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道中还有道》第107章…

看守所门子办公室。陈得索打开监控录像回放了上午的全程监控录像——

        上午10点。看守所3号房间内。

        钱五对外嚷嚷:“我渴！我饿！”

        门子看看表，走出办公室，呵斥钱五:“忍一忍，中午吃！”

        钱五安静。

        上午10点30分。

        一位中年妇女提着伊利纯牛奶和面包走进门子办公室:“我是钱五的大姐钱改，给他送点吃的。”

        门子:“对不起，所里规定，不准从外面送东西，尤其是吃的！”

        钱改两眼瞪圆:“那我弟弟饿坏了怎么办？”

        门子:“真饿，有钱可以在内部超市买！”

        钱改迟疑一会，哀求道:“门所长，我给你500元钱，五子要是饿，渴了求你给他买一些吃的，啥好买啥。他在外面可没受过屈！”

        门子思考一会，接过钱。钱改提着牛奶、面包走出拘留所。

        上午11点。一辆机动三轮车在看守所内部超市门口停下，司机和张门仓之妻从车上跳下来。

        张门仓从超市出来。夫妇搬运货物司机检查车轮，不时地四处张望

        11点30分。

        钱五又喊叫:“我渴！我饿！”

        门子回头迟疑一会，去看守所内部超市。张门仓看电视。张门仓妻在算账。

        门子:“嫂子，买提牛奶，和一斤面包！”

        张妻:“奶要纯的，还是酸的？”

        门子:“纯的，好一点的！”

        张门仓站起:“您自己喝吗？”

        门子:“不。给钱五买的。”

        张门仓:“那让他喝蒙牛的。”

        张妻:“还是喝伊利的吧，58元一提。刚从‘‘益客兴’’批发部进的！”

        张门仓之妻巡视，找出一提伊利牛奶递给门子。门子付钱。一手提牛奶，一手抓面包，走出超市。

        门子从打开窗口递:“你小子饿死鬼托生的呀？给，伊利牛奶，还有面包，吃好，喝好，中午就别吃饭了！”

        门子关窗门，锁窗门。走。

        钱五急忙揭去透明胶带，打开硬纸箱，从上层中间拿出一盒纯牛奶。

        弯曲的塑料吸管粘在盒壁上，由透明薄膜封闭。钱五从薄膜内顶出吸管，尔后用吸管的尖端插进牛奶盒用锡箔纸密封的圆孔内，快速吸喝……

        钱五喝一阵，又打开由透明纸包的面包，大口啃起来

        钱五啃着啃着，咽不下去了。他两眼瞪圆，面色难看，喉结上下颤动……

        他突然大叫一声:“快救人呀，快救人呀！”

        门子、蒋军等有关干警迅速跑上前

        陈得索、李保国、门子三人看罢监控录像。门子又迅速打开曾关押钱五的3号房间。

        陈得索首先仔细查看钱五喝的伊利牛奶外包装纸箱的生产厂家、地址、生产日期，而后又开始查看奶箱开口处——粘贴封箱的透明胶带，部分已被钱五撕掉。撕掉的胶带上没有粘物，但纸箱的粘带处却有揭掉的‘纸皮痕迹’。陈得索发现撕掉的透明胶带下面，还残留有一丁点透明胶带，牢牢地粘在纸箱上，他撕拉半天，才勉强揭掉，并带有箱纸的毛皮。

        陈得索拇指和食指捏着这一丁点透明胶带，又看箱上被揭掉毛皮的痕迹，警惕地瞪着门子门子被陈得索看得心里发怵。

        “你打开过这纸箱？”陈得索问。

        门子一阵哆嗦，嘴结巴着回答:“没，没有！”

        陈得索沉稳道:“这箱奶曾有人打开过。钱五揭开的这层胶带是第二次粘贴的！”

        门子吃惊地问:“为什么？”

        陈得索手指奶箱说:“你看，按理说，残留奶箱上的这一丁点胶带，在钱五撕下的胶带上该有缺损，可是没有。纸箱被揭走的‘毛皮’，应该粘在钱五撕掉的胶带上，可是也没有。这说明，有人曾开过奶箱！”

        门子恍然大悟道:“哦。都怪我当时粗心，没有仔细查看！”

        陈得索催促李保国:“快看里面的小奶盒！”

