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除监视人员 参加胡亥生辰

咸阳宫御书房内鸦雀无声，始皇帝嬴政宛如一座山岳，端坐在龙案前，聚精会神地批阅着奏折。
  他手中的笔似游龙般在竹简上舞动，留下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
  突然，
  一阵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传来，仿佛轻羽落地。
  近侍小四轻手轻脚地走到嬴政身前，轻声禀报：“陛下，章邯将军求见。”
  嬴政笔耕不辍，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足足五六息之后，他才停下手中之笔。
  “让他进来吧！”
  嬴政放下笔，微微挑起帝眸，声音平静如渊。
  “诺！”
  小四领命而去。
  不多时，
  章邯踏入御书房，在龙案前五步处停下，拱手行礼道：“末将参见陛下。”
  嬴政眉头紧蹙，目光如电：“何事？”
  章邯功守道：
  “回禀陛下，刚刚收到消息，六公子在府邸练剑已有两个时辰。”
  章邯眨了眨眼睛，心中暗自纳闷，嬴默向来不通武艺，如今为何突然开始练剑？
  其中必有蹊跷！
  嬴政闻言，帝眸猛地一挑，厉声道：“何时开始的？”
  公子高、公子将闾相继离奇身亡，嬴政深知有人暗潮涌动，矛头直指自己的儿子。
  为彻查此事，他才派章邯暗中监视保护嬴默。
  数日来，嬴默深居简出，今日却一反常态，开始练剑，嬴政自然觉得诧异。
  “回禀陛下，六公子此前从未练剑，今日不知何故，竟然……”
  章邯略作停顿，接着道：“陛下，据情报人员所言，六公子所练剑法并非大秦之剑法，他们前所未见。”
  嬴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几日可有异常之事发生？”
  章邯一脸肃穆，眨了眨眼睛，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有！”
  嬴政眯起双眸，轻吐一口浊气：“继续监视，朕要知晓嬴默的一举一动。”
  “诺！”
  章邯遵命退下后，赵高派去的情报人员也来到了胡亥府邸。
  “练剑？”
  听到情报人员的禀报，胡亥明显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个哥哥莫非是吓坏了不成？”
  “练剑？”
  “莫不是还想成为宗师级高手？”
  “着实可笑，都这把年纪了还想垂死挣扎。”
  “罢了，无需理会他，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就当是我这个弟弟施舍给他的。”
  “你回去继续监视，若有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情报人员拱手应道：“诺！”
  胡亥微微抬了几下眼眸，道：“今日你表现不错，去账房领一千秦半两。”
  “多谢公子。”
  情报人员喜笑颜开。
  不得不说，胡亥出手确实阔绰，
  只是如实禀报了一个消息，因为他开心，一出手就是一千秦半两。
  要知道，很多百姓数月都挣不到一千秦半两。
  然而，
  当情报人员满心欢喜地揣着一千秦半两返回嬴默府邸后门，准备走进府邸继续监视嬴默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起：“你去干什么了？”
  拦路者不是沈炼又是谁！
  “你是何人？我去何处与你有何干系？”
  这个情报人员在嬴默的府邸也算是老人了，但他却不认识沈炼。
  沈炼闻言，冷哼一声，腰间宝剑瞬间出鞘。
  噗！
  剑光一闪，此人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命丧黄泉。
  不多时，
  又一个情报人员回到嬴默的府邸，沈炼二话不说，手起刀落。
  转眼间，
  十几条人命已丧于他的剑下，公子府的后门、地上全都鲜血染红，沈炼找人过来处理，随后面不改色的返回嬴默的书房。
  “主公，除了咸阳宫的人，其余的都已解决。”
  嬴默微微点头：“做得很好，找机会将府邸外的人也都处理掉。”
  “我不喜被人监视。”
  “是！”
  不得不说，锦衣卫办事滴水不漏，
  沈炼在到后门之前，已然将监视后门的人全部清除掉了，包括咸阳宫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沈炼在后门杀人的事情没有传出去的原因。
  接下来的几日，嬴默一直在专心练剑。
  为了防止独孤九剑剑诀泄露，嬴默不仅去了专门练剑的房间，还让许褚及数名锦衣卫在门外看守。
  他的勤奋努力最终换来了满满的收获。
  嬴默如有神助，直接跨入了二流武者的行列，只要一流武者不现身，嬴默完全能够轻松应对。在咸阳城，一流武者已成为各大家族和各方势力的座上贵宾。
  然而，
  一流武者皆是练武数十年的武者，若众人知晓嬴默仅用数十天就成为二流武者，不知会有多少武者羡慕得口水直流。
  时光流转，胡亥的生辰宴如期而至。
  胡亥府邸张灯结彩，门庭若市。
  且不说胡亥的老师是中车府令赵高，单就胡亥是仅存于咸阳城且最受嬴政宠爱的公子这一身份，满朝文武又有几人敢不参加他的生辰宴？

  连王翦的儿子王贲都到了，其余人更是不必多言。
  生辰宴定于午时举行，但巳时刚过，胡亥府邸已人头攒动。
  一时之间，
  生辰宴会客厅热闹非凡，各种阿谀奉承、拍马屁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一幅繁荣昌盛的景象。但作为主角的胡亥，
  此刻却和他的老师大秦中车府令赵高在后院的书房中愁容满面。
  原来，数十天过去了，赵高派出去的情报人员竟然没有传回一点消息。
  “老师，这几日我一直坐立难安，您说会不会是嬴默发现了我们的人，将他们杀了？”
  胡亥满脸忧虑。
  赵高听后，那双细小的眼眸中，眼珠子迅速转动，他深吸一口气，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种可能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想到自己派出的人，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赵高抬手轻轻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说道：“应该不会，咱家派出的可都是罗网的精锐，莫说六公子那个废物，就算是扶苏公子也未必能察觉。”
  胡亥微微点头，但心里却不以为然：“若是如此，为何数十日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赵高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挑：“或许这几日嬴默府邸风平浪静。”
  胡亥眉头紧皱：“但愿如此。”
  稍作停顿，
  胡亥又道：“老师，计划是否照旧？”
  赵高颔首轻点：“公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日若不动手，恐再无良机。”
  言至此，赵高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恻恻的笑。
  “只要除却嬴默，大秦便如探囊取物般，尽归公子所有。”
  “陛下龙体违和，大限将至，恐难撑过一年。若东巡，多半会在途中龙御归天。”
  “如今，咸阳城的县兵尽在掌控，宫中禁军八大统领有二人是心腹。待陛下驾崩，无论陛下遗诏传位给谁，咱家皆能偷梁换柱。”
  闻赵高所言，胡亥心中仅存的一丝不安亦消散无踪，脸上笑意浮现。
  “老师，待我登上帝位，您便是大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谢公子。”
  胡亥未曾察觉，赵高眸底深处掠过一丝鄙夷。
  若非胡亥听话且狂妄愚蠢，赵高岂会不遗余力地助其登上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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