的瘤体的大脑袋金鱼，“乓”地一声撞在鱼缸上面，晕乎乎地躺在鱼缸底端吐泡泡，这样就会好很多，毕竟现实里可不会允许你在工作的时间吐泡泡。

        他们耗费的都是现实中的负能，或者是无处安放的热情心，有些可怜的认知厨现实里连可以一起放肆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乱喊乱叫反倒成了他们可怜的想要被谁认知到的内心。

        于是认知厨在某个方面和疯爱派的教义诡异地重合在一起。

        ……我记得“死宅萌萌二次元帝国”那边挺多的，你看当初《少女禁用游泳行进装置》动画发布的时候，平坂出了那个著名的“自我切割”访谈，评论区那叫一个血雨腥风。

        “自己喜欢的书被喜欢的偶像自我否决了”，这样震撼的惊雷在当时引起了史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互联网内战与外战，dolly动画社的粉丝与平坂映之介的粉丝混战、讲和又开战，“爱装文艺联合王国”借此机会大规模进犯“死宅萌萌二次元帝国”领土。

        著名的语言武器有“果然是死宅才喜欢的东西，桀桀、被平坂老师切割了吧？”、“只有《死梦》才是永恒的教义”。

        自我赛博破防也有很多，经常有认知厨在战场上说着说着话，就大喊一声“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啊美音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平——坂——映——之——介”随后拔剑、赛博自鲨。整个互联网可以用“尸横遍野”来形容。

        〈银发控拯救世界〉：欸、这样啊——（恍然）（若有所思）

        〈普雷马克的祖母法则〉：喂、这里是公屏，能不能小声点说啊，刷得我全都看见了。还有别说得我们好像可怜的小狗一样啊（忍着怒意）（忍耐）（青筋暗起）我们伟大的卫国战争都给你说成互联网集体自鲨事件了！

        〈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清醒爱是吧，你了不起，你清高！！！

        〈opniels〉：有病。

        〈咩〉：不予评价。

        〈栀〉：你说平坂不在乎？他不在乎？他不在乎？他不在乎能发推吗？他不在乎能因为耍脾气而不给我们看吗？你说什么呢！他既然在乎他的书有没有人看，那么就自然在乎看他的书的人是怎么样的！！！

        〈元dao〉：你懂什么？人之初就是认知厨，你今日笑认知厨，明日认知厨笑你没有完整认知自己。走着瞧吧！两国交战，在一旁说风凉话的你会早遭报应的！

        〈胆固醇呕吐〉：

        认知厨怎么了！？你可以保证你自己不是什么事物的认知厨吗？你可以保证自己一点都不渴望被谁认知到吗？现实生活中那么孤独就算了！我下班回到家里面我的狗除了吃饭都不会跟我叫一声的！

        我读书的时候才不觉得孤独，找到能够跟灵魂共鸣、哪怕是最卑劣最庸俗最不可启齿部分的作家，是多么让人好歹心里好受一点的事，看到文字想到画面，看到孤独的睡魔拉普拉斯想到自己，至少平坂他还知道发推特！认知厨怎么了！！你说这种话不会刺伤别人吗！！！

        〈再塑巴别塔〉：忍不住了，跟睡魔拉普拉斯有共情！？认知厨真的是——！（嫌弃）（情绪空白）（突然落泪）

        反转了，我也是小拉普拉斯呜呜呜呜，希望死梦01或者死梦03能够来拥抱我，把我变成好梦消失掉，呜呜呜呜。

        〈清与欢〉：……有病吧！！拉普拉斯白天趴在电线杆上和麻雀说话，晚上躺在下水道的角落里吃大家的梦，你白天也跟麻雀说话吗？你家里不是还有只狗勾吗？

        〈胆固醇呕吐〉：呵呵，我的评价是那只狗不如不会说话的书，至少我晚上还知道自己找书读。

        〈清与欢〉：说得什么话！撤回——撤回！！修勾派强烈谴责你这个神经病！！！

        〈普雷马克的祖母法则〉：喂喂……真的有必要发这么多感叹号吗你们？

        〈北茗〉：疯爱派：突出一个感叹号含量十分惊人。

        〈鹰〉：看吧、这就是人之初（认知厨）的丑态（捂嘴小声）

        〈cony〉：好恐怖（凑过去感叹）

        〈春〉：就是啊，搞不明白。（捂住嘴不可置信）

        〈复杂花束〉：呃……不是，你缺爱吗？

        〈行星shadow〉：……omg复杂花束老师你……天，这种核武器你也用得出来吗！？这、这这是不是也有点太残酷了。

        〈蔷薇〉：对呀，私人小规模战争动用这句话感觉有点残忍了。

        〈复杂花束〉：别谴责我吧？只是本能反应啊，看到这种堆起来的砂砾城堡就会想要上去轻轻地踹一脚看看会不会坍塌而已。

        〈bus地瓜〉：感觉已经刻入dna

        〈芥子〉：不要什么东西都随便往dna里刻啊！！

        〈胆固醇呕吐〉：……

        〈芥子〉：胆开头五个字君——！你怎么了！？你看！给胆开头五个字君搞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胆固醇呕吐〉：……滚呐——！

        〈m巧克力〉：所以我才说疯爱派现在都要被认知厨占领了，或许大家都是拥有潜在基因的认知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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