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哄她？

柳昕，35岁，在一家酒吧做服务员，工作地点……，季末旭转头问她，“觉得有什么问题吗？”，陈絮简短意骇说“职业，地点”，季末旭点点头，邵伟业想了会才想明白，这个陈小姐不简单啊……

        审问室里顾辰溪正在问柳昕，“你认识张大吗？”，柳昕回说“认识，不熟”随后又说“警官是出什么事了吗？”这次她显得有些不安，顾辰溪试探性地反问说“你不知道吗？”

        柳昕愣了一下说“警官，我都说我和他不熟了，他的事我怎么知道？”说完喝了一口水，这柳昕是个挺标致的美人，妆画得不是很精致，但也不影响她的美，怪不得张大会不惜违抗李凤迷上柳昕。顾辰溪耳朵里响起“她在撒谎，跟她说张大死了”季末旭的声音。

        顾辰溪把话重复了一遍，柳昕惊得手上的水杯都洒了说“什么！你说什么？他死了？”声音近似尖锐，带着恐慌和伤感，顾辰溪心说都这反应了还不熟？顾辰溪又说“确实是死了，你先冷静一下，在前天晚上死的”，这次柳昕的反应更大她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那天晚上看见他还好好的！怎么会？你们是不是骗我？警官这种玩笑请你不要乱开”思绪已经开始不清楚了，随后柳昕又喃喃自语说几句，顾辰溪听不清，又问了她几句她什么反应都没有，柳昕呼吸急促了几下，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她晕倒了，几人都惊了，马上联系救护车到医院去。

        监视室内陈絮听到柳昕说她走的时候张大还好好的，这里有问题。“去医院”，季末旭说，几人又紧跟救护车前往医院，抢救了一会，柳昕就醒了，季末旭他们在外面等了将近两个小时，

        一个医生过来给他们一份报告说“病人有心脏病，不过按理说应该很久都没有发作过，应该是每天都有按时吃药的今天是突发，应该是没来不及吃药，而且她吃的药不是普通的药，是国外销量挺高的，但在这里还没有被允许，可以说是违禁品”，

        顾辰溪疑惑了下说“既然是在国外销量很高，为什么在国内不允许？”，

        “风险高，依赖性很强，而且这种药副作用很大，很危害身体健康，所以在国内不允许”，

        医生叹了口气说“不过还是有不少的人偷偷从国外进口，这是没办法的，国内也正在研究这种药，希望能把安全性提上去”，医生说要注意点病人的情绪，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医院走廊里只剩下他们几个，时不时有护士经过，都忍不住往他们这边看，毕竟他们太惹眼了，几个都长得不错，特别是季末旭，搞得人家护士脸都红了，几人微咳了声，顾辰溪问季末旭“旭哥，现在怎么办，继续审吗？那柳昕一个酒吧服务员怎么会有外国的药？不然我们……”还没说完“我去吧”陈絮说，说完又停了下看向林梅“你和我一起进去吧”，林梅微愣看向季末旭，季末旭点点头。

        两人走进柳昕的病房，看见柳昕无神坐在床上，她们进来后柳昕看了一眼没说话，陈絮一进去就找个凳子放到病床旁然后直接坐上去，林梅也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柳昕也愣了一下说“你是警察吗？我们是不是见过？”语气带着怀疑，陈絮笑着说道“不是，见过，我是嫌疑犯”，柳昕“……”林梅“……”

        外面众人“……”，又听陈絮语气随意地说“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柳昕说“为什么？”

        陈絮往后靠说“当然是洗清嫌疑咯，姐姐，你那口红色号挺好看的，在哪买的？”。柳昕被她转得那么快话题愣到，听到她说口红好看笑着告诉她，“这样啊，可以发个链接吗？”，两人互相加了联系，柳昕发了个链接给她，“谢啦”陈絮笑眯眯的说，陈絮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显得特别清纯和无害。外面众人听着录音器都有点发懵，然后又听她笑着说“姐姐，告诉你个事情呗，现在我和你是最后见过张大的，监控只拍到我和你，现在我和你算是嫌疑人，而且……”陈絮停了一下不说了，她倒是发现了，她以为在酒吧工作，多少都有点……但这位姐姐倒不是那种谄媚尖酸的人，这个确实挺难得，