        李保国小心地把钱五喝的奶盒捡起。一个弯曲塑料吸管插在奶盒的锡箔膜孔内。他晃晃，还有一点奶。

        陈得索对李保国说:“拿好，尽快化验牛奶中的成分。”然后，他仔细查看箱内每盒纯牛奶。箱内共装12盒，除钱五喝的一盒，还剩11盒，每盒吸口都被锡箔纸密封着。他又一个个检查盒外面一侧粘贴的吸管。弯曲的塑料吸管，被透明薄膜封闭着。突然，陈得索发现有一盒吸管顶端没有被封严。他倒栽一下，吸管就从薄膜里滑出来。他掂起吸管晃晃，从弯曲处流出了白色的粉末。

        陈得索小心闻了闻，不一会，他呼吸急促，满面通红。他快速地把吸管两端用残胶带粘严。

        “这可能是剧毒！钱五就是吸奶时，把它吸进体内的。你快去化验！”陈得索紧张说道。

        李保国奉陈得索之命急忙走出狱外

        接着陈得索又命令门子:“把张门仓和他老婆叫来！”

        张门仓和他老婆站在陈得索跟前。

        “张所长，你是老公安了，实不相瞒，钱五中毒是喝你超市的伊利牛奶引起的。经查，钱五喝的伊利牛奶曾有人打开牛奶包装箱，在牛奶吸管内下了剧毒！”陈得索冷静而有条理地说。

        张门仓听罢面色苍白，浑身哆嗦，无言以对

        陈得索冷冷地问张门仓:“你怎么解释？”。

        张门仓脸憋得通红似乎委屈，声音嘶哑地说:“陈政委，我是久经考验的老公安了，虽有过错，也不至于害人！你嫂子一辈子胆小，连鸡子就不敢杀。何况俺跟钱五无冤无仇，又不认识，俺干这绝户事干啥？”

        门子沉思。陈得索点头，沉吟片刻又问:“你超市在哪里进的牛奶？”

        张门仓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别管在哪进的，反正我们不下毒。人家批发商更不会下毒，俺进她家的货好几年了，从来没出过事！”

        陈得索目光炯炯地训斥张门仓:“老张，查案的规矩,你懂吧？你不配合，将是包庇罪！”

        张门仓听罢，垂头丧气地说道:“陈政委，不瞒你说，我不是怕调查谁下的毒，而是怕案子发岔，拉出另一些屁事来！”

        陈得索诧异问:“还有比这更大的事？”

        张门仓苦笑道:“也不是。老实说，我进的货大都质量很差。像方便面、火腿肠、牛奶等质量都有问题，但绝对没毒。你想，关进号子里的人，能让他们吃好东西吗？”

        陈得索愤怒地说:“你别绕圈子！只请你说在哪里进的牛奶？！钱五的家人对钱五中毒不依不饶。如果查不出真相，大家都吃不成饭，睡不好觉！”

        张门仓只得认怂:“好，好，我说，我说。俺的货都是从秦威局长小姨子那里进的！”

        陈得索警惕起来:“啊！她的批发店叫什么名字，在哪条路上？”

        张门仓垂头丧气:“‘‘益客兴’’批发门市部。在祥和路上。”

        陈得索连珠发问:“钱五喝的牛奶，是啥时进的？多少钱批发的？谁在现场装货，运货，卸货？具体些！”

        张门仓看看妻子:“具体情况我家属知道，让她给你说！”

        张门仓之妻准备叙述详情。突然，陈得索的手机响，机内传来公安局局长郭涛的声音:“你和保国、门子上哪里去了？”

        “我们在看守所3号牢房钱五中毒现场！”

        “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钱五喝的伊利牛奶一个吸管内有剧毒。”

        “啊？谁给他送的牛奶？”

        “门子！”

        “他在哪弄的？”

        “我正在调查！”

        “好。有进展请及时通报。”

        “好的。”陈得索把手机装进口袋，尔后对张门仓之妻，“继续讲！”

        张门仓之妻，畏畏缩缩，低头细语:“上午，钱改给钱五送奶被拒绝后，嘟囔着走了。一会儿，‘‘益客兴’’老板钱凤也就是钱改的妹妹打来电话”转入二人对话场景——

        【作者题外话】:钱五中毒真相将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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