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选拔

平凡的一天渐渐接近尾声，班级里大家的表情如常，一切好像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一种凝滞的气氛却在每个人之间蔓延，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整个班级就像是平静的湖面，底下却暗潮涌动，来势汹涌的洋流即将席卷而至。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每个人都知道，这必是一场你死我的鏖战，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决一雌雄的时候到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心碎男生们：什么决一雌雄，雄都被你们一刀999了…可恶！果然还是还不甘心(t_t)

        叮——

        放学的铃声响起，意味着战争的号角吹响了，瞬间硝烟四起，待选拔成员们眼露红光，与身边的人剑拔弩张。

        幸村精市和柳莲二打个招呼就打算走了，今天也是网球部选拔赛的日子，他们不能迟到。

        而且看这情况…待会教室里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的概率用脚趾头计算都有100，所以——虽然有点好奇的说，但还是先远离这可怕的修罗场吧……

        他们在部活室换好衣服，幸村垂眸抚过柔软吸汗的布料，这只是普通的运动服，并不是最开始的那一套队服。

        少年的身长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拔高，，坚持不懈的运动让纤细的身体覆盖上一层薄薄的肌肉，不夸张，却颇具力量，第一次穿上的队服早就已经不合身了。

        他的眼中出现一抹晦涩，三年前，他抱着一腔热情和无惧决绝的勇气穿上了那件象征着立海大的队服……然后撞的满头鲜血，痛苦的事情不断发生，期待的事情接连落空。

        三年后的今天，他要再次夺取那件象征着权利的队服。

        ……

        时光荏苒，不变的仍是热爱。

        他要继续打自己的网球。

        “幸村，幸村！”柳的呼唤打破了他沉静的思绪，他抬起头。

        柳莲二看着他，放轻声音：“该走了，部长。”

        幸村一愣，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网球拍，无奈：“现在我可不是哦。”他略微停顿，少年的笑意气风发，那双紫藤花色的双眸盛满了几乎要溢出自信。

        “但是，不会让你白叫的。”

        ……

        选拔赛的排序采用抽签的方式来决定，这也意味着匹配到的对手水平参差不齐，比赛所用的时间长短不一，比赛的结果极具戏剧性和不确定性。

        说不定匹配到了正选队员，那就可能折戟在此。

        不过这规则天赋异禀的少年们起不到什么制约的作用。

        丸井文太泡泡糖都没破，手腕转动，将球抽回去：“天才的秘技，走钢丝。”

        “回旋蛇球！”杰克桑原调整姿势，黄色小球的轨迹像一条蜿蜒而过的蛇，越过球网划过一道扭曲的弧线，稳稳落下界内。

        柳生比吕士：“adieu！”回击的球路快到肉眼看不清，黄色的小球瞬间出现在对手难以抵达的对角。

        仁王雅治的身形难辨：“今天想和谁打球呢？piyo～”

        在对手击球的瞬间，柳莲二就已经全部看穿，“我的数据，不可能出错！”瞬间捕捉球路，进行回击。

        真田的双手紧握球拍，青筋毕露，“侵掠如火！”明黄色的球路就像一道灼热的火光，网球重重地砸在地上，高速旋转摩擦，在地面留下焦黑的小坑。

        幸村站在场下，屹然不动，心下却十分满意，经过集训营和世界赛的洗礼，大家的实力都提升了不少。

        直到有人提醒他，他的比赛即将开始，才转身想要离开。

        “幸村！”

        “部长！”

        ……

        幸村刚迈出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去，刚结束多场比赛的众人气都还没喘匀，就往场外跑来。

        他习惯地开始赞扬：“大家的比赛都不错，实力都增长了不少。”

        沉寂片刻，有人问：“还有一句呢？”

        幸村不解：“还有一句？什么？”

        真田的眼神坚定，他开口：“幸村，你待会要去和高中部的部长比赛吧…不说些什么部长该说的话吗。”明明是那么严肃说出的一字一句，却带着莫大的鼓励。

        幸村理解了他们的意思，目光逡巡了一圈，接收到他们或关心或信任的目光，眼眶有些发酸，他低下头重整心情，最终抬头，似乎是坚定了什么，

        “我们立海大的三连霸没有死角！”

        “三连霸”这个词语，以前总是挂在嘴上，来敦促队员和自己进步，但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了。

        居然被他们安慰了啊，那么微不可查的不安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用真田的话来说，他果然是太松懈了。

        “——gamewonby幸村精市，6:1，比赛结束！”裁判的哨声响起，选拔赛结束了，新的部长也出现了，立海大一向强者为王。

        幸村站立在球网的一侧，神色温和平淡，但周身萦绕的冷漠自傲恍如俯瞰世人的神子，生人勿近。

        “前辈的动作，太难看了。”

        这副场景也与三年前如出一辙，但是，这不是回到原点，而是我，是我们攀爬的第二座高峰。

        田中指着一个选手大笑：“哈哈哈哈哈，怎么回事？你的动作也太难看了！”

