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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九、兰花?


宋徽宗以自己宠爱的太监童贯为帅北伐,当时辽国只有剩残兵败将和南京。

        结果两次出兵,第一次二十万,第二次十几万,两次被辽国残兵败将打得丢盔弃甲,损失惨重......

        这其中主要就是耶律大石的功劳。

        最后童贯没办法,只能出钱请金国帮他们打下南京,结果钱一送到,顷刻之间金人便攻下几十万宋军辗转数次,耗费无数钱财都没办法攻克的南京城(今北京)。

        然后童贯大摇大摆的带着败军回去邀功了,告诉皇帝他攻下了南京,宋徽宗还高兴着呢,大加封赏,殊不知都要亡国了。

        凭着良心说,不管是谁,看到这样羸弱搞笑的宋军,这样腐败无能的国家,却占据中原沃土,谁不心动?

        其实让完颜阿骨打有伐宋之心的,很大可能就是这两次攻打南京城,看透了宋军太弱的本质,至于后来各种事件,无非是找到借口罢了。

        现在的情况也是,故意留一个南京城,很可能是完颜乌骨乃想看一看景军战斗力,权衡打下辽国之后,他们有没有能力继续南下。

        所以打南京,不只是开疆扩土那么简单了。

        听完他的话,皇帝沉思了一会儿。

        冢道虞也皱起眉头,“这话不无道理,金军接连攻伐,自己也有损耗,需要休养,若见我景国军威盛,则会掂量掂量,军威弱,则说不定直接趁势南下。”

        诸位大臣也议论纷纷,没想到一席酒宴,最后变成了谈论国家大事。

        又说了一会儿,皇帝就回宫了,走之前也没有放下话来,显然他还在犹豫,到底是徐徐图之,还是像冢道虞所说的,必须倾尽全力,急速拿下南京城。

        为不使外人察觉引起恐慌,众位大臣一直等到差多不十一二点左右才陆续离开,当然留在这也没人能吃得下饭,只是不停喝酒,又谈论起边关战事,除了胖子汤舟为,李星洲算是明白,他这么胖是有愿意的。

        冢道虞难得跟他说了两句,“王爷见识卓绝,是可造之才。”之类的话。

        李星洲尴尬一笑,那可不是他的卓绝见识,而是血淋淋的教训,宋朝丢了半壁江山就是这么开始的。

        如今,景国可谓两面告急,西北西夏入侵,北方金国威胁,真是多事之秋。

        大厅之外的官员并不知道,还在高谈阔论,十分热闹。

        宴会一直到下半夜,才陆续散场,王府灯火通明收拾残局,府中丫鬟家丁都十分高兴,毕竟这么热闹,来了这么多大人物,连皇上都来了,说明王府得势啊。

        送走德公后,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李星洲却有些彻夜难眠,定定坐在屋里桌边。

        西北边陲就这么丢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现在才回过神来。

        如今西夏,在汉朝就是凉州一代,后世的甘肃省一代。

        这里在历史上留下许多浓墨重彩,因为它有河西走廊。

        向西南连通青藏高原,走北上连通蒙古高原两大游牧民族聚居区,而出河西走廊,则会进入西域,连通中亚,就是沟通西方的重要通道,丝绸之路。

        大名鼎鼎的敦煌就在狭窄地带上,而“西出阳关无故人”,“春风不度玉门关”的阳关和玉门关也是汉朝时设在走廊口的雄关。

        总的来说,西夏战略意义重大,这种意义来自未来的他更加能理解,所以他才会比常人更加关心这一片土地上的得失。

        如果说夺回幽、云之地是历代景国皇帝的夙愿,那么控制河西走廊就是李星洲自己的。

        有了河西走廊,景国才有可能走向世界。

        可惜了,现在西北重镇唐隆一丢,这个愿望变得遥不可及。

        “河西走廊啊!”李星洲叹口气,脑袋一晕,慢慢睡着了。

        ........

        第二天,王府里热闹依旧,下人们还在收拾昨晚宴会留下的东西。

        李星洲难得早起,秋儿和月儿进来服侍他,一如最初的时候,然后他让两个小丫头给自己搓了个澡,男人啊,一旦学坏了,就再难改过。

        最后和两个脸色酥红的小丫头吃了早餐,开始晨练。

        昨晚得到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他现在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满脑子是西夏,辽国,金国.......

        一圈跑完,练了八极拳架子,又抖大枪,直到满身大汗,才感觉舒服许多,郁闷和沉重消散许多。

        可这一下,他又得洗澡了,回到小院的时候,月儿去香水作坊了,秋儿又去后山了。

        小院里只有刚好忙碌一晚,到现在才悠悠起床的诗语,见她还睡眼朦胧,李星洲坏笑一声,拉着她一起去洗澡去了。

        ......

        神清气爽,李星洲躺在久违的小院亭子,难得舒适放松。

        诗语脸上酥红还没散尽,蹲着一盆花过来,见他眉目传情,暗送秋波,白了一眼,离他远远的在对面坐下。

        李星洲好奇的看着她手中的花盆,叶宽过手指,层层叠加,黄白花瓣,根须很粗壮,都露出土面,一时似乎有些熟悉。

        “这是什么花?”李星洲问。

        “哼,不告诉你。”诗语微微扬起下巴。

        “小姑娘,长脾气了,哈哈。”他说着长臂一揽,将她拉到面前。

        “你小心点。”诗语急忙护着花,在他旁边坐下:“笨啊,这就是普通四季兰,年前我和月儿到后山找到的。”

        “兰花......”李星洲脑子里灵光一闪而过,似乎想起什么,可思绪很快却又断了,再也想不起来。

        他连忙坐起来,冲进屋里将“兰花”两个字写在挂在墙壁的纸张上。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诗语也好奇跟着进来。

        李星洲摊手,“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兰花两个字,然后再也也想不起来,先记下来吧,或许以后就想起来了。”

        诗语用关爱傻子的眼神关爱了他,然后道:“对了,你要的西夏冷锻甲,还有西域琉璃器,我都给你买回来了,你看看。”

        她说着走到床头,打开柜子,里面放着一个木盒,还有一件银白色的厚重甲胄。

        “这琉璃瓶买做一千两。”诗语说着打开盒子,里面是黄色绸布,放着一个翡翠色的琉璃瓶子,半个足球大小,李星洲拿起来一看,果然是玻璃制的,只不过颜色不够均匀,而且是淡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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