        柳昕脸色有点发白但因为陈絮和她同是嫌疑人都那么淡定就跟着她问“什么？”，陈絮没回只随意地说“姐姐，别那么紧张啊，你只要跟我旁边这位小姐姐说清楚你那天晚上怎么回事就行，顺便你也给我证明一下我那天买完东西就走了，我才18呢，还要上大学，大好前途，姐姐，帮帮忙呗”说完声音有点低，柳昕一听觉得这女生确实挺可怜的，好不容易毕业，正是大好年华，于是下了个决定安慰她说“你放心，我好好跟他们说，我给你证明”说完看向林梅说“警察同志，有什么你就问吧，我知道都告诉你”，林梅面不改色地点点头说“你和张大是什么关系？你们见面后说了什么”，

        柳昕沉默了下说“我和张大是同一个地方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吧，我们一起出去打拼，后来因为些原因就分开了，我们再一次见面他结婚了，是他家里人要求，他没办法，但是他仍旧时不时来找我，我跟他说过了我们只能是朋友，可他却不这么认为，那天晚上我去找他是跟他做最后的了断。”

        没说实话陈絮想，低头给季末旭发了几个短信，不一会林梅收到季末旭的指示，

        林梅说“你见张大的时候他穿什么衣服”，

        柳昕回忆了下说：“黑色短袖”，

        林梅又说“既然你说你和他了断之后就走了，可是李凤说是你害死张大的，你怎么说？”

        柳昕瞪大了眼睛，有点愤怒说“她还好意思说是我？我就是因为她才……”忽然就停住了，陈絮微挑了下眉没说话。

        林梅听到厉声说“柳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一旦你有什么和案件有关的事情隐瞒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那么可能就会连累无辜的人，请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的话。”

        柳昕有点被吓到，陈絮说“姐姐，没事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相信这位小姐姐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柳昕平复了下心情说“其实李凤早就发现他来找我，李凤找过我好几次，还去酒吧辱骂我，我不理她，她便更加变本加厉，花钱让那些男人动手动脚，要不是我有个朋友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试着报过警，可是她有关系在里面，反而说我是……小三，勾引别人的丈夫”柳昕捏紧了床单，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上一次她又来闹，经理说我再不处理好就走人，于是我就去和她谈，我答应她去和张大说清楚，以后都不要联系。但我真的不知道我走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柳昕眼眶湿润，不一会就低低地哭起来了，病房里安静了一会，

        陈絮没说话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柳昕道了声谢。陈絮捏紧了手里的手机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姐姐，我有个朋友也是有和你一样的症状，她现在也在上学，时不时发作，我这个作朋友看着都难受，不知道姐姐有没有什么好点的药推荐，”说完在其他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捏手机的手指都泛白了，几分钟后两人从病房里出来。陈絮一出去就直接去了厕所，众人看她脸色不太好，都没敢说话，陈絮一到厕所开水洗了把脸双手撑在洗手池上，陈絮没有问为什么不换个工作，因为没有必要问，这就是现实，像她们这样的人，没有文化去哪里都一样，陈絮知道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她也见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可是每一次都让她有点失控，大概是她太多愁善感了吧，这也是她不想太靠近顾辰溪他们的原因，可是……

        众人在外面等了几分钟才见到陈絮出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季末旭看了她几眼没说话，眼里闪过不明的情绪，众人一路回去的路上都没人说话，他们其实都习惯了，对于柳昕的遭遇没什么感觉，要是都有什么情绪还怎么办案？怎么还受害人一个交代？他们只是担心陈絮，毕竟人家才刚出社会的样子，可能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且还被卷入命案中，换个人可能都崩溃了，唉，几个大老爷们愁啊，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中间季末旭下车，过了会提了两袋东西回来，一袋给沈然他们，一袋给陈絮，陈絮接过一看，是些女生爱吃的小零食，其他人都在分着零食吃没人注意他们这里，

        季末旭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递给她，陈絮愣了一下接过，指尖接糖时微触到了他的掌心，抬眼看了他几秒，季末旭被她看得有点不自然，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找零的时候顺手拿的”，陈絮还是看他，他有点受不了了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甜的就拿了”，陈絮不再看他，微低头眼里带了点笑意边剥了颗糖边说“挺喜欢甜的”说完把糖放到嘴里，眼眸微眯，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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