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大明不是皇帝说了算的时代了

成化十一年
  王宇在大明这个影视世界的正妻胡善祥，已经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父亲！母亲让我在此迎您！”
  王宇回到家，老大王仁在门口迎他。
  “别废话了，快走！”
  老大王仁被他反向辞官，给他管教他那些没成年的弟弟妹妹。
  这些儿女天生富贵命，王宇能忍受他们成为米虫，但绝不能放任他们成了大明百姓的祸害。
  今天王宇赶回来的原因，是收到老大王仁的报信。
  床榻前，脸色枯黄胡善祥握着王宇的手。
  “嫁给你这么些年，聚少离多，我有一件事求你！”
  王宇握着胡善祥的手，没有贸然答应下来，她所求的事，要是让自己老老实实给老朱家当狗，让自己为难，那还是算了吧！
  不过念在四十多年夫妻的情分上，王宇还是开口询问：“你说？”
  胡善祥眼中光亮一暗，有些失望，似乎明白了自己大半辈子，始终未走到过王宇心里，不过她也没有放弃这个最后的开口求情机会。
  “给王仁一个在老二手下，活下来机会！”
  胡善祥眼中含着最后光，期待的看着已经头发花白王宇。
  “王粤是定北侯，这还不够吗？”
  胡善祥先是叹息，而后坚定摇了摇头。
  王宇想了想，最后握着她的手开口。“我让他从政，我活着，他和老二不会自相残杀的！”
  不过四五日，王宇六十二的时候，胡善祥病死了。
  太皇太后孙若微还带着十六岁的成化皇帝朱见深，定国公徐景弘，内阁陈循、高谷、于谦，出现在葬礼上吊唁。
  之后，这群大明名义上的统治者和王宇商量，依照先帝遗旨，想让十六岁的成化皇帝朱见深亲政。
  “呼~”
  王宇答应了，正好卫所制改革，最容易的九边和南北直隶、岭南安南都完成了，下面是动勋贵蛋糕的时候了，这雷成化小皇帝朱见深愿意顶，就让他顶。
  反正王宇现在把户部和五军都督府抓在手里，成化小皇帝朱见深在大明还翻不了天。
  王宇也如同答应胡善祥的那样，让“养好病”的王仁推任礼部尚书，然后作为次辅入阁，把没有实权人物支撑的吏部尚书高谷挤走了。
  作为交换，十六岁成化小皇帝朱见深，得以获得名义上的“亲征”地位。
  内阁批阅的折子，都需要送入司礼监披红加印，才能生效了。
  成化十二年，初春
  十七岁的成化小皇帝朱见深正式继位，第一道旨意就是转封王宇为齐国公，加太师衔，左柱国、五军都督府中军大都督，以示恩荣。
  靖国，左传僖公二十三年，吾以靖国也，遂成化小皇帝朱见深和太皇太后孙若微商议之后，王宇改封齐国公。
  大明曾经有齐王，朱元璋的第七子，靖难的时候被太宗废为庶人，宣德的时候和汉王一起造反，宣宗被葛了。
  齐国公，这可是大国公爵，大明能和王宇比地位的公爵，那只有五代魏国公徐承宗了，巧的是，这位也是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大都督。
  只可惜，这位五代魏国公徐承宗是应天的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大都督，手里的兵权，仅限于应天守备军。
  只要大明顺天朝廷还在，应天陪都的第二套官僚体系，永远是大明用来扫除异己的垃圾堆。
  像是被王仁挤走的高谷，直接就平调去了应天当吏部上书，你看看他离开顺天时的臭脸就知道，应天就是个养老，还收不到孝敬的地方。
  毕竟你屁事不管，空有名头，没有实权，说托你办事啊！
  大明成化小皇帝上台之后，实际执政的还是内阁三臣以及王宇，司礼监基本是个橡皮图章，内阁和王宇确定过的事，只有通过，加皇帝印玺的份。
  王宇提出十件事，内阁三臣陈循（皇权派）、于谦（天下派）、王仁（中立派），这三个阁臣只有达成一致的时候，才能反驳。
  所以基本和之前没啥区别。
  成化十二年，九月
  太皇太后孙若微病重，她在坤宁宫召见了王宇，拉着成化小皇帝朱见深的手，让他叫王宇“仲父”，叮嘱小皇帝要要像对待自己父亲、大伯那样尊敬他，听从他的教诲。
  仲父？？？
  这不是平白无故的给自己降了一辈吗？
  王宇很不情愿的，家里这么多儿子，谁还要认干儿子啊！
  两个嫡子就够王宇这个齐国公心烦的了，老大被文官忽悠瘸了，时不时还想给自己洗脑忠君，老二在安南放野了，成东南亚的土皇帝了，手都伸到地方政务去了。
  王宇派两路巡察御史去安南，提莫的都病死了，敢不敢花个新花样，真当你爹只是个没脑的武夫。
  “太皇太后，老臣觉得这...”
