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3-15

13

        三月好。三月就是下个月能送走一批毕业生，就是能有新的春假。小鸟游老师成为老师的重要原因之一……不再赘述。总之三月的起初，小鸟游老师极快乐，虽然毕业班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这样的快乐对学生也好，小鸟游老师会减少对课文背诵的抽查。曾有同学质疑：我们已经是高中生了，为什么还要背课文。小鸟游老师卖惨：我也要背啊。我每备一次课都要努力背第二天和你们讲什么，我比你们惨多了。

        我妻善逸趴在桌子上冷哼：每年要教的不都差不多吗，为什么还有人会流泪啊，好傻啊。这人说话就和教美术那个宇髓天元一样不可信啊。这学校的老师根本没几个好东西。

        14

        …但也就好在漂亮妹妹多一点。

        我妻善逸在走廊间想。

        他痛恨富冈义勇。富冈义勇不听人言，富冈义勇天天追着他打还一定要他做风纪委员。可他也感恩富冈义勇，风纪委员就蛮好，至少在校门口检查时能看到漂亮妹妹们最好的一面。我妻善逸坚信：一天之际在于晨，所以早上起来的漂亮妹妹们都是一天之中最好看的。尤其还能看到国中部的祢豆子妹妹。哇，这就很幸福。衡量一下好像也没有那么恨富冈了。相比之下他开始思考：炭治郎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呢，真是不可思议。啊呀，还有学园祭，新学期又会迎来新的学园祭。要好好办，到时祢豆子妹妹就是高一新生，那更要好好办。

        吃不到碗里也要想着锅里。

        风纪委员我妻善逸轻轻一咳以表权威：那位女同学，我觉得你的裙子高度不太合格。过来让我给你普及一下应该穿到哪里。

        “神经病啊。”

        路过的女同学破口大骂。

        善逸在心里泪流：怎么是神崎葵，真是看走眼了。小鸟游老师又为何拿着茶杯望向窗外？小鸟游老师好不务正业。

        “老师，请问您在做什么。”他问。

        其实他并不真的想知道，但这所学校会认真回应他搭讪的女性几乎只有胡蝶学姐和小鸟游老师。胡蝶学姐的姐姐和保健室的老师都是他不擅长应对的成熟大人。

        第六感极强的小鸟游老师感到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猛刺了一下。

        “我觉得你正在内心冒犯我。”她说。

        善逸鞠躬，双手合十：“老师，我不敢。”

        “好吧，没关系，这不重要。”小鸟游老师的优点在于她心情好时很容易被说服。反正比富冈老师要容易糊弄些。

        她喝了一口茶：“你要来看吗？吉田春和水谷雫们。”

        “什么鬼……”

        我妻善逸凑到窗前。

        不过是嘴平伊之助赤裸上身引起女生轩然大波。而富冈老师在5秒内拿着竹刀到达现场。

        仗脸欺人。

        善逸对伊之助唾弃道。

        15

        嘴平伊之助第36次被捉到办公室写检查。

        “但就是不穿起上衣才巴适得很啊！”他愤怒摔笔：“不写了噻！”

        小鸟游老师抬眼看富冈：“富坚老师，他说不写了噻。”

        富冈老师不卑不亢：我知道。我叫富冈。

        “喔，好的。”小鸟游老师应下。

        “我突然被激发了商业头脑，你觉得我如果开小灶教同学们写检查可以挣到外快吗？”她拿手机计算器比划分成：“你三我七。”

        我妻善逸抢得了回答先机：“我觉得您有失人性。”

        他由于看热闹滞留被富冈老师警告放学后跟伊之助一起到办公室。富冈老师说风纪委员也有错，风纪委员有必要一同反思。

        风纪委员的好奇心盖过了对危机感的觉察，他说：之前我就很好奇。您为什么一直叫「富坚老师」呢？

        富冈老师原本嫌他话多也要让他写检查，这个问题下来倒是停了去拿作文纸的手。对啊，为什么。我妻善逸这么爱揭竿起义，我妻善逸总能让小鸟游老师知错吧。

        教课老师已经准时下班，办公室里只剩下四个人。伊之助在和检查作斗争，富冈老师假意看书，实则静静的听。并没有人注意到富冈老师的书都是倒着的。

        小鸟游老师说：其实好像也没什么理由。

        我妻善逸击掌似顿悟：我明白了，是故意的吧？您也很讨厌富冈老师吧！我能明白的！就是故意找茬吧！真好啊！我也想！

        富冈老师捏着书本的手在颤抖。富冈老师拳头硬了。

        小鸟游老师瞄他一眼：“话也不能这么说……富坚老师，你的书拿倒了。”

        “哦，是这样。”富冈老师把书正过来。迟了几秒才纠正道：……我叫富冈。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静谧。嘴平伊之助已经睡着，小鸟游老师坐不住，干脆去帮伊之助整理书包。可惜伊之助的书包里只有便当盒，她只需要把写检查的笔纸也装进去再拉上拉链就结束了这项意义不大的工程。

        联络簿有伊之助的住址，小鸟游老师提出由自己送伊之助回家，我妻善逸气急：这是大胆的偏爱！！

        “我不配坐老师的车回家吗？老师您不可以这样，伊之助一给他喊猪突猛进他就醒了！像什么开关一样！我怀疑他上辈子就是个猪！不信我给您演示一遍！”他深呼吸，在伊之助耳边大喊：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果然伊之助跳起来给了他重重一击。

        小鸟游老师错过了拉架的最佳时机，富冈老师把打作一团的两名学生踢出办公室，并给予严禁在校内打架的劝诫，丝毫不反思自己以暴制暴的情况其实更多。

        每每家长到学校投诉都是最会胡诌的小鸟游老师帮富冈老师解围。虽然并不出于对此事的感谢，毕竟富冈老师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但总之男女有别这一点富冈老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觉。所以当小鸟游老师喊他富坚老师，他就只在心里用竹刀敲小鸟游老师的头，一下两下三下，心里的小鸟游老师比较诚实可爱，心里的小鸟游老师像亲人的小动物，心里的小鸟游老师会捂着头说呜呜我不是故意的。现实的小鸟游老师就会在此刻探头目送学生吵吵闹闹离开，然后不知悔改的说：那我们也回家吧，富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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