        ……

        事情回到一个小时前——

        网球部的两人离开后，教室里的波涛汹涌甚至要具现化，每个参与选拔的人都恨不得将对手卷死在沙滩上，狼多肉少，僧多粥少，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机器人在众多目光的盯视下走上讲台，开始宣布比赛规则，“大家好，摸鱼社的选拔大赛正式开始，现在由我来宣布比赛规则。”

        众人：什么社？？！这是嫌名字太长了直接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吧？！

        “比赛的内容就是考验喝茶姿势的美观和规范。”机器人停顿，“但是这样的话，有点太过于简单了，所以我们增加了一些不影响结果的内容。”

        确实喝茶的姿势基本上都千篇一律，不能拉出什么差距，如果只是增加一点点考验的内容反而更好，呀呀！更紧张了！

        机器人拿出一本笔记本，继续补充：“那就是，一边做出标准合格的喝茶姿势，一边听我们念这本笔记本上的土味情话。谁能听完并且完整做完就能合格，择优录取。”

        众人：？？！！这是哪门子考点啊？为什么你还一副制定了完美规则的表情啊？？

        三日月有点犹豫地帮腔：“确实…喝茶的时候不受外界干扰也很重要。”但是土味情话就有点…

        众人：完美无缺！太完美了！！

        机器人：早已看透你们_

        “那么，第一个，伊藤花子。”

        面色清秀的女孩腼腆的站出来，她轻轻端起茶具，用拇指和食指扶住杯，中指托住杯底，这样的拿法既稳当又雅观，素手将茶杯凑近嘴边，举手投足间尽显小家碧玉的娇羞和温柔。规范和美观都属上乘。

        三日月满意：“嗯嗯，姿势很标准呢。”

        机器人面无表情，棒读：“你好美，太平洋是我为你流的口水。”

        “咳咳咳！！咳咳！”

        ——伊藤花子，out。

        众人：“……”这女人…恐怖如斯！！

        “下一个，铃木千代。”

        少女拘谨地端坐在椅子上，双膝闭拢，腰背挺直，一举一动都恪守着网上的教学视频来，规范有余，美观却不足。

        三日月也满意：“这样努力的样子也很可爱呀。”

        “我想当你的鞋，陪你走完你生命中的每一条路。”

        “啊好烫！！”颤动不已的手一时不慎，茶杯被打翻了。

        ——铃木美代，out。

        “我很想把自己涂黑，这样我就可以暗中保护你。”

        “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吧？你成功了，女人。”

        “p图技术再练练吧，根本没本人好看。”

        ……

        三日月：够了…满脑子都是土味情话了。

        最后赢下来的两个人居然是意想不到的一奏和超级容易害羞的百井咲久。

        百井脸色微红解释：“因为经常和奶奶一起喝茶所以…”而且喝茶的时候，那些话都好奇怪，有好多都没有听懂呢。

        一奏眼神死：…我就是排在最后面，把那些话都免疫了，侥幸赢了，感觉好没成就感哦……

        总而言之，比赛结束，败者落寞离去，胜者看起来也没那么开心。

        只有三日月带着满脑子的土味情话，晕乎乎地回了家。

        成功拿到部长位置的幸村，结束了与正选队员们的聚餐，少年回到家洗了澡，躺在床上，终于有心思分给网球以外的东西一些了。

        比如想要的画册，比如想去看的美术展，想去听的音乐会，还有，他的同桌少女…

        他伸手捂住脸，明明已经很避免去想到她了，但是每一次在想到美丽的画册和瑰宝级的音乐后，脑子就会跳出来她的脸，不知不觉就开始比较了。

        这可不行……立海大网球部的三连霸是大家的势在必得的目标，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分出去给这时产生的心动。

        就是这样……明天，就用对待正常同学的态度和她相处吧。

        少年胡思乱想着，直至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幸村结束部门的早训，回到教室。

        三日月有点神色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昨天回家之后刚泡上茶水，脑子里就跳出一句又一句魔性的情话，结果一口茶都喝不下，三条家的还以为她生了什么病，硬要请医生来，晚上也没有睡好，脑海里还在循环播放……

        幸村精市敏锐的察觉到少女有哪里不对劲，眼神没有之前亮了，脸色也不太好，往日皎洁的明月像笼上了一层薄纱，

        生病了吗？

        咳咳…是普通同学间的关心，不要误会了。他扭头放下背包，在座位上坐下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没睡好吗？”就问亿下。

        睡？！

        三日月瞬间捕捉到关键词，昨天脑子发涨的感觉重现，几乎是不过脑子的：“昨晚睡得一点都不好，被子太轻，压不住想你的心…”

        幸村精市：？？！！

        三日月：“…别放在心上。”抱歉，dna突然动了。

        “……”

        ——幸村精市，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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