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借机调查赵高掌控势力

咸阳城至会稽郡的官道上，一匹快马如疾风般狂奔，马背上的人满脸倦容，显然已策马狂奔许久。
  然而，
  路过茶馆时，他仍不敢稍作停留。
  此人不是逃跑的赵飞如又是谁！
  当他得知胡亥和赵高吃下“我爱一条缠”后，赵飞如毫不犹豫地踏上了逃亡之路。
  他深知胡亥和赵高的手段，若不逃离，必死无疑。
  赵飞如口渴难耐，喉咙干涩得几乎冒烟，却不敢停下饮水。
  即使他已先逃跑一天，也极有可能被追上。
  为了活命，他只能策马疾驰。
  突然！
  赵飞如急速勒紧马缰，强行让战马停下。
  只见前方官道上，赫然出现一人，面容冷酷，手持长刀。
  他将长刀斜立于地，双眼凝视着赵飞如，其眼神如寒冰般凌厉。
  赵飞如见状，大惊失色。
  “是公子派你来的？”
  赵飞如声音颤抖。
  “我并非胡亥之人，而是来取你性命之人。”
  来人摇头道。
  赵飞如眼眸一挑，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是六公子的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炼。
  “是或不是，重要吗？你反正都要死了。”
  话未落音，沈炼单脚一踏，身形如飞鸟般凌空跃起。
  与此同时，他双手紧握长刀，如泰山压卵般劈向赵飞如。
  “死！”
  随着沈炼的怒喝，长刀应声而下。
  赵飞如大惊，匆忙抽出宝剑试图抵挡。
  然而，
  他岂是沈炼的对手。
  只听一声巨响，赵飞如连同他的战马瞬间被劈成两半。
  赵飞如的双眼越睁越大，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他的生命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沈炼阴沉着脸，缓缓走向赵飞如的尸体，将其收拾起来，然后放了一把火。
  熊熊烈火迅速吞噬了一切，只留下一片灰烬。
  就在沈炼处理完这一切离开不到十息，一队骑兵如旋风般出现在刚才的杀戮之地。
  他们仅仅略作迟疑，便继续策马前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很快。
  沈炼回到咸阳城，向嬴默复命。
  “主公，事已成。”
  嬴默微微颔首：“传我命令，严密监视赵高的一举一动，此事赵高必定会倾尽全力，派所有心腹去调查。”
  “弟兄们要把赵高的心腹摸查清楚。”
  “是，主公。”
  嬴默深知，既然迟早要与胡亥、赵高正面交锋，那为何不在自己处于暗处时动手呢？
  他可不傻。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他怎会错过这等良机。
  “什么？竟然没有赵飞如的任何消息？”
  赵高听了掩日的禀报，不禁眉头紧锁。
  在大秦境内，不要说人还活着，就算是死了，以罗网的能力也能追查到。
  然而，
  赵飞如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赵高愈发不甘：“继续查！”
  “暗卫也全体出动，就算把大秦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赵飞如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
  暗卫是赵高三年前秘密培养的组织，其中不少人是六国余孽，
  不，
  准确地说，
  都是六国时期遭通缉的罪犯。
  他们无恶不作，个个武艺高强，且手段阴险狡诈。
  随着赵高的命令下达，这些人全部行动了起来。
  当然，
  赵高行事谨慎，他禁止这些人踏入咸阳城。
  尽管他知晓嬴政已病入膏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敢肆意妄为。
  只要嬴政尚存一口气，他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因为嬴政随时可以将他置于死地。
  御书房中，嬴政端坐于龙案前，章邯正在向他禀报。
  “陛下，影密卫探得消息，胡亥公子和赵府令遭人下药，而下药之人似乎是胡亥公子的人赵飞如，如今赵飞如下落不明。”
  “据郡县兵所言，赵飞如昨日便已离开咸阳城，去向不明。”
  听闻此讯，嬴政帝眉紧蹙：“被人下药？”
  他面露惊疑：“亥儿被人下药倒也罢了，赵高竟然也会遭人下药？”
  章邯摇摇头：“陛下，末将不知。”
  “彻查！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封锁所有消息。”
  如此丑闻，嬴政自然不愿外流，
  否则，
  大秦颜面尽失。
  况且，在儒家学者眼中，他已被冠以暴君之名，近几年形势刚有好转，他可不想前功尽弃。“诺！”
  嬴政微微抬了几下眼眸，沉声道：“派人找到赵飞如，朕要亲自审问他。”
  “诺！”
  然而此时。
  咻咻咻！
  嬴默在府邸后院的练功房里纵情挥舞着长剑。
  咯吱！
  沈炼推门而入，见嬴默在练剑，静静站立。
  嬴默并未停歇，继续练剑，沈炼也不急躁，耐心等待。
  一刻钟后，嬴默收剑，走向沈炼。
  沈炼拱手行礼：“主公！”
  嬴默点头示意，拿起一旁架子上的手帕，擦拭面庞，同时问道：“事情进展如何？”

  沈炼眉头紧皱，答道：“主公，我们查到一个名为暗卫的组织，其规模甚是庞大，不下五千人，且个个武艺高强，在咸阳城附近就设有好几处据点。”
  嬴默心头一震：“暗卫是赵高的人？”
  沈炼点了点头道：“正是赵高的人。”
  嬴默心中一惊，
  他万没料到赵高竟敢在嬴政的眼皮底下培植自己的势力，还如此庞大，当真是胆大妄为。
  转念一想，赵高连篡改嬴政遗诏这般大逆不道之事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可查到他们有几个据点？”
  “目前仅知两个，一在咸阳城外的赵家庄，一在距咸阳城不远的岐山县。”
  嬴默闻此，沉沉地呼出一口浊气。
  赵高这厮，当真狡猾如狐！
  “若要剿灭这些人，你可有胜算？”
  沈炼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道：“可行，但必须调遣咸阳城及附近所有锦衣卫。暗卫人数众多，两地相加不下一千五百人，欲将其全歼，我们须调动两千人，且恐代价惨重。”
  言罢，嬴默沉默不语。
  他手中仅有锦衣卫，实不愿过多损失，
  否则，
  必对其后计划影响甚巨。
  然暗卫又必得铲除。
  如何是好？
  思忖须臾，嬴默问道：“若我等偷袭，胜算几何？”
  沈炼答道：“主公，若夜半偷袭，我等损失当减大半。”
  闻得此言，嬴默深吸一口气：“一个时辰内，我们能集结多少人？”
  “回主公，约莫八百三十余人。”
  “赵家庄中有多少暗卫？”
  “三百五十余人。”
  嬴默闻之，心中暗自盘算。
  若他亲自率领，再加上许褚，剿灭此些人应非难事。
  恰在此时，沈炼似想起某事。
  “主公，尚有一事禀报，除罗网与暗卫之人追查赵飞如下落外，另有一群身份不明之人亦在调查赵飞如下落。”
  嬴默闻言，紧了紧眉头道：“查不出他们的身份？”
  沈炼摇摇头：“难以查明，不过此些人与我辈相同，皆隐匿于暗处，唯有接到命令方会行动。”随着沈炼话音落下，
  一个组织在嬴默脑海中浮现。
  黑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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