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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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太子意下如何?”太后说是询问,但态度强硬,根本不容拒绝。
东宫没有宫女伺候,能伺候的都是一些太监与侍从。一是因为皇后不允许,说是不能让太子小小年纪便被美色所惑,二是公主不允许,她不准其他女子接近她的太子哥哥。
燕清槐心下一凛,笑道:“孙儿谢过皇祖母,东宫寂静,要是有人作伴那是再好不过的。”
太后神色缓和了一些,脸上露出疲态,“这就是你母后的不对了,这些事理应是她张罗才是。”
听语气,太后对燕后有些许不满。
“母后掌管六宫,孙儿不敢拿这等小事叨唠她。”燕清槐苦笑一声,自古婆媳就不容易相处,就连皇家也不能幸免。
“太子的事儿怎么会是小事?这可是关乎国之根本的大事!”太后眼中透出一丝狠厉。
当年,她包衣出身,跟着太祖皇帝驰骋沙场,这才打下大燕的锦绣河山,可能在当时奔波劳累之中伤了根本,一生只得皇帝一个孩子。
她看待皇帝比看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绝不允许有人做出伤害大燕的事儿。
燕后是临夏公主,最近临夏对大燕虎视眈眈,多次边境冒犯大燕国土,她瞧着沈思思便心里有气,不知道她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才使得皇上这般宠她。
燕清槐站得笔直,没有应话。
气氛一度冰冷到了极点。
珠帘轻掀,庄嬷嬷进屋低声禀报:“娘娘,苏贵妃带着三皇子求见。”
太后转了转掌中的紫檀木佛珠,“太子你先回吧。”
燕清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疾步离开。
刚出门便碰见静静等待的苏贵妃与三皇子燕清耀。
“太子殿下,不知太后与你说了什么?”苏贵妃听说太后独留太子一人说体己话,她便匆匆带着三皇子来太后跟前刷存在感。
唯恐被太子抢走了所有风头。
燕清槐神色淡淡,“苏贵妃要是那么想知道,直接问太后不就好了?”
她可没有在背后乱嚼舌根的习惯。
苏贵妃一窒,掌中团扇摇得更急,目送她离开。
“不过是当上了太子就目空一切,没有娘家撑腰,看他还能够嚣张到几时!”
燕清槐前脚刚回东宫,后脚庄嬷嬷便送了几个长相清丽的宫女来。
“太子殿下,这几个丫头是太后娘娘亲自挑选的,保证你满意。”庄嬷嬷对着燕清槐暧昧一笑。
燕清槐比谁都谁都清楚,太后送宫女来的目的是为了给她暖床。
“有劳庄嬷嬷了。”燕清槐道。
太监小喜有眼色的给庄嬷嬷塞了个囊鼓鼓的荷包,谄媚道:“那就劳烦庄嬷嬷在太后面前替我们殿下说说好话了。”
庄嬷嬷收下,喜笑颜开道:“那是自然,太后娘娘宠太子殿下那可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说罢,她扭头冲着带来的六个宫女道:“未来太子殿下就是你们的主子,要是伺候不周,仔细你们的皮。”
几个婀娜多姿的宫女齐齐称是,乍一听宛若黄莺出谷般动听。
燕清槐抖了一激灵,快步回屋,却被小喜拦了下来。
“太子殿下,咋们东宫已经许久未这般热闹了,奴才之前便说要招几个宫女来,这下好了,宫女做事仔细,必然不会怠慢了殿下。”小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便黏在宫女半露的胸脯上挪不开了。
燕清槐回头望向整齐站着的六个宫女。
天气寒凉,她们却只穿着单薄纱衣,身材玲珑有致,雪白滑腻的肌肤在纱衣下若隐若现,脸上挂着盈盈浅笑,姿色比入宫秀女还要高上几分。
若燕清槐真的是男的,心里自然欣喜非常,可他偏偏是女儿身,无法将这几个宫女纳入东宫。
这几个人的安放让她犯了难。
昨夜未宿好,几日又碰见这糟心事,燕清槐头疼得很,随意摆了摆手道:“目前东宫之中还没有职位空缺,先把她们安置在外殿。”
小喜不解燕清槐为何对女子这般避之不及,但既然太子已经下了令,他便只能够遵从。
永安宫。
庄嬷嬷把在东宫发生的一切都与太后如实禀报。
“娘娘放心,那几个宫女都是老奴亲自调教的,该如何做他们都有数。”庄嬷嬷点燃檀香,细细的揉捏着太后的额头。
“槐儿这孩子着实不错,品性纯良又有大聪慧,可惜那皇后不是个善茬,太子在她身边长大,难免受她蛊惑,失了正确的判断。”太后猛地睁开眼,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太子要是受的是太后娘娘的熏陶,未来必然是个明君,能够令大燕更加繁荣昌盛。”庄嬷嬷顺着她的话说。
“可惜了哀家的枫儿,此时还在临安寺受苦。”太后脸上露出一丝悲戚。
当初若不是发生了那荒唐事,这太子之位是谁的还拿不准呢。
“太后娘娘莫要忧心,三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大皇子与德妃娘娘马上便能够回宫来了。”
太后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真挚的笑,“那苏贵妃是个难成大事之人,不过能牵制皇后便成,刚才苏贵妃所说之事便应下。”
“老奴晓得了。”
……
燕清槐传唤了晚膳,平常是小喜做的差事忽得变成了新来的六个宫女。
其中姿色最出众的一个宫女站在燕清槐身侧布菜,弯腰俯首间,胸前的春光露了大半。
燕清槐直接上手帮她把外套拢好,接过她手中的汤匙,“莫要着凉了。”
方佳怔愣在原地,半响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心道:太子殿下不仅长得俊俏,脾气也如传闻之中一样好。
如今他妃位空缺,只要她努力一点,不一定便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其他几个宫女把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心底不服气方佳得到机会与太子接触,个个都使出浑身解数来与太子互动。
有人倒酒,有人盛饭还有人唱曲,只为太子的目光能够多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
一个晚膳吃得热闹非凡。
而在外殿的商成渊闻声而来。
一顿晚膳,燕清槐吃得味同嚼蜡,却又没理由把她们赶走,正想找个借口开溜,便见商成渊推着轮椅出现在她面前。
她眼睛一亮,救星来了。
宫女们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商成渊身上,怎么又来了一个如此俊俏的公子!
太子与他各有千秋,目光都不知该落在谁的身上。
“伴读还未吃晚膳吧?正巧,这儿准备了一桌。”燕清槐起身推着他的轮椅到桌前,紧挨着她的位置坐,让几个宫女无法近身。
商成渊带笑的目光扫过众人,心下了然发生了什么,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太子若是想要在下帮你解围也不是不可。”
燕清槐饮了口茶,“愿闻其详。”
“只要太子答应在下一个条件,在下便替太子解围,还太子耳根一个清净。”
商成渊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如同电流穿透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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