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别让眼泪落下，我会笑着安慰

"草根中的探索者。"
  "你们是散落民间的璀璨星辰！"
  "你们的智慧，你们的经历，你们的创新。"
  "对我们而言，是无比珍贵的宝藏！"
  "科技，"
  "就是为大众服务的！"
  "你们，就是连接科技与人民的桥梁啊。"
  "朱老哥，拜托了！"
  "请您一定要把那些朋友们带到唐氏来！"
  唐易滔滔不绝。
  只因他察觉到郑芷兰的神情有异。
  既宽慰了朱立业，也顺便向郑芷兰阐明了缘由。
  的确。
  在系统的助力下，唐易的话语极具说服力。
  郑芷兰的态度迅速转变，从最初的轻视变为理解和敬重。
  当然。
  朱立业的反应最为激烈。
  "唐总，我...我...我代表兄弟们，感谢您！"
  他语无伦次地说完，就要下跪。
  半生以来，
  他受尽冷眼，饱尝嘲笑。
  包括他的那些朋友们。
  虽被称为发明家，实则在夹缝中挣扎求存。
  仅凭信念，维系着对热爱事业的坚守。
  直至今日。
  他才真切体验到，
  被人看重原来是这种滋味，原来自己的价值如此重要。
  目睹朱立业的模样，
  唐易连忙扶住他。
  "朱老哥，您这是折煞我了。"
  "好啦，其他我也不多言了。"
  "还是请您尽快带朋友们来唐氏吧！"
  唐易再次紧紧握住朱立业的手。
  朱立业激动得面红耳赤，只是不住地点头。
  郑芷兰也想通了，赞叹唐易的深思熟虑。
  送走二人后，
  唐易坐在椅上，心中满是喜悦。
  收得朱立业，还有一群民间发明家，回家之路更加稳固了。
  ......
  第二天临近下班时，
  郑芷兰报告，朱立业已找齐所有人。
  此刻正门前列队，准备向唐易表达感激。
  唐易走下楼。
  看见这群民间科学家，顿时笑了。
  好一群老当益壮的人。
  五十多岁的朱立业，在这队伍中算是年轻人。
  有这样的团队在唐氏，
  唐易感到十分安心。
  他接受他们的感谢，询问他们的近况，闲聊了一些琐事。
  聊了一会，下班时间已到。
  唐易催促他们赶紧回家。在唐氏，
  任何形式的加班都是被禁止的。
  否则，
  将面临高昂的加班补偿！
  ......
  时光飞逝。
  转瞬之间，
  又过了半个月。
  一切都按照预设的计划推进。
  在唐易的“努力”之下，
  唐氏的资金链断裂。
  能抵押的已抵押，该花的已花光。
  五天前开始，
  唐氏的研究活动缩减了整整一半，原因在于部分实验材料已无法负担。
  员工们察觉到异样，却不敢过多置喙。
  直至今日。
  唐易整日未曾露面。
  这使得唐氏内部的气氛降至零度。
  唐氏的员工，连同那些民间科研者，心中充满了沮丧。
  他们并不责怪唐易。
  只是懊悔自己的努力还不够。
  唐易赋予了他们机遇，提供了顶级的设施。
  然而，他们依然未能取得任何突破。
  此刻，哪怕一丝微小的成就，也能帮唐氏度过困境。
  他们责备自己。
  责备这个社会的无情。
  责备命运的不公。
  然而。
  现在埋怨又有何用？
  唐氏的衰落，似乎已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郑芷兰泪流满面，她困惑不解。
  为何唐氏付出了那么多，唐易每日辛勤工作，结果却是如此结局。
  唐易此刻必定心如刀绞。
  整日未见踪影，郑芷兰不禁担忧他的安危。
  但她又不敢贸然去找他。
  她不知此刻能对唐易说些什么。
  直至夜晚，唐易仍未现身。
  唯有用餐时，他出来匆匆取走。
  郑芷兰没有下班，静静地待在唐易隔壁的房间。
  哪怕唐氏真的要垮掉，她也要坚守到最后。
  刘国栋同样如此。
  他没有哭泣，只是把自己封闭在实验室里一整天。
  夜晚来临。
  回到楼上研发部，发现所有人都在加班。
  刘国栋没有多言，默默地加入他们，一同熬夜工作。
  他们期盼着今晚能有奇迹降临。
  也不愿在家加班，减轻唐易的忧虑。
  他们清楚，如今的唐氏，连加班费都无法支付。
  与其在家，不如留在公司。
  陪伴唐氏，走过最后的旅程。
  与刘国栋他们不同，程恭的一部早已下班回家。
  他们并不担忧唐氏的未来，因为他们为唐氏，为唐易准备了一个惊喜。
  此刻的程恭。
  躺在床上，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这么长时间，终于能早些入睡了。
  无数个日夜的艰苦钻研，一次次的挫败，一次次的试验。
  终于在今天。
  程恭他们夜以继日，成功开发出首款助眠枕！

  明日。
  将给唐总一个巨大的惊喜！
  当然。
  还有一人，他的心情与唐氏所有人截然不同。
  那就是唐易。
  他此刻兴奋得想跳跃，只是考虑到公司压抑的氛围，他克制住了。
  这是唐氏的最后一晚。
  明日遣散员工，允许他们带走个人电脑等物品，后天，银行就会催讨债务，拿唐氏的固定资产抵债。
  再过一天。
  在蓝星的夏威夷海滩上，他将怀抱妻子，歌唱美好的生活。
  唐易彻夜未眠，兴奋得无法入眠。
  郑芷兰同样一夜无眠，忧虑得辗转反侧。
  刘国栋整晚忙碌，沉浸在工作中，忘记了时刻的流转。
  程恭却睡得深沉，一切惊喜已准备就绪，只待唐易接收。
  次日正午。
  “今日的百姓们，真是欢喜满心间......”
  程恭哼着轻快的小调起身，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
  ......
  今天，只需一声令下，遣散所有员工。
  唐氏的终结，已是势在必行的事实。
  唐易哼着歌步入公司大厅，之前已吩咐郑芷兰召集众人在此宣布消息。
  来到大厅门前，他稍作停留，调整情绪。
  努力摆出困扰的表情，揉搓着眼睛，缓缓步入其中。
  大厅内的员工纷纷聚拢，鸦雀无声，唯有沉重的步伐声回荡。
  唐易行至中央，转身面对，二百多位唐氏员工皆在他眼前。
  他转身的刹那，不少女性员工泪水涟涟，男性员工眼中也泛起泪光。
  唐易是他们见过的最佳领袖。
  在唐氏，他们真切体验到了何为幸福。
  然而他们都清楚，
  此刻，是最后的告别。
  目睹员工们的反应，唐易猛地转过身去。
  举起手臂遮住面容。
  实在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
  宣布这个消息，唐易内心无比激动。
  更有趣的是还得假装悲痛，这让他觉得有些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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