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棒梗回城

　　第二天，袁飞照常去上班。

　　以往，他都是坐着许大茂的军用大皮卡，跟随许大茂一起去轧钢厂上班的。可今儿个，许大茂要去外地参加一个主任才有资格参加的会议。

　　袁飞再没有车可以蹭，只得骑着二八大杠去上班。

　　袁飞推着二八大杠出了后院，穿过弄堂的时候，忽然前边出现一个人......

　　贾张氏缓缓走到袁飞跟前，然后猛地将手中的火柴盒抛向半空中。再然后，“哎哟”一声，缓缓倒地。

　　“来人啊，救命啊，撞死人了啊。”紧接着，贾张氏开始哀嚎。

　　袁飞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讹了。

　　“唉，这么多年没演练，技术都生疏了啊，演技竟然这般差劲。”袁飞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记得你以前用医院输液瓶讹人的时候，演技还挺好的啊。”

　　躺在地上假装哀嚎的贾张氏麻了一下，她心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贾张氏没有理会袁飞，而是自顾自哀嚎着。

　　很快，哀嚎声吸引了院子里很多人的注意力，他们围着袁飞和贾张氏指指点点。

　　眼见越来越多人靠近过来，贾张氏心中得意极了。她的想法很简单，讹人。如果袁飞习惯息事宁人的话，她只有一个条件。

　　让秦淮茹回到轧钢厂干活。

　　越来越多人围过来。

　　有些人站在贾张氏这边，认为确实是袁飞撞了贾张氏。

　　但也有人觉得贾张氏就是单纯的碰瓷，不应该理会。这里边也有部分人，他们虽然知道贾张氏是在碰瓷，但还是过来劝袁飞赔点钱，息事宁人。因为他们觉得贾张氏就像一块狗皮膏药，黏上了就很难撕得下来，还不如提早点给钱，当破财消灾。

　　同时，贾张氏还在哀嚎着。她一边哀嚎，一边数落袁飞的罪行，想让袁飞赔偿她。

　　但是，袁飞一句话都不听。

　　四合院里有很多轧钢厂的工人，袁飞随意喊来一个，让他去外边打电话摇人。

　　袁飞吩咐的时候，一点都不带避讳的，所以贾张氏也听到了袁飞的话。

　　此时，贾张氏虽然内心有点慌，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姓袁的，我告诉你，这里是四合院，不是轧钢厂。我也不是你们轧钢厂的工人，你不能对我太放肆。”

　　袁飞没好气道：“你现在给我让开，我还能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可能！”贾张氏一口回绝，她还指望着用这种方式给秦淮茹要到个工作呢。

　　“行，那就等着。”袁飞也不急，他把车停在一边，然后找个座位安静坐下来等着。

　　大概等了半小时，忽然院外有四合路的喇叭声响起。

　　随后，十来个人乌泱泱地闯进来。

　　清一色的轧钢厂服装，还带着武器，很明显就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

　　“来的也太多了吧，不说好了来两个人就行吗？”袁飞小声嘀咕一句，然后对着贾张氏努努嘴。

　　保卫科的人会意，当即便有两个人过去架起贾张氏。

　　“放开我，放开我。”贾张氏彻底慌了，她开始后悔招惹袁飞，但已经来不及。

　　“等一下。”就在那些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人想离开的时候，又被袁飞喊住。

　　贾张氏长舒一口气，她还以为袁飞喊停，是想妥协，和她做交易。此时，贾张氏已经彻底怕了。很久以前，她被带过去一趟保卫科，知道待在那里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所以，她彻底怕了，她决定等会无论袁飞提什么条件，自己都一定要答应。

　　袁飞跑过来，道：“既然你们都开车来的，那我也坐你们的车一起回工厂吧。对了，顺便把我的二八大杠也捎上，不然晚上我可就得一个人孤零零走路回来了。”

　　贾张氏万万没想到，袁飞喊停他们，说的竟然是这等事。贾张氏彻底慌了，为了不被带到保卫科，她两眼一抹黑，就这么直接“晕”过去。

　　......

　　贾张氏想效仿聋老太太，用“装晕”来骗其它人。但这招对袁飞压根没效果，袁飞最后还是下令让人把贾张氏带到工厂里去。

　　至于装晕......想装多久，袁飞就让她装多久。

　　反正保卫科虽然不大，但要安置一个人，还是简简单单的。

　　就这样，贾张氏被带到保卫科的小黑屋里。在那里，她装晕了四五个小时，到最后饿得实在不行，实在装不下去，她才假装醒过来。

　　只是，即便她怎么喊，都不会有人搭理她。最后，贾张氏甚至开始装病，可还是没人搭理她。

　　这一刻，贾张氏彻彻底底的慌了。

　　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

　　最终，贾张氏在保卫科的小黑屋里被关了三天才放出来。也是从这天起，后院成了贾张氏的禁地。贾张氏看到袁飞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自动绕行。

　　贾张氏愁啊，不仅工作没捞着，还受了一大堆罪。

　　但是，她也无可奈何。

　　本来贾张氏还想着讹完袁飞，然后去讹许大茂，现在也不敢了。要再被许大茂也差不多的方式带到保卫科里去，自己可就真得脱一身皮了。

　　贾张氏现在自己敢做的，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朝写着袁飞的纸条吐口水。

　　......

　　时光匆匆，转眼间又是几年时间过去。

　　这一年是1980年，高考也已经恢复，当初那批下乡的知识青年也已经陆续返回城里来。

　　棒梗正是其中之一。

　　只是棒梗自从回来后，就变得越发沉默，主要原因是母亲秦淮茹的名声。

　　棒梗虽然没有可以打听过，但那些流言蜚语就像蚊子一般，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的。渐渐的，棒梗也知道了秦淮茹和李怀德的那些事。

　　棒梗很矛盾。

　　一方面是一直照顾自己，并且自己也很敬重的好母亲。

　　另一方面，是乱搞男人，让自己颜面丧失，名声比大便还臭的坏母亲。

　　棒梗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秦淮茹。

　　当然，令棒梗忧愁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自己一直都没有工作，只得被迫在家里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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