  还不得王宇明确表达拒绝，眼泪婆娑的成化皇帝朱见深，就跪在太皇太后孙若微和王宇面前。
  “是！孙儿谨记奶奶的教诲，一定会听从仲父的话，做好大明之君！”
  好嘛！成化小皇帝朱见深一番稚嫩的表演，让王宇恶心坏了，你那发狠励精图治的目光能不能收一收。

  当初勾践卧薪尝胆，人家在吴王面前表现的多乖啊！还给吴王尝粑粑，分辨病情，表现的多恭顺。
  “皇上，公爷！太皇太后殡天了！”
  一个成化小皇帝身边的颇为亲和中年宫女，小声的提醒了一声。
  王宇在大明世界，送走最后一个同时期的人，整个人都变的有些落寞。
  王宇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这个跟在成化小皇帝身后侍候的亲和点满中年宫女。
  一般来说，在宫中能接近皇帝的女人，要么是四五十岁，由太后皇后派来教导皇帝宫中规矩的嬷嬷，要么是十五六岁服饰的宫女。
  这宫女三十几岁，还跟在成化小皇帝朱见深身边伺候，所以这就是历史上，那个陪着成化皇帝成长，渡过最艰苦岁月的“妖妃”万贞儿吗？
  “皇帝！这宫女不错，能送我吗？”
  王宇随意的开口，看着身侧城府不深成化小皇帝朱见深，直接一下子涨红了脸，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脸色，手指握得指节发白。
  “仲父既然有所求，朕自当成人之美。”
  随后成化小皇帝朱见深红着眼眶，深情的看着这个从小就照顾自己的“万姐姐”。
  “从今天起，伱就是仲父的人了。”
  随后成化小皇帝朱见深，转身面对王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仲父！但有所求，朕无不应予。”
  “哈哈~”王宇笑了笑，拍了拍身上披得的没有一丝杂色的貂皮大麾。
  “陛下！看这貂皮大麾如何？”
  王宇把自己雪白的大麾解了下来，拎着成化小皇帝朱见深眼前。
  朱见深不知道王宇故弄什么玄虚，只能谨慎的挤出笑容回答。
  “仲父这件貂皮大麾无论是从材质、做工还是色泽上来看，都堪称一件不可多得的绝品。”
  王宇点点头，然后一种超然架势开口。
  “这貂皮大麾是奴儿干都司送来的，老臣不敢说这是天下绝品，但陛下的内帑和大明国库里绝对没有，现在就送与陛下了。”
  在奴儿干都司现在王宇的大孙子，定北伯王粤在养马的同时，还给年年给靖国公（齐国公）府，送些貂皮、鹿茸、骏马、熊胆等特产来。
  将没有一丝杂色的貂皮大衣，塞到懵逼的成化小皇帝手里。
  随后，王宇又从腰间摸了一块碧绿透亮的玉佩，中间雕龙画凤于一道紫青色的瀑布之上，他再次把玉佩递给成化小皇帝朱见深。
  “这是黔国公木其昂从东吁寻来的上好的翡翠，寻了技艺高超的工匠雕琢，以谢我让他袭爵之功，皇帝知道吗？这么个玩意儿，有人愿意给我两百万两白银来买。”
  王宇看着手臂上捧着貂皮大麾，还挂着玉佩的成化小皇帝朱见深脸色铁青，继续开口。
  “老臣知道这玉佩再好，顶多也就值五万两白银，可这些商人为什么要用两百万两银子给老臣买呢？”
  之后，王宇不再顾及成化小皇帝朱见深的面子，眼神变得凶厉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皇帝知道原因吗？”
  一如十二年前，成化小皇帝朱见深于太祖皇太后灵车前扔掉白绫，被王宇打了一拳之后，他那的择人而噬的目光一样，把成化小皇帝吓得结巴起来。
  “朕...不是...仲父...孤...”
