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们仍需诗歌，和远方的田野！

唐易的确幸福。
  他的幸福源于员工的幸福。
  唯有让员工幸福，他们才会愿意花钱。
  而花钱出去，唐易便感到幸福。
  听着唐易的话语，郑芷兰的眼眶再次泛红。
  追随唐氏，留在唐易身边。
  这是她人生中最明智的选择。
  唐易转头看向郑芷兰。
  "郑秘书，关于改造的事宜..."
  "唐总，我明白了，一切以最高标准执行，满足所有员工需求，尽快行动！"
  郑芷兰认真地回应。
  她意识到，自己要学会替唐易分担了。
  唐易惊讶地笑了。
  嘿，这小姑娘。
  已经开始抢答了。
  唐易点头赞许。
  有这样的员工，我深感欣慰！
  ......
  写字楼的事敲定后。
  唐易回到唐氏，立刻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
  助眠枕头热销，功劳最大的人必须从研发团队中退出。
  害群之马，必须尽快提拔上来。
  "公司决定，程恭同志不再担任研发一部总工程师，由鲍傅同志接任。"
  "研发一部的闫晶、邓德祥、童玲、伍家思、邓玉久五位，由程恭带领，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海外考察。"
  "其余人员，职位不变。"
  会议进行中。
  郑芷兰直接传达了唐易的决策。
  程恭，这个人。
  他是助眠枕头项目的灵魂，也是让唐易无法归家的始作俑者。
  对于这样的人，
  唐易绝不会重用。
  另外五人，名字倒是取得挺有意味。
  目光如炬，能吟诗作对。
  五加四等于九，还算数得准。
  只是过于敬业，每天都拼命努力。
  研发部门有今日成就，全靠他们的拼搏。
  在唐易眼中，
  过度拼命的人不能留。
  鲍傅这边，
  唐易颇为欣赏。
  助眠枕头销量可观，唯一的缺点就是设计。
  若非设计问题，它会更受欢迎。
  这是个人才！
  能挑大梁！
  其他人员呢。
  刘国栋他们，是唐易眼中的“烧钱机器”。
  只花钱不办事。
  唐易就需要这样的人。
  他们是民间科学团队，唐氏科技的无底洞。
  放到光刻机团队，居然有人真研究如何用雕刻刀制作光刻机，简直匪夷所思。
  每天稀奇古怪的念头不断，却无实质帮助，成了大家的笑料。
  然而这样的团队，
  唐易却欣赏。
  至于张思睿、李佛尔等人。
  程恭在报告中提及他们，称他们有思维，有创意。
  但程恭对每个人都是如此评价。
  实际上，
  这是程恭的小算盘。
  他对研发部门的老员工照顾已久，怎能不给他们点好处。虽然张思睿和李佛尔思维敏锐，但他们的专长仅限于神经科学理论。
  唐氏做的是产品，最辛苦的还是研发部门的员工。
  再说，
  他们还年轻，机会多的是。
  因此，
  张思睿、李佛尔等二十人，在程恭的报告中并未显眼，唐易才决定留下他们。
  决定宣布完毕，程恭率先站起。
  “唐总，为何要撤我的职？”
  “我对研发部门有深厚的感情，我可以带领它，为唐氏做出更多贡献！”
  “唐总，如果你真想开除我，可以直接说！”
  程恭梗着脖子反驳。
  立下大功，却丢了职位。
  这样的结果，
  程恭无法接受！
  唐易稳住情绪，猛拍桌子起身。
  “荒谬！”
  一声怒吼，众人皆惊。
  唐易缓缓将手移到身后。
  姿态显得威严无比。
  事实上，
  妈的。
  这桌子太硬了，真疼。
  装酷真的不容易。
  唐易悄悄揉着手背，转向程恭继续说教。
  “程恭！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唐氏对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不再担任研发部门总工程师，就是不重视你吗？”
  “如果我不重视你，怎么会把出国考察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你应该明白，出国考察关乎公司的未来！”
  "你以为我会无故耗费财力，让你们在外享受奢华吗？"
  "你们要知道，仅为了你们六人的研习之旅，我已经投入了足足五百万！"
  唐易话落，一份文件径直飞向程恭的眼前。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唐氏科技探索计划"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六人的研究团队，五百万的预算。
  这等排场，未免过于阔绰。
  要知道，
  即便是欧洲十日深度游，三五万已足够惬意。
  唐易自然也清楚。
  他本想再慷慨些，
  只是系统限定最多只能五百万。
  所以，
  只能如此安排了。
  况且，
  为了避免经费不足五百万，唐易早已规划好了一切行程。
  在搜索引擎中搜寻了几篇豪华版欧洲游指南，稍加改动便大功告成。

  那份所谓的探索计划，
  实际上就是一份旅游攻略。
  科技公司，知名大企，计划中并未提及。
  那些地方花费不多，
  不划算，
  太浪费了。
  程恭低垂着头，满面愧疚。
  他觉得自己辜负了唐易的一片苦心。
  唐易语气转柔，恢复平静。
  他得继续说服程恭，
  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这笔开销。万一计划做好了，程恭却不按计划行事，那就尴尬了。
  "唉......"
  唐易深深叹了口气。
  "程恭，我道歉！"
  "以你的贡献，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我只是气你在说让我解雇你的话。"
  "唐氏的每一位员工，都是我的亲人，我不会舍弃任何一个。"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听到你那样说。"
  "你可以先看看这个计划。"
  "里面包含了很多旅行活动，没有涉及任何国外公司的考察。"
  "这是特意为你挑选的。"
  程恭闻言，拿起文件。
  唐易语气转为深沉，充满感情。
  "因为我认为，这是正确的道路。"
  "我们追求的，不只是生存的琐碎。"
  "还有诗歌，还有远方的风景。"
  "程恭，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你需要诗歌和远方的风景。"
  "但为了唐氏，我不能轻易给予你这些。"
  "唐氏还需要你，需要你去那些地方寻找新的灵感，捕捉最前沿的趋势。"
  "人在最轻松的时刻，才能意识到自己真正缺失的是什么。"
  "程恭，还有你们五位，这就是你们的任务。"
  "找出人类最渴望的东西。"
  "然后。"
  "让唐氏来实现！"
  "这是唐氏的未来，掌握在你们手中。"
  "我无法直接给你们诗歌和远方。"
  "我能做的，就是用这种方式去满足。"
  "程恭，五位朋友，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也请你们严格遵循计划，寻找唐氏的未来！"
  唐易言毕。
  微微俯首，行了一个礼。
  在场众人皆低头沉默，有些人还抑制不住轻声抽泣。
  唐易待他们太过仁慈。
  全球恐怕找不到一位向员工道歉的老板。
  更重要的是。
  唐易根本没有任何过错。
  他只是未能达成自我期望罢了。
  然而。
  唐易当前所做的一切，已然相当出色。
  程恭眼圈泛红。
  他觉得自己真是无地自容！
  唐总如此器重他，将唐氏的未来交付于他，他竟还说出那样愚蠢的话！
  “唐总，我错了！”
  “我...我一定不负所托！”
  五个如铜铃般瞪大的眼睛，那四位五加四等于九的人也站了起来。
  “不负所托！”
  唐易躬身，内心暗自腹诽。
  妈的，别只立目标啊。
  我这弯着腰呢。
  六个人哪。
  就没一个来扶我一把？
  没人扶我也得起。
  多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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