  王宇冷漠的开口。
  “皇帝！他们白白送两百万银子给老臣，不是因为那些商人是傻子，是因为他们知道，这大明现在两京十八省是谁说了算。”
  警告完成化小皇帝朱见深后，王宇头也不回的往殿外走，余光瞥见默默跟在他身后的万贞儿时，他摆了摆手。
  “老臣富有四海，这样的老妇，还是皇帝留着享用吧！”
  王宇不喜欢和成化小皇帝朱见深玩什么“卧薪尝胆”的把戏，先上来就警告他，要是不听招呼。
  大明换了个皇帝，依旧还是那个日月永在，山河永在的大明。
  王宇回府之后，不急着为太皇太后孙若微戴孝表忠心，反而是先换了“靖国公府”的牌匾。
  “齐国公府”
  王宇要在府里增设一卫千人的执羽郎，原本就是国公府的恩荣象征，象征性的在大门站几个仪仗队，但现在王宇实配一个卫的重甲兵卒。
  之后，王宇叫来了老十七。
  “现在你去通州调兵，让你三哥带通州五卫直接入城，去接管御马监的腾骧四卫营、马匹及象房所属的内府十三卫。”
  老十七有些为难，脸皮一抽。
  “爹！咱们这没兵部的文书，擅自调用兵马，不符合朝廷手续，那兵部侍郎周绳祖是咱们家的人，补个...”
  “啪！”王宇甩的马鞭空响，吓得老十七一跳。“提莫的，我是爹你是爹，现在、马上、去叫老三带通州五卫进宫接管内府十三卫。”
  老十七不敢多言，生怕王宇真抽他，着急忙慌的带着两个亲卫，快马出城了。
  遇到老大王仁打听，老十七也不敢对这和老头子对着干的大哥多说，只说是出城打猎去。

  王宇暗道这些儿子，就没一个省心的。
  提莫的让兵部出完文书，文官往皇帝那一报信，成化这小崽子，还不得亲自提督内府十三卫守着紫禁城和自己火并啊！
  成化这小崽子多狠啊！
  照顾了自己十多年的“万姐姐”都能舍了，王宇可不觉得他会老老实实的做大明傀儡皇帝，不会给自己关键时候闹幺蛾子。
  所以王宇直接绕开文官耳目，直接派老三提督的通州五卫接管御马监，夺了皇室手里的最后一点兵权。
  只要没兵权，成化小皇帝朱见深被困在宫里，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王仁回到府里之后，看着新换上的“齐国公”牌匾，有些一头雾水。
  不过，王宇没有给这位被文官毒害的好大儿解释的意思，反而挖苦了他一下。
  “我说王阁老，这段时间，卫所改制全面铺开，南方各省都有些不太平，各地频发卫所指挥使造反的事，我想成立一个便宜行事的军机处，让处理叛乱之事高效一些，你看如何。”
  王仁一脸苦笑，对着坐在家中主位上的王宇，躬身据手一拜。
  “爹！你那三舍之法的推广，真不是我和两位大人不支持你，而是国库钱粮，支撑不了这么大规模的适龄儿童入学啊！仅仅北直隶一地推广三舍法，那还是国库贴补出去六十万两银子啊！
  要是爹你能把海关商税交到...”
  王宇一拍桌子大吼，“你是不是姓猪？蠢得气笑劳资了。”
  这大儿子，是被那些文官洗脑洗傻了吧。
  “现在大明的农税，还不如宣德盛世的一半，你别告诉我，你猪阁老不知到哪去这些税到哪去了。
  我告诉你老大，海关商税，那是大明拿来养兵的钱，一分一毫，都不可能给文官那群蛀虫。”
  之后，王宇一番打岔，老大这边成立“临时”军机处，抽调人员，协调配合卫所改制引起各省骚乱的事，在朝廷通过了。
  种花文化，博大精深啊！
  什么叫“临时”，便宜行事的部门。
  这提莫的后期，王宇直接以军情为借口，抽调各部实务人员，大明各部尚书都没用了。
  因为王宇直接征调各部主管具体事务的侍郎进入军机处担任临时军机大臣，以紧急军务为名，不通过内阁、司礼监，直接就下达政令和军队调令。
  三年卫所改制，军机处一直特事特办，直接变成常态，三年之后，内阁和司礼监就成了摆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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